刺鼻的消毒水味兒撲面而來。我醒了,但我選擇繼續裝睡,躺在病床上聽他們爭吵。
公公在和陸川庭通話,“川庭!你別鬧了!爸已經給追債人轉賬了!你別鬧騰,
帶著你媽安安全全的回來!”“爸!你瘋了?這錢給誰不好你讓姜枝掙?你真是瘋了!
”“陸川庭!你才是瘋了!你現在給我滾回來!你再也不是什么陸總了,
我現在就卸了你的權!”公公掛了電話,看見了睜開眼睛的我?!靶≈Α摇蔽业皖^,
看著被包扎成粽子的手掌空了一塊兒,絕望嗎?說不絕望肯定是假的,從小到大,
我以彈的一手鋼琴為傲,如今缺了兩根手指,再也沒辦法彈奏,如何不崩潰呢?
我很早就和陸川庭認識了,那時候姜家還算得上輝煌。六歲的我身穿禮服,
端莊地坐在人群中央,彈奏著一曲“破繭”。臺下掌聲連綿不斷,
穿著西裝的陸川庭跑了上來,要帶我走?!八麄儔赫ヒ粋€小孩表演算什么事??!走,
哥哥帶你逃了出去玩!”我們一起奔跑,將彼此當成依靠。他帶我出去玩,
給我帶新奇的玩意兒。這樣的日子持續到成年,他向我求了婚,告了白。知道我喜歡彈琴,
便買各式各樣的樂器送給我,只為博我一笑。其中我最喜歡的,便是那臺客廳立著的鋼琴。
可惜,幾個月前,鋼琴壞了,琴鍵被拆掉,沒有了發出聲音的開關。突然,
我瞥到了一旁的工具箱,里面有一把螺絲刀,讓我全身忍不住顫抖?!吧┳?,你怎么了?
”陸百里放下手里的游戲機,擋住了我的視線。燈撲閃撲閃,應該是要壞了。
更新時間:2025-04-30 12:0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