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肚子撞到了床的邊緣,鉆心的痛。
程硯卻像是沒看見一樣,立刻拉住了徐麗,“樂樂的手都破皮了,必須立刻去醫院。”
他一手抱著孩子,一手拉著徐麗,轉身要走。
肚子疼得越來越厲害了,我忙轉身跑過去兩步,拉住了程硯的胳膊,“先送我去醫院,我肚子疼的厲害,孩子會出事的。”
但程硯卻看都不看我一眼,他一把推開我,很生氣的說,“有什么事兒?休息一會兒就行了。樂樂都流了那么多血,你居然還跟一個孩子爭。”
不給我說話的機會,他直接拉著徐麗離開。
肚子疼的越來越厲害了,我知道不能繼續這樣下去了。
我便強撐著拿了錢,自己一個人,踉踉蹌蹌的去了最近的衛生院。
見到醫生的時候,醫生直接對我一頓罵:“你這同志,懷孕了怎么一點不上心?”
“幸好來得及時,否則,這孩子可就危險了。”
我苦笑著道謝,卻牽動了臉上的傷,痛的我禁不住悶哼了一聲。
醫生看我這個樣子,也只能無奈搖頭,沒有再說什么。
我獨自一人在衛生院輸了液。
我知道,這以后是指望不上程硯了,我必須得自己做打算。
看程硯的意思,答應給我的這個房子,也是保不住了。
為了我自己,為了我肚子里的孩子,我必須得想辦法多賺點錢。
回到家,我把炮制好的藥材裝進袋子里,打算拿去縣城找人賣了。
可下一刻,袋子就立刻被人拽走,里面的藥材被撒的到處都是。
我這才看清,做這事的人是徐麗。
只有她一人,沒有看見程硯跟樂樂。
她看見地上那些藥材,突然就冷笑起來。
她直接抬腳就朝著那些藥材踩了過去,“沈知夏,你居然敢投機倒把!”
“你還偷集體的東西,你說,你這些年到底賺了多少錢?”
我大驚失色,“你胡說八道什么?”
“我胡說?”徐麗不知道從哪里掏出一個鐵皮盒子,“你說我胡說,那這些錢,你怎么解釋?”
我立刻就認出來,這是我藏錢的盒子。
我激動的沖過去搶那個盒子。
“誰允許你拿我東西了,徐麗,你快點還給我。”
這可是我后面生孩子,養孩子的根本。
我絕對不能讓徐麗拿走。
我沖過去,一把揪住了徐麗的頭發,另一只手拼命的去夠那個鐵盒子。
我們這么一鬧,立刻將周圍的鄰居都給吸引了過來。
里三層外三層的把我們圍在中間。
這時候,程硯帶著樂樂回來了,看見我抓著徐麗的頭發,立刻一聲怒喝。
“沈知夏,你瘋了嗎?”
一股大力將我扯開,我站不穩,踉蹌著往后退,直接倒在了墻邊的柴火堆上。
尖銳的樹枝直接戳中了我的臉,留下了很多血痕。
但卻不及我心里的痛。
這時候,我直慶幸著自己是倒在了柴堆上,否則,孩子只怕就要出事了。
“沈知夏,你發什么瘋?”
我看著,忍不住紅了眼睛哭出聲來。
我沒有做任何解釋,因為我知道,現在不管說什么,程硯都不會相信了。
既然如此,我何必浪費唇舌。
沒了錢,我再賺,但我絕對不能讓我肚子的孩子出事。
我哭紅著眼睛說道:“程硯,這些年來,我花了多少錢,你心里有數?”
我本就是精打細算的人,再加上我自己不賺錢,更是不敢亂花,一年到頭都花不了幾塊錢。
徐麗手里拿的那些錢,是我千辛萬苦省下來的。
程硯愣了一下,然后眉頭便深深皺起來。
他下意識上前想拉我。
可我卻先他一步,直接手撐著地站了起來。
我沒有理會他,直接轉身回了房間。
之后的兩天,我一直留在房間休息,沒有管程硯跟徐麗的事。
這天早上,我醒來的時候就看見那個鐵盒子,就放在我的床頭。
我握緊了鐵盒子,暗自松了口氣。
我不管程硯是出于什么原因把這些錢送回來,但這些錢對我來說很重要,我不會再讓任何人給拿走。
當天晚上,我剛準備躺下來休息,房門就被人一腳踹開。
程硯一臉憤怒的走進來,“沈知夏,你到底想干什么?你非要把徐麗給逼死才甘心嗎?”
更新時間:2025-04-30 12:00:3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