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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總統房,紀風霆敞著浴袍,跟白晴親熱。
電視上主持人播報著一則新聞:
“今早,某位旅客乘坐輪船,在前往美國的途中溺水,目前下落不明......”
紀風霆掃了一眼,滿不在乎的關上。
白晴卻提醒:
“風霆,我看這個女人的身形,怎么這么像許姐?”
紀風霆原本沉溺在溫情里,聞言神情難得冷了幾分,呵斥道:
“瞎說什么!”
白晴立刻改口,陪笑道:
“我隨口一說,我也是擔心許姐?!?/p>
紀風霆臉色稍霽:
“不可能是她,我沒死,她怎么可能舍得死?!?/p>
“再說,她在家好好的,沒事跑船上干什么?”
白晴手指緊攥,勉強笑了笑。
“對了,之前你給我唱的那首歌,再給我唱一遍吧,我很久沒聽你唱過了?!?/p>
紀風霆突然提起,看著白晴,神情溫和。
白晴臉色瞬間扭曲,反應有些為難:
“我......我嗓子有點不舒服?!?/p>
紀風霆笑了,神情懷念:
“沒事,哼個調就行?!?/p>
“我......忘了,忘了怎么唱了。”
紀風霆銳眼瞇起,語氣變得有些耐人尋味:
“那時候是我人生低谷,你夜夜唱這首歌陪著我,我以為這是我們感情的開始。”
白晴開始磕巴地解釋。
不知道為什么,紀風霆突然覺得心里一陣煩亂,他這時候更想念安靜的許晴。
他利索地穿上衣服,那點溫存頃刻間煙消云散。
最起碼他的一切,許瑕會記得清清楚楚。
坐在車里,紀風霆看著昨晚手機里好幾個未接來電,嘴角翹起,施舍般撥了回去。
他指尖輕點著扶手,想象著那個女人看到自己的電話或有多么欣喜,心情頓時變好。
直到電話自己掛斷,車里的氣氛將至冰點。
紀風霆臉色徹底森寒,冷聲命令:
“回公司!”
他倒要看看,那個女人能堅持到什么時候。
紀風霆像往常一樣找女人,偶爾留宿在白晴家里。
夜晚他驚醒,發現身側已經涼透了,書房的燈卻亮著。
“確定許瑕那個女人死了?”
紀風霆想要推門的動作就這么僵住。
“沒想到那賤人這么脆弱,我找幾個男人睡她,本來打算找個機會捅到紀風霆面前,阻止他們結婚,誰知道她竟然跳船了。”
“不過這樣正好,她死了,那個秘密就永遠沒人知道了?!?/p>
“紀風霆已經開始懷疑我了,誰知道那個賤人給他唱的什么,竟然讓紀風霆念念不忘了那么多年。”
“不過便宜了我,那半個月我只不過過去看了幾眼,輕而易舉撿走了紀風霆的心,許瑕嗓子都唱爛了,估計到死都想不明白,紀風霆為什么對我那么......”
門碰的一聲被踹開,門外是神情可怖到扭曲的紀風霆。
“你說什么?”
白晴從來沒有在紀風霆臉上看到這么陰森的表情,比看許瑕的時候陰冷百倍。
她在紀風霆面前毫無反抗的余地,被狠狠掐住了脖子。
紀風霆的話像是從牙縫里擠出來:
“你說誰死了?”
白晴害怕地渾身顫抖,下意識脫口而出:
“許,許......”
她還沒有把那個名字完整的說出來,整個人被紀風霆狠狠摜在桌子上,花盆瓷器被震到地上。
白晴疼的臉色蒼白,幾句說不出話來。
紀風霆身上還有吻痕,氣質卻陰鷙陰狠:
“我只給你一次機會,剛才你說的所有,是不是真的?”
白晴臉色開始張紅,幾乎喘不過氣來,胡亂點頭。
紀風霆如遭雷劈,身子晃了一下,勉強撐住桌子。
他想起人去樓空的房子,想起未接通的電話。
他以為是許瑕耍脾氣。
沒想到......
他突然瘋了般怒吼一聲,脖子上的青筋暴起。
白晴被他嚇得什么都顧不上,轉頭想跑。
紀風霆拿起手邊昂貴的瓷器,準確無誤地砸在白晴頭上。
白晴瞬間跌倒在地上,鮮血順著額頭留下,模糊了她的實現。
她只看了紀風霆一眼,便手腳并用的朝著門口爬去。
她有種錯覺,如果她不離開這里,紀風霆很有可能會不顧一切殺了她。
她沒能成功。
紀風霆一步步走來,彎腰撿起一片碎瓷片,手狠摁在她脖頸上。
他現在只要一想到自己為了這個女人,喂啞了許瑕,渾身的血都冷了下來。
紀風霆掐住白晴的下巴,逼她張開嘴。
白晴驚恐地睜大眼,眼淚和口水一齊留下,口齒不清:
“風霆......我錯了......錯了......”
“如果不是你這張嘴,許瑕就不會死,我也不會錯過她這么多年......”
紀風霆喃喃道,下一秒,他握著碎片,狠狠捅進了白晴的喉嚨里!
鮮血從白晴口中噴濺出來,白晴瘋狂的掙扎。
紀風霆松開她,居高臨下地看著她趴在地板上,狼狽地嘔出鮮血和瓷器碎片。
紀風霆卻沒再管她,他跌跌撞撞地出了房門,勒令司機開往海邊。
直到保鏢和助理一臉驚恐地攔住他,他才發現自己半截身子已經沒進了海水里。
他半跪在海水里,尖銳的巖石刺破了他的膝蓋,他卻想感覺不到痛。
紀風霆深深地彎下腰,雙眸猩紅,嘴里翻來覆去,像是瘋了一般:
“許瑕......你回來......不許離開我......我不許......”
清晨的海水冰涼刺骨,紀風霆徒勞地想看著海水從他指縫流逝。
好像一個再也留不住的人。
更新時間:2025-04-30 10:22: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