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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Beta奴隸 以向 14166 字 2025-04-29 19:51: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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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斗獸場中低賤的Beta奴隸。而楚言是奴隸中唯一的Omega。因此,

我拼盡全力對他好。我們像牲畜一樣艱難求生。楚言最終帶我逃了出去。在外面,

他身份尊貴。和我這個出生在斗獸場的Beta奴隸天壤之別。他對我很好,

教會我在外面世界生活??伤麑ξ艺f:「對不起,我不是你喜歡的Omega?!?/p>

1幾乎所有見到楚言的人都會問,為什么一個Omega會在這里?

一個柔弱又美麗的Omega,就算淪為奴隸,又怎么會被賣進斗獸場中呢?

直到他們看過楚言的決斗:身為Omega,他卻比大多數alpha都強。

許多人慕名而來,觀看這個美麗又強大的Omega在生死線上搏殺。

自從楚言來到斗獸場的第一天,我的視線就總忍不住追隨著他。不過我的關注是微不足道的,

因為在斗獸場,我這樣的Beta奴隸是一種消耗品。沒人在乎我們在想什么,死掉了,

補充上另一個就好。被安排給楚言送飯的那一天,我偷偷開心了很久??沙钥匆矝]看我,

只安靜地纏著繃帶。我小聲開口問他:「你的傷沒事嗎?」楚言沒有回答,只微微偏了偏頭。

我猜他都沒有看到我的臉,只看到破舊的灰色囚服,標志著我的身份。他肯定也沒發現,

我悄悄把餐具擦得很亮、很干凈。2楚言是一個被標記的Omega。

被標記過的Omega不會散發自己的信息素,只會透出些標記者的味道,

驅趕企圖染指它標記物的狩獵者。那些戴著面具的觀眾,在這里被稱為「尊貴的假面人」。

有一天,我親眼看到管理者將楚言送進假面人的包廂。作為奴隸,楚言無法反抗。

但那位尊貴的假面人最終從包廂破門而逃,甚至沒來得及戴上面具,露出張恐懼而扭曲的臉。

標記楚言的Alpha,擁有頂級的信息素。

這件事使得楚言更加熱門了:擁有這樣信息素的Alpha會是怎樣的人物呢?

而他的Omega,此時是他們手中一個最低賤的玩物。3那之后沒幾天,管理者找到楚言,

要求他在場上虐殺自己的對手。以往他們讓楚言也打假賽,楚言從沒拒絕過。但是這一次,

楚言沒有聽話。管理者因此派人打折了他的腿,把他丟到那個偏僻的籠子里。

我在打掃廁所時聽到這個消息,那已經是楚言被打折腿的第二天。

我悄悄摸到了楚言的籠子邊,看到他的腿被他自己拆下來的兩塊床板夾著。

管理者們并沒有給他醫治:殘缺的美麗,或許會更令人興奮?!赋?。」

我用氣聲喊他的名字。楚言靠在籠子邊上,動也沒動?!赣幸粋€Alpha奴隸,

他叫陳七水,聽說,他能向外傳遞消息?!钩越K于轉頭看向我。他的眼睛黑沉沉的,很美,

也很瘆人?!改阆胱鍪裁??」楚言問我。終于得到回應,我很受鼓舞:「你讓他幫忙,

找人救你出去?!钩岳淅涞模骸刚l能救我?」「你的Alpha,他這么強,

一定能把你從這里救出去?!埂改阒牢业腁lpha是誰?」我搖頭:「我不知道,

但他是頂級的,不是嗎?」楚言直直盯著我,他甚至稍微往我的方向偏了偏身體。

「如果我說,就是他把我賣進來的呢?」4我怔住了。我聽說,

Alpha天生有關照Omega的本能,對自己的Omega,

更是有極強的保護欲和占有欲。楚言的Alpha為什么會把他賣到九死一生的斗獸場呢?

如果是他把楚言賣進來的,那還有人能救楚言出去嗎?我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只好問:「你的腿沒事吧?」楚言的聲音竟然有些和緩:「我的恢復力很強?!?/p>

他在安慰我嗎?我微微點頭,從懷里摸出半片鋁箔藥板,里面的藥已經被踩成了粉末。

楚言沒有接:「為什么給我?」「你的腿需要消炎?!钩哉Z氣平淡地拒絕了:「留著吧,

這或許是你的一條命?!顾f的沒錯,Beta奴隸是沒有就醫資格的。如果生病,撐得過,

就活著,撐不過,就死去。我還是把藥片留在了籠子邊。5一周后,

楚言重新回到了角斗場上。對方一直瞄準他的腿,想要利用他的弱點。但楚言比他強很多,

把他壓在鐵絲網上,掐著他的脖子令他窒息暈厥,贏得了決斗。場周傳來叫好聲、驚呼聲,

全場的焦點都聚集在楚言的身上。又有人問出了那句話:「這真的是Omega嗎?!」

楚言依舊沒有理會這些視線,他走到角落,沉默地等待管理者打開籠門。路過走廊的時候,

他看到了拿著掃把的我。我不由露出了笑臉。楚言卻很快移開了視線。經過垃圾桶時,

他將什么東西丟了進去。楚言跟著管理者離開后,我按照工作要求更換出舊的垃圾袋。

里面有一板全新的消炎藥。6楚言大多數時候都贏,所以他輸的時候,場內氣氛會更加熱烈。

也或許,他們就是更想看到楚言被折辱。當楚言被他兩倍身型的Alpha壓在身下時,

假面人們激動地大喊著:「扒光他!扒光他!」Alpha立刻扯爛了楚言的上衣。

他白皙的身體暴露出來,覆蓋著一些淺淺的疤痕。假面人不依不饒:「扒光!扒光他呀!」

Alpha卻沒有繼續執行。因為他其實不是楚言的對手。他此時的勝利,

來自于管理者的授意。就在看臺上的聲音逐漸轉變為不滿的謾罵時,

有人端著一套紋身工具走進了籠子里。他們說,要在戰敗者的背上刺一朵花。

Alpha壓跪在楚言的后頸,即使知道他不會反抗,依舊將他的雙手束縛在頭頂。

當針管刺入楚言皮膚時,對于疼痛的生理反應使他微微顫抖。

7當楚言帶著紅腫的背部走過那些籠子時,Alpha奴隸們看他的眼神和平時不太一樣。

在這之后的決斗中,他們常常以撕開楚言的上衣為目的。所有人都想看楚言背上的那朵花。

但他們不會直接命令楚言脫去上衣。他們喜歡看楚言反抗。

然后被迫暴露那恥辱又艷麗的痕跡。汗水順著皮膚浸透在花瓣上,仿佛是楚言流出了淚水。

我不喜歡那朵花。它總令我感覺想要嘔吐。我不敢看。8我再次偷偷去看楚言的時候,

他正靠在籠子上輕輕喘息,臉和脖子泛著潮濕的紅色?!赋??!刮逸p聲喊。

楚言緩緩抬起眼皮看我。我把他給我的藥遞出去?!浮瓫]用的?!埂改窃趺崔k?」

我皺緊了眉頭。抑制劑只派發給假面人和管理者,很難撿到?!高^來?!埂甘裁??」

「坐到我旁邊?!刮矣谑亲匠陨磉?。他隔著籠子,靠在了我的肩膀上。

9楚言身上的熱度隔著衣服傳遞過來。「這樣會感覺好些嗎?」我問。楚言沒有回答,

我也沒敢動。Beta沒有信息素,也聞不到信息素,安撫不了特殊時期的Omega。

更別說是被標記的Omega。但既然楚言讓我這樣做,那我會聽他的話。過了會兒,

楚言的喘息聲居然真的輕了許多。我小心地問他:「你好些了嗎?」

楚言發出悶悶的鼻音:「嗯?!挂琅f靠著我?!肝蚁虢o你看個東西?!埂甘裁??」

Beta奴隸的褲子都很寬大,我把它撩開,露出我的大腿。在我的大腿外側,

有一個歪歪扭扭的、丑陋的、骯臟的字眼。那也是一個刺青。10「你看,我也有一個?!?/p>

「你……」我盡力露出一個笑臉:「當時他們扒開我褲子刺的,雖然圍觀的人沒有那么多,

但也很不好受的。」楚言伸手把我的褲管拉下來,遮住那扭曲的黑色線條。

他低著頭安靜了很久。我問他:「還要再靠一會兒么?」楚言沒有靠過來,

而是忽然問我:「你叫什么名字?」他居然問我的名字,我好開心。更開心的是,

我確實有一個名字,而不是只有一個Beta奴隸的編號?!肝医兄芪濉!埂钢芪??」

我點點頭:「每周五,他們會給Beta奴隸發水果,水果很難得,

孟叔就給我取了這個名字?!埂肝也皇菃柲氵@個,我想問你在外面的、真正的名字?!?/p>

「外面的名字?」我忽然覺得有些不好意思?!缚晌沂窃诙帆F場里出生的?!?/p>

「我從來……沒去過外面?!?1離開之前,我告訴楚言,明天還會過來。但我食言了。

因為耽擱得久了些,我在回去的路上碰到了一個管理者。他冷冷地看了我一眼,

讓人把我丟進黑屋里。黑屋里沒有水、沒有食物、沒有光,只有奴隸時有時無的呻吟聲。

而某些呻吟會消失,再也沒有出現。我很幸運,再次活著走出了黑屋。

但我的工作已經由別的Beta奴隸頂替。我被安排到了二層。也就是包廂所在的一層。

我只有運送垃圾時來到過這里,也是那一次目睹楚言被送進假面人的房間。在這一層的奴隸,

負責服侍尊貴的假面人,有更好的衣服、更干凈的住處。但大多數奴隸都不想來到這里。

因為所有人都知道——假面人是比管理者更可怕的東西。

12我以為自己再也不會見到楚言了。只有送餐時,

能偶爾透過包廂的單向落地窗看到他在場上決斗。就像他說的,他的恢復力很強,

腿已經完全好了。太好了。不知道楚言有沒有生我的氣。他會不會以為我死了?

又或者……他會擔心我,到處找我嗎?我偷偷收回視線,跪在地上收拾著被摔碎的玻璃酒杯。

頭頂上傳來聲音,假面人對等候在門口的管理者說:「把他帶上來?!?/p>

管理者有些為難:「先生,他身上……」另一個假面人笑著說:「只是喝點酒?!?/p>

從那件事以后,再也沒有人讓楚言上二層來過。我想再次見到楚言,

但我并不希望他來到這里?!赶壬?,」管理者妥協了,「為防萬一,還請先注射抑制劑?!?/p>

一聲笑從面具后傳來?!敢裁匆种苿窟@里不是有現成的嗎?」我感覺到什么,抬起頭來。

面具后那雙眼睛,正在看著我。13他將我從地上扯起,扒開我的衣領,

露出我的脖子和肩膀。沾著酒液的手指從后頸拂過,讓我忍不住發抖。

我早就想過這種事可能會發生。因為我就是因此來到這個世界上。但是,

至少不要在楚言的面前吧……?下意識地,我往前逃了半步。假面人有些驚訝:「還敢跑?」

奴隸的反抗在斗獸場是非常嚴重的事。管理者立刻說:「我馬上為您換一個?!埂覆挥??!?/p>

面具人笑了笑。他低下頭湊近我,咬住我的脖子。刺痛感和灼燒感從那一處開始,

沿著我的骨頭蔓延開來。隨著一聲滿足的嘆息,另一個面具人將我拉過去,

從同一個位置咬住了我。好痛!我忍不住叫了一聲。Beta無法聞到信息素,

可我能清晰地感覺到兩股相斥的東西在我的身體里廝殺。我的身體,

成為了他們信息素的角斗場。14在很短的時間內,我的眼前已一片模糊。

他們隨意地將我甩在地上,我的手好像按在了裝滿碎玻璃的餐盤里。但我無暇顧及這個。

我的胸腔和我的肚子好像扭成了一團,又好像被攪碎了。

好痛……好痛啊……我覺得我或許要死了。原來死亡是這么痛苦的事情。短暫的斷片后,

有人蹲在了我的身邊。他將手從我的衣服下擺伸進來……他要做什么……?無所謂了。

我要死了?!钡接幸粋€聲音說:「讓他走?!刮液鋈猾@得了一絲清醒。那是楚言的聲音。

我睜開眼,才發現自己不知何時被帶上了沙發,有人坐在我的身上?!覆皇且染茊??

讓他走?!钩栽俅握f。我盡力轉動眼珠去看楚言。還沒找到他,

就感覺兩股熱流從我的鼻子嗆了出來。好痛。15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

我竟然躺在楚言的籠子里。而楚言正坐在離我最遠的角落?!钢芪??!?/p>

楚言竟然叫了我的名字?!赋?。」我的嗓子啞了?!改愫眯┝藛??」

我遲疑地回答他:「我好像……感冒了?!购節?、發熱、渾身酸軟,像是感冒的癥狀。

楚言沒說什么,只是走上前,接過我手里的濕布,然后遞給我一瓶水。我喝著水,

慢慢回憶起發生的事情。微微顫動的塑料瓶口磕到了我的牙齒?!浮x謝你救了我?!?/p>

可是楚言也是一個奴隸,他交換了什么來救我呢?「他們……」

楚言說:「我身上有Alpha信息素,他們沒辦法做什么?!刮疫€想再問,

楚言將一碗泡軟的餅干塞進我的手里。16我就這樣呆在了楚言的籠子里,

甚至還有自己的一份食物。幾天后,有管理者來到楚言的籠子邊,對楚言說:「他來了?!?/p>

楚言站起身來準備出去。管理者又說:「他讓627一起去?!刮矣谑且舱酒饋??!钢芪?,」

楚言好像故意叫了我的名字,「不要怕,跟著我。」我點了點頭,乖乖跟在楚言身后。

我們穿過數道門,一路走到二層包廂,里面站著一個帶著保鏢,但是沒帶面具的假面人。

17他笑著看過來:「楚言,好久不見?!钩詻]有說話。管理者關門離開。

假面人笑著說:「為了見你這一面,我坐了十二個小時的飛機。」我不知道「飛雞」

是什么意思,他說了好多話,我都沒聽懂,什么「公私」、「拍賣」、「骨份」

……楚言只是聽著,完全沒有回應?!负冒??!鼓侨艘膊辉僬f下去,他走近一步,打量著我。

「這就是你要的那個Beta?好像也沒什么特別?!钩詡冗^身,將我擋在身后,

說了進門后的第一句話?!改阋裁矗俊埂改阏f呢?」他又看了看我,「你覺得他值什么?」

「銳晶給你?!埂镐J晶科技……?你拿銳晶科技換他?」

他假面般的笑容里突然浮現一絲憤怒?!改阒冷J晶的市值已經翻了幾番嗎?

你知道我為了吞并銳晶耗費了多少資源嗎?你拿銳晶,來換這個東西?」

18楚言只是冷冷地看著他。他發泄夠了,又笑起來:「你真是在開玩笑,楚言,

但凡我敢入主銳晶,他們馬上就會確定你在我的手上,我得不償失。這樣吧,

你把南川的原始模型給我?!埂缚梢??!钩院灹艘恍┳?,然后就要帶我離開。

而那個人得到了想要的東西,好像還是不開心?!赋?,他們一直在找你?!改阏f為什么呢?

為什么他們鐵了心地就要選你?為什么你就是不肯屈服呢?

「你明明已經——「被我標記了啊?!刮也挥傻玫纱罅搜?。這個人,

就是標記了楚言的Alpha……而楚言聽到這句話,在從始至終的冷漠中,

第一次露出輕蔑的表情?!笜擞浳摇蛻{你?楚驍,你說出這句話,不心虛么?」

19我們離開的時候,楚驍在后面問:「聽說他們在你背上紋了一朵花?」我心里一跳,

悄悄去看楚言的表情。楚言似乎并沒有我想的那么在意。但楚驍很是起勁:「聽說紋的很美,

下次我找機會看看。所以我說,就應該把你丟到這里,要是在我手上,

我哪里敢對你做這種事?」關閉的房門很快隔絕了楚驍的笑聲,我們被管理者領著回到下層。

回到籠子里后,我想了很久,還是忍不住問楚言:「那個原始模型,是很重要的東西嗎?」

楚言知道我并不懂,還是回答我:「挺重要的,楚驍拿到它,就可以復刻南川項目。」

「……對不起?!埂笧槭裁匆f對不起?」我低著頭,沒有說話?!钢芪??!?/p>

聽到楚言叫我的名字,我還是抬起頭來看向他?!镐J晶或者是南川,無論今天拿什么去換你,

我都不會覺得虧?!?0楚言見我不說話,就問我:「那你呢,你為什么要幫我?」

這個問題,其實我不想回答。但是楚言問了,我肯定不會隱瞞?!浮俏艺f完,

希望你不會生氣?!钩渣c了點頭?!该鲜蹇焖赖臅r候,管理者要把他拉去焚燒廠,

我一直求他們,但他們完全不聽?!埂竸偳稍谀翘?,有一個Omega假面人誤入后臺,

她說我們好可憐,讓管理者松開手。因為她的幫助,我陪孟叔走完了最后一程?!埂该鲜逭f,

人要有目標才能活下去,他就是因為沒有目標,病才好不了。所以……」

楚言接下去:「所以你的目標是報答那個Omega?!?/p>

「對……但是我可能再也沒機會見到她了?!刮衣犆鲜宓脑挘f,要我真正地「活著」。

我問他怎樣是真正地活,他說就像Beta奴隸不需要認字,但他還是要教我寫字。

我沒有理解。但是我理解了他最后說的要有目標,目標就是想做的事。

Beta奴隸的世界又小又單調,很難找到目標,但我很幸運,在孟叔離開的時候,找到了。

21「你生氣了嗎?」楚言或許是我這輩子唯一能接觸到的Omega了,所以我選擇幫他。

可我一開始并不是為了他。他搖頭否認,還說:「我很感謝?!瓜挛?,

管理者讓楚言上場決斗。我跟在楚言身邊,就坐在八角籠邊上。我在觀眾席上看到了楚驍,

他戴上了面具,可我認得他的衣服。原來他說的下次,就在今天下午。

他們派出平時能打贏楚言的Alpha,但這次,他卻輸給了楚言。

Alpha被楚言掰著手臂壓在地上,不甘地喊著臟話。他時常以勝過楚言的實力吹噓,

此時才發現原來是假象。管理者沒有就此收手,他們當場宣布,決斗改為守擂,

擂主自然是楚言。斗獸場從來沒什么公平可言,對于楚言,尤其如此。

一個又一個的Alpha在楚言面前落敗,可挑戰者的隊伍沒有盡頭。

楚言終于被人踩在腳下,衣服要被撕開,

場外已經響起興奮的呼喊聲——那踩著他的Alpha突然彈跳開來。面露恐懼,大汗淋漓。

22「信息素!怎么可能???」Alpha奴隸們躁動起來,他們不像假面人和管理者,

有帶過濾的面具或嘴套。我早已站起身,抓著眼前的鐵網,緊緊盯著場上的楚言。我聞不到,

但聽他們的意思,楚言放出了信息素。可被標記的Omega應該只有在被侵犯時,

才會被動釋放標記者的信息素……電光石火之間,幾個管理者沖入場中,他們把楚言摁住,

取出一支抑制劑扎進他的后頸。在抑制劑的作用下,楚言失去力氣,

被管理者們拖下了決斗場。一場差點到來的巨大混亂就此被扼殺。他們將楚言踢翻在地,

要給他教訓。楚言癱軟在地,狼狽至極,可他的眼神中沒有「屈服」。

管理者在狠狠踹了他一腳后,忽然想到什么,從人群中找到我,拉到楚言面前,

一巴掌將我扇倒。楚言的手指動了動,卻終究沒能站起來。他終于垂下眼瞼,

遮住了不屈的眼睛。管理者割開他的上衣,將他送到楚驍面前供其觀賞。楚言明明這么厲害。

可因為我的存在,讓他輸了……23我們被丟回籠子中。

楚言在確認我們回來之后就昏睡過去。他睡得很不安穩,眼皮不停顫動,額頭很熱,

明明被注射了抑制劑,卻表現出發情期的癥狀。我想像上次一樣,讓他靠在我的肩上。

可我根本沒辦法讓他維持坐姿。他的頭從我的肩上,滑到了我的腿上。

我學著孟叔在我感冒時的做法,輕輕梳理楚言的頭發。一直到楚言醒來,與我四目相對。

他們減少了楚言上場的頻率,減少了他的食物,還在其中摻入口服式抑制劑。

這是楚言告訴我的,他說,這種廉價的抑制劑味道很差。我將我的食物分給他,

但楚言拒絕了,繼續吃自己難吃的那份。這樣的日子,甚至顯得有些平淡。有一天,

楚言忽然問我,想不想去外面的世界。我說當然想,可我其實并沒有概念?!竿饷妗?/p>

究竟是什么?孟叔知道很多事,但他幾乎不給我講斗獸場沒有的東西。

他總說沒有奴隸能離開斗獸場,妄想的越多,越會痛苦??墒呛仙涎矍?,

孟叔說的最后一句話是:「我想回家?!?4第二天,幾名管理者來到籠子邊,

打開了籠子的門。他們一句話也沒有說。楚言好像早就知道他們會來,站起身往籠子外走去。

踏出那一步之前,楚言回過身來,向我伸出手,問我:「走嗎?」「去哪?」

「去外面的世界?!刮毅裸露馗酝庾?。我們路過一些籠子,因為是楚言,

因為有這么多管理者,奴隸們隔著籠子紛紛從昏暗中投出視線。但他們都不知道,

也不會想到,我們要離開了。要離開這斗獸場,去到——外面的世界。我們走到二層,

繼續往上,居然還有第三層。這里和下面好不一樣,所有的一切都那么簡潔銳利,

到處是金屬的光芒,簡直像另一個世界。這里就是「外面」嗎?可我們還在繼續走著,

走到一扇門面前。門自動打開,露出四壁光滑的鐵盒子。有人站在門旁邊,

他和我們一樣穿著奴隸的衣服,與這第三層格格不入。他笑瞇瞇地朝楚言點頭,

還朝我眨了眨眼。我從這笑容中想起了他是誰。他是陳七水。

我曾經想讓楚言去找的那個Alpha奴隸。25楚言帶我走進鐵盒子里。

沒有等后面的管理者和陳七水,門又自動合上。好像有一雙無形的手從下往上托著我,

把我向上推去,我還沒來得及驚慌,楚言握住了我的手。我轉頭去看他,

然后感覺被楚言牽著,似乎漂浮了幾秒鐘。我有些不知所措。

楚言稍微抓緊了我的手:「別怕,這是電梯,可以帶我們往上走?!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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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25-04-29 19:51: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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