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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流言她前世從不曾聽說過,但想到林辭綰那種種詭異的表現,想到這人說不定也是重生的。

既然她們都能重來,那萬一還有其他人呢?

蘇玉柔被自己的想法驚出了一身冷汗。

胡清蘊給她夾了一筷糕點,“林尚書急著嫁女兒,估計也有這的原因在?!?/p>

蘇玉柔深以為然。

林家確實很看重女兒們的婚事,裴修文回來后沒幾日,林家人便再次上門了。

這次不僅是裴夫人不愿意,安平侯也不愿意將婚事提前了。

“大師算的吉利日子,何必去改呢,孩子們年紀也不大,便是等兩年也是可以的。”

裴夫人話也說的客氣,倒是讓林夫人不好再反駁。

小廳這邊,裴修文也在拒絕著林辭綰。

“婚事日期已定,絕無再更改的可能,林家若是愿意,大可另覓佳婿。”

裴修文說的冷淡,林辭綰卻難得并沒有發脾氣。

“既然裴公子也知道咱們的婚期已定,那早些晚些又有何妨呢?”

她似是真的詢問,語氣也和緩。

“你的表妹蘇小姐也早已有了婚約,日后早晚也是要嫁出去的,裴郎何必執著呢?”

“林小姐自重!”

裴修文一甩衣袖站了起來,“我和表妹清清白白,豈容你一個外人置喙?況且,咱們只是訂婚并無私情,林小姐這般稱呼我怕是不好。”

這下林辭綰是真的生氣了。

“哼,你們清清白白?她不顧危險去找你,你們孤男寡女共處多日,也就是知道的人少,若是傳出去你猜天下人信不信你們是清白的?”

“那也與你無關?!?/p>

裴修文冷冷道:“別說你尚未嫁進來,便是你進了侯府大門,日后這府中也不止會有你一個女主人,我勸林小姐還是心胸寬廣些面的日后為難。”

他這話似乎是坐實了和蘇玉柔的私情,氣的林辭綰恨不得將手中的茶盞摔了。

而被兩人莫名扣了帽子的林辭綰可不知道這些,她如今正一臉尷尬的面對著自己的未婚夫。

兩人相會在古寺天井,從見面起顧時月就在道歉。

從自己的莽撞到之后的反思,言辭很是誠懇。

蘇玉柔本不覺尷尬了,聽他又說了一遍,只覺心中像是有螞蟻在爬一般,難受的不行。

她倒不是難過顧時月的癡情,相反,這兩人愛得越深她越輕松。

顧時月是個書呆子,人品秉性也不錯,最重要的是他父母都是個好脾氣的人。

這樣一家子,以后她嫁進去便是夫妻不和,也不會過的太坎坷。

讓她覺得難堪的是顧時月的出名。

如今怕是整個京城的人家都聽說了顧家二郎的事跡,這讓她這位未婚妻很是難為情。

愛不愛的,是私事,是不能讓許多人知曉的。

顯然,顧時月并沒意識到這一點。

古井旁的亭子很是涼爽,隨侍的畫眉還端來了碗冰酪飲。

蘇玉柔被耳邊喋喋不休的話吵的頭疼,將冰飲推至顧時月面前,“顧公子嘗嘗,解解暑氣?!?/p>

顧時月被打斷,愣了一下,乖乖的的捧起了碗一飲而盡。

趁著這個時機蘇玉柔忙道:“我知道你和落雁姑娘的情誼,也不會做那棒打鴛鴦的人,你不必擔心。”

潤了嗓,顧時月的緊繃去了許多。

聞言他忙擺手,“不,不是,我不是怕小姐生氣,只是我們今后是夫妻,我想這些應該說與你知道。”

蘇玉柔不解,“婚期在明年,現在不是還沒到嗎?”

顧時月臉更紅了,“是,可是我覺得你我之間坦誠相見比較好?!?/p>

蘇玉柔語塞。

她以前倒是不知道,顧時月的想法這么的新奇。

他二人從最開始就不能坦誠相見啊。

一個是名聲有瑕不好說親的侯府表小姐,一個是高娶無門的小官家二兒子,兩人之間若不是顧珩的牽線,怕是根本不會遇見。

若不是那日城門外施粥,只怕蘇玉柔還不知道他有個心上人。

便是后來知道了,兩人之間的尷尬局面也已經注定了。

從最開始就不純粹的親事,怎么坦誠相見?

和顧時月見過面后的第二天,顧員外夫婦也來了。

不同的是,他們帶著豐厚的禮物登門拜訪。

巧的是,林尚書夫婦也在。

他們說了什么蘇玉柔不得而知,但從下人嬤嬤的口中拼湊,大概也了解了七八分。

顧家夫婦是為了兒子做的荒唐事賠禮道歉的,因蘇玉柔前些去賀壽不在京城,這才趕著她回來時登門。

林夫人和林尚書則依然是為了兩家孩子的婚事。

哪怕裴夫人明著拒絕,裴侯爺暗著婉拒,都沒讓夫妻倆傷心,像是送什么洪水猛獸一般,想盡快把女兒送出門。

可偏偏,這事還真沒那么容易。

裴夫人苦夏,本就心情煩悶,日日見到林家的人可想而知有多不開心。

這么忍著小半個月后,裴夫人終于忍不住了,她決心回娘家探親!

安平侯傷了腿一直在家靜養,也是憋悶不已,見夫人要回娘家,二話不說要跟著一起去。

如此,偌大的侯府便只剩下裴修文和蘇玉柔兩個主子。

對此裴夫人很是放心,事實上,這也是她有意為之。

從蘇玉柔冒險去并州找人后,在她心中這個外甥女已經在不可同日而語了。

如今她是日不停的在安平侯耳邊吹枕頭風,就盼著他能腦袋一熱取消和林家的婚事。

朝堂上風云變幻,安平侯如今也是后悔了。

畢竟,如今的林家可不似往昔的風光。

前后短短幾個月,卻是天差地別。

侯爺和夫人出行,整個侯府上下都忙碌了起來。

裴夫人把持侯府多年,是侯府說一不二的女主人,她要離開,比安平侯離府還要麻煩。

蘇玉柔不想跟著學那些東西,便偷偷的溜出去找胡清蘊玩。

對此裴夫人也只無奈的笑笑,并不生氣。

“到底是年紀小呢,玩便玩吧,難得遇到一個知心的?!?/p>

前后兩世加起來,蘇玉柔的確是第一次遇見這么合心意的朋友。

胡清蘊身子不好,卻是個很好的朋友。

她性子好,新奇的點子也多,兩人處的很是愉快。

胡家富庶,不止在城內,京郊也買了一座大宅子。

此時的兩人便坐在這座宅子的涼屋里。

外頭的水車翻轉,驅動著將水引到屋頂,以此來降低屋內的溫度。

“我原先只是聽過,卻是不曾見過,原來這就涼涼屋啊?!?/p>

胡清蘊也不笑她,“這是南邊的東西,京城不似南方那么熱,水也沒那么多,修建自然麻煩些?!?/p>

兩人邊說邊吃著瓜果,冰凍過的果子脆脆的,咬下去卻帶著一股清甜。

“你是一直在南邊生活嗎?如今搬來京里可有不適?”

胡清蘊放下銀叉,搖頭。

“我并不是一直生活在南方。”

接著她便向蘇玉柔講了自己的經歷。

原來胡清蘊雖是胡家的大小姐,可母親并不是胡老爺的原配,或者說,胡老爺并未娶過妻子。

胡老爺女人不多,子嗣也不多,胡清蘊是最大的也是最受喜歡的。

胡家是商人,從祖上一直架子頗豐,這引來了不少人嫉妒,暗暗使絆子甚至是想下毒手。

胡老爺早早便察覺到了,哪怕是族親堂兄弟也不能完全信任,因此去哪都帶著自己的珍貴家資。

胡清蘊是長女,自幼如珠似寶的養著,胡老爺自然放心不下,便一直帶著她走南朝北。

“不知大梁境內,番邦小國我也去過?!?/p>

蘇玉柔很是羨慕,“那你一定看過了許多地方的風景。”

胡清蘊點頭,“其實都是差不多的,有的山多有的水多,有的炎熱有的酷寒,看得多了也就都覺一樣了。”

兩人聊得開懷,說著說著便講起了京城和他處的風俗。

“京城女子出嫁的早,在靠北的州府,女子不乏十八九嫁人的。”

邊疆酷寒,女子大多都是家中重要的勞動力,婚嫁之事上自然也就多了些選擇。

“那清蘊你以后可會嫁在京城?”

胡清蘊輕笑,“不會,我的未婚夫在南邊。”

這倒是蘇玉柔不知道的。

“你何時定的親事?怎么沒聽你說過?”

胡清蘊并不在意的額樣子,“是我爹和好友年輕時定下的,兩家多年未見,倒是年年寫信說起此事。”

她說著神情有些黯然,蘇玉柔便道:“你若實在不愿意,日后咱們一起想辦法。”

胡清蘊來了情趣,眼睛亮亮的問蘇玉柔:“阿柔有什么辦法?”

蘇玉柔也察覺出了她是故意的,其實并不難過。

于是故作高深的想了想,“不行你等幾年,待我嫁給顧時月后便著手收養一個十來歲的兒子,倒是娶你做兒媳。”

“哈?阿柔你討打!”

“哈哈哈哈……”

兩人笑鬧成一團。

胡清蘊笑道:“我還真是不想和你分開,若是能嫁進一家人也好,日后管男人們怎么樣,咱們倆姐妹一般生活,豈不比守著后宅歡樂?”

蘇玉柔認真想了想,“可惜顧二郎的哥哥已經娶妻,要不咱們還能做妯娌?!?/p>

胡清蘊意味深長的點點她額頭,“你呀,就不能不嫁顧二郎嗎?”

“可我和他訂過親了啊。”

“定親不還能去取消嗎?”

蘇玉柔側躺在矮榻上,想了想,點頭。

“也是,那你可有心儀的對象?看看是哪家的?”

胡清蘊摘了顆葡萄喂她,“做什么妯娌,要找便找個身份高的,將咱們一并娶進去。”

蘇玉柔知道她是在開玩笑,便也順著她的話說,“行啊,你看誰合適,咱們將他綁了來,不答應娶就不放人。”

胡清蘊笑的不行,“那行,我這就派丫鬟們去抓人……”

有風吹起懸掛的紗幔,露出了不遠處之人的身影。

蘇玉柔一驚,忙示意胡清蘊回頭看。

就見一身玄衣的四皇子,表情微妙的站在那里,他身邊是滿臉苦澀的胡老爺和幾位侍從。

涼屋四面透風,根本沒什么隔音的效果,所以兩人的對話應是原本的被四皇子他們聽見了。

就是不知這人站那多久了。

尷尬,無言的尷尬。

打破沉默的是四皇子的冷笑聲。

“所以,胡老爺請本王來此,是揣著這樣的目的嗎?!?/p>

胡老爺連連擺手,“不不不,殿下息怒,此事實屬巧合,實屬巧合!”

四皇子并不理會他,掃了一眼半坐著的二人,繼續道:“姿色倒是還行,不過,本皇子是不是見過你們?”

說著他半瞇起眼,“想起來了,你們是……落雁的朋友。”

朋友二字他念的格外重,便是傻子也能聽出他話中的嘲諷。

蘇玉柔不著痕跡的將湖清蘊攬在身后,鎮定的向他躬身行禮。

“臣女蘇玉柔見過四皇子殿下,殿下明鑒,我姐妹二人在此嬉鬧避暑,實在不是有意謀劃什么?!?/p>

蘇玉柔簡單幾句話將兩人的行為和行徑解釋了清楚,兩個閨中小姐湊一起說悄悄話,怎么好當真的。

胡老爺見狀也忙補充上,“草民和皇子殿下說的小女二人,便是她們,望殿下看在二人年紀小的份上,莫要與她們計較?!?/p>

胡老爺也是委屈,今日他本是在城內算賬的,四皇子的小廝突然將他喊過去,說是四皇子想去京郊的莊子避暑,聽聞胡家新買了莊子還修的很是精致,便想前去一觀。

胡老爺平日里沒少給四皇子幾位送禮,如此小事怎會不同意。他當即就帶著人過來了,只是剛進大門便被管事耳語幾句,知曉了女兒和小姐妹在此玩耍,當時他就猶豫了。

只是四皇子卻并不在意,也不知聽沒聽見他的解釋,徑直便走了進來。

四皇子的也不知聽進去沒有,依舊是那副不羈的樣子。

一行人悄悄地來,又大張旗鼓的離開,全程四皇子沒再說什么。

待他走遠,蘇玉柔才問道:“你們家和四皇子關系很好嗎?”

胡清蘊搖頭,“并沒有,我父親不怎么得四皇子看中,四皇子也是第一次往我家這莊子來。”

偏偏,就這么遇上了。

只能是巧合了。

可很快,蘇玉柔就不這么認為了。

更新時間:2025-04-29 18:40: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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