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豪門認回的前夜,我算準位置,故意跌下山坡。當滿身泥濘的我,
在破舊診所與真正的父母相見時,他們泣不成聲,而我望著這遲來的親情,心底泛著寒意,
任由精心醞釀的淚水滾落臉頰。保鏢撞開破舊診所的木門,發出刺耳的吱呀聲。
何家夫婦皺著眉頭跨進這間彌漫著霉味與消毒水混合氣息的屋子,目光在雜亂的環境中逡巡。
當何母看到躺在狹窄病床上,渾身沾滿泥濘與草屑的我時,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悲愴的表情在臉上蔓延開來。她踉蹌著撲到床邊,
淚水頓時決堤般流滿臉龐:“我的親女兒啊,你怎么將自己搞成這個樣子!
”我局促不安地瑟縮在床頭,用那雙滿是恐懼與不安的眼睛望著她,
小心翼翼地開口:” 您好,您是我的母親嗎?”何母伸出的手在半空中停頓,
看著我臉上縱橫交錯的泥水,終究又緩緩放下。她眼中盈滿淚水,
露出欣慰又心疼的表情:” 是啊,我是媽媽啊?!蔽仪优车爻冻鲆荒ㄓ懞玫男?,
努力睜大雙眼,讓淚水在眼眶中打轉。就在何父也快步走過來的那一刻,
我像是終于抑制不住內心的情緒,淚珠如斷了線的珠子,一粒接一粒地掉落。
何父的眼眶也瞬間紅了,抬手揉了揉眼睛。我在心底冷笑,這從瓊瑤劇里學來的哭戲,
果然能輕易觸動人心。前世的記憶如洶涌的潮水般涌來。我被拐賣到窮山溝,
小小年紀就每天背著弟弟上山砍柴,回家后還要燒火做飯。后來為了弟弟能上學,
我起早貪黑,翻兩座山送他去學校。當親生父母終于找來時,我剛從農田干完活回來,
全身臟兮兮的,頭發亂糟糟地纏成一團。滿心歡喜的我哭得稀里嘩啦的,
想要沖過去擁抱他們,卻被他們厭惡地躲開。原以為進入豪門會是新生活的開始,
可這寥寥四年,卻是我墜入另一個地獄的開端。生命的最后一刻,冰冷的海水將我吞沒,
那種窒息感,那些無盡的絕望與悲憤,至今仍縈繞在我的心頭。再次睜眼,
我竟回到了被認回的前夜。在去接弟弟放學回家的路上,當他又一次因為一點小事發脾氣,
對我拳打腳踢時,我順勢滾下了提前踩好點的山坡。"芷瑜啊。" 何母坐在副駕駛座上,
輕聲呼喚我。我裝作沒聽見的樣子,繼續蜷縮在后排的角落。在她又叫了我兩遍后,
我才露出惶惶不安的神情,抬眼望去:” 您是在叫我嗎?” 何母看著我這副模樣,
眼中滿是不忍:” 是啊孩子,你的名字叫何芷瑜?!?何芷瑜。" 我低下頭,
小聲重復著這個名字,隨后眼睛亮晶晶地說:"真是個好名字!我以前的名字叫勝男!
" 果然,她的眼中瞬間溢滿了憐愛與歉意。"閨女,我們家…… 現在還有一個女兒,
是你失蹤后我們太想念你,領養的。" 何母的聲音帶著一絲為難。我就知道,
這場用自殘換來的歉意,遠不足以讓何家只屬于我一人。
何母繼續為難地說道:"那孩子打小就跟在我們身邊,有了深厚的感情,
芷瑜……""我知道的," 我輕聲打斷她,露出體貼又善解人意的微笑,
"我一定會和妹妹好好相處的。"回到何家,何母將我安置在一樓。
我打量著這間與上世如出一轍的雜物間,故意讓面頰泛起紅暈,
帶著滿滿的依賴說:"您真好,我以前只能睡柴房,房里經常跑耗子。
" 何母眸中閃過一絲尷尬,眼神不自然地飄開:"我的閨女真是受苦了,等你腿好了,
我給你安排最奢華的公主房!"我假意推脫了幾句,裝出一副不敢多麻煩的樣子。
何母這才上前擁住我,輕輕拍著我的背,讓我在自己家不要拘謹。
在她懷中的我身體僵硬又怯懦,她只當我是害羞,卻不知這個擁抱,我從前世等到現在。
沒有欣喜,只剩滿心的炎涼與算計。一周后,我終于見到了何蕓舒。
彼時她剛從游樂園游玩歸來,正站在別墅門口頤指氣使地指揮傭人搬運行李。
我安靜地窩在客廳陽臺的榻榻米上,寬大的連衣裙松垮地罩在我消瘦的身軀上,
愈發襯得我弱不禁風。何蕓舒踩著十厘米的高跟鞋 "噠噠" 走近,連個眼神都沒給我,
抬手就拍掉了我手中的咖啡杯。滾燙的咖啡瞬間潑灑在地,
陶瓷杯摔碎的脆響在寂靜的客廳炸開。余光瞥見何母從瑜伽室匆匆走出,我渾身一顫,
慌忙起身,垂著頭瑟瑟發抖:"對不起對不起......""誰讓你坐我的榻榻米!
" 她雙臂環胸,居高臨下地瞪著我,指尖重重戳在我肩膀上,"還穿我的衣服!
" 話音未落,她奪過我手中的書,狠狠甩在地上:"裝什么清高!看得懂嗎你?
"我被她的氣勢嚇得連話都說不利索,只能機械地重復著 "對不起"。就在這時,
何母終于快步趕來:"蕓舒!這是你姐姐!快道歉!""我沒有姐姐!
" 何蕓舒眼眶瞬間泛紅,那副嬌弱模樣任誰看了都心疼,"你們找到親生女兒,
就要不要我了對不對?" 說著就撲進何母懷里,哭得梨花帶雨,"我朋友都說,
她故意穿我的衣服,就是想取代我......"多么可笑。明明我才是何家血脈,
她卻顛倒黑白。我咬著下唇,臉色蒼白如紙,聲音細若蚊蠅:"對不起,我,
我不是故意的......"何母見狀,趕忙過來安撫我:"你誤會姐姐了,
她平時節儉慣了,不肯要新衣服......" 我當然知道何蕓舒的性子,
她最見不得別人碰她的東西,哪怕是閑置的也不行。而我,偏要故意觸她霉頭。"我不管!
" 何蕓舒跺著腳,滿臉驕縱,"山豬吃不了細糠,想穿衣服去外面撿啊!馬上給我脫下來!
"這話成功激怒了何母:"何蕓舒!不許侮辱人!要不是當年我們疏忽,你姐姐怎么會被拐?
快道歉!"何蕓舒氣得滿臉通紅,狠狠跺了兩下腳,轉身就往門外跑,一邊跑還一邊抹眼淚,
那故作委屈的姿態,倒真像偶像劇里的女主角。見何母要去追,我抬起被咖啡燙得通紅的手,
輕輕拽住她的衣角:"對不起,給您添麻煩了...... 您快去看看妹妹吧,我沒事的,
這種傷我早就習慣了......"何母這才注意到我受傷的手,頓時顧不上追何蕓舒,
連忙叫來阿姨給我處理傷口。她坐在一旁嘆氣:"蕓舒被我們寵壞了,你別往心里去,
她其實是個好孩子......"我垂眸不語,指甲深深掐進掌心。好孩子?
前世那個把我當玩物,逼我吞臟物的人,也算好孩子嗎?“你也別穿舊衣服了,
我還是帶你去買幾件吧?!?何母看著我身上松松垮垮,洗得發白的連衣裙,
眼神里滿是心疼。我露出為難又感激的神色,咬著嘴唇猶豫了好一會兒,才緩緩點頭。
轉身回房時,我刻意放慢腳步,微微側過臉,露出消瘦的下頜線,
扯出一抹脆弱又破碎的笑:“謝謝您,媽媽。”這聲 “媽” 叫出口的瞬間,
何母像是被定住了一般,僵在原地。我卻沒給她反應的機會,反手就關上了房門,
隔絕了外面的視線。當天晚上,何蕓舒在保鏢的護送下回到家。開飯時,
我端著一碗精心準備的紅棗蓮子銀耳羹,腳步輕輕地走到她桌前,
小心翼翼地將碗放下:“對不起,妹妹,是我不對,不該穿你的衣服,希望你能原諒我。
這是我特意給你做的,希望你喜歡。”何蕓舒仰著下巴,眼神里滿是嫌棄:“誰跟你是姐妹?
還有你這做的什么東西,看著跟漿糊似的,也配給我吃?” 她湊近聞了聞,
突然像是想到什么,臉上浮起一抹嘲諷的笑:“姐姐,你做的東西味道怎么這么奇怪,
該不會是變質了吧?我可不像你這種粗人,身子嬌貴著呢,喝不了這個。
”我原本期待的眼神瞬間黯淡下去,手足無措地看了看何母,又看了看那碗羹,
嘴唇不受控制地顫抖起來:“對不起,我,我第一次做這個,真的沒經驗……” 說著說著,
眼淚就吧嗒吧嗒地掉了下來,我攥著圍裙的手不停地來回絞動,“我,
我再給你重新做一次吧?!蔽壹t著臉,低著頭,伸手去拿碗,卻被何母攔住了。
她責怪地看了何蕓舒一眼,語氣帶著不滿:“你姐姐這是好心,你什么態度!” 說完,
她接過碗,輕輕擦掉我臉上的淚水,“她不喝,媽媽喝。”何母仰頭喝了一口,
臉色卻突然變得古怪。我強壓下心底的笑意,睜著無辜的大眼睛,聲音帶著忐忑:“媽媽,
不好喝嗎?”何母連忙吐出那一口,皺著眉頭問我:“芷瑜啊,這個牛奶你是從哪拿的???
似乎過期了。還有,銀耳是不是沒有泡發過???”我瞬間漲紅了臉,支支吾吾地解釋:“我,
我沒吃過銀耳,真的不知道銀耳還要先泡…… 對不起。” 我眼眶里蓄滿淚水,
聲音帶著哭腔,“阿姨說拿櫥柜里的牛奶就行,我也沒喝過牛奶,不知道牛奶是有期限的,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您相信我……”“好了!” 何母猛地將碗重重放到餐桌上,
目光嚴厲地看向何蕓舒,“阿姨給你說拿櫥柜里的牛奶?” 我連忙用力點頭。
何母又看向何蕓舒,眼神里滿是失望:“你去把阿姨叫過來,
我問問她為什么讓芷瑜用過期的牛奶?!焙问|舒臉色瞬間變得煞白,
站在原地磨磨蹭蹭不肯動。我心里清楚得很,和前世一樣,這一切都是她搞的鬼。
只不過這一世,何母沒有再袖手旁觀?!笆|舒!” 何母的聲音陡然提高,
嚇得何蕓舒渾身一顫。“…… 媽,我……” 何蕓舒張了張嘴,還想辯解。
“你從小養在我身邊,我難道不了解你嗎!為什么要捉弄你姐姐!”“她不是我姐姐!?。?/p>
” 何蕓舒突然尖叫起來。“啪” 的一聲,
何母狠狠甩了她一巴掌:“我看是我太慣著你了!明天收拾下屋子,搬去三樓,好好反思!
”“憑什么!你這是要把我的房間給她住嗎?!” 何蕓舒捂著臉,不可置信地大喊,
眼里滿是憤怒和委屈 。何蕓舒突然暴跳如雷,惡狠狠地伸出食指指著我,眼神中滿是怨毒。
我嚇得渾身發抖,像只受驚的小鹿般緊緊拽住何母的手臂,聲音帶著哭腔,
柔弱地喊道:“媽媽!” 這一聲帶著十足的恐懼與委屈,成功點燃了何母的怒火。
“憑她是我的親生女兒!” 何母聲音震得空氣都在發顫。何蕓舒臉色瞬間變得煞白,
嘴唇抿成一條線,眼眶迅速泛紅,一副馬上要哭出來的模樣:“所以媽媽現在是不要我了嗎?
” 這帶著哭腔的質問,讓何母瞬間慌亂起來,語無倫次地解釋:“我不是這個意思,
我……”“好?!?何蕓舒強忍著即將奪眶而出的淚水,眼底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恨意,
說話的聲音像是用盡了全身力氣,“我搬去三樓,對不起姐姐,我不該捉弄你。” 說完,
她轉身快步離去,留下何母在原地手足無措,眼神中滿是愧疚與無奈。
我將這一切都看在眼里,心里清楚得很,到底是從小養到大的孩子,
何母心中的天平依舊是偏向何蕓舒的。自那次之后,何蕓舒學 “聰明” 了,
開始學會拐彎抹角地算計我。考慮到我的年齡,開學后我本該上高三,但我從沒上過學,
何母原本打算直接給我請家教,從基礎學起。何蕓舒卻一臉為我著想的模樣,
對著何母說道:“姐姐還是上學的好,多接觸接觸人,才能更好的融入我們這個圈子呀。
媽媽,你都不讓姐姐試試,怎么知道姐姐跟不上課程呢?” 何母聽了這話,
竟然也有些猶豫。我心里直翻白眼,一個從沒上過學的人去跟高三的課程,
何母居然不覺得有什么問題。就這樣,我被安排到了何蕓舒的班級,
又在她的 “建議” 下,被安置到了最后一排的雙人單座,而且沒有同桌。
我無視何蕓舒幸災樂禍的表情,從容地落座。對著前桌投來的不善目光,我輕輕咳嗽兩聲,
露出抱歉的微笑:“不好意思同學,我身體不太好,希望不會打擾到你?!?隨后,
我將精心包裝的小餅干分給周圍同學,用楚楚可憐的眼神賣著慘。
那些被何蕓舒提前打過招呼的同學,見我一副人畜無害的病秧子模樣,
欺壓我的心思也淡了不少。不過,何蕓舒身邊對她忠心耿耿的跟班可沒這么好打發?!斑?,
看書呢,看得懂嗎?要不要我教你啊?” 跟班陰陽怪氣地說道。何蕓舒挽著跟班的胳膊,
假惺惺地裝好人:“別這樣,姐姐也是剛從山溝溝里出來,沒上過學,看不懂正常。
”我懶得搭理她倆,自顧自地翻著書。跟班見我不回應,
更加得寸進尺:“看不懂還要往我們班擠,我們這可是尖子生班,學校好多人擠都擠不進來,
你白占著名額,良心不會痛嗎?” 這話一出,全班的視線都掃了過來,
眼神里滿是對我這種走后門的人的不滿。就在我剛收攏的人心又要散掉的時候,
一道清冷又懶散的聲音突然響起:“讓開?!备嗵ь^一看,臉色瞬間變得煞白:“楚,
楚懷瑾?你怎么來了?” 楚懷瑾居高臨下地站在那里,眼中閃過一絲不耐:“怎么,
我不能來?”跟班明顯有些怕他,結結巴巴地讓開了路。楚懷瑾從我身旁走過,
重重地將書包甩到桌子上:“別在這站著擋光?!备嗷伊锪锏嘏荛_了,
臨走還狠狠瞪了我一眼。何蕓舒卻躊躇著不想走,她輕輕挽了挽頭發,
露出羞澀的笑容:“懷瑾,你怎么突然來學校了?”“你不擋光?
” 楚懷瑾冷冷地回了一句,何蕓舒的笑容瞬間僵在了臉上。“聽不懂人話?哪來回哪去,
別杵這煩我?!?楚懷瑾的聲音冷得像冰碴,何蕓舒臉色驟變,狠狠瞪了我一眼,
踩著高跟鞋 “噠噠” 走遠。我死死咬住下唇,借著咳嗽的動作彎下腰,
肩膀止不住地顫抖 —— 憋笑憋得眼眶都泛了紅,生怕崩了這副柔弱人設。余光里,
楚懷瑾似乎往我這邊瞥了一眼,等我抬頭時,他已經趴在桌上,校服袖子蓋住半邊臉,
只露出冷白的下頜線。我盯著他發頂翹起的呆毛看了兩秒,懷疑剛才那一眼只是自己的錯覺。
“這道導數題上周剛講過,誰來寫過程?” 數學老師的聲音剛落,何蕓舒立刻舉手,
眼尾帶著算計的笑意:“老師,讓新來的同學試試吧!能進尖子班,肯定是胸有成竹。
”果然還是這招。前世我在黑板前抓著粉筆發抖,最后交了白卷。臺下的哄笑聲,
何蕓舒的嗤笑,還有父母失望的眼神,此刻都在記憶里翻涌。但這一世,我提前把書翻爛,
光是這道題就反復推演了七八遍。我剛起身,楚懷瑾突然伸出長腿擋住過道,
黑色校服褲繃出流暢的線條:“你會做?”全班齊刷刷地看過來,何蕓舒的表情僵在臉上。
我垂著眸絞手指,聲音怯生生的:“試一試…… 應該可以的。
”他盯著我泛紅的耳尖看了兩秒,突然嗤笑一聲收回腿。我站在黑板前,
故意把粉筆攥得很緊:“對不起老師,我沒上過學,
要是做錯了……” 說話間還偷偷抹了把根本不存在的眼淚,才顫巍巍地開始寫步驟。
五分鐘后,我紅著臉跑回座位,身后傳來此起彼伏的抽氣聲。
老師推了推眼鏡:“過程雖然繁瑣,但兩個月能自學成這樣,確實有天賦!
”全班同學此時都嘩然了。我聽見他們竊竊私語:“兩個月?她是數學天才嗎?
”“山里來的?豪門血脈覺醒么,智商這么高。」“這智商,不輸楚懷瑾吧!
“何蕓舒的跟班 “騰” 地站起來:“這不可能!她肯定是提前知道題目……”“閉嘴。
” 楚懷瑾突然開口,修長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敲著桌面,
“你兩個月能把洛必達法則用明白?”楚懷瑾?我悄悄看了眼旁邊的人,
發現他正一邊轉著手中的筆一邊看向我。他,眼尾挑起一抹玩味:“偷看我?”“沒,沒有!
” 我慌忙坐直。楚懷瑾冷哼一聲:“你就用這態度對待你的救命恩人么?““???
“楚懷瑾蹙眉:“你父母難道沒告訴你,是我找到你的嗎?“我愣住了,前世沒人告訴我,
今世也沒人說過啊。我使勁搖了搖頭:“我現在知道了,謝謝你?!啊澳悄阋趺粗x?
““你給我補習吧!” 話一出口就后悔了,果然換來他夸張的嗤笑?!拔抑x你還是你謝我?
” 他撐著下巴逼近,睫毛在眼下投出小片陰影,“讓全年級第一給你補課?
” 我硬著頭皮扯謊:“溫故知新…… 雙贏!”楚懷瑾盯著我漲紅的臉看了足足十秒,
突然轉身趴下,校服帽子扣在頭上。我咬著筆桿偷偷看他的背影,
卻聽見布料摩擦的聲音 —— 他從課桌里抽出一沓筆記,重重拍在我桌上。
“以后放學來我家?!?楚懷瑾將最后一本書塞進書包,頭也不抬地開口。
我一臉茫然地看向他,還沒反應過來,就聽見他不耐煩地補充:“你家隔壁那棟別墅,
記住了?”我這才回過神,立刻露出燦爛的笑臉:“太謝謝你了!
”他小聲嘟囔了句 “真是麻煩”,抓起校服外套就大步往外走,黑色衣角隨著步伐揚起。
剛走到教室門口,何蕓舒就帶著跟班堵了上來。她氣勢洶洶地指著我,
妝容精致的臉上滿是怒意:“何芷瑜,你憑什么讓懷瑾哥哥給你補習!你算什么東西!
”我嚇得低下頭,眼眶瞬間泛紅,聲音帶著哭腔:“我,我也不想的,
是懷瑾哥哥主動說要幫我補習的……” 故意反復喊著 “懷瑾哥哥”,
看著她越來越難看的臉色?!澳悴辉S喊懷瑾哥哥!” 她尖叫著,伸手就要抓我的頭發。
我抬起頭,一臉無辜地反問:“為什么不能喊???” 見她氣得渾身發抖,
更新時間:2025-04-29 15:45:3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