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我和蕭澈、蘇清瑤三人雖然青梅竹馬,但一看畫風就知道我是龍套炮灰配角,
八成要被其他兩人拿來墊腳,我本想把蕭澈取而代之,但他氣運之子,我實在無力戰他鋒芒。
“修道之人必須要狠,對自己也得豁的出去,我思來想既然蕭澈對我有友人情份,
我何不利用這點?”“蕭澈是天命之子,我橫豎打不過,但蘇清瑤可沒有天命,
我未必不能與她一爭?!边@就是我入合歡宗修陰陽轉生的原因。這主母之位,我爭定了。
1.昆侖墟的玉清峰頂,云霧繚繞,仙氣氤氳。我剛踏上峰頂的白玉廣場,
便看到了那刺眼的一幕。蕭澈,那個永遠如高天孤月般的男子,此刻正垂眸,
將一枚流光溢彩的龍鱗玉佩,小心翼翼地系在蘇清瑤的腰帶上。那玉佩我知道,
是以他心頭血和一縷本命龍氣淬煉而成,珍貴無比,幾乎等同于半條性命的承諾。
蘇清瑤微微仰頭,臉頰緋紅,眼中盛滿了甜蜜與羞怯,柔聲說著什么。蕭澈的嘴角,
噙著一抹我從未見過的溫柔笑意。他甚至沒有分一個眼神給我,
這個與他一同長大、曾為他癡狂、甚至差點為他丟了性命的「舊識」。
仿佛我們之間那十數年的情誼,連同我當初那場慘烈又愚蠢的挑戰,都不過是過眼云煙,
不值一提。風吹起我的衣袂,袖中那枚剛剛煉成的「同心引」灼熱得幾乎要燙傷我的皮膚。
我輕輕撫摸著它冰涼滑膩的表面,笑了。笑意很淡,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狠戾。蕭澈,
蘇清瑤。天命之子?命中注定?呵。我認清了現實,硬剛不過天道,那便換條路走。
所有人都以為我遠走合歡宗是自甘墮落,是為了學些魅惑男人的手段,好繼續糾纏蕭澈。
他們錯了。我去合歡宗,不是為了乞求他的愛。我是去尋找,撬動他命運的支點。如今,
我回來了。帶著他們無法理解的籌碼。蕭澈眼中那點對我過往的憐憫,對我挑戰失敗的愧疚,
還有那被歲月掩埋的、幾乎消散的舊日情分……這些,都將是我手中的利刃。蘇清瑤,
你那純潔無瑕的女主光環,很快就要蒙塵了。2.宗門小比,十年一度,
是年輕弟子嶄露頭角的好機會。不出所料,蘇清瑤成了全場焦點。她身姿飄逸,劍法靈動,
引得臺下贊嘆連連。蕭澈坐在首席,目光始終追隨著她,帶著顯而易見的欣賞與驕傲。
意外發生在蘇清瑤對戰一只三階冰晶獸時。那畜生狡猾異常,竟在佯敗之際,
口吐一枚淬毒冰針,直刺蘇清瑤面門。速度太快,角度刁鉆。臺下驚呼一片。蕭澈臉色一變,
身影微動,顯然是要出手相救。然而,有人比他更快。一道淡粉色的流光自我袖中飛出,
如游蛇般纏上那枚冰針,輕輕一絞,冰針便化作齏粉消散。同時,我腳尖一點,
翩然落在蘇清瑤身前,指尖一枚銀針彈出,精準地刺入冰晶獸眉心,那龐然大物瞬間僵直,
而后轟然倒地。整個過程行云流水,快得讓人眼花繚亂。甚至比蕭澈預想的救援方式,
更直接,更詭異,也更……高效。落地時,我腳下“不慎”一個踉蹌,身體順勢向后倒去。
意料之中,一只強有力的手臂及時攬住了我的腰。是蕭澈。他皺著眉,
似乎有些不解我為何會出現在這里,又為何會用這種……看起來有些“旁門左道”的術法。
我抬起頭,對上他探究的目光,眼中適時地蒙上一層水霧,帶著一絲劫后余生的驚惶,
和恰到好處的脆弱?!甘挸焊绺纭孤曇粑㈩?。我的手,看似無意地搭在了他的手臂上,
隔著衣料,我能感受到他肌肉的緊繃。眼角的余光,瞥見蘇清瑤錯愕又帶著慍怒的臉。很好。
一陣微風吹過,吹開了我略顯凌亂的衣襟,露出了鎖骨下方一片若隱若現的緋紅色印記。
那印記形狀奇特,似花非花,帶著一種妖異的美感,正是修煉「陰陽轉生訣」
初期留下的痕跡。我“慌忙”拉攏衣襟,臉上飛起兩抹紅暈,
仿佛被窺見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蕭澈的目光在那印記上一掃而過,眼神驟然變得復雜。
有驚疑,有探究,還有一絲……難以言喻的情緒?!改恪顾坪跸雴柺裁?,
但終究沒問出口。蘇清瑤已經走了過來,語氣帶著明顯的敵意:「洛師妹,你這是什么功法?
倒從未見你用過?!刮沂栈卮钤谑挸菏直凵系氖郑瑢χK清瑤,
露出一個略帶歉意的笑容:「合歡宗的一些……保命小術罷了,讓蘇師姐見笑了?!?/p>
周圍的議論聲漸漸響起?!负蠚g宗?她果然去了那里!」「那印記……看起來好生奇怪……」
「哼,就知道她沒安好心,肯定是想用邪術勾引蕭澈師兄!」我垂下眼瞼,掩去眸底的冷光。
要的就是這個效果。蕭澈看我的眼神,不再是全然的漠視。他開始注意到我的“變化”,
我的“付出”,或許還有……一絲因那些曖昧印記而生的漣漪,
以及對我選擇合歡宗的些微愧疚。而蘇清瑤,她的警惕和敵意,只會成為催化劑。
第一次交鋒,小勝。那些嘲諷和質疑,不過是計劃中的背景音。
3.蘇清瑤開始不遺余力地散播我修煉邪術、意圖不軌的謠言。她那些擁護者更是添油加醋,
將我說得如同邪魔外道,恨不得立刻將我逐出師門。我并不在意,甚至樂見其成。
因為我知道,蕭澈不是蠢貨。他或許會被蘇清瑤的純良外表蒙蔽一時,
但絕不會被流言輕易左右。尤其是,當這些流言將我描繪得越不堪,
對比我“舍身”救蘇清瑤的行為,就越發顯得矛盾。果然,蕭澈并未因此疏遠我,
反而幾次在旁人非議我時,出言維護。他看我的眼神,探究和復雜之外,
又多了幾分不易察覺的……保護欲?或許是愧疚感在作祟吧。畢竟,
他知道我曾因挑戰他而差點身死。如今又“被迫”去合歡宗學些“不入流”的手段自保。
這份愧疚,就是最好的武器。沒過多久,機會來了。蕭澈修煉到了關鍵瓶頸,
沖擊元嬰后期需要一株極為罕見的「九幽淬魂蓮」。此蓮生長于極陰之地,百年方開一次花,
且有強大陰魂守護,極難獲取。蘇清瑤立刻表現得情深意切,發動所有關系,
親自帶人前往各大險地尋找,鬧得人盡皆知,賺足了賢良淑德、為愛犧牲的好名聲。
所有人都覺得,只有她這般純善之人,才能配得上天命之子。我只是冷眼旁觀。然后,
動用了我在合歡宗建立的情報網,以及習得的一種特殊追蹤秘術——「蝶引幽蹤」。
這種秘術能感知天地間至陰至寒之物的氣息。不出三日,
我便在北境極寒深淵的一處隱秘洞穴中,找到了那株幽藍色的「九幽淬魂蓮」。
過程兇險萬分,守護蓮花的千年陰魂幾乎耗盡了我所有的符箓和半數靈力,但終究是得手了。
我沒有聲張,悄然返回宗門,準備將蓮花親手交給蕭澈。就在我即將抵達蕭澈洞府外時,
“意外”發生了。幾個平日里對蘇清瑤最為忠心耿耿的內門弟子攔住了我的去路,
為首的是蘇清瑤的表哥,林子軒。「洛夕瑤,把你手里的東西交出來!」林子軒眼神貪婪,
語氣蠻橫。我故作驚慌:「林師兄,你這是做什么?」「做什么?哼!蕭澈師兄需要的靈物,
豈能由你這等修煉邪術的妖女染指!識相的就交出來,否則別怪我們不客氣!」
沖突瞬間爆發。我自然“不敵”數人圍攻,故意賣了幾個破綻,被林子軒一掌重重拍在胸口。
我噴出一口鮮血,身體如斷線的風箏般摔了出去,手中的玉盒也脫手飛出,
正好落在林子軒腳邊?!膏邸褂忠豢谘獓I出,我臉色煞白,氣息奄奄。恰在此時,
蕭澈感應到洞府外的靈力波動,趕了出來。他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畫面:我重傷倒地,
嘴角淌血,而林子軒等人正拿著那盛放「九幽淬魂蓮」的玉盒,臉上帶著得意的獰笑。
「蕭澈……」我虛弱地抬起手,指向玉盒,眼中含淚,卻帶著一絲凄然的笑,
「快……快拿著……只要你能突破……我……我沒關系的……」話音未落,我頭一歪,
便“昏死”過去。4.我“昏迷”了三天三夜。當然,是裝的。林子軒那一掌看似兇狠,
實則被我用合歡宗秘法卸去了大半力道,內腑雖有震蕩,卻遠不到危及性命的地步。那口血,
也是我用靈力逼出來的。但這三天,足夠發生很多事了。蕭澈的洞府中,
彌漫著九幽淬魂蓮的清冷香氣,以及……濃得化不開的低氣壓。他親自為我療傷,
輸入精純的靈力。那雙總是淡漠疏離的眼眸,此刻寫滿了自責、憤怒,
以及一種連他自己都未必清楚的……心疼。林子軒等人自然是被嚴懲了。蕭澈雷霆震怒,
直接廢了林子軒半身修為,其余幾人也被罰去思過崖面壁十年。蘇清瑤百口莫辯。
她試圖解釋是林子軒等人自作主張,她毫不知情。
可那株歷盡千辛萬苦才“被他們”找到的九幽淬魂蓮,此刻就擺在蕭澈面前,
成了最諷刺的證據。無論她怎么解釋,都洗不清“縱容手下搶奪同門靈物”的嫌疑,
更顯得她之前的“深情尋找”無比虛偽。蕭澈第一次,用極其冰冷的眼神看著她,
打斷了她的辯解:「清瑤,夠了?!箖H僅四個字,卻讓蘇清瑤臉色瞬間慘白。她知道,
蕭澈開始懷疑她了。懷疑她那完美無瑕的純良面具下,是否也藏著不為人知的心機。而我,
則扮演著那個“無辜受害者”的角色。偶爾“醒來”,也是虛弱不堪,對著守在床邊的蕭澈,
強撐著露出一抹蒼白卻堅強的笑容?!甘挸焊绺?,
別怪蘇師姐……她、她也是太在乎你了……」「咳咳……那蓮花,
你快用了吧……別、別因為我耽誤了修行……」「只要你能好,我……我受這點傷,
真的不算什么……」每一句話,都像一把淬了糖的刀子,精準地扎在蕭澈心上,
加深他的愧疚感。他看著我的眼神,越來越復雜,越來越……柔軟。
他開始主動跟我說起一些修煉上的心得,
甚至是一些……他從未對蘇清瑤提及的、關于天命的困惑和壓力。我和他的關系,
因為這場“共患難”,和他那沉甸甸的“虧欠感”,急劇升溫。蘇清瑤輸了人心,輸了信任。
而我,躺在病床上,享受著階段性的勝利。這感覺,比單純的打臉爽多了。
帶著算計得來的關懷,格外甜美。5.為了鞏固修為,也為了尋找突破元嬰巔峰的契機,
宗門組織了一次前往「隕龍秘境」的探險。秘境兇險,機緣也大。
蕭澈自然是領隊的不二人選。而我和蘇清瑤,都在同行之列。一路上,氣氛微妙。
更新時間:2025-04-29 15:33:4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