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出生,身上就附著一個白衣男。
他是我媽的情夫,因被拋棄含恨而死,冤魂難散,害死了我的父母。
而我是十世修行的善人,勉強逃過一劫。
可他也沒讓我好過。
為了化解白衣男的怨氣,我在廟里一住就是二十年。
就在白衣男投胎轉世的前三天,阮云棠突然闖進來,求我幫她解春毒。
我不忍心看她痛苦而亡,但白衣男最恨薄情女,所以提前跟她說好。
“你求我相助,若因此與我有了牽扯,以后就要對我一心一意,這輩子不能負我,不然必遭報應,你確定要我救你嗎?”
阮云棠一口答應下來。
可七年后,也是她主動吻上付景安的唇,并對朋友說:
“夏青無趣得要命,每天就知道打坐念經,我早就受夠了他那副無欲無求的樣子!”
我看了眼旁邊一臉嘲諷的白衣男,轉身離開。
違背承諾的人,注定要受到報應的。
……
回到阮家別墅,我的東西全部被堆在客廳角落。
管家面無表情地說:“大小姐說今晚付先生要過來住,他身體不好,需要住在陽光最好的房間里?!?/p>
我懶得爭辯,反正我也要走了。
就在我收拾東西的時候,阮云棠突然帶著付景安進門。
付景安一聽說要住我住過的臥室,頓時皺起眉頭。
“我才不住別人住過的房間,云棠,你知道的,我有潔癖!”
他嫌棄我住過的房間。
卻不嫌棄我接觸過的人。
阮云棠立刻安撫道:“我明天就聯系設計師,將房間按照你的喜好重新布置,今晚就委屈你先住客房?!?/p>
她補充道,“放心,絕對是沒人住過的干凈客房?!?/p>
管家看向我的目光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輕視。
我也覺得挺諷刺的。
尤其是想到當年,我跟著阮云棠回來的時候,她也對我說了類似的話之后。
不過七年,她就全忘了。
就在我準備離開的時候,阮云棠突然看向我。
“景安最近精神不太好,你不是說你身上的護身符能靜心安神嗎?拿來給他試試。”
這護身符是為了壓制白衣男的。
沒戴之前,他夜夜侵擾,讓我不得安寧。
戴了之后才勉強能靜心。
怕阮云棠多想,我并未跟她說過白衣男的事情,但強調過,這護身符絕不能離身。
“這……”
不等我解釋,阮云棠有些不耐煩,直接伸手從我脖子上扯下了護身符。
“不過是個小物件,有什么舍不得的?”
說話間,阮云棠將護身符遞給付景安,卻被他皺著眉避開。
阮云棠想起他有潔癖,便將護身符遞給管家:“拿去消毒處理一下,再給付先生送去。”
沒了護身符的約束,白衣男瞬間出現在我面前,嘴角掛著譏諷的笑意。
仿佛在嘲笑我七年前,為了阮云棠破戒的行為。
我懶得理他,正要轉身離開,手機突然響了。
“夏先生,不好了!有人沖到山上,把寺廟給拆了!”
心頭一沉,我立即轉身往門外沖去——
可還沒等我跑到大門口,就被兩個保鏢攔了下來,強行帶回了別墅,按在了沙發上。
阮云棠站在我面前,面色冷淡地看著我。
“景安說剛才你站在他旁邊時,他感覺精神好了很多,但你一走,他就覺得心慌氣短。”
“外面不都說你是十世善人,自帶祥和之氣嗎?剛好你和景安的血型匹配,你輸點血給他,說不定能改善他的狀況。”
阮云棠語氣平淡,仿佛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放心,只是一點血而已,對你沒影響。”
家庭醫生拿出采血設備,準備在我手臂上進行操作。
針刺入皮膚的感覺并不好受,我微微皺了下眉。
阮云棠瞥了我一眼,似乎想說什么,門外忽然傳來付景安有些虛弱的聲音。
“云棠,你在哪里?!”
阮云棠立刻起身,快步走了出去。
400CC的血抽完,我感到一陣輕微的眩暈。
醫生正準備拔針,外面突然傳來付景安更加不適的聲音:“云棠,我還是覺得不舒服!”
阮云棠急切的聲音緊跟著響起。
“怎么輸了血還沒用?是不是量不夠?”
她對醫生命令道:“李醫生,再抽400CC,快點!”
李醫生有些為難:“大小姐,夏先生一次性抽400CC已經不少了,再抽的話,恐怕……”
阮云棠毫不猶豫地打斷了他。
“讓你抽你就抽,哪來那么多廢話?沒看到景安很不舒服嗎?!”
更新時間:2025-04-29 11:26: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