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渾身是血的趕到醫院。
許寧寧撲在他懷里哭泣,秦裕澤一臉痛心疾首。
“簡書,你不想替我頂罪沒關系,可你也沒必要裝病誣陷寧寧!”
我面如死灰拖著殘破的身子,去警局自首。
可如果他們沒死,那我受的苦到底算什么?
我艱難地站起來想去追,許寧寧突然驚呼。
“我的耳環!”
只聽見海里傳來噗通的一聲。
現場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我。
“姐姐,我們都在忙,你幫忙去找一下好嗎?這耳環二百萬一只,是開發商總裁送給我的,很珍貴!”
許寧寧說著朝秦裕澤投過去一個曖昧的目光。
兩人眼神纏綿。
兩百萬,我靠趕海得不眠不休工作五十年。
我不想再理會這場騙局,轉身欲走,可村長讓人直接駕著我扔進了海里。
“肯定是你這個害人精,一回來就惹事!還不把她按下去找!”
那次流產之后,我就根本碰不了冰水。
刺骨的寒意深入我的骨髓,疼的我直打寒顫。
滾燙的淚水再也控制不住的流下,秦裕澤似乎有些不忍,剛想要上前。
許寧寧扶著額頭歪在秦裕澤懷里,嬌聲說道。
“要餓暈了,我們去吃飯吧!”
“姐姐,贖罪的人一定要誠心,不誠心,是一定找不到的!”
她示威的將手心展開,那枚丟失的耳環正在她掌心。
可我知道,即使我說出真相,他們也不會相信。
“簡書,你趕快找吧!找到了來酒店找我們,我盡量自己不吃..也要給你留點剩菜剩飯?!?/p>
秦裕澤拉拉我的袖子,這是他撒嬌的表現。
我抬頭,給了他一個苦笑。
“好!”
我確實要去酒店吃飯,但不是吃他們的剩飯。
“簡書,你終于回來了,你都不知道,那許寧寧簡直就是綠茶婊,秦裕澤經常帶她單獨出海?!?/p>
云岑在酒店當西點師,給我端來了不少好吃的。
我現在心中只有一個想法,吃飽之后離婚。
“你們不看日歷的嗎?今天是寧寧小姐經期,法國空運的牛排,荷蘭進口的羊肉,還有頂級血燕都快點送過去??!”
這一桌子菜怕是吃一個月都吃不完。
我湊近看那日歷,上面的字跡無比熟悉。
細心的寫著許寧寧的忌口還有經期必食物。
想當初我痛經的時候,他給我買回來半袋紅糖。
“寶寶你就疼這一天,買多了也用不完。”
那時候我還慶幸,世界上最懂得持家的男人被我撿著了。
“許小姐那桌說讓你把這些打包起來!”
“可這不是喂狗的嗎?”
“哪那么多事!說不定許小姐就是拿回去喂狗呢!”
兩個服務員站在我身邊旁若無人的聊天。
嘴里的飯只覺得越來越沒了滋味。
我剛走到廁所門前,就聽見隔壁男廁傳來對話。
“秦大少爺,你不會真的愛上這個鄉巴佬吧?她都愿意替你坐牢!”
秦裕澤聲音慵懶,漫不經心的說。
“愿意替我坐牢的多了去了,她算哪位?再玩玩唄!”
我捂住臉壓抑的哭出來,曾經自以為的愛情,原來都只是在玩我。
“她對你倒是真心,你說出事那晚,她一個人撐著船出去找了一宿,第二天回來就在海神廟里跪了七天,硬是沒吃一口飯!”
秦裕澤嗤笑一聲。
“文化低就是迷信,不過就是因為這樣才單純可愛?!?/p>
更新時間:2025-04-29 11:23: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