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絲如銀針般密集地砸在老式錄像廳的招牌上,發出細碎的聲響。
我縮著脖子沖進昏暗的店內,潮濕發霉的氣味撲面而來,
錄像帶的塑料外殼在幽暗中泛著冷光?!袄习?,借盤恐怖片?!蔽掖曛鴥鼋┑氖终f道。
老板從堆滿雜物的柜臺后抬起頭,他臉上的皺紋像是用刀刻出來的,
渾濁的眼珠盯著我看了好一會兒,才慢悠悠地從抽屜里摸出一盤沒有標簽的錄像帶,
“就這個,刺激得很?!蔽腋读隋X,接過錄像帶時,手指碰到他冰涼的手背,心里不禁一顫。
回到家,我把錄像帶塞進老舊的錄像機,電視屏幕閃爍幾下后,畫面逐漸清晰。
畫面里是一棟破舊的別墅,月光透過破碎的窗戶灑在布滿灰塵的家具上。鏡頭開始緩慢移動,
發出令人牙酸的吱呀聲,仿佛有人正扛著攝像機在別墅里行走。突然,畫面劇烈晃動,
一個穿著白色睡裙的女人從拐角一閃而過,她的長發遮住了臉,只露出蒼白的下巴。
我的心跳陡然加快,眼睛死死地盯著屏幕。接下來的畫面里,
女人的身影不斷在各個房間閃現,有時是在鏡子里一晃而過,有時又出現在樓梯轉角。
每次出現,都離鏡頭更近一些。當錄像播放到一半時,畫面中的攝像機似乎被什么東西絆住,
鏡頭朝下落地。就在這時,我清楚地看到,女人的臉出現在畫面里——那是一張腐爛的臉,
眼球凸出,嘴角撕裂到耳根,正對著鏡頭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我嚇得渾身發冷,
想要關掉電視,卻發現遙控器不翼而飛。畫面繼續播放,女人緩緩撿起地上的攝像機,
鏡頭開始晃動著對準自己,然后慢慢轉向房間里的一面鏡子。鏡子里,除了女人恐怖的身影,
還有一個模糊的人影站在她身后——那身影的輪廓,竟和坐在客廳里的我一模一樣!
與此同時,我聽到身后傳來重物拖行的聲音,濕噠噠的,像是有人拖著浸透的裙擺,
我僵硬地坐在沙發上,不敢回頭,心臟在胸腔里瘋狂跳動,仿佛要沖破胸膛。
拖行的聲音越來越近,伴隨著令人作嘔的腐臭味,像一團無形的迷霧將我籠罩。
我能感覺到那股寒意已經逼近,幾乎能感受到身后那東西呼出的冰冷氣息。突然,
電視屏幕上的畫面劇烈閃爍,雪花點瘋狂跳動。緊接著,
畫面中出現了一個近景——是那個女人的臉,幾乎貼在鏡頭上,
她腐爛的皮膚在特寫鏡頭下更加恐怖,嘴巴大張著,發出尖銳刺耳的嘶吼聲,
那聲音仿佛能穿透我的耳膜,直擊心臟。就在這時,我感覺有一只冰涼的手,
緩緩搭上了我的肩膀!“咔嗒”,一聲清脆的開門聲突然響起。我驚恐地轉頭,
看到室友一臉疑惑地站在門口,“你怎么了?臉色這么差?!蔽翌澏吨种赶螂娨?,
卻發現屏幕已經黑了下去,錄像機里傳出“滋滋”的電流聲,仿佛什么都沒有發生過。
我驚魂未定地把事情的經過告訴室友,他卻笑著搖搖頭,“你肯定是太累產生幻覺了,
哪有這么邪乎的事?!蔽倚挠杏嗉?,卻也只能自我安慰或許真的是自己看錯了。一夜無眠。
第二天一早,我決定去錄像廳還帶子,順便問問老板那盤錄像帶到底是怎么回事。
當我推開錄像廳的門,卻發現店內空無一人。破舊的柜臺后,
老板常用的那盞老式臺燈還亮著,在昏黃的燈光下,我看到柜臺上放著一張紙條,
上面歪歪扭扭地寫著:“下一個就是你?!蔽殷@慌失措地轉身想跑,
卻發現門不知何時已經關上了。四周的空氣突然變得寒冷刺骨,
錄像帶的塑料外殼在貨架上發出“咔咔”的碰撞聲。黑暗中,傳來那個熟悉的重物拖行聲,
濕噠噠的,越來越近,我絕望地閉上了眼睛,等待著未知的恐懼降臨。然而,
當我再次睜開眼睛,卻發現自己正躺在錄像廳的地上,周圍一片寂靜。老板站在柜臺后,
臉上帶著那抹詭異的笑容,慢悠悠地說:“年輕人,要不要再看一盤更刺激的?
” 我看著他手中又一盤沒有標簽的錄像帶,渾身的血液仿佛都凝固了!從此以后,
再也沒有人見過我。而那家錄像廳依舊靜靜地佇立在街道角落,每當雨夜,
路過的人總能隱約聽到里面傳來斷斷續續的尖叫聲,
還有那濕噠噠的重物拖行聲......時光流轉,多年過去,
那間錄像廳成了附近居民口中的禁忌之地,人人避之不及。
一個年輕的電影愛好者阿明聽聞了關于錄像廳的傳聞,出于對恐怖事物的好奇,
他決定一探究竟。在一個雨夜,他推開了錄像廳那扇破舊不堪的門。
屋內彌漫著一股更加濃烈的腐臭味,灰塵在昏暗的光線中肆意飛舞。
阿明小心翼翼地向前走著,腳下的木地板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響。就在這時,
他的目光被柜臺后一個老舊的錄像機吸引。好奇心作祟,他走上前去,
發現錄像機里竟插著一盤錄像帶,正是多年前我看過的那盤。阿明猶豫了一下,
最終還是按下了播放鍵。屏幕閃爍了幾下,畫面逐漸顯現,依舊是那棟破舊的別墅,
依舊是那個穿著白色睡裙的女人。阿明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
可他的眼睛卻無法從屏幕上移開。隨著畫面的推進,女人的身影越來越頻繁地出現,
阿明感覺四周的空氣越來越冷,仿佛有一雙雙眼睛在黑暗中注視著他。
當女人那張腐爛的臉出現在屏幕上時,阿明驚恐地想要關掉錄像機,
卻發現自己的手根本不聽使喚。畫面中的女人突然伸出手,似乎要從屏幕里爬出來。
與此同時,阿明聽到身后傳來那熟悉的重物拖行聲,濕噠噠的,越來越近。他想回頭,
卻感覺脖子僵硬得無法轉動?!澳贻p人,要不要再看一盤更刺激的?
”那個詭異的聲音在阿明耳邊響起,他側頭一看,老板不知何時已經站在了他的身旁,
手中拿著一盤沒有標簽的錄像帶,臉上掛著那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阿明想要尖叫,
卻發不出任何聲音。老板緩緩地將錄像帶塞進錄像機,畫面一轉,竟是阿明自己的家。
他看到自己的家人正坐在客廳里,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突然,畫面中的燈光熄滅,
黑暗中,那個女人的身影一閃而過。阿明的家人開始驚慌失措地呼喊他的名字,
而他卻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這一切,無能為力?!斑@就是你好奇的代價?!崩习謇淅涞卣f道,
隨后,阿明只覺得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識。從那以后,錄像廳依舊靜靜地矗立在那里,
雨夜中的尖叫聲和重物拖行聲依舊會時不時地響起,不斷吸引著那些好奇又無畏的人踏入,
然后,消失得無影無蹤!三個月后,阿明的姐姐蘇瑤舉著手機電筒,
在雜草叢生的巷口來回踱步。弟弟失蹤前最后一條消息定位就在這里,
而眼前斑駁的"錄像廳"招牌在夜風中吱呀搖晃,
銹跡斑斑的金屬支架上纏著半截紅繩——和阿明離家時戴的護身符一模一樣。推開門的瞬間,
腐臭氣息混著潮濕的霉味撲面而來,蘇瑤強忍著惡心用衣袖捂住口鼻。
手電筒光束掃過積灰的貨架,突然照見最底層擺放著嶄新的相框,
里面是阿明對著鏡頭燦爛微笑的照片,相框邊緣凝結著暗紅的污漬,像是干涸的血跡。
"有人嗎?"她的聲音在空蕩蕩的屋子里回蕩。柜臺后的老式收音機突然自動打開,
電流聲中夾雜著弟弟微弱的呼救:"姐......救我......"蘇瑤渾身血液凝固,
循聲沖到柜臺后,卻見阿明那臺摔壞的手機正放在老板常用的臺燈下,
屏幕顯示著凌晨三點零七分的倒計時,數字每跳動一次,手機外殼就滲出一滴黑水。
當倒計時跳到"00:00"時,整面墻壁的錄像帶突然集體爆開,塑料碎片如雨點般飛濺。
蘇瑤用手臂護住頭部,再睜眼時,面前的電視機自動亮起,畫面里阿明被鎖鏈吊在井邊,
白裙女人腐爛的手指正緩緩劃過他的臉頰。"交出鑰匙。
"電視機里的女人突然轉頭看向蘇瑤,空洞的眼眶里滲出綠色黏液,
"你們蘇家血脈里藏著的東西,該物歸原主了。"蘇瑤還沒反應過來,
身后傳來重物墜地的悶響,回頭只見老板不知何時站在那里,手中把玩著阿明的護身符,
嘴角裂到耳根:"小姑娘,要不要看盤新帶子?這次主角可是你哦。"蘇瑤轉身想逃,
卻發現門已變成一面巨大的鏡子,鏡中的自己脖頸纏繞著紅繩,
身后站著密密麻麻戴金絲眼鏡的"村民"。老板的笑聲從四面八方涌來,
錄像廳的天花板開始往下滴水,每一滴都帶著腥甜的鐵銹味。當她低頭時,
驚恐地發現自己的影子正在脫離地面,化作白裙女人的輪廓,緩緩朝自己伸出腐爛的雙手,
千鈞一發之際,蘇瑤突然想起弟弟小時候常戴的護身符里藏著秘密。
她猛地扯下老板手中的紅繩護身符,發現夾層里藏著半枚刻有古老紋路的銅片。
銅片剛被取出,整個錄像廳劇烈震動,墻壁上的符咒開始發光,
鏡中的“村民”發出刺耳的尖叫。老板的臉開始扭曲變形,露出底下腐爛的真面目,
他伸出長滿青苔的手撲向蘇瑤:“把東西交出來!”蘇瑤側身躲過,
將銅片對準電視機里的白裙女人。神奇的是,女人看到銅片的瞬間,發出一聲凄厲的哀嚎,
身上的黑霧開始消散。天花板的滴水變成了洶涌的黑水瀑布,
蘇瑤在混亂中摸到貨架上的桃木鎮紙。她想起小時候爺爺講過的驅邪故事,
握緊鎮紙大聲喊道:“以桃木為引,破邪祟之形!”桃木鎮紙接觸黑水的剎那,
爆出耀眼的金光。白裙女人的虛影從鏡子中掙脫出來,這次她的表情不再猙獰,
而是淚流滿面:“幫幫我...我被困在這里太久了...”蘇瑤看著女人眼中的痛苦,
突然想起父親臨終前的叮囑:“如果遇到怪事,就用蘇家血脈喚醒沉睡的守護者。
”她咬破手指,將鮮血滴在銅片上。銅片發出強烈的光芒,照亮了錄像廳的每一個角落。
在光芒中,她看到無數被困的靈魂在掙扎,而阿明正虛弱地靠在井邊。
蘇瑤不顧一切地沖向電視機,穿過閃爍的屏幕,進入了那個恐怖的世界。在古井邊,
蘇瑤將銅片嵌入石壁的凹槽,整個空間開始崩塌。白裙女人的靈魂得到解脫,
化作點點星光消散在空中。蘇瑤拉起阿明,在最后一刻逃出了這個恐怖的空間。
當他們再次回到現實世界,錄像廳已經化為灰燼。但蘇瑤知道,這場噩夢并沒有完全結束,
因為銅片上的古老紋路還在隱隱發光,
仿佛在預示著新的危機即將到來...而在城市的某個角落,那個詭異的老板正站在陰影中,
冷冷地注視著這一切,手中握著另一枚神秘的銅片,蘇瑤攥著發燙的銅片沖出廢墟,
后頸突然傳來灼痛。她摸向皮膚,觸到凸起的紋路——正是銅片上的古老圖騰。
阿明的手機在背包里瘋狂震動,屏幕亮起的瞬間,整條街的路燈同時熄滅,
黑暗中浮現出密密麻麻的翡翠耳墜,每一枚都映出老板陰鷙的臉。"小心!
"阿明突然拽住她的手腕。巷口的垃圾桶翻倒,腐爛的魚肚白手臂從中伸出,
指甲縫里嵌著蘇瑤的發絲。兩人跌跌撞撞逃到十字路口,紅綠燈突然變成詭異的血紅色,
電子屏上滾動播放著蘇瑤滴血認銅片的畫面,最后定格在她脖頸處逐漸蔓延的圖騰。深夜,
蘇瑤被滴水聲驚醒。浴室門縫滲出黑水,鏡中倒映著白裙女人濕漉漉的背影。
"他們不會放過你的..."女人的聲音混著水聲,鏡中突然伸出無數只手,
將蘇瑤拽入鏡面。當她再度睜眼,發現自己置身于一片漆黑的水域,
銅片在掌心發出微弱光芒,
照亮了水底堆積如山的尸體——每具尸體的脖頸都烙著與她相同的圖騰。
"這些都是守井人的殘骸。"老板的聲音從頭頂傳來。蘇瑤抬頭,看見他懸浮在水面之上,
手中的銅片與她的嚴絲合縫,"當年我們用活人獻祭鎮壓邪祟,
卻發現蘇家血脈才是真正的鑰匙。"話音未落,黑水化作鎖鏈纏住蘇瑤的四肢,
老板將兩枚銅片拼接,整片水域開始沸騰。阿明的呼喊聲穿透水面。
他舉著桃木鎮紙跳入水中,鎮紙金光與銅片共鳴,形成巨大的漩渦。蘇瑤趁機咬破老板手腕,
鮮血滴在銅片上,古老圖騰迸發出萬道光芒。在劇烈的爆炸聲中,老板的身體開始消散,
而那口古井的虛影從漩渦中升起,井口浮現出蘇瑤爺爺的臉。"瑤瑤,快把銅片嵌進井眼!
"爺爺的聲音帶著滄桑。蘇瑤強忍劇痛將銅片推入,古井爆發出的金光將所有邪祟吞噬。
當光芒散去,蘇瑤發現自己躺在醫院的病床上,阿明守在床邊,
更新時間:2025-04-29 10:58:0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