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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重生歸來我猛地睜開眼睛,胸口劇烈起伏,仿佛剛剛從一場噩夢中掙脫。

手指不自覺地抓緊了身下的錦被,那細膩光滑的觸感讓我一時恍惚。"小姐,您醒了?

"青柳熟悉的聲音從帳外傳來,"今日賞花宴的衣裳已經備好了,您要現在起身梳妝嗎?

賞花宴?我怔住了,這不是三年前...我急急掀開床帳,

入眼是熟悉的閨房布置——那扇我親手繪制的屏風,案幾上母親留下的青瓷花瓶,

還有窗前那盆開得正好的蘭花。這一切,分明是我在寧遠侯府未出閣時的閨房!"青柳,

現在是永和幾年?"我的聲音微微發顫。"小姐怎么了?自然是永和十二年啊。

"青柳一臉疑惑地走近,"您是不是夢魘了?要不要奴婢去煮碗安神茶?

"永和十二年...我竟然回到了十六歲那年!距離那場毀了我一生的賞花宴,

還有整整三個月!我強壓下心中的驚濤駭浪,擺擺手道:"不必了,我沒事。

你先去準備熱水,我要沐浴。"待青柳退下,我赤腳走到銅鏡前,鏡中的少女明眸皓齒,

肌膚如雪,眉間那顆朱砂痣鮮艷欲滴——這是還未經歷背叛與折磨的我。

手指撫上光滑的臉頰,前世臨死前楚雨晴那惡毒的話語猶在耳邊:"姐姐,

你以為趙明辰真的愛你嗎?從始至終,他愛的只有我!而你,

不過是我們登上高位的墊腳石罷了!"胸口一陣刺痛,我閉上眼,

前世種種如走馬燈般閃過——庶妹楚雨晴的陷害,未婚夫趙明辰的背叛,

繼母周氏的推波助瀾,還有那場讓我淪為全京城笑柄的丑聞..."這一世,

我絕不會重蹈覆轍。"我睜開眼,鏡中的少女眼神已變得銳利如刀。前世的我太過天真,

輕信了楚雨晴偽裝的姐妹情深,忽視了府中暗涌的權力斗爭,

更盲目相信了趙明辰的山盟海誓。這一世,我要讓所有傷害過我的人付出代價!沐浴更衣后,

我坐在妝臺前,任由青柳為我梳妝。前世今日的賞花宴上,

楚雨晴故意打翻茶水弄臟我的衣裙,讓我在眾人面前出丑。而趙明辰則假意關心,

實則暗中與楚雨晴眉目傳情。"小姐,今日梳飛仙髻可好?配這套翡翠頭面正合適。

"青柳的聲音打斷了我的思緒。我掃了一眼那套翡翠首飾,搖頭道:"不,

用那套素銀點翠的,衣裳也換成那件月白色繡梅花的。

"青柳驚訝道:"可那套不如翡翠的華貴,

二小姐定會打扮得花枝招展...""正是要如此。"我微微一笑,"過猶不及,

今日賞的是花,不是我們。"前世我盛裝出席,反被襯托得艷俗。這一世,我要以清雅取勝。

梳妝完畢,我對著銅鏡最后檢查了一番。月白色的衣裙襯得肌膚如雪,素銀首飾清麗脫俗,

眉間一點朱砂痣恰到好處地增添了幾分靈動。這樣的裝扮,既不搶風頭,又自有風骨。

"走吧,別讓客人等久了。"我理了理衣袖,挺直腰背走出房門。寧遠侯府的后花園中,

各府小姐已經三三兩兩地聚在一起賞花談笑。

我一眼就看到了被眾星捧月般圍在中間的楚雨晴——我同父異母的庶妹。

她今日果然穿得花團錦簇,一襲桃紅色衣裙配上金燦燦的首飾,在陽光下格外刺眼。

"姐姐來了!"楚雨晴眼尖地發現了我,立刻親熱地迎上來挽住我的手臂,

"姐姐怎么打扮得如此素凈?莫不是看不上我們這些小聚會?"話中帶刺,一如從前。

我微微一笑,不露痕跡地抽出手臂:"妹妹說笑了,今日百花爭艷,我們做人襯,

何須喧賓奪主?"周圍幾位小姐聞言,不禁多看了楚雨晴那身過于華麗的裝扮一眼,

有人甚至掩嘴輕笑。楚雨晴臉色微變,很快又堆起笑容:"姐姐總是這么有見地。來,

我為你引見趙侍郎家的明辰哥哥,他方才還問起你呢。"我的心猛地一跳,

抬眼就看到了那個前世傷我至深的男人——趙明辰。他一身寶藍色錦袍,面容俊朗,

正含笑向我們走來。"楚大小姐,久聞芳名,今日得見,果然名不虛傳。"趙明辰拱手行禮,

目光灼灼地看著我。我強忍心中厭惡,還了一禮:"趙公子謬贊了。"寒暄間,

我敏銳地注意到趙明辰與楚雨晴之間交換的眼神——那分明是熟識之人才有的默契。

原來他們這么早就已經勾結在一起了!賞花宴進行到一半,我借口更衣暫時離席。前世此時,

楚雨晴會跟上來"不小心"打翻茶水,這次我倒要看看她還有什么花招。果然,

我剛走到僻靜處,楚雨晴就追了上來:"姐姐怎么獨自離席?可是身子不適?

""只是有些悶,出來透透氣。"我淡淡道,眼角余光瞥見她手中緊握的茶杯。

就在她假裝踉蹌要"失手"的瞬間,我迅速側身避開,同時驚呼一聲:"哎呀,妹妹小心!

"楚雨晴收勢不及,一杯熱茶全潑在了自己裙子上,燙得她尖叫出聲。

"妹妹怎么這么不小心?"我故作關切地掏出手帕,"快回去更衣吧,這茶漬可不好清理。

"楚雨晴又驚又怒地瞪著我,似乎不明白為何這次失手了。我心中冷笑,

面上卻依舊溫柔:"我陪妹妹回去吧?""不、不必了!"她勉強擠出一個笑容,

"姐姐回去陪客人吧,我自己能處理。"看著她倉皇離去的背影,我長舒一口氣。

這只是開始,楚雨晴,我們的賬慢慢算?;叵局?,我故意繞道經過前院,

果然看到一位身著玄色錦袍的年輕男子正與父親交談。那人劍眉星目,氣度不凡,

正是前世權傾朝野的鎮北王世子——蕭瑾瑜!我心中一動,假裝不經意地從他們附近經過,

故意讓袖中的詩箋滑落在地。"這位小姐,你掉了東西。"一個低沉悅耳的男聲在身后響起。

我轉身,正對上蕭瑾瑜深邃的眼眸。

他手中拿著我方才"遺落"的詩箋——那上面寫著一首看似尋常實則暗藏玄機的詠梅詩。

"多謝公子。"我福身行禮,裝作羞澀地接過詩箋,指尖不經意地與他相觸,

感受到他手上習武之人的薄繭。蕭瑾瑜的目光在詩箋上停留了片刻,眼中閃過一絲訝異,

隨即恢復平靜:"好詩。想不到寧遠侯府的小姐不僅貌美,才情也如此出眾。

""公子過獎了。"我低頭掩飾眼中的算計,轉身離去時,知道魚兒已經上鉤。

那首詩表面詠梅,實則暗諷朝中結黨營私之事。以蕭瑾瑜的敏銳,定能看出其中深意。

而我要的,就是引起這位未來權臣的注意?;氐较g,我心情大好。這一世,

我不再是任人宰割的弱女子。楚雨晴、趙明辰、周氏,你們欠我的,我會連本帶利討回來!

而蕭瑾瑜...我嘴角微揚。前世我們無緣相識,這一世,你或許會成為我最有力的盟友,

甚至...更多。第二章 賬本里的秘密夜深人靜,我披著單衣坐在案前,

面前攤開的是從父親書房偷偷取來的賬本。燭火搖曳,將我的影子投在墻上,拉得老長。

"小姐,這么晚了,您該休息了。"青柳端著一盞安神茶走進來,擔憂地看著我。

我揉了揉酸澀的眼睛,接過茶盞:"你先去睡吧,我還要再看會兒。

""小姐這幾日怎么突然對賬目這么上心?"青柳忍不住問道。我輕啜一口茶,

苦澀在舌尖蔓延:"青柳,你可知道,有時候賬本上的數字比刀劍更能傷人?

"青柳一臉茫然,我笑了笑沒有解釋。前世直到家道中落,我才知道繼母周氏和趙家勾結,

早已將侯府大半產業暗中轉移。這一世,我要在一切還未發生前,先抓住他們的把柄。

待青柳退下后,我繼續埋首賬本。前世我對這些數字一竅不通,直到被囚禁在趙家后院時,

才從下人的閑談中學會看賬。如今這些技能正好派上用場。"果然有問題。

"我的指尖停在一頁賬目上,這里記載著城西綢緞莊的收支,表面看毫無破綻,

但我記得前世這家鋪子后來莫名其妙就歸了趙家。

我從袖中取出另一本小冊子——這是這幾日我讓青柳偷偷從鋪子里抄來的真實賬目。

兩相對比,差異立刻顯現:父親書房里的賬本上,綢緞莊每月盈利不足百兩,

而實際賬目上卻有三百余兩。這兩百多兩的差額去了哪里?我繼續翻看,

發現類似的問題幾乎存在于侯府所有產業中。最嚴重的是城南的米鋪,賬面上年年虧損,

實則盈利豐厚。這些被隱藏的利潤,不是進了周氏的私囊,就是流向了趙家。"真是好手段。

"我冷笑一聲,將證據一一記錄下來。周氏掌管中饋多年,在賬目上做手腳易如反掌。

父親雖為侯爺,卻對庶務不甚上心,這才讓周氏有機可乘。窗外傳來三更的梆子聲,

我這才收起賬本,小心地藏入床底的暗格中。這些證據現在還不夠,我需要更多確鑿的把柄,

才能一舉扳倒周氏母女。次日清晨,我早早起身,特意選了一件素雅的淡綠色衣裙,

發間只簪一支白玉蘭花簪——這是母親生前最愛的款式。"小姐今日怎么打扮得這么素凈?

"青柳一邊為我梳頭一邊問。"父親今日休沐,按慣例會去后園練劍。

"我對著銅鏡整理衣襟,"我要去'偶遇'他。"青柳驚訝地看了我一眼。

前世我與父親關系疏遠,總覺得他偏心周氏母女,很少主動親近。如今想來,

這其中也有我的錯——我從未試圖了解父親,更不曾展示過自己的價值。后園竹林邊,

我手持一卷詩集,假裝專心閱讀,耳中卻時刻注意著周圍的動靜。不多時,

一陣沉穩的腳步聲傳來,我深吸一口氣,調整好表情。"清歌?這么早在此做什么?

"父親的聲音從身后傳來,語氣中帶著些許驚訝。我轉身行禮,

故意讓手中的書卷滑落:"父親早安。女兒在讀《詩經》,不覺入了神,竟忘了時辰。

"父親彎腰拾起書卷,掃了一眼:"《小雅·鹿鳴》?你小小年紀,能讀懂這些?

""女兒愚鈍,只是略懂皮毛。"我謙虛道,隨即背誦了一段,并加上自己的見解,

"這章講的是君臣相得,以誠相待。若君臣互疑,則國家必亂;若家人互疑,則家道必衰。

"父親眼中閃過一絲詫異:"你竟有這般見識?誰教你的?""母親生前留下不少書,

女兒閑來無事便翻閱一二。"我輕聲回答,故意提起生母。我知道父親雖續弦周氏,

對母親卻一直未能忘懷。果然,父親神色柔和下來:"你母親才學過人,你倒是隨了她。

"他頓了頓,"我平日公務繁忙,疏忽了對你的教導。你若有什么不懂的,可直接來問為父。

""謝父親。"我心中一喜,這正是我想要的。有了父親的關注,

我在府中的地位將大不相同。回院路上,我心情愉悅,甚至輕哼起了小曲。忽然,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從身后傳來,我警覺地回頭,看到一個小廝匆匆跑來。"大小姐,

門房收到一份給您的帖子。"小廝遞上一個精致的錦盒。我接過錦盒,打開一看,

里面竟是我前幾日"遺失"的那首詩箋,旁邊還多了一頁紙。我心頭一跳,連忙合上盒子。

"誰送來的?"我故作鎮定地問。"鎮北王府的人,說是物歸原主。"小廝答道。

我賞了他幾個銅錢打發他離開,回到房中才敢仔細查看。我的詩箋完好無損,

而旁邊那頁紙上則是一首和詩,筆力遒勁,力透紙背。詩的內容看似尋常的詠春之作,

但細讀之下,卻暗藏玄機。其中"東風不與周郎便,銅雀春深鎖二喬"一句旁,

還特意加了批注:"東風可借,周郎難尋。"我反復咀嚼這幾句話,

忽然恍然大悟——這是在暗示朝中局勢!二皇子一派的"周侍郎"正得圣寵,若不及早應對,

恐有大患。而"東風可借"則是暗示可以合作。"蕭瑾瑜果然敏銳。"我輕撫紙面,

心中暗喜。前世這個時候,二皇子一派尚未顯露野心,但蕭瑾瑜卻已察覺端倪,

不愧是后來權傾朝野的人物。我提筆寫下一首新的詩作,表面詠竹,實則回應他的暗示。

詩中我以"新筍破土見天日"暗示自己初涉世事,以"虛心勁節待知音"表達合作意愿。

寫完后,我喚來青柳:"將這詩箋送到城東的墨香齋,就說是我請他們裝裱的。

"青柳疑惑道:"小姐何時喜歡去墨香齋了?府中不是有專門的裝裱師傅嗎?

""墨香齋的工藝特別。"我意味深長地笑了笑,"記住,要親自交給掌柜的,

不要經他人之手。"我賭蕭瑾瑜在墨香齋有眼線。若他真如我所想的那般精明,

定會派人盯著那里。午后,我正在房中研究賬本,

忽聽外面傳來楚雨晴嬌滴滴的聲音:"姐姐在嗎?妹妹來看你了。"我迅速收起賬本,

換上繡繃,才應道:"在呢,妹妹進來吧。"楚雨晴推門而入,今日她穿了一身粉紅衣裙,

襯得小臉嬌艷如花。她身后跟著的丫鬟手中捧著一個食盒。"姐姐整日悶在屋里做什么呢?

"楚雨晴眼珠滴溜溜地轉,顯然是在打量我的房間,"母親讓我給姐姐送些點心來。

""多謝妹妹和繼母關心。"我指了指繡繃,"我在繡老太君的壽禮。

"楚雨晴湊過來看我的繡活,故作驚訝道:"姐姐繡的是松鶴延年?

可老太君最喜歡的是牡丹??!"我心中冷笑,老太君最討厭的就是牡丹,認為其俗艷。

楚雨晴這是想誤導我,好在壽宴上出丑。"是嗎?那我記錯了。"我假裝懊惱,

"多虧妹妹提醒。"楚雨晴得意地笑了,又東拉西扯了一會兒才離開。她一走,

我立刻檢查了食盒——果然,最下層藏著一張小紙條,上面寫著趙明辰邀我明日去城郊踏青。

前世我欣然赴約,結果被設計"偶遇"多位世家子弟,落得個輕浮的名聲。這一世,

我可不會重蹈覆轍。次日清晨,我派人回信稱病推辭,自己則換了一身素凈衣裳,

帶著青柳去了城外的慈恩寺——前世我曾聽說蕭瑾瑜每月初一十五都會去那里祭奠亡母。

慈恩寺香火鼎盛,我假裝上香,實則暗中留意四周。果然,在偏殿附近,

我看到了那道挺拔的玄色身影。蕭瑾瑜今日未著華服,只穿了一身簡單的深色衣衫,

卻依然掩不住通身的貴氣。他正跪在佛前上香,側臉線條如刀削般分明。

我故意在不遠處跪下,從袖中取出一卷佛經輕聲誦讀。不多時,感覺一道目光落在我身上。

"楚小姐也信佛?"蕭瑾瑜的聲音在身旁響起。我故作驚訝地抬頭:"蕭世子?好巧。

""不巧。"他唇角微揚,"我是跟著你的丫鬟找到這里的。"這直白的回答讓我一時語塞。

蕭瑾瑜卻自顧自地在我身旁的蒲團上跪下:"楚小姐的詩才令人佩服,

尤其是那句'虛心勁節待知音'。"我心跳加速,沒想到他如此直接:"世子過獎了。

世子的和詩才真是妙筆生花,特別是'東風可借'一句,令人茅塞頓開。"我們四目相對,

彼此心照不宣。片刻后,

蕭瑾瑜從懷中取出一本《金剛經》遞給我:"楚小姐若對佛經有興趣,不妨看看這個版本,

注釋精妙。"我接過經書,感覺書頁間夾著什么。正要翻開,卻聽他低聲道:"回去再看。

"就在這時,青柳匆匆跑來:"小姐,二小姐帶著趙公子往這邊來了!

"我心頭一跳——楚雨晴怎么會來這里?難道她跟蹤我?

蕭瑾瑜迅速起身:"楚小姐最好從后門離開。經書好生研讀,三日后墨香齋見。

"我匆忙道別,跟著青柳從側門離開。回到馬車上,我才敢翻開那本《金剛經》,

里面果然夾著一張字條,詳細列出了趙家與二皇子一派的往來證據。"果然如此。

"我握緊字條,心中既驚又喜。驚的是趙家竟已深陷黨爭,

喜的是蕭瑾瑜竟愿意與我分享這樣的機密。回府后,我剛下馬車,就看見楚雨晴站在門前,

一臉狐疑:"姐姐不是病了嗎?怎么還出門?""去慈恩寺為父親祈福。"我淡定地回答,

"妹妹不是去踏青了嗎?怎么這么快回來了?"楚雨晴語塞,

隨即又堆起笑容:"趙公子臨時有事,改期了。姐姐既然身子不適,還是少出門為好。

"我微微一笑:"多謝妹妹關心。"當晚,周氏突然來到我的院子,

臉上帶著假惺惺的笑容:"清歌啊,老太君的壽宴籌備得怎么樣了?""回繼母的話,

女兒正在準備。"我低頭回答。周氏輕撫我的頭發,

那觸感讓我想起吐信的毒蛇:"老太君最疼你了。今年壽宴,我想讓你來主持,如何?

"我猛地抬頭,正對上她算計的眼神。主持壽宴既是榮譽,也是考驗——稍有差池,

便會淪為全府笑柄。前世這個任務是楚雨晴的,她因此大出風頭。如今周氏主動讓給我,

必有所圖。"女兒年輕識淺,恐怕難以勝任。"我假裝推辭。"哎,你馬上就十七了,

該學著掌家了。"周氏語氣不容拒絕,"就這么定了。雨晴會協助你的。"我心中冷笑,

果然是要讓楚雨晴監視我:"那女兒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周氏滿意地離開后,

青柳憂心忡忡:"小姐,夫人突然讓您主持壽宴,肯定沒安好心。""我知道。

"我輕撫經書封面,"但這也是個機會。"一個向全府證明我才干的機會,

一個揭露周氏母女真面目的機會,或許還是一個與蕭瑾瑜更進一步合作的機會。

我翻開《金剛經》,再次研讀那張字條,心中已有了計劃。壽宴之上,我要讓所有人看清,

誰才是寧遠侯府真正的明珠。第三章 壽宴風云慈恩寺歸來后的第三日,

我按約定來到墨香齋。"小姐要的《金剛經》注釋本已經到了。"掌柜一見我便迎上來,

從柜臺下取出一個錦盒,"請隨我到內室驗看。"內室陳設簡單,唯有一桌二椅。

掌柜放下錦盒便退了出去,片刻后,一陣熟悉的腳步聲從后門傳來。

蕭瑾瑜今日穿了一身靛藍色長袍,腰間只懸一枚白玉佩,比上次見面更添幾分儒雅之氣。

他手中拿著一卷畫軸,見到我時唇角微揚:"楚小姐果然守時。""世子相邀,豈敢遲到。

"我示意青柳在門外守著,自己則坐到桌前,"世子的《金剛經》我已拜讀,受益匪淺。

"蕭瑾瑜將畫軸放在桌上,在我對面坐下:"楚小姐聰慧過人,想必已明白其中關竅。

"我輕撫錦盒邊緣:"趙家與二皇子勾結軍械走私,借我侯府商路掩人耳目。

而家父被蒙在鼓里,繼母周氏則從中牟利。"蕭瑾瑜眼中閃過一絲贊賞:"不錯。

但還有一事楚小姐或許不知——"他壓低聲音,"二皇子計劃在三個月后的秋獵時發動政變。

"我心頭一震。前世確有秋獵之變,但當時我被楚雨晴設計困在府中,只知后來二皇子事敗,

牽連甚廣。沒想到蕭瑾瑜竟已掌握如此機密。"世子為何告訴我這些?"我直視他的眼睛,

"我們不過數面之緣。"蕭瑾瑜從袖中取出一封信,推到我面前:"楚小姐先看看這個。

"信上是趙明辰的筆跡,寫給一個叫"周侍郎"的人,

內容赫然是如何通過與我聯姻控制寧遠侯府的產業,為二皇子籌措軍資。

信末還提到要設法讓楚雨晴取代我的嫡女地位。我手指微微發抖,不是因傷心,而是憤怒。

前世種種欺騙,原來早有預謀!"世子從何處得來此信?""我自有門路。

"蕭瑾瑜收起信件,"楚小姐現在明白我為何找你了?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我深吸一口氣:"世子需要我做什么?""老太君壽宴是個機會。"蕭瑾瑜展開那幅畫軸,

竟是一幅寧遠侯府的平面圖,"周氏必會在壽宴上設計于你,我們將計就計,讓她自食其果。

"他指著圖上幾處,詳細說明了他的計劃。

我越聽越是心驚——蕭瑾瑜對侯府的了解竟如此透徹,連仆役輪值都一清二楚。

"世子在我府上安插了眼線?"我半開玩笑地問。蕭瑾瑜笑而不答,

轉而從懷中取出一枚小巧的印章:"如有急事,將此印交給墨香齋掌柜,我自會知曉。

"我接過印章,觸手溫潤,是上好的和田玉雕成,上面刻著一個小小的"瑜"字。

"時候不早,楚小姐該回了。"蕭瑾瑜起身,"壽宴上,我會派人暗中相助。"離開墨香齋,

我腦中思緒萬千。蕭瑾瑜的突然同盟既是機遇也是風險。但眼下,

我需要先應對壽宴這個難關?;馗?,我立刻開始籌備。周氏表面說讓楚雨晴"協助"我,

實則將所有難題都推給了我——擬定賓客名單、安排座位、準備菜式娛樂,

樣樣都要我拿主意,卻又處處設限。"大小姐,夫人說壽宴用紅木桌椅,

可庫房說那些早就借給趙家了。"管事嬤嬤一臉為難地來報。"用紫檀的那套,

配上秋香色桌布。"我早有準備,"告訴夫人,紫檀顯貴氣,老太君最喜歡。

""舞樂班子要價翻了一倍,說是曲目換了。"又一個難題拋來。

我冷笑——這定是周氏做的手腳。前世壽宴上,楚雨晴安排了一支艷舞,

雖博眼球卻有失體統,惹得老太君不悅。"去請城南的雅樂班,他們擅長古琴伴鶴舞,

正合老太君喜好。"我從匣中取出一張名帖,"拿我的帖子去,價錢按市價加一成,

但要他們保密。"諸如此類的刁難每日不斷,我一一化解。表面順從周氏的安排,

實則暗中調換。菜單上保留周氏定的油膩大菜,

但增加了幾道老太君喜愛的清淡小食;座位安排看似按周氏意思,

實則將幾位與老太君交好的老夫人調到了主桌附近。最關鍵的舞樂環節,

我準備了兩套方案——明面上按周氏要求安排那支價高質次的"霓裳羽衣舞",

暗地里卻重金請了退隱多年的琵琶名家薛夫人出山,準備在關鍵時刻驚艷全場。壽宴前夜,

我檢查最后細節時,青柳匆匆跑來:"小姐,不好了!夫人突然說要換壽宴的賬房先生,

用了她娘家的周管事!"我手中針線一頓——這是要在賬目上做文章!壽宴花費巨大,

若賬目有問題,我這個主持者首當其責。"去把王賬房請來,就說我有賬要問。

"我沉聲吩咐。王賬房是府中老人,曾受我生母恩惠。他悄悄告訴我,

周管事已暗中做了兩本賬,一本虛增花費,準備在壽宴上當眾發難,讓我下不來臺。

"大小姐放心,老奴已抄錄了真實賬目。"王賬房從袖中取出一個小冊子,

"周管事貪墨的證據都在這里。"我握緊小冊子,心中已有計較。周氏想讓我當眾出丑,

我便讓她自食惡果!壽宴當日,寧遠侯府張燈結彩,賓客盈門。

我穿了一身正紅色繡金鳳衣裙,既不過分華麗又不失嫡女氣度。楚雨晴則一身粉紫,

滿頭珠翠,活像個行走的首飾架。"姐姐今天真漂亮。"楚雨晴親熱地挽住我,

眼中卻閃著嫉恨的光,"聽說姐姐準備了特別的節目?可別讓老太君失望啊。"我微笑不語,

只是輕輕拍了拍她的手。好戲還在后頭。壽宴開始,我攙扶老太君入席,細心為她布菜。

老太君慈愛地拉著我的手:"清丫頭長大了,懂事多了。"周氏在一旁強顏歡笑。

當賓客到齊,該上主菜時,她忽然提高聲音:"清歌啊,這壽宴花費不小吧?

聽說光是那支霓裳舞就花了五百兩?"廳中頓時一靜。五百兩足夠尋常百姓家過十年,

這明顯是在暗示我揮霍無度。我不慌不忙地起身:"繼母說笑了,霓裳舞只要兩百兩。

這是賬目,請過目。"周氏沒想到我早有準備,臉色微變:"是嗎?

可周管事說...""說到周管事,"我打斷她,從袖中取出王賬房給的小冊子,

"女兒發現了一些蹊蹺。比如這五百兩的差距,

還有庫房里莫名消失的十匹云錦..."周氏臉色大變,正要阻止我繼續說下去,

忽然那支霓裳舞的領舞沖了出來,跪地哭訴:"侯爺明鑒!楚大小姐只給了我們一百兩,

還克扣了我們的衣裳錢!"滿座嘩然。周氏眼中閃過一絲得意,正要開口,

我卻笑了:"這位姑娘認錯人了吧?我從未雇傭過你們。我請的是薛夫人的琵琶雅樂。

"隨著我的擊掌,屏風后轉出一位素衣婦人,懷抱琵琶,輕撥弦音,如清泉流淌。

賓客們頓時被這突如其來的高雅藝術吸引,連老太君也露出驚喜之色。"至于這支霓裳舞,

"我看向那領舞,"若我沒記錯,是繼母的陪嫁嬤嬤私下雇傭的。錢嘛,

自然是從府中賬上支取的,只是不知進了誰的腰包?"周氏猛地站起:"你胡說什么!

"我不語,只是將目光轉向王賬房。老賬房立刻上前,將證據一一呈上。賓客們竊竊私語,

看向周氏的眼神已帶上了鄙夷。父親面色鐵青,礙于賓客在場不便發作,

只是冷冷掃了周氏一眼,隨即對我點頭示意。我知道,這一局我贏了。壽宴后半程,

周氏母女如坐針氈,而我則從容應對各方賓客,展現出侯府嫡女應有的風范。

更讓我欣喜的是,在屏風一側,我瞥見了一道熟悉的身影——蕭瑾瑜竟親自來了,

雖然只是短暫露面便離去,但我知道他在暗中關注著一切。壽宴結束,送走賓客后,

父親罕見地將我叫到書房。"清歌,今日你表現很好。"父親沉吟道,

"為父平日對你關心不夠,沒想到你已如此懂事明理。

"我低頭掩飾眼中的濕潤:"女兒只是盡本分。""從明日起,你跟著學學管家吧。

"父親的話讓我心頭一跳,"周氏身子弱,你該為她分憂了。"我明白,

這是父親開始重視我的信號。有了管家的權力,我調查周氏和趙家的勾結將更加方便。

"女兒遵命。"我恭敬應下。離開書房,在回廊轉角處,楚雨晴攔住了我。她已換下華服,

一張小臉氣得通紅:"姐姐今日好威風??!可別高興得太早!

"我平靜地看著她:"妹妹這是何意?""你以為贏了這一局就了不起了?

"楚雨晴逼近一步,眼中閃著惡毒的光,"趙明辰根本看不上你!

他接近你只是為了...""為了侯府的產業?"我輕笑,"還是為了幫二皇子籌措軍資?

"楚雨晴如遭雷擊,臉色瞬間慘白:"你...你胡說什么!""妹妹還是小心些好。

"我湊近她耳邊,輕聲道,"有些游戲,玩不好會要人命的。"說完,我轉身離去,

留下楚雨晴呆立原地。我知道她會立刻向周氏報告,但這正是我想要的——讓她們慌亂,

才會露出更多破綻?;氐皆褐校易屒嗔鴤渌逶?。溫熱的水流洗去一身疲憊,我靠在桶沿,

思索下一步計劃。今日雖小勝一局,但真正的較量還在后面。

蕭瑾瑜的情報、趙家的陰謀、二皇子的政變,樁樁件件都需小心應對。窗外月光如水,

我取出那枚小小的玉印,在掌心摩挲。不知為何,想到蕭瑾瑜那雙深邃如潭的眼睛,

我的心跳竟有些加速。"小姐,水涼了,要添些熱的嗎?"青柳的聲音打斷了我的思緒。

"不必了。"我起身擦干身子,換上寢衣,"明日早些叫我,我要去給老太君請安。

"躺在床上,我回想今日種種。壽宴上的反擊、父親的認可、楚雨晴的驚慌,

還有...那道一閃而過的玄色身影。這一世,我不會再任人宰割。而那些傷害過我的人,

一個都別想逃。第四章 山雨欲來清晨的露珠還未散去,我已換上一身粗布衣裳,

將頭發挽成普通農家女子的樣式。"小姐,您真要親自去田莊?

"青柳憂心忡忡地幫我系緊包袱,"讓下人去查不就是了?"我搖頭,

將一柄短匕首藏入靴筒:"賬目可以作假,田地里的莊稼卻騙不了人。

城南那幾處莊子賬上說是年年豐收,交上來的糧食卻連一半都不到。其中必有蹊蹺。

"自從父親允我參與管家,我便著手徹查侯府各處產業。周氏雖表面配合,

暗地里卻處處設阻。前幾日我派去城南莊子查賬的管事竟被打斷了腿抬回來,說是遇了山賊。

"可那莊子離城三十里,路上不太平..."青柳還要再勸。我拍拍她的手:"我自有準備。

你留在府里,若有人問起,就說我染了風寒在休息。"從后門溜出侯府,

我雇了輛不起眼的驢車,向南而行。初夏的田野一片蔥蘢,本該令人心曠神怡,

我卻注意到沿途不少田地荒蕪,與賬冊上記錄的"悉數耕種"大相徑庭。晌午時分,

車子在一處山坡停下。車夫指著前方:"姑娘,前面就是寧遠侯府的莊子了。小人不便靠近,

就在這等您?""不必,你回去吧。"我付了車錢,獨自向莊子走去。

莊子比我想象的還要破敗。圍墻坍塌了幾處,田里的莊稼稀稀拉拉,

幾個面黃肌瘦的農夫正在勞作。見我走近,他們警惕地直起腰。"這位姑娘找誰?

"一個老漢問道。我拿出侯府對牌:"奉侯爺之命來查看莊務。莊頭何在?

"農夫們面面相覷,那老漢壓低聲音:"姑娘快走吧,這里不太平。前幾日侯府來人,

就被...""就被怎么了?"一個粗獷的聲音打斷了他。

從莊子里走出一個滿臉橫肉的壯漢,身后跟著幾個打手模樣的人。"小人參見大小姐。

"壯漢嘴上恭敬,眼中卻閃著兇光,"小的是莊頭劉大。莊上簡陋,恐污了大小姐的眼,

不如回城再說?"我冷笑:"劉莊頭好大的膽子,見了我連禮都不行全?"劉大臉色一變,

顯然沒料到我會如此強硬。他勉強行了個禮:"大小姐恕罪。實在是莊上近日鬧賊,

怕驚了您。""既如此,我更該看看了。"我不等他反應,徑直向莊內走去,"帶我去糧倉。

"糧倉門一開,霉味撲面而來。里面空空蕩蕩,只有角落堆著幾袋糧食,

與賬冊上記錄的"儲糧千石"相差甚遠。"劉莊頭,解釋一下?"我指著那些發霉的糧食。

劉大眼珠一轉:"回大小姐,去年收成不好,加上山賊搶劫...""是嗎?

"我走到糧倉后墻,用腳撥開地上的稻草,露出一個暗門,"那這是什么?"劉大臉色大變。

我掀開暗門,里面竟是一條地道,隱約可見通向山后。"走私的暗道?"我轉身逼視劉大,

"用侯府的莊子做掩護,你好大的膽子!"劉大突然獰笑起來:"大小姐既然發現了,

就別怪小人不客氣了。"他一揮手,幾個打手圍了上來,"這荒郊野外,

大小姐若有個三長兩短,想必侯爺也查不出什么。"我后退幾步,手摸向靴中的匕首。

就在此時,莊外突然傳來一陣馬蹄聲。"山賊來了!"有人大喊。劉大一愣:"放屁!

今天沒有安..."他猛然住口,但已經晚了。我冷笑:"安排好的山賊?劉莊頭,

你的同伙來得不巧啊。"莊外確實來了一隊人馬,卻不是劉大期待的"山賊",

而是一隊官兵。更令我驚訝的是,為首之人竟是蕭瑾瑜!"楚小姐怎會在此?

"蕭瑾瑜飛身下馬,一臉"意外"。我迅速反應過來:"我來查莊務,

不想這莊頭竟要加害于我。"蕭瑾瑜眼神一冷,揮手示意手下拿下劉大等人。

那莊頭還想反抗,被蕭瑾瑜一劍刺穿肩膀,哀嚎著倒地。"世子好劍法。"我真心贊嘆。

蕭瑾瑜收劍入鞘:"楚小姐受驚了。我奉皇命巡查這一帶的走私活動,不想遇到小姐。

"我知道他話中有話,便配合著演戲:"多虧世子及時趕到。

"蕭瑾瑜命人將劉大一干人等押走,又派兵去查那條暗道。待眾人散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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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25-04-29 10:54: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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