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寫給沈逸舟的信是我翻找東西時發現的。
看到兩人來往信件的那一刻我才終于明白什么叫做紙短情長。
不同于對我的暴躁,信紙上她寫的每一句話都給格外柔情。
對比之下我才不得不承認,她從來沒有真正的愛過我。
的確,她幫了我很多。
可這些年我賺的錢全都交給她,家里大事小事所有家務都是我一手承包。
盡心盡力的伺候了她這么多年,我對得起她了。
我轉身離開,門外不知何時下起了大雨。
我沖入雨水中,任由自己身體被打濕。
這段婚事已經走到了盡頭,我愿意放手還給她自由。
早上還在睡夢中得我被她一巴掌拍起來:
“還睡!每天就跟死豬一樣!一點出息都沒有!”
我睜開眼睛,模模糊糊中看到床頭不知何時站滿了人。
最前面的則是穆覺夏的母親,她不屑的上下掃視我一眼:
“這都日上三竿了還在床上睡覺,不是廢物是什么?”
她弟弟則是迫不及待的在家里翻箱倒柜的搜尋銀子:
“錢呢!不知道我最近手頭緊嗎?怎么不提前把錢給我準備好!”
估計又是在賭坊里賠了錢,來找我要。
我無奈的搖搖頭:
“家里那還有錢,都給你還債了...”
話音未落,他沖到我面前掄起拳頭就是一拳:
“胡說八道!誰不知道教書先生油水最多了!你說沒錢誰信?我看你就是想要私吞!趕緊給我拿出來!”
他人高馬大,一拳下去打得我眼冒金星。
穆覺夏就站在一旁看我挨打,她母親還不忘憤恨的補上兩句:
“打得好!要不是他,你姐姐的日子怎么會過的這么苦!原本還以為他能考取個功名讓我們一家人跟著沾沾光,誰知道是個扶不上墻的爛泥!”
說著還不忘記朝著地上吐口口水。
原來當初他們答應這門親事這么痛快,并不是一開始說的什么覺得我人踏實能干,值得托付。
而是看中了我的讀書人身份。
往我從前傻傻的將他們當做親生父母孝敬,無論是伺候他們還是給他們花錢都沒有二話。
這樣的付出換來的居然是如此難聽的唾罵。
甚至他們明知道穆覺夏心里藏著的人不是我,依舊選擇合起伙來蒙騙我。
這些年面對我的時候,他們的良心怎么過得去的!
“還敢發呆?把錢給我拿出來!”
看我不說話,她弟弟火氣更大。
下手的力氣也重了很多。
鮮血從我喉嚨中噴出,我再也支撐不住昏了過去。
房間內的氣氛瞬間凝固。
她爹娘立刻尖叫出聲:
“哎呀!這不是死了吧!”
她弟弟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連連擺手:
“不。。。不關我的事情?。∥抑皇禽p輕碰了碰他!誰知道他就死過去了!”
“爹娘,你們可一定要救救我??!”
慌亂之中,穆覺夏大著膽子將手指放在我的鼻子下探了探鼻息:
“沒死!只是暈過去了?!?/p>
眾人這才松了口氣:
“我就說嘛,這人又不是稻草,怎么一碰就死了?!?/p>
雖然我沒事,但他們都沒有了繼續待下去的心情。
寒暄幾句后匆匆離開。
諾大的房間里只剩下了我跟穆覺夏。
看著昏倒在地上得我,她一腳踹了上去:
“晦氣東西!”
隨后轉身出門,今夜又是徹夜不歸。
更新時間:2025-04-29 10:06:2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