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輩子,世子不肯踏入她的院子,她一開始哭鬧,到了最后,何嘗沒有嘗試過求和。
可是,世子的心腸仿佛是鐵打的,從未對她有過好顏色,每次見面,都是不歡而散,還說她“欲求不滿,沒有男人就不能活”......
一想到對方操著一口涼薄的口吻,嘲諷她是一個欲求不滿的蕩婦,她的心就一陣一陣地抽痛。
這輩子,她不想再看到對方的冷眼。
沈清揚笑道:“不會的,他會跟我一起回去?!?/p>
“那你還是留下吧,收拾一下歸寧要帶的東西。”沈清揚吩咐之后,帶著憐云出了門。
看著沈清揚冤屈的背影,晨曦默然。
她真的有本事讓世子陪著一同歸寧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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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國公府內里裝潢恢宏綺麗,就連腳下的磚石皆采自名窯,可見其底蘊深厚。
寧國公備受當今圣上信任,在朝中擔任要職,世子寧澤翰容貌不凡、才學出眾,是上京不少貴女心中的良婿,當初定下婚事,“沈清揚”好生歡喜。
殊不知,寧澤翰早已有了心上人,對這段父母定下的婚約避如蛇蝎。
沈清揚來到書房,站在門口。
書房里,一名少年正手持書卷,正看得入神。
寧澤翰,今年十七,未及弱冠,他長得好,兼具少年人的張揚與陽光,又帶了一絲書卷氣。
看見沈清揚的一瞬,寧澤翰皺了皺眉,臉色瞬間冷了下來。
“我早已告訴你,娶你并非我愿,你還來干什么?”
這一道厲聲質問,讓沈清揚身體一顫,竟是生生退后了兩步。
一雙小鹿般的眸子睜得大大的,除了驚嚇,還染上了一層薄薄的水霧。
“世子,我,我,我有話和你說。”
沈清揚受到了驚嚇,語氣中透著一絲怯懦,聲音小的可憐。
她瑟縮身體,蒼白的唇色不自覺顫抖起來,鴉羽般的長睫已經凝上了水霧。
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下一秒就要哭出來。
在她面前,寧澤翰被襯得像是一個仗勢欺人的混賬。
寧澤翰熟讀圣賢書,深知恃強凌弱絕非讀書人的行徑,他皺了眉,下意識緩和了口吻:
“如果你要說的是今日歸寧的事,可能會讓你失望?!?/p>
“不是,”沈清揚輕輕搖了搖頭,聲音里帶了一絲哭腔,嘴唇也是顫抖得厲害:“今日歸寧,我早已打算一人獨自回去?!?/p>
“那你想說什么?”寧澤翰輕蔑一笑:“圓房,更不可能?!?/p>
他的嗓音平穩,不再像一開始那般銳利,卻帶了一股明顯的譏誚與嘲弄。
在他眼里,這些世家貴女都跟假人似的,事事講規矩,好似被繩索控制的假人,呆板、無趣、枯燥。
沒有一個女子像靈竹那般生動、鮮活、敢愛敢恨。
和靈竹比起來,沈清揚什么都不是。
他這輩子只會鐘情靈竹一人,絕對不會其他女子有一絲瓜葛!
沈清揚再次搖了搖頭。
她像只受驚的小兔,仿若鼓起了很大的勇氣才能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都不是,我知道世子有心上人,不愿意娶我......可我也不知道該辦,父母的話我也不能不聽。破壞了世子和心上人的感情,是我的錯,我也不知道該怎么彌補,世子如果有什么好法子,盡管說出來,要和離或者約法三章,我都聽世子的......”
她的話說的又急又快,說完之后,眼巴巴地等著,給人表忠心似的,讓人生不起一點討厭。
“和離?”
寧澤翰輕笑一聲,成親乃是兩姓之好,關乎兩個家族的臉面、利益,和離豈是那么容易。
更新時間:2025-04-29 10:01:4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