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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上賜名云隱香”

光是這個噱頭就足以讓人駐足,畢竟誰都會好奇圣上親自賜名的香到底是怎樣的?有多稀罕?

一道勾起了人心底的好奇,這香就不愁賣了。

尤其對于京中達官貴人來說,難免在各方面都要追隨圣上以表忠誠。既然圣上都覺得好的香,那一定是好的,多買點準沒錯。

即便士官文人面皮薄,不可能親自去買,否則可能被人抨斥媚上,但一定會差遣身邊奴仆,亦或是吩咐家中女眷代買。

按理來說,云挽應該定價再高些,可惜這云隱香所用香料不算太昂貴,顧及云香鋪的名譽,她取了個折中價。

就當是借著云隱香讓‘云香鋪’的名氣更上一層樓了。

月支顯然也明白其中道理,當即喜笑顏開:“夫人放心,此事奴婢一定辦妥!”

云挽勾唇:“切記要將‘圣上賜名’透露出去,但也要注意分寸,莫要胡亂攀扯?!?/p>

說多錯多,適當保持神秘才有反向效果。

月支重重點頭,渾身充滿干勁。

她折好香方小心翼翼地放入懷中,然后出門去了。

屋子靜下來,天邊的晚霞也逐漸隱去,取而代之的暮色。

云挽點燃燭火,周遭的明亮緩緩吞噬黑暗。

頃刻間,她腦海中忽然浮現今日景宣帝的眼神。

無人知曉,盡管只是一場簡單的問話,云挽當時的后背已經徹底涼透。

好在,無人發現端倪。

撇開不相干的念頭,云挽著手收拾阿綏離開時未收好的書本字帖,一張張仔細疊好。

.........

皇宮,天子寢殿。

江福盛腳步匆匆邁入殿內,圓滾的身軀略顯沉重,他帽檐下的額頭冒出一層細汗。

“陛下,奴才已經查清了?!?/p>

景宣帝未抬頭,注意力在持在手中的書籍上。

江福盛緩了口氣,繼續道:“陸三夫人出自云家,乃云家嫡女,云侍郎原配夫人岑氏,祖上有擅長制香者,寫下《岑氏香方》,這本書后來被云夫人帶去了云家?!?/p>

“坊間聽聞,云家嫡女的確擅調香制香,并且在朱雀街有一香鋪,名為‘云香鋪’,想來是以陸三夫人的名諱為名?!?/p>

“奴才酉時下值后出了宮,去了一趟云香鋪,鋪子里的確售賣各種香,據掌柜的說這些香大多出自他們主子之手,也就是陸三夫人。”

“.........”

他簡要地說完自己查到的,隨后說出重點:“只是奴才試聞了云香鋪過往的所有香,皆沒有找到那帕子上的香?!?/p>

原以為那件事有了眉目,沒想到又是一場空,江福盛有些氣餒,又聽景宣帝問:

“相似的呢?”

景宣帝已經合上書,掀起眼簾掃了江福盛一眼,隨手丟給他張帕子。

江福盛感激涕零:“謝陛下!”

擦完臉上的汗,他搖頭:“相似的奴才也沒有找到?!?/p>

景宣帝一言不發,凝視眼前孤零零靜躺桌案上的香囊。

燭光映襯著那張深刻清晰、氣勢逼人的臉龐,淡漠的神情令人難以琢磨。

漫不經心敲打桌案的指節曲起,夾起香囊放至鼻下。

下午聞到的那縷熟悉幽香仿佛是錯覺,景宣帝唇畔變得平直。

江福盛忐忑出聲:“陛下,還要繼續深查那位陸夫人嗎?”

“不必了。”

比起虛無縹緲的猜忌,景宣帝更相信那是一瞬錯覺。

下午被那幫人吵得頭疼,險些犯了舊疾。

不過聞到一縷香便起了疑心,景宣帝眼中泛起嘲弄。

既然確證香囊對自己無用,景宣帝也不欲費心繼續查證不相干之人。

更新時間:2025-04-29 10:00: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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