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休息了一個晚上,虞丞只覺得神清氣爽,大清早打著哈欠去做兼職。
他找了兩個兼職,早上幫早餐店老板打包早餐,下午做家教。
虞丞:“……”
【統哥,商量個事唄,真不能ooc嗎?】
受寵若驚的“統哥”:【不行啊宿主大大,為了任務,您再堅持堅持唄~】
還沒走兩步,就被人攔住了。
路越安面無表情,死死盯著虞丞。
虞丞看到來人停下,猶豫片刻后低頭往旁邊走,想繞過去。
“跑什么?心虛?”
前路再次被擋住,他下意識抬頭,對上一雙隱含怒火的雙眸。
他不明所以,帶著疑惑微微往后退了一步:“……我已經從宿舍搬出來了?!?/p>
已經按你的吩咐做了,你還要做什么呢?
虞丞往后退,路越安一步踏出往他面前走:“搬出去和別人鬼混?”
他拽住虞丞的衣領,猛然用力,一步一步把人往路邊墻上抵:“虛偽,勢利,濫情,自甘下賤……你可真令人作嘔?!?/p>
虞丞被嚇到了,雙手去握路越安抓住自己衣領的那只手,不知所措:“你說什么啊……走開!”
“呵,不是嗎,這么迫不及待出去住,不是想跟別人鬼混嗎?啊?!”
虞丞咬牙掙扎地更厲害了,霎時間紅了眼眶:“我沒有!是你讓我離開我才走的!你滾!”
察覺到青年激烈的排斥,路越安猩紅了眼睛,幾乎是發狠摁住他。
“我讓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那現在我讓你去陪我去世的爸媽你去嗎?!?。?!”
他怒地徹底,把人帶著往后面推,直至抵住墻。
后背火辣辣的疼,虞丞突然安靜下來,低著頭不說話。
“啪嗒……”
一滴水珠落在路越安握住人的手背上,緩緩暈開。
路越安身體驟然僵住,慢慢松了手,下意識去抬虞丞低垂的頭。
青年茫然的被迫抬起頭,帶著臉上兩道深深的淚痕,無神地望著眼前人。
他心底無端一痛,一時間什么也都想不到了,身體未經大腦就做出反應。
反應過來之際,路越安的手已經撫上那深深的淚痕,觸上冰涼的眼淚。
“……你想怎么樣?想讓我怎么做,才能解你的氣,你說啊……”
如同被燙了一般,路越安快速松開手。
虞丞還在哭泣,他的哭是無聲的,只有眼淚一滴一滴往下掉。
本被鉗制的他反過來不讓高大的男生后退,有些顫抖的雙手抓住路越安的衣角,不肯松開。
“你說啊……你說,我想贖罪,但真的不知道該怎么做……求你告訴我,你……”
…………
路越安跑了,幾乎可以說的上是落荒而逃。他思緒很混亂,大腦空白,被身體支配著胡亂行走。
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了,這些天行為越來越奇怪。
腦中一會兒是小時候父母離開的場景,一會兒是昨晚的照片,最后的最后,定格在虞丞無聲哭泣時茫然無措的空洞眼神……
路越安渾渾噩噩行走,與路過的男人擦肩而過時撞上,男人更加暴躁:
“我去你大爺!走路不看道兒???!瞎了?!”
男人暴跳如雷的叫罵點燃了路越安的怒火,他不做解釋,猛地揮拳直沖上去,與人打成一團。
等圍觀群眾把兩人拉開時,路越安身上帶傷,男人傷的更狠,幾乎站不起來。
聽到周圍有人想報警解決,被攙扶的男人立馬揮開扶著他的手,刻薄的倒吊眼中閃過狠毒惡意,對路越安放狠話。
“你等著!我不會放過你的!”
罵罵咧咧剝開人群離開了。
…………
另一邊,虞丞獨自坐在小巷子里,面無表情擦拭臉上的眼淚。
粗神經系統沒看出來自家宿主心情不美妙,得得瑟瑟展示剛才增加的數值:
【宿主大大!剛才愛意值增加三十!悔恨值增加三十!現在愛意值是五十,悔恨值達到了七十?。?!】
虞丞不言,扯出一抹笑,起身往工作早餐店趕。
他不開心,很不開心……這讓他想起了自己的某位前男友。
……
“好巧啊,嗯……你在這兒工作?”
王其葉接過虞丞遞過的豆漿,溫柔一笑。
他不急著離開,在早餐店餐桌前坐下,看青年動作熟練地打包早餐。
怎么有人那么好看呢?好像在發光一樣。
【宿主!經過俺滴觀察,那個班長好像喜歡您???】
虞丞動作不變,沒回應系統。
不受控制地回憶前世自己的經歷,心情著實不美妙。
他知道自己現在情緒不對,當下重要的是任務,只有不斷完成任務,攢足能量才能實現自己的愿望……
可今天那個人那個情景太相似了,實在讓他不能平復。
【系統,他這段時間不會找我的,最近你也別出來,我要放松一段時間?!?/p>
系統:【Σ(っ °Д °;)っ】
它好像大概應該可能發現,宿主大大今天情緒好像不穩定QAQ
【好的呢,您保重自己,不要有太多壓力哦——】
系統下線的提示音響起,虞丞稍微放松了一點,輕輕嘆氣。
從他上輩子的經驗來看,路越安短期內是不會想來找他了……也好,也讓自己冷靜點兒,分清誰是誰……
……
校醫看路越安頂著一身傷進屋,下意識瞇了瞇眼睛:“打架了?”
路越安不想說話,微微點頭,俊臉沉的能滴出水來。
校醫:“……”喔,看樣子不止打架哈,情感生活應該也不順利吧?跟老婆和別人跑了一樣。
秉承好人做到底的理念,校醫一邊找藥一邊閑談:
“小伙子你這傷的有點重啊。”
路越安沉默片刻,淡淡回復:“沒事,皮肉傷,您看著弄點酒精碘伏就行,我回去自己涂?!?/p>
那個嘴臭的男人招式太過陰損了,才導致纏斗時受了點傷。
但他也不覺得虧,自己打的更重,夠人躺一兩個月的。
和正常人打路越安還不能這么放開呢,不過這種下三濫的人就隨意了。
打過一架積郁的情緒放出去不少,反倒舒了口氣,輕松了不少。
“你自己有些地方涂不到啊……但叔今天確實有事兒,得去接老婆。要不你回去讓你老婆給你弄傷口?哎呀呀,東西給你了,我趕時間先走了!”
路越安目睹校醫飛速脫下白大褂轉身離開,拿著用塑料袋裝的碘伏離開醫務室。
心思一動,又有點猶豫。
不知不覺又轉悠到了不久前他們分開的街道,他抿唇。
掏出手機撥打電話:
“阮呈?”
“……我是?!?/p>
他輕嘖,另一只手晃悠地塑料袋嘩嘩響。
“不是說贖罪嗎?我打架受傷了……過來給我涂藥?!?/p>
電話那頭久久沒有回音,路越安更焦躁:“說話?!?/p>
“你在哪兒?我去找你?!?/p>
沒有意識到自己翹起的嘴角,路越安語氣快了些:“就小吃街剛才遇到的地方?!?/p>
“……好?!?/p>
“嗯?!?/p>
更新時間:2025-04-29 08:21: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