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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線之上 海豚列車長 7383 字 2025-04-29 03:45: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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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星辰調整著相機焦距,呼出的白氣在鏡頭前凝結成霜。海拔四千五百米的雪線之上,

連呼吸都變得奢侈。她透過取景框注視著遠處如刀削般的雪峰,夕陽將整片山脈染成金色,

這是她等待了三天的完美光線。"再堅持十分鐘..."她喃喃自語,

手指已經凍得幾乎失去知覺。就在她按下快門的瞬間,一陣狂風突然襲來,

險些將她從懸崖邊吹倒。許星辰踉蹌著后退幾步,厚重的登山靴陷入新雪中。

她抬頭望向天空,原本湛藍的天際此刻被翻滾的烏云迅速吞噬。"該死!

"她迅速收起三腳架,心跳加速。

上山前客棧老板的警告言猶在耳——"貢嘎的天氣比女人的心思還難猜,

下午三點前必須下山"。而現在,她的手表顯示已經過了下午四點。許星辰背上器材包,

開始沿著來時的標記往回走。雪越下越大,能見度急劇下降。

那些她精心綁在巖石上的紅色標記帶,此刻已被新雪覆蓋大半。她的步伐越來越快,

呼吸變得急促,不是因為高原反應,而是逐漸蔓延的恐慌。一個小時后,

許星辰徹底迷失了方向。暴風雪像一頭饑餓的野獸,撕扯著她的沖鋒衣。她的體力消耗殆盡,

每走一步都是踩在棉花上。當她的左腳突然踩空時,已經來不及反應了。

許星辰滾下山坡的瞬間,腦海中閃過一個念頭——這次真的要為自己的固執付出代價了。

意識恢復時,許星辰首先聞到的是松木燃燒的味道。她睜開眼,

看到低矮的木屋頂和跳動的火光。身上蓋著厚重的毛毯,身下是簡陋但干燥的木床。"醒了?

"一個低沉的男聲從角落傳來。許星辰猛地坐起,隨即因眩暈又倒回枕頭上。

一個高大的身影走到床邊,遞給她一杯冒著熱氣的東西。"慢點,你有點輕微腦震蕩。

"男人說,"喝點酥油茶,能幫你恢復。

"許星辰這才看清救命恩人的樣子——古銅色的皮膚,棱角分明的下頜線,

眼睛像雪山上的湖泊一樣清澈而深邃。他看上去三十出頭,左眉上有一道淺淺的疤痕。

是一個標準的藏族漢子。"我...我的相機?"這是她恢復意識后最關心的問題。

如果那些器材弄丟了,那自己確實是白遭罪了。男人指了指墻角,"器材沒事,

但你差點就見不到它們了。"他的語氣里帶著憤怒的責備,"這種天氣獨自上山,

導游的話是要當耳邊風?!"許星辰尷尬地接過茶杯,酥油茶的溫熱傳遞到凍僵的手指,

"額....總之謝謝你的救命之恩,我是許星辰,是《國家地理》的攝影師。"她頓了頓,

"你是?"許星辰想要打破尷尬,畢竟自己給人家舔了不少麻煩。"陸遠山。

"男人簡短地回答,"這里的登山向導。"還是個漢族名字,大概是因為自己是漢族人。

許星辰小口啜飲著酥油茶,咸甜的味道在口腔中擴散。她環顧木屋——一張床,一個爐子,

墻上掛著登山工具和一些動物標本。角落里堆著木柴和幾個塑料箱。

"暴風雪至少會持續兩天。"陸遠山往爐子里添了塊木頭,火盆刺啦一聲將其吞沒,

"你暫時走不了了。""兩天?"許星辰驚呼,"我得聯系編輯部...""沒信號。

"陸遠山指了指窗外肆虐的暴風雪,"除非你有衛星電話。"許星辰搖搖頭,

她的衛星電話放在山下的客棧里。她不死心地找到手機,頂上的信號格完全為空,

果然顯示無服務。陸遠山走到墻邊,取下一條風干的肉,"餓了吧?條件有限,將就吃點。

"許星辰這才感到胃里空空如也。她看著陸遠山熟練地將肉切成薄片,

放在爐子上的鐵板上烤?;鸸庥痴罩膫饶槪断律铄涞年幱啊?你經常救人嗎?

"許星辰試探問道,但總是感覺是在沒話找話。陸遠山沒有立即回答,

他的手不斷地翻動著火爐上的肉片,"不經常。"他簡短地說,"大多數人知道敬畏雪山。

"這句話帶著些許諷刺意味。她這次拍攝計劃確實太冒失了。肉烤好了,

陸遠山遞給她一個木盤。許星辰咬了一口,肉質堅韌但香味濃郁。"這是什么肉?

"她好奇地問。"巖羊。"陸遠山回答,"去年冬天困在冰縫里死的,所以不算偷獵。

"許星辰點點頭,繼續吃著。她注意到陸遠山說話時很少看她,眼神總是飄向遠處,

仿佛在尋找什么不存在的東西。夜深了,暴風雪拍打著木屋的墻壁,發出嗚咽般的聲響。

陸遠山從塑料箱里拿出一個睡袋,鋪在爐子旁的地上。"你睡床。"他說,"我守夜,

防止爐火熄滅。"許星辰本不想再多麻煩他,但疲憊感如潮水般涌來。她只好鉆進毛毯下,

聽著爐火噼啪的聲音和屋外的風雪聲,很快沉入夢鄉。第二天清晨,

許星辰被一陣金屬碰撞聲驚醒。她睜開眼,看到陸遠山正在整理登山裝備。"雪停了?

"她問,聲音因剛睡醒而沙啞。陸遠山搖搖頭,"暫時小了些,但很快會更大。

"他遞給她一杯熱茶,"我準備出去看看情況,你留在屋里。"許星辰坐起身,

感到后腦勺還有隱隱作痛,"我和你一起去。""不行。"陸遠山斬釘截鐵地拒絕,

"你的裝備不夠,而且..."他指了指她的頭,"傷還沒好。"許星辰皺起眉頭,

"我是成年人,能照顧自己。而且...把我留在這里你也不放心的對吧?

"其實許星辰帶有私心,她還想再多拍一點好照片。陸遠山停下手中的動作,

顯然看穿她的小把戲,"在這里,自負會害死人。"他的眼神銳利,"昨天要不是我發現你,

現在你已經是冰雕了。"這句話讓許星辰啞口無言。她低頭喝了口酥油茶,掩飾自己的尷尬。

但早已涼透的酥油味道讓她忍不住噴了出來。陸遠山穿上厚重的沖鋒衣,戴上手套,

"我兩小時內回來。別碰爐子,別開門,除非你想凍死。"門關上后,木屋重新陷入寂靜。

許星辰起身走到窗邊,透過結霜的玻璃看到外面白茫茫一片。她拿起相機,

借著透來的光檢查著里面的照片。幸運的是,摔下山坡前拍的那些雪山日落完好無損。

她一張張翻看,突然在最后一張發現了新照片——是她在昏迷時被拍的。她躺在雪地里,

臉色蒼白。許星辰的心跳漏了一拍。作為專業的攝影,她能看出這張照片構圖精妙,

光線處理得恰到好處,絕不是隨手拍的。她想起陸遠山粗糙的雙手,

感到難以想象他能拍出這樣專業的照片。兩小時過去,陸遠山沒有回來。

許星辰開始感到不安,她反復查看窗外,但除了風雪什么也看不見。又過了一小時,

就在她考慮是否要違背警告出門尋找時,木屋的門被推開了。陸遠山渾身是雪,

臉色異常蒼白。他踉蹌著走進來,右手緊握左臂。"你受傷了?"許星辰皺眉沖上前。

陸遠山搖搖頭,但許星辰已經看到他左臂衣袖上的血跡。她不由分說地幫他脫下外套,

里面的毛衣已經被血浸透了一大片。"天?。≡趺椿厥??"她倒吸一口冷氣。

"冰裂縫...沒注意..."陸遠山的聲音虛弱,

"巖石...刮的..."許星辰迅速翻找急救包,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她曾在野外攝影時學過基礎急救。當剪開陸遠山的衣袖時,她看到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

橫貫整個小臂。"這需要縫合!"她驚呼道,"醫療箱里有縫合工具嗎?

"陸遠山指了指墻上的一個金屬盒。許星辰取下來,發現里面有簡易縫合包和局部麻醉劑。

"躺下。"她命令道,聲音比自己預想的要堅定。但只有她自己知道這是強裝的,

如果他出了什么意外,許星辰不知道一個弱女子能在這個沒有人跡的地方如何活下去。

陸遠山出人意料地配合,躺在了床上。許星辰先拿出消毒水清理傷口,

然后小心地注射了局部麻醉劑。她的手在發抖,但針腳卻意外地整齊。整個過程中,

陸遠山一聲不吭,只是額頭不住地滲出細密的汗珠——這個麻醉劑沒法完全止疼。

"你以前是醫生?"他虛弱地問。應該是想讓自己轉移注意力。許星辰搖搖頭,

"攝影師經常在野外,學點急救是必須的。"她剪斷最后一根線,"好了,但你需要抗生素,

否則會感染。"陸遠山指了指金屬盒下層,"那里有廣譜抗生素。"許星辰給他倒了水,

看著他服下藥片。陸遠山的臉色仍然蒼白,但眼神已經不那么渙散了。"謝謝你。

"他輕聲說。許星辰突然意識到兩人的姿勢有多親密——她跪在床上,俯身對著他。

陸遠山的呼吸拂過她的臉頰,帶著雪山特有的清冽氣息。她急忙退開,

整理縫合工具掩飾自己的慌亂。她的心跳漏了幾拍,這個男人長的有點過于侵犯她審美了。

"為什么幫我?"陸遠山突然問,"你本可以等我回來自己處理。"許星辰停下動作,

思考了片刻,"這句話還給你,在這里,自負會害死人。"她頓了頓,

"而且...你救了我,這是回報。"陸遠山嘴角微微上揚,

這是許星辰第一次看到他接近微笑的表情。"你笑起來很好看。"她脫口而出,

隨即為自己的直白感到尷尬。陸遠山的表情又恢復了平靜,但眼神柔和了許多,

"你長的也不錯。"屋外,風雪再次加劇,木屋在狂風中微微震動。

許星辰在陸遠山的指導下往爐子里添了柴火,然后坐在旁邊的椅子上。

"你一直一個人住在這里嗎?"她問。陸遠山沉默了一會兒,"五年了。"他最終回答,

"登山季做向導,冬天打獵。""不寂寞嗎?"習慣了。"他簡短地回答,然后閉上眼睛,

顯然不想繼續這個話題。許星辰不再追問。她拿起相機,

悄悄拍下了躺在床上的陸遠山——火光勾勒出他棱角分明的輪廓,

長長的睫毛在臉上投下陰影,受傷的手臂放在胸前。陰影在他背后蔓延開來。第三天清晨,

許星辰被一陣劇痛驚醒。她的頭像是要裂開一樣,喉嚨干得冒火。她試圖坐起來,

卻感到一陣天旋地轉。"高反加重了。"陸遠山的聲音從上方傳來。

他用右手手背貼了貼她的額頭,"你在發燒。"許星辰模糊地看到陸遠山忙碌的身影。

他左臂上的繃帶已經換了新的,動作雖然有些僵硬但似乎不影響活動。

"喝水..."她艱難地說。陸遠山扶起她的頭,小心地喂她喝了幾口溫水,

然后拿出一包藥粉倒進水里,"高原藥,喝下去。"藥水苦得讓許星辰皺起眉頭,

但她還是全部咽了下去。陸遠山用濕布擦拭她的臉和脖子,冰涼的觸感讓她稍微舒服了些。

"別...別管我了..."許星辰虛弱地說,"保存體力..."陸遠山沒有回答,

只是繼續照顧她。許星辰發現他每次照顧人的動作出奇地溫柔,

與粗獷的外表形成鮮明對比——如果有女人成為他的妻子或許會很幸福。她胡亂地想道。

時間概念變得模糊不清。許星辰時而昏睡,時而清醒。每次醒來,陸遠山都在旁邊,

要么添柴火,要么準備食物,要么只是靜靜地坐著,望著窗外的風雪。某一次她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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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25-04-29 03:45: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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