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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碎宮傾梨花落 墨染素簡 17565 字 2025-04-29 02:1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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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宋黎,是丞相府的嫡長女,十三歲成為名滿京城的第一才女,皇上欽點我為太子妃。

然而就在大婚前夕,一群土匪將我擄走,凌辱了三天三夜。奄奄一息之時,

太子與兄長終于找到了我,我以為自己終于等來了救贖??删驮谖乙庾R模糊時,

我聽到了他們令人心驚的對話“你若不想娶黎兒可以直說,何必找土匪凌辱她?

”太子嘆口氣,“黎兒是你們丞相府的嫡女,更是鎮國將軍的外孫女,

我若登基離開不二人的支持,可你也知道,玉兒她絕不為妾,只能讓黎兒德行有虧,

自愿當側妃?!薄岸椅掖饝^玉兒,此生絕不會碰別的女人,黎兒沒了清白,

我還愿意娶她,她必定感恩戴德,既有借口不碰她,也不會讓她為別人所用。

”我的兄長竟然連連附和,“對,黎兒失去的不過是清白和名聲,

玉兒可是為了你們的婚事哭腫了雙眼。”“一會兒找個大夫給黎兒看看,開一副絕子湯,

我可以容忍她這樣進太子府,但絕不能讓她懷上那群土匪的孩子?!闭f到最后,

太子話里是掩飾不住的嫌棄。這一刻我才明白原來我遭遇的這一切是他們一手策劃的!

就為了讓我給宋玉兒騰位子!1 誅心之痛難怪三日前,太子突然約我去清安寺上香,

兄長又“恰巧”抽不開身,無法護送。原來,那不是巧合,土匪是他們安排的,

就等著在半路將我擄走,毀了我!既不想讓我當太子妃,

又舍不得我身后的丞相府與鎮國將軍府,好狠毒的算計!眼前驟然發黑,

我徹底栽倒在冰冷的地面上。不知過了多久,一股粗暴的力道撬開了我的牙關。

我勉力撐開眼皮,一個膀大腰圓的婦人正端著一碗漆黑的藥汁,

濃郁刺鼻的紅花氣味直沖腦門。絕子湯!他們竟要我喝下絕子湯!我猛地閉緊嘴,

死死咬住牙關,喉嚨里發出嗚咽的抵抗。太子和兄長被驚動,走了過來。見我不從,

太子眉峰一蹙,對旁邊的侍衛使了個眼色,“摁住她,灌下去。”兄長蹲下身,

聲音聽不出情緒,“黎兒,聽話,喝了藥。只是為了以防萬一,免得你懷上那些賊人的孽種。

”冰冷的鐵鉗扼住我的下頜,那碗滾燙辛辣的藥汁盡數灌入喉中。藥性霸道無比,甫一入腹,

便如鋼刀攪動,痛得我蜷縮起身子,眼前陣陣發黑。隨即,一股熱流自身下涌出,

迅速染紅了身下的褥子和我的衣裙。兄長臉色微變,“怎么流了這么多血?!

”劇痛幾乎要將我撕裂,我死死抓住他衣擺的一角,用盡最后一絲力氣,

“哥哥……救我……”太子皺眉喚來隨行的太醫。太醫替我診脈,連連搖頭,“胡鬧!

宋小姐體質本就偏寒,怎能用如此虎狼之藥!這一碗下去,輕則此生再難有孕,

重則性命堪憂??!”兄長猛地轉頭,看向一旁泫然欲泣的宋玉兒,“玉兒,

你不是說請的是城中最好的大夫嗎?”宋玉兒拿出帕子,拭著并不存在的眼淚,

委屈道:“是啊,這方子可是我跑了大半條街才求來的名醫開的,腳都磨破了皮,

現在還疼呢?!痹捯粑绰?,太子和兄長已齊齊圍了過去。兄長語帶關切,“腳怎么了?

快讓我看看,嚴不嚴重?”太子更是直接彎腰,將宋玉兒打橫抱起,“太醫,

快過來給玉兒瞧瞧!”太醫看看我這邊氣若游絲,又看看那邊面色紅潤的宋玉兒,面露難色,

“殿下,宋大小姐危在旦夕,若不及時施救——”“她死不了!”太子不耐煩地打斷,

“先給玉兒看診!再啰嗦,孤砍了你的腦袋!”太醫眼中閃過一絲歉疚與無奈,

迅速從藥箱里取出一枚丹藥塞進我嘴里,低聲道:“宋大小姐,撐??!”說完,

便匆匆去為宋玉兒檢查。我艱難地咽下藥丸,腹中的絞痛似乎減輕了些許,

可心口卻像是破開了一個大洞,寒風呼嘯著灌進來,疼得我連呼吸都帶著血腥氣。

青梅竹馬的未婚夫,相依為命的兄長,僅僅因為宋玉兒腳磨破了皮,就扔下渾身是血的我,

連太醫都帶走了。我孤零零地躺在床上,只覺得自己又可憐又可笑?!靶〗?!不好了!

”貼身丫鬟小蘭跌跌撞撞地跑進來,臉色煞白,“丞相大人來了!臉色鐵青,

您……您快避一避吧!”話音未落,一個嬌柔卻帶著刻薄的聲音響起:“大小姐這副模樣,

還能躲到哪里去?”是蘇姨娘,宋玉兒的生母。她扭著腰肢,上下打量著我,

嘴角噙著快意的嘲諷,“如今滿京城誰不知道你被土匪給糟蹋了?我們丞相府的臉面,

可都被你丟盡了!”緊隨其后,父親沉著臉跨進門檻。他目光落在我身上,沒有半分憐惜,

只有滔天的怒火,“孽女!你還有臉回來!清白盡失,為何不以死明志?!”親生父親,

竟要我去死?我渾身冰冷,喉嚨干澀,“父親……我做錯了什么?為何要我去死?

”“身為未來太子妃,不知檢點,與賊人糾纏不清,此乃欺君之罪!”父親聲色俱厲,

“皇后娘娘已派人傳召,你自己惹下的禍事,自己承擔,莫要連累整個丞相府!

”我甚至來不及換下這身血污的衣裳,就被兩個粗壯的婆子架起,拖拽著送進了宮。

冰冷的鳳儀宮內,皇后端坐于鳳座之上,面若寒霜?!八卫瑁∧闵頌閮榷ǖ奶渝?,

竟被賊人擄走,清白蒙污,實乃皇家奇恥大辱!你德行有虧,已不配再居太子正妃之位!

”她的聲音如同淬了冰,每一個字都砸在我的心上?!叭?,陛下仁慈,太子寬厚,

念你過往尚有微功,允你以良妾之份,入主東宮?!被屎笪⑽⑻Ц呦掳?,眼神睥睨,

帶著施舍般的傲慢,“入了太子府,當謹記身份,勸誡你父兄與外祖家,傾力輔佐太子,

明白了嗎?”良妾?他們費盡心機將我推入地獄,毀了我的一生,

如今卻要我卑躬屈膝、感恩戴德地去做一個妾?憑什么!“我不嫁?!蔽姨痤^,

迎上她冰冷的目光,一字一頓,聲音不大,卻帶著不容置疑的決絕?!胺潘粒?/p>

”皇后勃然大怒,猛地一拍扶手,“宋黎!你如今聲名狼藉,讓你做個良妾已是天大的恩賜,

你竟敢不知好歹!”她眼中寒光一閃,“來人!上鞭刑!給本宮狠狠地打!

打到她知錯認錯為止!”冰冷的皮鞭呼嘯著落下,狠狠抽在我的背上,衣衫破裂,皮開肉綻。

劇痛瞬間傳遍四肢百骸,但我死死咬住嘴唇,不肯發出一聲痛呼。見我如此,皇后愈發震怒,

“將她拖去水牢!讓她好好清醒清醒!”我被扔進陰暗潮濕的水牢,

刺骨的污水瞬間淹沒到我的脖頸。背上的傷口浸在污水里,血水不斷滲出,

在渾濁的水中暈染開一圈圈詭異的紅。不知過了多久,沉重的牢門“吱呀”一聲被推開。

宋玉兒身著華服,珠翠環繞,一步步走到我面前,居高臨下地欣賞著我的狼狽?!敖憬?,

瞧瞧你現在的樣子,嘖嘖,真像條喪家之犬呢。”她掩唇輕笑,眼中滿是得意。

我抬起沉重的眼皮,冷冷地盯著她,“你到底用了什么手段,蠱惑了太子和哥哥?

”“這還要多謝姐姐你啊?!彼托σ宦?,“當年圍場狩獵,太子被毒蛇所傷,

是你奮不顧身替他吸出毒血,隨后便昏了過去。可第一個‘發現’并‘救助’太子殿下的人,

是我。我告訴殿下,是我救了他。從那時起,我便是他的救命恩人?!币还尚忍鹩可虾眍^,

我幾乎要嘔出血來,恨不得掙脫這鐵鏈,撕碎她那張偽善的面孔。“姐姐,

我等這一天已經等了好久了?!彼従彾紫律?,湊近我耳邊,聲音壓得極低,

帶著蛇信般的黏膩,“憑什么你一生下來就是尊貴的相府嫡女,而我,卻只能做個庶女,

永遠跟在你身后,仰你鼻息?”“姐姐,你現在擁有的一切,都會變成我的。

”她眼中閃爍著貪婪而惡毒的光,“太子妃之位,父親的寵愛,兄長的維護……所有的一切,

都將是我的!”她站起身,理了理裙擺,眼中掠過一絲殘忍的快意:“姐姐一個人在水牢里,

想必很孤單吧?妹妹給你找了幾個伴兒,陪你解解悶?”隨著她的話音落下,

幾道粗重的腳步聲和令人作嘔的淫笑聲從牢門外傳來。幾個面目猥瑣的水牢守衛搓著手,

獰笑著朝我走近。我拼命掙扎,手腕上的鐵鏈發出嘩啦啦的聲響,“宋玉兒!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的?”宋玉兒笑得花枝亂顫,

“你如今不過是個聲名狼藉、人盡可夫的破鞋罷了!你以為,太子殿下還會在乎你的死活嗎?

”她轉身,裊裊娜娜地離去,只留下一句輕飄飄的話語?!昂煤谩藕颉业暮媒憬?,她呀,

曾經可是名滿京城的第一才女呢!”水牢的門被重重關上,只剩下我凄厲絕望的哭喊,

在這冰冷黑暗的囚籠里回蕩。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2 蛇窟驚魂不知過了多久,

兄長終于趕來,看著奄奄一息的我,開口就是一頓責罵?!澳阍趺催@么不知廉恥?

皇后娘娘頂多關你一日,你竟然賣身賄賂守衛?若不是玉兒發現,前來告知于我,

你是不是打算讓全天下的人都來作踐你!”我的嗓子早就哭喊的說不出話了,聽見他的責罵,

默默閉上了眼睛,只是眼淚還是不爭氣的流下來。最終,我還是被從水牢里拖了出來,

送回了相府。兄長隨便找了個大夫給我開了點藥,就扔下我走了,

因為宋玉兒剛做了點心找他去品嘗。他哪里還會在乎我的死活?

外傷內毒無時無刻不在折磨著我的身體,但我不甘心,我一定要揭穿宋玉兒的假面。

我喚來了丫鬟小蘭?!靶√m,去請太子殿下,告訴他,當年替他吸蛇毒的人是我!

不是宋玉兒!”小蘭點點頭,抹著眼淚跑了出去。我剛想喘口氣,

房門卻“砰”地一聲被推開宋玉兒帶著兩個仆人搬著一個大木桶走進來。我努力撐起身子,

“你來干什么,出去!”“我來給你姐姐送禮啊?!彼屍腿税涯就胺诺轿掖策?,

掀開了上面的布。滿滿一桶,全是斑斕滑膩的毒蛇!它們相互纏繞、蠕動,吐著信子,

發出“嘶嘶”的聲響,令人頭皮發麻。我心里升起一種不好的預感。宋玉兒笑得比毒蛇還毒,

“姐姐,你該不會以為我不知道小蘭去哪兒了吧,我怎么可能讓你翻身!”她打了個手勢,

兩個仆人毫不客氣地把我扔進了木桶里?!鞍?!不要!

”聞到血腥味的毒蛇立刻瘋狂地撕咬上來,劇痛傳遍全身。每一次我拼命想爬出木桶,

都被那兩個仆婦死死地按回去,重新墜入冰冷滑膩的絕望深淵。宋玉兒就站在桶邊,

饒有興致地欣賞著我的掙扎與痛苦,笑聲清脆悅耳,卻帶著令人膽寒的殘忍。不知過了多久,

門外傳來腳步聲。宋玉兒臉上的笑容瞬間隱去,換上了一副驚慌失措的神情,她撲向桶邊,

急切地喊道:“姐姐!姐姐你這是做什么傻事?快出來啊!”她扭頭撲進剛進門的太子懷里,

一臉急切的樣子,“太子哥哥,你快勸勸姐姐,我一進來就看見姐姐在裝滿毒蛇的桶里,

也不知道是為什么。

我用盡最后一絲力氣,攀著桶沿爬了出來,渾身是血,狼狽不堪,“宋玉兒,

明明是你把我扔進去的!”宋玉兒依偎在太子懷里給那兩個仆人使了個眼色。

兩個仆人立刻出聲,“大小姐,明明是你讓我們找來的蛇,你怎么能冤枉二小姐呢?

”“姐姐,我跟你無冤無仇,你為什么要冤枉我?”宋玉兒哭得梨花帶雨?!八卫?!

”太子勃然大怒,“你嫉妒玉兒,處心積慮想要搶奪她的功勞,甚至不惜自殘來構陷她!

本宮真是看錯了你!”我急忙辯解,“我沒有,是她害我!”小蘭跪在地上拼命磕頭,

“小姐沒有撒謊!請你相信小姐!”“夠了!”太子厲聲打斷我,眼神冰冷徹骨,

“人證物證俱在,你還狡辯,真是冥頑不靈!”他轉頭看向小蘭,“還有你這個賤婢!

替她傳這種謊話,來人!拖下去!杖責八十!”“不要!”我睚眥欲裂,

拼命想要爬過去阻止,“不關她的事!是我讓她去的!你放過她!”太子充耳不聞,

兩個侍衛面無表情地將小蘭拖了出去。很快,院子里就傳來了木棍擊打皮肉的悶響,

以及小蘭凄厲痛苦的慘叫聲。即使如此,她依然在為我喊冤,“太子殿下,

小姐真的沒有撒謊!”太子的怒火更盛,“不知悔改的刁奴,直接打死!”“不要!

我求求你!放過她吧!”我徹底崩潰了,爬到太子腳下,拼命磕頭,額頭磕出了血,

“你要打,打死我好了!求你放過她!”太子冷漠地看著我,“打死你?太便宜你了。

你就好好留著這條命,每日承受這蛇毒發作的痛苦吧!這就是你誣陷玉兒的代價!

”悲憤交加之下,我吐出一口黑血?!鞍パ?!”宋玉兒尖叫一聲,嫌惡地后退了一步,

“姐姐把我的裙子都弄臟了?!薄盁o妨,”太子立刻柔聲安慰她,“我帶你去錦繡閣,

再給你買新的。”鉆心的蛇毒猛然發作,眼前陣陣發黑,我再也支撐不住,重重地摔倒在地,

徹底失去了意識。眼簾闔上的最后一刻,是太子與宋玉兒相攜離去的背影,

以及院中……小蘭那只無力垂落的手。再次睜開眼,已是深夜。四周死一般寂靜,

仿佛一座墳墓。我趴在冰冷的地面上,身上的鞭傷和蛇咬的傷口已經開始潰爛流膿,

五臟六腑如同被無數毒蟲啃噬,痛不欲生。太子要讓我日日承受蛇毒發作的痛苦,

自然不會有大夫來為我診治。敞開的房門正對著院子中央。月光慘白,

照亮了院中那具小小的、血肉模糊的身體。是小蘭。她孤零零地躺在那里,

身體早已冰冷僵硬。親如姐妹的貼身丫鬟,僅僅因為替我傳了一句話,就這樣被活活打死。

連個收尸的人都沒有。無聲的淚水洶涌而出,我蜷縮在地上,哭得無助又絕望。

3 嫁妝之爭我強撐著一口氣,拖著殘破不堪的身體,一步步挪到院子里。在院子角落里,

親手挖了一個坑。泥土冰冷而堅硬,我挖地指甲翻卷,鮮血淋漓,

可這點痛相比這幾日我受到折磨已經算不了什么。寂靜的院子里響起推門聲,我的兄長,

宋長風來了。他看到我在挖坑,忍不住皺起眉?!耙粋€賤婢,扔亂葬崗就是了,

你一個大小姐,在這兒挖坑,成何體統!”成何體統?

我抬眼看著熟悉卻又好像很陌生的兄長。

“我被擄走、被鞭打、被侮辱、被蛇咬的時候怎么沒人想起來我是丞相府的大小姐!

”兄長對我的質問很不滿,“那是你咎由自取,我沒想到你為了誣陷玉兒如此不擇手段!

”又是這樣,不管發生什么事,他們總是認定是我誣陷宋玉兒。說不通,也懶得再說了。

我將小蘭的尸體輕輕放入坑中,開始一點一點埋土。兄長見我不理他,似乎有些不自在,

輕聲咳了咳,換了個話題,“父親已經決定,抬蘇姨娘為正妻了?!蔽业膭幼髅偷匾活D。

蘇姨娘是宋玉兒的生母。一個青樓出身的舞女,如今要取代我早已過世的母親,

成為丞相府名正言順的主母。多么諷刺!我冷笑一聲,“兄長以后要叫一個青樓舞女為母親?

”“你這叫什么話,我以為你飽讀詩書,不會像市井婦人那般存有偏見,,

沒想到你也是如此庸俗之人?!薄疤K姨娘溫柔婉約,持家有方,何況玉兒不日就要嫁給太子,

太子妃豈能是庶女?”所以不止要我讓位,還要讓我死去的母親讓位。我冷冷地看著他,

“外公知道這件事嗎?”提到外公,兄長的臉色瞬間變得更加難看,甚至帶惱羞成怒,

“這是我丞相府的家事,你休想把外公搬出來惹是生非!”“還有,”他深吸一口氣,

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母親留給你的那些嫁妝,你收拾一下,都給玉兒?!蔽颐偷靥痤^,

,幾乎無法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說什么?!”“玉兒即將成為太子妃,

代表的是我們丞相府的臉面,嫁妝自然不能太寒酸?!毙珠L的聲音帶著不容置疑的強硬。

“蘇姨娘和玉兒性子柔弱,母親在世時,對她們多有苛待。如今你將嫁妝給玉兒,

也算是替母親做些補償?!毖a償?我母親賢良淑德,何曾苛待過妾室和庶女?

分明是蘇姨娘和宋玉兒顛倒黑白,在他面前搬弄是非!“何況,”兄長的聲音更加冰冷,

“你如今名聲盡毀,不可能再當太子妃了。那些嫁妝留著也沒用,不如成全玉兒。

”我的心像被狠狠捅了一刀,鮮血淋漓。失了清白?這難道不是拜他們所賜嗎?現在,

他們還要奪走我母親留給我最后的東西!“不可能!”我激動地喊道,“那是母親留給我的!

是她一點一點為我精心準備的!她病重之時,都還強撐著精神為我添置!憑什么給宋玉兒!

”“姐姐……”門口傳來宋玉兒柔柔弱弱的聲音,她不知何時來了,正倚在門框上,

泫然欲泣?!案绺?,你不要為難姐姐,我身份低微,

原是不配擁有那么好的嫁妝的……”她這副惺惺作態的樣子,更是激起了我的怒火。

“你給我滾!”我指著她,厲聲喝道,“這里不歡迎你!”“放肆!宋黎!

”兄長見宋玉兒受了“委屈”,立刻大怒,上前一步擋在宋玉兒身前,怒視著我,

“你就這么跟自己的妹妹說話,你的教養呢!”我凄厲地笑了起來,“她踩著我的尸骨上位,

如今還要搶奪我母親的遺物!哥哥,你告訴我,到底誰才是你的親妹妹?!

”“母親若是在天有靈,看到你這樣幫著外人欺辱她的親生女兒,她該有多寒心!

”兄長被我的話噎住,臉色鐵青,一時竟說不出話來?!案绺?,你別生氣,

都是玉兒不好……”宋玉兒拉著兄長的袖子,眼淚汪汪,“沒事的,我相信就算沒有嫁妝,

太子殿下也不會苛待我。”“玉兒,你就是太善良了!”兄長心疼地看著宋玉兒,

眼中最后一絲猶豫也消失殆盡,轉頭對我厲聲怒喝,“宋黎,把庫房鑰匙交出來!”這一刻,

我看著眼前這個男人,只覺得無比陌生。這還是那個偷偷給我塞糖、事事擋在我身前,

拍著胸脯說“妹妹別怕,哥哥保護你”的兄長嗎?“哥哥,”我的聲音顫抖,

帶著最后一絲哀求,“我才是你的親妹妹?。∧鞘悄赣H留給我們最后的念想了!

”兄長卻再也不看我一眼,一把粗暴地推開我,徑直沖進房間里翻找起來。很快,

他拿著一串冰冷的鑰匙出來,看也不看我,直接塞到了宋玉兒的手里?!澳氵€給我!

”我瘋了一樣撲上去想要搶回來。兄長卻毫不留情地再次將我推倒在地,

冰冷的地面撞得我頭破血流,眼前發黑?!皝砣?!”他對著外面厲聲喊道,

“把大小姐關進房里!沒有我的命令,不準放出來!讓她給我好好反省反??!

”幾個下人立刻上前,面無表情地將我從地上粗魯地架起,拖進房間,

像扔垃圾一樣扔在地上?!芭椤钡囊宦?,房門被從外面鎖上。“我的嫁妝!

你們不能動我的嫁妝!還給我??!”我拼命拍打著門板,卻無濟于事。透過模糊的淚眼,

我最后看到的,是兄長冷漠絕情的背影,以及宋玉兒嘴角那抹一閃而逝的得意笑容。

我慢慢滑坐在冰冷的地上,四周一片黑暗,只有窗外慘白的月光照著我無助的身影。

身上的蛇毒再次發作,讓我痛不欲生。然而,身體上的痛苦,遠不及心里的絕望和悲涼。

我和兄長、太子,是一起長大的。小時候,太子拉著我的手,信誓旦旦地說:“黎兒妹妹,

等我長大了,一定娶你做我的太子妃!”兄長總是擋在我身前,拍著胸脯說:“妹妹別怕,

有哥哥在,誰也別想欺負你!哥哥會保護你一輩子!”那些信誓旦旦的諾言,言猶在耳。

可究竟是從什么時候開始,一切都變了?他們開始圍著宋玉兒轉,噓寒問暖,關懷備至。

而我,成了那個多余的、礙眼的存在。我想起來了。是從兩年前,云州那一戰開始的。

4 真相浮現兩年前,太子和兄長奉命前往云州抵御西涼入侵。我因思念他們,

又擔心前線戰況,便瞞著家人,偷偷跑去了云州,想去軍營探望。誰知,剛到云州附近,

就遠遠看到太子和兄長被西涼大軍圍困,形勢岌岌可危!我當時嚇壞了,立刻騎上快馬,

冒著漫天風雪,去最近的靖州搬救兵。我跑了一天一夜,座下的馬早已累死,

我只能徒步在沒過膝蓋的雪地里艱難跋涉。寒冷侵蝕著我的四肢百骸,我的意識漸漸模糊,

體力也消耗殆盡。就在我快要凍僵昏厥的時候,我看到了宋玉兒!當時我并未多想,

只以為她是和我一樣擔心兄長和太子,偷偷跟來的。我用盡最后一絲力氣,

將懷里寫好的求救信交給她:“玉兒,快把信送到靖州,找周將軍救殿下和哥哥。

”說完這句話,我眼前一黑,徹底失去了意識。再次醒來,已不知過了多久。

身下是溫熱的泉水,氤氳的水汽模糊了視線。救我的人說,我在雪地里凍僵了,

幸好被他們發現,用溫泉泡了足足三個月,才勉強撿回一條命。等我身體好轉,

輾轉回到京城時,一切都變了。太子和兄長平安歸來,毫發無傷。他們身邊,

卻多了一個備受矚目的「功臣」——宋玉兒。他們對宋玉兒關懷備至,

言語間充滿了感激和贊賞,恨不得將她捧在手心里。他們說,是宋玉兒不顧自身安危,

在冰天雪地里奔波數日,才搬來了靖州的救兵,救了他們于危難之中。我試圖跟他們解釋,

告訴他們是我先去找的救兵,是我在昏倒前把求救信交給了宋玉兒。可他們根本不信。

“宋黎,我知道你不喜歡玉兒,”太子皺著眉頭說,“但你也不能因為嫉妒,

就搶奪她的功勞!玉兒為了救我們,差點凍死在雪地里,你怎么能如此誣陷她?”“妹妹,

”兄長也一臉失望,甚至帶著幾分厭惡,“玉兒善良柔弱,又于我們有救命之恩。

你身為嫡女,怎能如此心胸狹隘,容不下她?你太讓我失望了!”從那以后,無論我做什么,

說什么,在他們眼里都是錯的,都是在針對宋玉兒。我的首飾,只要宋玉兒喜歡,

兄長會毫不客氣地拿去送給她,說她戴著更好看。我的汗血寶馬,太子轉手就送給宋玉兒,

他看著宋玉兒騎在馬背上,笑靨如花,眼神溫柔得能滴出水來。

我準備了一年為太后畫了一幅《萬壽圖》,只因宋玉兒說自己沒有拿得出手的的壽禮,

被太子強行借走,讓宋玉兒在太后壽宴上大出風頭。

外祖父千里迢迢托人給我送來的及笄禮服,只因宋玉兒說了一句好看,兄長便做主送給了她,

歸還時卻被剪的稀碎。我從小養到大的小狗“雪球”,在宋玉兒故意將我推入池塘時,

忠心護主,沖上去咬了宋玉兒一口。就被他們趁我溺水昏迷之際,殘忍地剝皮抽筋,

燉成了狗肉湯!等我醒來,宋玉兒還假惺惺地端著一碗狗肉湯來到我面前。

笑語盈盈地說:“姐姐,這是特意為你燉的,狗肉湯,大補,快趁熱喝吧。

”我狠狠打翻了那碗湯,歇斯底里地質問他們為什么這么殘忍!結果呢?

太子和兄長一致認為我無理取鬧,竟然為了一個畜生,就“冤枉”善良的玉兒,

還打翻了她親手送來的湯。他們不由分說,便罰我跪在破碎的瓷片上,給宋玉兒賠罪!

膝蓋被鋒利的碎片刺破,鮮血直流。從那天起,我的膝蓋便落下了病根。我曾經一舞傾城,

如今別說跳舞,就是快走幾步,膝蓋都鉆心的疼。宋玉兒真的說到做到,

她把屬于我的東西一件件搶走了。

我的首飾、衣服、小狗、丫鬟、清白、嫁妝、未婚夫、兄長……都被搶走了,

搶不走的也被毀掉了。如今,似乎只剩下這條茍延殘喘的命了。外面一直有熱鬧的聲音傳來,

整個丞相府都在準備宋玉兒的大婚。好像所有人都忘了我。沒有人給我送飯,

更沒有人給我送藥。我拍門呼救,卻只換來下人們的嘲笑。身上的傷口遲遲不能愈合。

體內的蛇毒日日侵蝕著我的肺腑。就在我以為自己會這樣無聲無息地死在這里時,

“嘩啦”一聲,門鎖被打開了。宋玉兒身邊的丫鬟趾高氣昂的走進來。

“太子殿下來給二小姐送聘禮了,二小姐今天高興,讓我來放你出去。

”我已經沒有力氣走路,她們就來架著我,一直拖到了前廳。前廳里,

堆滿了紅色的聘禮箱子,琳瑯滿目,珠光寶氣。哪是好心放我出來,

分明是讓我來看看她有多受寵!整整一百二十抬聘禮,堆滿了院子和前廳。

而當初太子給我下定時,僅僅只有二十抬。那時他還說,身為儲君,不宜鋪張,

以免引來御史彈劾。原來,不是不宜鋪張,只是我不配。宋玉兒正在試穿嫁衣,

那嫁衣用的是最上等的云錦,用金線繡著繁復精美的圖案,

領口和袖口鑲滿了圓潤碩大的東珠,在光線下熠熠生輝。

嫁衣的款式完美地貼合著宋玉兒的身材,將她襯托得越發嬌艷動人。

這分明是早就為她量身定做的!太子站在她身側,滿目深情與驚艷,“玉兒,

你穿這嫁衣真是太美了,不枉我親自畫圖樣,提前一年搜羅云錦和東珠。

”宋玉兒眼角瞥見我,嬌俏地依偎進太子懷里?!敖憬隳羌抟碌钕乱矎U了這般心思嗎?

”太子冷哼一聲,“她那件不過是成衣鋪里隨便買來的,反正她也用不到,何必費功夫。

”原來如此,難怪當初那件嫁衣針腳粗糙,尺寸都不合身。原來,從一開始,

他們就沒打算讓我穿上它。因為,我注定只是一個墊腳石,一個為宋玉兒鋪路的犧牲品。

我心痛得無法呼吸,掙扎著甩開架著我的下人,踉蹌著逃離這個讓我窒息的地方。

我渾渾噩噩地往前走,漫無目的,不知不覺走到了后門。就在相府后門處,

我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是蘇姨娘!她正和一個明顯是西涼樣貌的男子,

鬼鬼祟祟地說著什么。小心翼翼地將一封信塞給那個西涼人,然后迅速左右張望了一下,

匆匆離去。我的心猛地一跳!蘇姨娘是妾室,平日里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怎么會認識西涼人?

除非……她本身就和西涼有勾結!一個可怕的念頭在我腦海中閃過——云州之戰!

5 十指俱廢當年云州之戰,太子和兄長被圍困,險些喪命。而宋玉兒,

卻恰好出現在了那個冰天雪地里!這難道僅僅是巧合嗎?晚上,我放了一把火,

趁著混亂之際悄悄溜進了蘇姨娘的房間。一番翻找之后,終于在一個不起眼的柜子深處,

摸到了一個盒子。打開一看,里面全是蘇姨娘與西涼人往來的書信。

信中詳細記錄了朝廷的動向、兵力部署,還有一些官員的私密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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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25-04-29 02:1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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