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紀暖跟著喻淮洲回了喻宅,看著富麗堂皇的豪宅,她卻只覺冰涼,絲毫不及那個月租800元的破舊地下室。
她甩上房門,呆坐在窗前發呆,直到喻淮洲敲門叫她才出來。
只見喻淮洲穿得精致無比,笑得溫柔,遞來一個印著雙C標志的黑色紙袋。
“暖暖,這套衣服我已經讓人洗曬好了,你來試試,一會我們去最高檔的法餐餐廳?!?/p>
紀暖冷笑:“Chanel是宋冷月最愛穿的吧?法餐也是她最愛吃的吧?”
喻淮洲手一僵,笑得勉強:“暖暖,不要再提了,好不好?”
她心里早已清楚喻淮洲是怎樣愛面子的一個人,故意挑釁他:“如果我不穿呢?我就穿著這身運動服去呢?”
出乎意料,喻淮洲只是看著她,“都好,暖暖穿什么都好看,穿運動服也是最美的。”
紀暖一怔,隨機在心底冷笑:原來他也可以做到這種地步,只是以前,他能怎么嫌棄,就多么嫌棄她們母子倆個!
見她不動,喻淮洲撈過她,將她抱在懷里,“我們暖暖累了是不是?我抱著你?!?/p>
他邁開長腿,將她抱入車里,溫柔地為她系上安全帶。
在路上,紀暖一句接著一句地刺他——
“喻淮洲,這家店你是不是帶宋冷月來過?這家女店長人很好呢,經常把紙箱和瓶子給我和熠熠?!?/p>
“喻淮洲,那個冰激凌車是不是你給小昊買過?熠熠一直很想吃呢?!?/p>
“喻淮洲,那個游樂場的卡丁車你還記得嗎?我和熠熠在那里被宋冷月的兒子撞傷縫針呢?!?/p>
紀暖的言語宛如利劍,插入喻淮洲的胸膛。
他也只能勉強著笑著,到最后已經痛苦到麻木。
是啊,他還能說什么呢,每一件事都是他親手做的啊!
來到法國餐廳,喻淮洲切著羊排,細心地放入她面前的餐盤中,還時刻關注著她面前玻璃杯的水位,一但見底就趕緊親自倒上。
“喻家大少爺親自為我端茶送水,我可承受不住??!”
喻淮洲苦笑著:“我說過我會補償給你?!?/p>
紀暖挑眉,“補償?補償什么?你以為時光可以倒流嗎?你所做過的一切,那些留下的傷疤,都不會消失?!?/p>
他彎下腰,為她解開餐巾,“不是補償,是我償還給你。”
喻淮洲拉起她的手,“走吧,我們回家,明天還有一場好戲呢?!?/p>
……
跑車駛到喻氏名下的私人醫院,紀暖任由喻淮洲抱著自己走進醫院。
他抱著她走到走廊盡頭,推開一扇門,“暖暖,你看?!?/p>
當紀暖看清房間中的人時,她睜大了眼睛,“喻淮洲!你瘋了!”
只見宋冷月和小昊被綁在電動采血椅上,嘴巴被膠條牢牢封住;宋冷月一見她,就猙獰了臉,不斷地掙扎起來。
喻淮洲放下紀暖,直接撕開宋冷月臉上的膠條!
“紀暖,你個婊子!你快點把我們放開!”她破口大罵起來,絲毫不見曾經優雅端莊的模樣。
“喻淮洲,你個不要臉的!”宋冷月面目猙獰,“我不過是騙了你,拿了點紀暖這個賤人和那個小賤種的骨髓和血,她們又沒死!”
小昊臉上的膠條也被撕掉,他哭出聲來:“喻叔叔!求求你!一切都是媽媽做的,和我沒有關系!”
“賤小鬼!”宋冷月對著小昊啐了一聲,“你跟你爸這個死樣子一模一樣!”
喻淮洲只是漠然地看著她們,招招手,四位穿著藍色醫療服的人拿著粗大的采血針和一兜子采血袋走進來。
“喻淮洲,你要做什么!你是要我們母子死嗎!”宋冷月的淚糊了一臉,看起來分外狼狽。
“大的抽血,小的抽骨髓,我說停再停?!?/p>
那些人點點頭,熟練地給宋冷月和小昊的兩只手上都纏上止血帶。
“一只手抽完就抽另一只,抽不死就接著抽。”
他摟著紀暖,看著宋冷月和小昊尖叫哀嚎的臉,滿意地點點頭。
紀暖拼命地推著、捶打著他,“喻淮洲,你真的是瘋了!瘋子!你放開我!”
“宋冷月和小昊又沒有傷害你,我和熠熠都沒有追究,你憑什么這么做!”
喻淮洲心疼地看著她,“暖暖,我知道你的意思了?!?/p>
他揮揮手,讓那些人停下動作,他們拔出針頭,熟練地為宋冷月和小昊止血消毒。
喻淮洲將小昊身上的綁帶解開,拎起后領,丟在宋冷月身上。
他直接坐在小昊坐過的采血椅上,“給我抽?!?/p>
更新時間:2025-04-28 23:08: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