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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霜洗劍錄》 月波光粼 11169 字 2025-04-28 22:05: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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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第一章:風雪夜歸人雪。漫天的雪。像柳絮,像鵝毛,更像是老天爺撕碎了的裹尸布,

要把這蒼茫的北地,連同北地上的活人死人,一并埋葬。風。刺骨的風。風里夾著雪,

雪里裹著寒。刀子似的,刮在臉上,比刀子還疼。天地間,只剩下白茫茫的一片。

還有風雪的呼嘯。就在這風雪鋪天蓋地的時刻,一個人影,出現在地平線上。很模糊的人影。

像是從雪里鉆出來的。人影走得很慢,但很穩。每一步,都踩在厚厚的積雪里,

留下一個深深的腳印。然后,很快又被新的雪覆蓋。仿佛這個人,從未存在過。風雪更大了。

人影卻走得更近了。那是一個女人。一個很年輕的女人?;蛘哒f,少女。

她穿著一件洗得發白的舊棉襖,并不厚實,早已被風雪打透。一張臉凍得有些發青,

嘴唇也失去了血色。但她的眼睛,很亮。像是雪地里,兩點不肯熄滅的寒星。她的背上,

背著一個簡單的行囊。行囊不大,看不出里面裝了什么。她的右手,按著腰間。腰間,

插著一柄劍。劍很短,劍鞘是粗糙的鯊魚皮,黑沉沉的,毫不起眼。

就像路邊隨便哪個不入流的趟子手佩戴的家伙。只有她的手,很穩。按在劍柄上的手,

五根手指,纖細,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力量。她的目的地,

是前方那個在風雪中若隱隱現的小鎮。鎮子叫“野狼鎮”。名字很兇,但鎮子很窮,很破。

只有一條主街,幾間歪歪扭扭的鋪子,還有一個看起來隨時會塌掉的客棧??蜅5恼信?,

早被風雪打掉了。只剩下一根光禿禿的木桿,在風中搖曳,發出“吱呀吱呀”的呻吟。

就像一個瀕死老人的嘆息。少女走進了客棧。一股混雜著劣質酒氣、汗臭和霉味的熱浪,

迎面撲來??蜅@锖軣狒[。與外面的死寂相比,這里簡直像是另一個世界。

七八張簡陋的木桌,幾乎都坐滿了人。大多是些粗豪的漢子,穿著皮襖,敞著胸膛,

大口喝酒,大聲劃拳。他們的兵器,刀、劍、棍、棒,就隨意地丟在桌邊或墻角。

空氣中彌漫著一種粗野而危險的氣息。少女的出現,讓客棧里短暫地安靜了一下。

所有的目光,都像淬了毒的針,齊刷刷地刺向她。有驚艷,有疑惑,

更多的是一種毫不掩飾的審視和貪婪。在這樣的地方,出現這樣一個年輕而單薄的女人,

本身就是一件不尋常的事。少女仿佛沒有察覺這些目光。她的視線,

掃過一張張粗獷或狡黠的臉,最后落在了角落里一張空著的桌子上。她走了過去,

很自然地坐下。將背上的行囊放在旁邊的凳子上。整個過程,她的手,

始終沒有離開腰間的短劍。店小二是個干瘦的年輕人,縮著脖子,

臉上帶著諂媚又畏懼的笑容,蹭了過來?!翱凸?,您……您要點什么?”少女的聲音,很輕,

但很清晰。像冰塊碎裂的聲音?!耙煌霟釡?。一壺最烈的酒?!薄昂绵?!” 小二應了一聲,

轉身就要走?!暗鹊??!?少女又叫住了他。小二停下腳步,

臉上堆著笑:“客官還有什么吩咐?”少女的目光,落在他油膩的圍裙上。“你們這里,

有沒有干凈的房間?”小二愣了一下,隨即笑道:“有,有!后院還有兩間上房,干凈著呢!

”“我要一間?!薄昂绵?!”小二跑去準備了??蜅@?,又恢復了喧鬧。但氣氛,

似乎比剛才更加詭異。那些目光,依然有意無意地,落在少女的身上。

落在她那張凍得發青卻依然難掩清麗的臉上。落在她那纖細卻按著劍柄的手上。

更落在她放在旁邊凳子上的那個行囊上。行囊的布料,因為沾了雪水,緊貼著里面的東西。

隱約間,似乎有一個方形的輪廓,從行囊的開口處,露出了一角。那一角,

是一種暗沉的青銅色,上面似乎還刻著某種極其復雜的花紋。沒有人說話。

但每個人的眼睛里,都閃爍著異樣的光芒。就像一群餓狼,看到了闖入它們領地的羔羊。

或者說,看到了比羔羊更誘人的東西。熱湯和酒很快就上來了。湯是羊肉湯,很渾濁,

上面飄著幾點油花。酒是燒刀子,裝在一個粗劣的土陶壺里。少女拿起湯碗,慢慢地喝著。

她的動作很斯文,與周圍的環境格格不入。她喝酒的姿態,也很特別。她沒有用碗,

而是直接拿起酒壺,仰起脖子,灌了一口。很烈的酒。像火一樣,從喉嚨一直燒到胃里。

她的臉上,泛起了一絲不正常的紅暈。眼神,卻似乎更冷了。鄰桌,一個絡腮胡子的大漢,

咧著嘴,露出一口黃牙,嘿嘿地笑了起來。“小娘子,一個人趕路,不寂寞嗎?

”少女沒有看他,繼續喝湯。另一個臉上帶著刀疤的漢子,接口道:“這冰天雪地的,

一個姑娘家跑出來,膽子可真不小啊?!彼麄兊穆曇艉艽?,充滿了挑釁的意味。

少女依然沒有理會。她只是安靜地喝著她的湯,喝著她的酒。仿佛整個世界,都與她無關。

但她的手,始終按在劍柄上。那只纖細的,蒼白的手。按得很穩。

絡腮胡子似乎有些不耐煩了,他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來。“喂!跟你說話呢!

”他一步步地,朝著少女的桌子走過來。高大的身軀,帶著一股濃烈的酒氣和壓迫感。

客棧里,所有人都停下了動作,看著這邊。眼神里,充滿了幸災樂禍和期待。

少女終于抬起了頭。她的目光,像兩道冰冷的劍鋒,直刺絡腮胡子的眼睛?!坝惺??

” 她的聲音,依舊很輕,卻帶著一種讓人心悸的寒意。絡腮胡子被她看得一窒,

隨即惱羞成怒:“老子看你那包袱不錯,借給爺瞧瞧!”他說著,一只蒲扇般的大手,

就朝著少女放在凳子上的行囊抓去。沒有預兆。沒有人看清她是如何拔劍的。

只聽到“嗤”的一聲輕響。像是布帛被撕裂的聲音。然后,是一道快得讓人無法反應的寒光。

寒光一閃即逝。絡腮胡子的大手,僵在了半空中。他的眼睛,瞪得像銅鈴。臉上,

是難以置信的驚愕和痛苦。一道細細的血線,從他的手腕處,慢慢地滲了出來。

他的整只手掌,幾乎被齊腕斬斷,只剩下一點皮肉還連著。鮮血,滴滴答答地,

落在油膩的桌面上。染紅了那碗還沒喝完的羊肉湯。少女的劍,已經回到了鞘中。她的姿勢,

和剛才沒有任何不同。仿佛她根本沒有動過。只有劍柄上,沾染了一滴殷紅的血珠。

在昏暗的油燈下,閃爍著妖異的光芒?!拔业臇|西,不喜歡別人碰?!?少女淡淡地說道。

聲音,依舊清冷??蜅@?,死一般的寂靜。所有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驚呆了。

誰也沒想到,這個看起來如此柔弱單薄的少女,出手竟然如此狠辣,如此快!

那把不起眼的短劍,在她手中,仿佛變成了一條擇人而噬的毒蛇。

絡腮胡子發出一聲凄厲的慘嚎,捂著斷腕,踉蹌著后退,鮮血灑了一地。他身后的幾個同伴,

這才反應過來,紛紛抽出兵器,面色猙獰地圍了上來?!俺裟飩?!找死!”“敢傷我們大哥!

剁了她!”刀光劍影,瞬間將少女小小的身影淹沒。少女沒有起身。她依然坐在那里。

只是她的手,再次握住了劍柄。這一次,她的眼神,變得更加冰冷,更加專注。

像是一個經驗豐富的獵人,在等待獵物露出破綻。第一個沖上來的是那個刀疤臉。

他使的是一把鬼頭刀,勢大力沉,帶著一股兇悍的風聲,當頭劈下。少女動了。她的身體,

像一片沒有重量的雪花,向后輕輕一飄。只差分毫,避開了那凌厲的一刀。與此同時,

她手中的短劍,再次出鞘。這一次,劍光更快,更詭異。它沒有去格擋那把鬼頭刀,

而是像一條游魚,沿著刀勢的縫隙,鉆了進去。目標,是刀疤臉握刀的手腕?!班?!

”又是一聲輕響。刀疤臉的慘叫,比絡腮胡子還要凄厲。他的鬼頭刀,當啷一聲掉在地上。

握刀的手,也軟軟地垂了下去。手筋,已被精準地挑斷。第二個沖上來的人,

使的是一根鐵棍。他吸取了教訓,沒有直接攻擊,而是朝著少女坐著的桌子掃去,

想逼她起身。少女冷哼一聲。左手在桌沿輕輕一按。整個人,如同驚鴻般掠起。半空中,

一個不可思議的轉折。短劍,如同一道銀色的閃電,劃破了污濁的空氣?!班屠?!

”鐵棍漢子的咽喉處,多了一道細細的紅線。他臉上的獰笑,瞬間凝固。眼睛里,

充滿了恐懼和不解。他捂著脖子,嗬嗬地響了兩聲,頹然倒地。鮮血,

從他的指縫間汩汩涌出。第三個,第四個……沖上來的人,一個個倒下。

沒有人能看清少女的劍法。那似乎不是任何一種已知的劍法???,準,狠。而且,

帶著一種近乎冷酷的美感。每一劍,都只攻擊要害。手腕,咽喉,心口。絕不浪費一絲力氣,

也絕不留一絲余地。她的劍,名叫“凌霜”。劍如其名。冰冷,鋒利,

能刺穿一切虛妄和溫暖。轉眼之間,地上已經躺了四五具尸體。剩下的幾個追隨者,

看著同伴的慘狀,再看看那個端坐在原地,身上纖塵不染,只有劍尖還在滴血的少女,

眼中充滿了恐懼。他們毫不猶豫地,扔下兵器,抬起受傷的絡腮胡子和刀疤臉,

連滾爬爬地逃出了客棧。消失在茫茫的風雪中??蜅@铮俅蜗萑胨兰?。

只剩下濃重的血腥味,和少女手中短劍上,那最后一滴,緩緩滴落的血珠。

店小二早已嚇得癱軟在柜臺后面,瑟瑟發抖。其他的酒客,也都噤若寒蟬,大氣不敢出。

他們看著少女的眼神,已經完全變了。不再是貪婪和審視,而是敬畏,和深深的恐懼。

少女沒有理會任何人。她拿起桌上的酒壺,又灌了一口。烈酒入喉,

似乎也沖不散她眉宇間那淡淡的冰霜。她放下酒壺,目光掃過地上的尸體,

眉頭微不可察地皺了一下。似乎有些……不耐煩?她站起身,從行囊里摸出幾塊碎銀子,

丟在桌上。銀子落在血泊里,發出沉悶的聲響?!皽X,酒錢,還有……打壞東西的錢。

”她的聲音,依舊平靜?!胺块g,還給我留著?!闭f完,她拿起行囊,看也不看周圍的人,

徑直朝著客棧后院走去。她的背影,依然單薄。但在眾人眼中,卻仿佛帶著千鈞的重量。

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后院的門簾后,客棧里才響起一片倒吸冷氣的聲音。

“這……這女人是誰?好厲害的劍法!”“沒見過。北地什么時候出了這么一位女煞星?

”“看她年紀輕輕,出手卻如此狠辣,定非善類?!薄皠偛拍切┤?,

好像是‘黑風寨’的馬賊……”“黑風寨?他們怎么會盯上這個小姑娘?

”“你們沒看到她那個包袱嗎?剛才露出來一角,好像是個令牌……”“令牌?什么令牌?

”議論聲漸漸響起,但很快又壓低了下去。每個人心里,都充滿了疑問和猜測。

而那個引發這一切的少女,秦瑤,此刻已經走進了小二為她準備的房間。房間很簡陋,

只有一張床,一張桌子,一把椅子。窗戶糊著舊紙,被風吹得呼呼作響。秦瑤關上房門,

將行囊放在桌上。她沒有立刻休息,而是走到窗邊,推開了一條縫隙。冰冷的風雪,

立刻灌了進來。她望著窗外,那無邊無際的黑暗和風雪,眼神幽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過了很久,她才輕輕地嘆了口氣。那聲嘆息,輕得幾乎聽不見,

卻仿佛帶著無盡的疲憊和茫然。她從行囊里,小心翼翼地取出了那個物件。

那是一塊巴掌大小的青銅令牌。令牌的樣式古樸,入手冰涼。正面刻著三個扭曲的篆字,

非字非畫,透著一股邪異的氣息。而令牌的背面,則是一張網。

一張仿佛要籠罩天地的……巨網?!疤炝_令……”秦瑤看著令牌,輕輕吐出三個字。

她的手指,摩挲著令牌上冰冷的紋路。眼神,變得異常復雜。有恨,有痛,有迷茫,

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恐懼。這塊令牌,是她在一個月前,從她師父冰冷的尸體上找到的。

她的師父,一個隱居在深山里的老人,是她唯一的親人。

就在一個月前那個同樣風雪交加的夜晚,一群神秘的黑衣人闖入了他們居住的茅屋。

師父為了保護她,力戰而亡。臨死前,師父將這塊令牌塞進她手里,

只來得及說出三個字:“活下去……”那些黑衣人的目標,似乎就是這塊令牌。

他們沒有找到令牌,便放火燒了茅屋,想要毀尸滅跡。秦瑤躲在屋后的冰窖里,

才僥幸逃過一劫。她不知道這塊令牌代表著什么,也不知道那些黑衣人是什么來歷。

她只知道,師父死了。她唯一的家,沒了。從那天起,

她就帶著師父留下的唯一遺物——這塊“天羅令”,和師父傳給她的那把短劍“凌霜”,

開始了逃亡。一路向北。因為師父曾說過,如果有一天他不在了,

就讓她去北方的“冰雪城”,找一個姓“蕭”的故人。但追殺,如影隨形。

那些神秘的黑衣人,仿佛無處不在。就像一張看不見的大網,正在慢慢收緊。

今晚在客棧遇到的“黑風寨”馬賊,顯然不是那些訓練有素的黑衣人。

但他們為什么會認出令牌,或者說,為什么會對這個行囊感興趣?難道,“天羅令”的消息,

已經泄露出去了?或者,這張“天羅網”,比她想象的,還要龐大,還要復雜?

秦瑤感到一陣深深的寒意。比窗外的風雪,更冷。她握緊了手中的“凌霜”劍。

劍柄的冰冷觸感,讓她混亂的心緒,稍微平靜了一些?;钕氯?。師父的話,在她耳邊回響。

是的,她要活下去。不僅要活下去,還要查清楚師父的死因,查清楚那些黑衣人的來歷,

查清楚這塊“天羅令”背后,到底隱藏著什么秘密。她收起令牌,放回行囊。然后,

開始解下濕透的棉襖。棉襖下,是一身緊束的黑色勁裝。勾勒出少女尚未完全長成,

卻已初具規模的玲瓏曲線。她的皮膚,很白,像雪一樣。但在她的左肩處,

有一塊猙獰的傷疤。是舊傷,早已愈合,卻依然像一條丑陋的蜈蚣,盤踞在那里。

那是很久以前,為了救她,師父替她擋下的一刀。她看著那道傷疤,眼神,再次變得堅定。

她從行囊里,拿出一瓶金瘡藥,仔細地涂抹在右手手腕上。剛才斬斷絡腮胡子手腕時,

對方手腕上的鐵護腕,也震得她手腕隱隱作痛。她的劍法,還不夠快,不夠穩。她的力量,

也還不夠強。她盤膝坐在床上,閉上眼睛,開始按照師父傳授的心法,調息起來。窗外,

風雪依舊??蜅@铮瑹艋饾u熄。沒有人知道,這個偏僻的邊陲小鎮,這個普通的風雪之夜,

因為一個少女的到來,已經悄然卷入了一場即將席卷整個武林的巨大風暴。而風暴的中心,

就是那個此刻正安靜打坐的少女。秦瑤。和她手中的劍。凌霜。

2 第二章 : 不速之客天,亮了。其實也算不上亮。風雪依舊沒有停歇的跡象,

鉛灰色的云層,沉甸甸地壓在頭頂,仿佛整個天空都要塌下來。能見度,依然很低。

秦瑤離開了野狼鎮。她沒有走大路。大路,往往意味著更多的眼睛,更多的麻煩。

她選擇了鎮子后面那條幾乎被大雪完全覆蓋的荒僻小徑。雪,沒過了膝蓋。每一步,

都走得很艱難。冷風,像鞭子一樣抽打著她單薄的身軀。但她的腳步,依舊很穩。眼神,

依舊很冷。昨夜客棧里的血腥,似乎并沒有在她心頭留下太多波瀾。殺人。或者被殺。

在這片冰冷的土地上,在這亂世的江湖里,本就是尋常事。她只知道,

自己必須盡快離開這里。去冰雪城。找到那個姓蕭的故人。那是師父留給她的唯一線索,

也是她現在唯一的希望。她不知道還要走多久。也不知道,前方的路,

是否比身后的更加危險。她只是走著。像一株在風雪中頑強掙扎的野草。忽然,

她停下了腳步。她的手,再次按住了腰間的“凌霜”。前面不遠處的雪地里,

似乎有什么東西。一堆……黑乎乎的東西。像是一塊被丟棄的破布口袋。風雪,

正不斷地覆蓋上去。秦瑤皺了皺眉。她握緊了劍柄,小心翼翼地靠近。走近了,才看清。

那不是破布口袋。那是個人。一個蜷縮在雪地里的人??瓷硇?,應該是個男人。

穿著一身破舊的羊皮襖,臉上胡子拉碴,身上散發著濃烈的酒氣,即便是凜冽的寒風,

也無法完全吹散。他的懷里,還抱著一個空了的酒葫蘆。像是已經凍僵了。又像只是喝醉了,

倒在這里睡著了。秦瑤的眉頭皺得更緊了。她不喜歡麻煩。尤其是在這種時候,這種地方。

她只想繞開這個人,繼續趕路。就在她準備從旁邊繞過去的時候,那個“醉死”的男人,

忽然動了一下。他發出了一聲含糊不清的呻吟,像是夢囈。然后,他慢吞吞地,抬起了頭。

一張被凍得發紫,沾滿了雪花的臉,轉向了秦瑤。他的眼睛,半睜半閉,眼神迷離,

似乎還沒有完全清醒?!班谩谩镁啤?他打了個酒嗝,傻笑了一下。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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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25-04-28 22:05: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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