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導語姜若寧怎么也沒想到,自己的人生會這么戲劇化。前一秒,

她還在辦公室對著K線圖和并購案焦頭爛額,下一秒,她就被打入冷宮,

成了后宮鄙視鏈最底端、人人可欺的“廢物”。但,冷宮算什么?她是華爾街(好吧!

是陸家嘴)殺出來的投行精英,什么風浪沒見過?這點小場面,灑灑水啦。

而這座陰森破敗的冷宮,居然陰差陽錯成了她的逆襲起點——她不僅要讓這里不再冷清,

還要帶著那個傳聞中俊美無儔卻如同提線木偶、被評價為“系統工具人”的皇帝蕭御言,

硬生生扭轉大周王朝這艘破船的航向,一起“沖業績”。

從冷宮棄妃到只手遮天的“輔政妖后”?不,她的目標是星辰大?!蛘哒f,

是把這整個封建王朝,變成她的“業績報表”。她的傳奇,才剛剛開始。第1章:冷宮血色,

絕地魅影意識被尖銳的疼痛和刺骨的寒冷喚醒。姜若寧猛地睜開眼,入目的是一片昏暗破敗。

空氣中彌漫著濃重的霉味,混合著若有似無的鐵銹般的血腥氣,直沖鼻腔,

讓她胃里一陣翻江倒海。她艱難地動了動,發現自己躺在一堆散發著陰冷潮氣的稻草上,

身下硬邦邦的地面硌得她骨頭生疼。頭痛欲裂,

一段不屬于她的、充滿了嫉妒、愚蠢和悲慘的記憶如同潮水般涌來,強行占據了她的思維。

大周王朝,建元五年?;实凼捰?。后宮。

善妒跋扈、卻沒什么腦子的姜貴人……因為陷害新寵不成反被設計,被皇帝厭棄,

一杯毒酒(未遂,但藥力足以讓她昏迷并損傷身體),然后被視為“已死”,

像扔垃圾一樣被兩個太監拖進了這座比死牢還不如的皇家“廢棄物處理中心”——冷宮。她,

姜若寧,一個在21世紀靠著996和超越常人的智商、情商、鐵腕手段,

在金融圈殺伐決斷、爬上高位的精英女性,

竟然穿越成了這么一個開局即地獄難度的悲催角色?“操!”她用盡力氣,

從干澀沙啞的喉嚨里擠出了一聲低低的咒罵。

憤怒、不甘、荒謬感如同火焰般灼燒著她的神經。

但多年在高壓環境下練就的強大心理素質讓她迅速冷靜下來。

現在不是怨天尤人或恐懼的時候,評估現狀,活下去,才是唯一的優先級。她掙扎著坐起身,

劇烈的動作牽扯到身上的傷口(被拖拽時造成),疼得她倒吸一口涼氣。她環顧四周。

這是一間廢棄偏殿的角落,四壁漏風,連門窗都破爛不堪,寒風如同鬼哭狼嚎般灌進來。

她身上的宮裝早已被撕扯得不成樣子,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膚,

上面還殘留著青紫的掐痕和屈辱的拖拽痕跡。更糟糕的是,

她能清晰地感覺到體內殘存的藥力還在隱隱發作,四肢酸軟無力,喉嚨也火辣辣地疼,

像是被砂紙打磨過。那杯“毒酒”,藥性雖不直接致命,卻足以讓她虛弱無力,

失去反抗能力,任人宰割。而危險,顯然并未遠離。一陣細碎、刻意壓低的腳步聲由遠及近,

伴隨著兩個充滿了惡意的、如同毒蛇吐信般的交談聲?!啊瓌幼骺禳c!李哥,

上面可吩咐了,必須做得干凈利落,不能留下任何活口,免得夜長夢多!

”一個聲音尖細猥瑣?!爸懒?!催什么催!一個失寵的廢妃而已,

扔在這兒凍死餓死都算便宜她了,還非要咱們哥倆再跑這一趟,晦氣!”另一個聲音粗啞,

帶著不耐煩。“少廢話!主子的命令,誰敢違抗?再說,這小娘皮雖然蠢,

臉蛋身段可是一等一的……嘿嘿,等會兒辦事前,哥們先……驗驗貨?”“你想死啊!

被人發現……算了,速戰速決!弄死了趕緊走,拿賞錢去快活才是正經!

”腳步聲停在了不遠處的黑暗中,顯然是在尋找她的“尸體”。

姜若寧的心臟瞬間提到了嗓子眼!有人要來補刀!滅口!而且聽這骯臟的對話,

他們的“辦事”絕不僅僅是殺了她那么簡單!她現在手無寸鐵,身體虛弱得連站穩都困難,

根本無法正面對抗兩個身強力壯、心懷惡意的太監!怎么辦?!電光石火之間,

姜若寧的目光如同雷達般快速掃過角落里一堆廢棄的雜物——幾塊邊緣鋒利的破瓦片,

一截斷裂的、帶著尖刺的木棍,

還有……旁邊一個尚未完全熄滅的、不知是誰遺留下的炭火盆,

里面殘留著幾塊燒得半紅不黑的木炭和滾燙的灰燼!

一個極其冒險、甚至可以說是瘋狂的計劃瞬間在她那高速運轉的大腦中成型!她沒有躲藏,

反而強撐著酸軟的身體,緩緩地、故意弄出了一點聲響地站了起來。“誰?誰在那里?

裝神弄鬼!”黑暗中傳來警惕的喝問,伴隨著燈籠光芒的靠近。姜若寧沒有回答。

她深吸一口氣,做出了一個讓任何“貞潔烈女”都無法想象的動作——她猛地抬手,

不是去捂緊衣領,反而是用力撕開了自己本就破爛不堪的胸前衣襟!

“嘶啦——”布帛碎裂的聲音在寂靜中格外刺耳。

大片雪白細膩的肌膚瞬間暴露在冰冷的空氣中,精致的鎖骨,圓潤的肩頭,

以及胸前那驚心動魄的柔軟弧度,在昏暗的光線下若隱若現,

散發出一種致命的、混合著脆弱與誘惑的氣息。她快速抓起地上冰冷的炭灰,

胡亂地抹在臉上和裸露的肌膚上,灰黑的痕跡與雪白的肌膚形成強烈的視覺沖擊,

讓她看起來更加狼狽、更加凄慘,也更加……觸動人心底最原始的蹂躪欲。然后,

她像是被嚇壞了的小鹿,跌跌撞撞地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走了幾步,身體猛地一軟,

仿佛體力不支般,斜斜地倚靠在了一根冰冷的、布滿蛛網的柱子上。她微微低著頭,

凌亂濕汗的發絲粘在頰邊,遮住了半張臉,

只露出線條優美卻毫無血色的下頜和一抹蒼白脆弱、微微顫抖的紅唇。她的呼吸急促而紊亂,

胸口劇烈起伏不定,將那破爛衣衫下的驚人風光襯托得更加……引人犯罪。她在賭!

賭這兩個奉命來殺她、甚至可能想先“驗貨”的太監,

在看到她這副任人宰割、破碎又誘人的模樣時,

會不會有哪怕一瞬間的遲疑和……被勾起的邪念!那是她唯一的機會!

兩個提著燈籠的太監果然循聲走了過來。

當燈籠昏黃的光芒照亮姜若寧幾乎半裸的身體和那張雖然沾滿污穢卻難掩絕色的臉時,

兩人都明顯地愣了一下,呼吸瞬間變得粗重,

眼中同時閃過毫不掩飾的驚艷、貪婪和淫邪的光芒!“嘖嘖嘖,

真是……真是個尤物啊……”為首的那個被稱為“李哥”的粗嘎聲音太監,喉結滾動,

舔了舔干裂的嘴唇,語氣變得黏膩而猥瑣,“主子也真是暴殄天物,

這么個活色生香的美人兒,說處理就處理了……”另一個尖細聲音的小太監更是雙眼放光,

搓著手就想上前:“李哥,李哥!反正她也活不成了,早晚是個死!

不如……不如先讓哥倆快活快活?嘗嘗貴人的滋味?也算……不枉咱們哥倆跑這一趟?

你看她這樣子,怕是早就嚇傻了,任咱們擺布呢!”李太監眼中淫光閃爍,顯然是意動了。

但他還有一絲理智:“別他娘的誤了正事!主子說了,要干凈利落!手腳快點!

”“哎呀李哥,就一會兒工夫,保管誤不了事!”小太監已經按捺不住,將燈籠塞給李太監,

自己則淫笑著、搓著手上前,那雙骯臟的手直奔姜若寧裸露的肩頭,“小美人兒,別怕,

哥哥疼你……”看著那只即將觸碰到自己肌膚的臟手,

以及李太監那默認甚至帶著期待的眼神,姜若寧的心幾乎提到了嗓子眼,但她的眼神深處,

卻閃過一絲冰冷徹骨的寒光!就在那小太監的手指即將觸碰到她光滑肩頭的瞬間!

姜若寧看似驚恐萬狀地向后一靠,身體如同柳絮般避開了他的咸豬手,同時,

一直藏在身后的那只手,如同捕食的毒蛇般猛地揚起!不是瓦片,不是木棍!

而是她剛才用盡最后力氣悄悄抓起的那塊燒得通紅、邊緣帶著火星的木炭!“啊——!??!

”凄厲到不似人聲的慘叫瞬間撕裂了冷宮的死寂!小太監猝不及防,

那塊滾燙的烙鐵般的木炭,被姜若寧用盡全力、精準無比地直接按在了他的眼睛上!

蛋白質燒焦的惡臭和皮肉滋滋作響的聲音令人作嘔!

劇烈的、深入骨髓的灼痛讓他捂著眼睛瘋狂地嚎叫、打滾,瞬間失去了所有戰斗力!

趁著這個機會,姜若寧動了!她沒有去管那個在地上翻滾哀嚎、暫時失去威脅的小太監,

而是用一種與她此刻柔弱外表完全不符的爆發力,

如同獵豹般撲向了因為同伴慘狀而驚呆了一瞬的李太監!她的目標不是傷人,

而是他腰間懸掛的那柄用來防身、此刻也可能是用來殺她的短匕首!

李太監被她突如其來的兇狠撞得一個趔趄,下意識地去拔匕首。但姜若寧的速度更快!

她死死地抱住他持匕首的胳膊,毫不猶豫地張開嘴,用盡全身的力氣,

狠狠地咬在了他握著匕首的手腕動脈處!尖銳的牙齒瞬間刺破皮膚,

溫熱的、帶著腥味的血液涌入口中!“嗷!賤人!”李太監吃痛慘叫,手一松,

匕首“哐當”一聲掉落在冰冷的地面上!姜若寧立刻松口,呸地吐掉口中的血沫,

餓狼撲食般撲過去搶奪那把象征著生機的匕首!李太監反應過來,又驚又怒,

抬起穿著厚底靴子的腳就狠狠踹向姜若寧纖細的腰肢!這一腳若是踹實了,

足以讓她內臟破裂!姜若寧就地一滾,碎石和冰冷的地面摩擦著她裸露的肌膚,

帶來火辣辣的疼痛,但她險之又險地避開了這致命的一腳,同時,

她的手指也成功地握住了冰冷堅硬的匕首柄!冰冷的金屬觸感傳來,

一股仿佛來自靈魂深處的狠戾殺意瞬間沖垮了理智!這一刻,

她不再是那個在寫字樓里運籌帷幄的姜總,而是要在血腥叢林里搏命求生的母狼!不是你死,

就是我亡!李太監見她拿到武器,眼中閃過一絲恐懼,但求生的本能讓他變得更加兇狠,

嘶吼著再次撲了上來!他體型占優,力氣更是遠勝此刻虛弱的姜若寧。姜若寧沒有選擇硬拼,

她知道自己力量處于絕對劣勢。她猛地向后一退,借力穩住身形,同時,

手腕以一個極其刁鉆詭異的角度猛地一翻,匕首帶著破空之聲,如同毒蛇的獠牙,

狠狠地、毫不留情地刺向了李太監的大腿內側動脈!“噗嗤!”利刃入肉的聲音清晰可聞!

溫熱的鮮血如同噴泉般飆射而出,濺了姜若寧滿臉滿身!

李太監發出一聲撕心裂肺、難以置信的慘嚎,捂著血流如注的大腿重重栽倒在地,

劇烈的疼痛和快速的失血讓他迅速失去了反抗的力氣,只能在地上抽搐著發出嗬嗬的聲音。

而那個被燙瞎了一只眼的小太監,此時稍微緩過勁來,看到同伴倒在血泊中的慘狀,

嚇得魂飛魄散,連滾帶爬地轉身就想跑!“想走?

”姜若寧冰冷的聲音如同來自九幽地獄的催命符。她沒有去追,她需要節省體力。

她只是彎腰撿起地上李太監掉落的燈籠,看準方向,用盡全力,狠狠地砸了過去!燈籠破碎,

里面的火油灑出,瞬間點燃了小太監那身干燥易燃的內侍服!“??!救命!火!救命??!

”小太監瞬間變成了一個扭曲舞動的火人,在冰冷的地面上瘋狂地翻滾、慘叫,

聲音凄厲得不似人聲,很快就沒了動靜,

只留下一具焦黑蜷曲、散發著濃烈皮肉燒焦惡臭的尸體。姜若寧喘著粗氣,胸口劇烈起伏,

腎上腺素帶來的亢奮漸漸退去,留下的是無邊的疲憊和深入骨髓的寒意。

她看著這如同修羅場般的血腥場景,胃里再次翻涌,但她強行壓了下去,

眼神卻愈發冰冷、銳利。她走到像死狗一樣癱在地上的李太監面前,

冰冷的、沾滿了他同伴和他自己鮮血的匕首,輕輕抵在他的喉嚨上?!罢l派你們來的?

”她的聲音異常平靜,沒有一絲溫度,仿佛剛才那個殺伐果斷、手段狠辣的人不是她。

李太監感受到死亡的冰冷威脅,又看到不遠處同伴那焦黑恐怖的尸體,心理防線徹底崩潰了,

腥臊的液體瞬間浸濕了他的褲襠:“是……是皇后娘娘……不!不!饒命!是……是麗嬪!

對,是麗嬪娘娘!

她嫉恨您……是她買通了我們……求您饒了我……我什么都說……”他語無倫次,

試圖將禍水引向別人,只求能活命。姜若寧冷笑一聲,她才不信這背后沒有皇后的影子,

麗嬪多半只是個執行者或者被推出來的替罪羊。但沒關系,是誰派來的暫時不重要,

重要的是,她活下來了,而且……她需要一個“證人”,

一個能讓她接下來計劃順利實施的“道具”。她沒有立刻殺掉李太監,

而是用匕首的末端(非刃口)狠狠地、精準地砸在他的后頸某處神經節點上!

李太監悶哼一聲,身體猛地一抽,便徹底暈死過去,暫時不會有生命危險,

但也失去了行動能力。做完這一切,姜若寧才感覺到全身的力氣仿佛被抽空,雙腿一軟,

跌坐在冰冷的血泊旁。她看著自己沾滿血污和灰燼的雙手,看著眼前這地獄般的景象,

強烈的惡心感和一絲后怕襲來。但隨即,一種更強烈的、對生存的渴望和對未來的野心,

如同瘋狂滋長的藤蔓,瞬間占據了她的心!她知道,這僅僅是開始。冷宮的血色,

只是她絕地反擊的序幕。從這一刻起,那個愚蠢軟弱的姜貴人已經死了,活下來的是她,

姜若寧!一個為了生存和野心,可以不擇手段的復仇者!她需要力量,需要靠山,

需要擺脫這該死的冷宮!她的目光,穿透破敗的窗欞,投向了皇宮最深處,

那座象征著至高權力的宮殿。那個神秘的、據說如同“系統工具人”般冷漠理性的帝王,

蕭御言。或許,他就是她唯一的生路,是她完成“業績逆襲”的關鍵棋子。

而她手中掌握的……不僅僅是她遠超這個時代的智慧和手腕,還有……剛剛染上的,

新鮮滾燙的,帶著濃烈血腥味的籌碼。第2章:帝王凝視,

以血為契姜若寧沒有試圖清理現場,更沒有試圖隱藏。她知道,

以她現在的體力和冷宮這匱乏的條件,根本無法將兩具尸體(一個燒焦,

一個重傷昏迷)和滿地的血跡處理得天衣無縫。任何試圖掩蓋的行為,都可能弄巧成拙,

反而引來更多懷疑。與其欲蓋彌彰,不如……將計就計,

把這場血案變成她送給皇帝的一份“投名狀”和試探。

她拖著疲憊虛弱、渾身血污(大部分是那兩個倒霉蛋的)的身體,

艱難地挪回到了自己最初醒來的那個稍微好點的破房間。她沒有清洗,

甚至故意讓自己身上那破爛不堪、沾滿血跡和灰污的樣子更加明顯,更加觸目驚心。然后,

她靜靜地靠坐在冰冷的墻角,手里緊緊握著那把依舊沾染著暗紅色血跡的匕首,閉上眼睛,

開始快速梳理自己的思緒和接下來的應對策略,同時也在等待著天亮,

等待著這樁血案必然會到來的“發現”。她知道,冷宮雖然如同被遺忘的角落,

但每天還是會有最低限度的巡查(防止有人逃跑或自殺)和負責送餿飯的人。

這件事瞞不過去。而一旦暴露,必然會引起軒然大波,驚動上面。她要賭的,

就是這消息傳到皇帝耳中時,那位“工具人”陛下,會如何解讀,如何反應。

是遵循“系統”的規則將她這個“殺人犯”處理掉,

還是……會對她這個“異常變量”產生興趣?果然,天剛蒙蒙亮,晨曦微露,

一個負責給冷宮送餿飯的老太監就例行公事般地推開了雜物房虛掩的門,

想看看有沒有什么可以順手牽羊的東西。下一秒,

他看到了那如同人間地獄般的場景——焦黑的尸體,倒在血泊中的另一個太監,

以及滿地的血污和打斗痕跡!“啊——??!”老太監嚇得魂飛魄散,兩眼一翻,

差點當場厥過去。他連滾帶爬地跑出冷宮,一路哭爹喊娘地沖向內務府總管處。

冷宮發生驚天血案,疑似失寵的姜貴人反殺兩名內侍的消息,如同插上了翅膀,

以超乎尋常的速度傳遍了后宮,最終,也毫無意外地送到了皇帝蕭御言的御書房。

“你說什么?冷宮死了兩個內侍?一個燒焦,一個重傷昏迷?姜氏……還活著?

”蕭御言彼時正在批閱奏折,聽到心腹大太監劉全的緊急稟報,握著朱筆的手微微一頓,

抬起頭,那雙如同古井般深邃無波的鳳眸中,

第一次閃過了一絲難以掩飾的驚訝和……濃厚的興味。他的大腦,

或者說他大腦中那個冰冷的“系統”,快速處理著這條信息。

【事件觸發:冷宮異常(等級:高)。目標人物:姜氏(狀態:存活,

疑似正當防衛/反殺)。關聯人物:內侍甲(狀態:死亡,燒傷),內侍乙(狀態:重傷,

昏迷)。初步評估:姜氏行為超出預定軌跡,觸發“不可控變量”警報。

建議:1. 按律處置姜氏;2. 深入調查,評估其威脅/利用價值。

】系統給出了兩個選項。蕭御言的指尖無意識地敲擊著光滑的紫檀木桌面。他原本以為,

那個愚蠢善妒、被打入冷宮的女人,就算僥幸沒被那杯“加料”的酒直接毒死,

也撐不過幾日就會在絕望、饑餓、寒冷和冷宮固有的欺凌中香消玉殞,或者徹底瘋掉。

這本該是她作為“惡毒女配”的標準結局。沒想到,她不僅活下來了,

還……以如此慘烈、如此出人意料的方式,搞出了這么大的動靜?“具體怎么回事?仔細說。

”蕭御言的聲音聽不出情緒,但劉全能感覺到,陛下對這件事的關注度,遠超尋常。

場的情況(主要是現場描述和那個嚇破膽的老太監顛三倒四的證詞)原原本本地稟報了一遍。

現場極其慘烈,有明顯的打斗痕跡,姜氏衣衫不整,渾身血污,但似乎并未受到致命重傷,

只是看起來驚嚇過度,此刻正一個人握著一把沾血的匕首,呆坐在自己房間的角落里,

誰也不讓靠近?!耙律啦徽笆住糇笔捰缘闹讣馇脫羲俣燃涌欤?/p>

眼神變得幽深莫測。一個被認為手無縛雞之力的后宮弱女子,

面對兩個奉命前來滅口的、身強力壯的太監,竟然能反殺一個,重傷一個?

這絕非尋常女子所能做到。而且,她的反應也很有趣。沒有哭天搶地,沒有驚慌失措地求救,

而是握著兇器,獨自呆坐?是嚇傻了,徹底瘋了?還是……在冷靜地等待著什么?

等待著他的到來?

【系統分析:姜氏行為模式與數據庫中“柔弱后宮女子”模型偏差度 > 95%。

心理素質評估:極高。潛在能力評估:未知,危險度提升。

建議選項2(深入調查)優先級提升?!俊皵[駕,冷宮?!笔捰宰龀隽藳Q定。

他要親自去看看,這個突然變得如此“有趣”的女人,這個脫離了“劇本”的變量,

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也想知道,她費盡心機活下來,甚至不惜留下活口和血腥的現場,

是想向他傳遞什么信息?

當蕭御言那身象征著至高權力的明黃色龍袍出現在冷宮那破敗的宮門口時,

整個冷宮仿佛都被一股無形的威壓所籠罩。

所有聞訊趕來看熱鬧或心懷鬼胎的宮人紛紛跪伏在地,大氣都不敢喘。

蕭御言沒有理會任何人,徑直在劉全的引導下,走向姜若寧所在的房間。房門虛掩著,

他揮手示意劉全等人留在門外,獨自一人推門而入。房間里光線昏暗,

彌漫著一股血腥和霉味混合的怪異氣息。他一眼就看到了蜷縮在墻角的身影。聽到推門聲,

姜若寧猛地抬起頭,如同受驚的野獸般,

眼中瞬間充滿了極度的驚恐、警惕和……一絲隱藏極深的瘋狂。

她下意識地握緊了手中的匕首,身體向后縮了縮,喉嚨里發出低低的、威脅般的嗚咽聲。

但當她的目光聚焦在來人那張俊美無儔卻冰冷如雕像的臉上,

認出那是大周王朝的皇帝蕭御言時,

她眼中的瘋狂和警惕似乎被另一種更強烈的情緒所取代——那是一種絕望中的掙扎,

一種溺水者抓住最后一根浮木的渴望,

一種……將所有賭注押在一人身上的、孤注一擲的決絕!她沒有起身行禮,

甚至沒有放下手中的兇器。

她只是用那雙沾染了血污和淚痕(恐懼和生理反應交織)、卻依舊亮得驚人的眼睛,

死死地盯著他,仿佛要將他的靈魂徹底看穿,看透他那層“工具人”外殼下,

是否還殘存著一絲屬于“人”的、可以被利用的情感或弱點。

她的嘴唇因為寒冷和緊張而微微顫抖著,似乎想說什么,卻又發不出清晰的聲音。那副模樣,

蓬頭垢面,衣衫襤褸,渾身血污,脆弱得仿佛一碰就碎,

卻又帶著一種在絕境中爆發出的、野性的、不肯向命運屈服的倔強和……驚心動魄的美麗。

這種混合了血腥、破碎、恐懼和誘惑的極致反差,

比任何精心設計的媚態都更能沖擊一個掌控欲極強的男人的心防。

這是一種最原始、最野性、也最危險的吸引力。蕭御言站在門口,沒有立刻走近。

他靜靜地看著她,

如同一個經驗豐富的獵人審視著一頭剛剛經歷過殊死搏斗、渾身是傷卻依舊充滿危險的獵物。

他用那雙深邃得仿佛能洞察一切的眼眸,

仔細地審視著她身上的每一處細節——破爛不堪卻難掩曲線的衣衫,觸目驚心的青紫痕跡,

殘留的、已經開始凝固的暗紅色血跡,臉上的灰污,以及……那雙即使在極度恐懼中,

也依舊不肯移開、仿佛要將他靈魂釘住的、燃燒著不屈火焰的眼睛?!鞠到y掃描:目標姜氏,

生命體征平穩,腎上腺素水平極高,瞳孔放大,心率加速。

緒分析:恐懼(45%)、警惕(30%)、絕望(15%)、未知目的性決絕(10%)。

外貌評估:損傷狀態下魅力值不降反升,符合“破碎美學”模型。綜合危險/利用價值:高。

】“是你做的?”他終于開口,聲音如同他的人一樣,平靜無波,聽不出任何喜怒,

仿佛只是在陳述一個事實。姜若寧的身體幾不可察地劇烈顫抖了一下。

匕首的尖端因為她用力的抓握而微微晃動。她先是如同被嚇壞了一般,猛地點了點頭,

隨即又像是意識到什么,拼命地搖著頭,嘴唇翕動,

…不是……不是臣妾……是他們……他們要殺我……還要……還要……”她似乎說不下去了,

臉上露出極度的屈辱和恐懼,

“臣妾……臣妾只是想活下去……嗚嗚……”她的聲音充滿了后怕和委屈,

眼淚不受控制地從沾滿污穢的臉頰滑落,沖刷出兩道白痕。但即便是哭泣求饒,

她握著匕首的那只手,卻依舊穩定得可怕,指關節因為用力而泛白?!芭??

”蕭御言緩緩踱步走進房間,空氣中那股濃烈的血腥味讓他眉頭微不可察地皺了一下。

他的目光掃過地上干涸的血跡和墻角那把依舊閃爍著寒光的匕首,

“兩個訓練有素、身強力壯的內侍,

對付你一個手無寸鐵、身中軟筋散(他猜到那杯酒有問題)的弱女子,結果卻是一死一重傷。

你的‘活下去’,手段倒是……挺別致?!彼脑捳Z帶著一絲若有似無的嘲諷,但眼神深處,

卻隱藏著一絲難以言喻的……欣賞?或者說,是對這種強大生命力和反抗精神的興趣。

姜若寧猛地抬起頭,淚水模糊了她的視線,但眼神卻陡然變得銳利,

帶著一種豁出去的狠勁和強烈的控訴:“陛下!

他們是奉皇后(她直接點出幕后黑手)之命來殺我的!若我不反抗,現在躺在那里的,

就是臣妾的尸體!陛下將臣妾打入冷宮,是生是死,本該由陛下圣心獨斷!她們算什么東西?

!憑什么越俎代庖,私下定奪臣妾的生死?!”她的聲音陡然拔高,不再是之前的哭泣求饒,

而是充滿了被冤枉、被欺凌的憤怒和不甘!她巧妙地將自己的“殺人”行為,

定性為對“皇后越權”的反抗,將矛盾引向了皇帝與皇后之間的權力斗爭!

蕭御言看著她眼中那兩簇仿佛能將人點燃的火焰,看著她即使身處絕境也要奮力一搏的姿態,

心中再次微動。他知道她說的是事實。后宮的腌臜事他見得多了,

皇后借機清除異己、鞏固地位的手段,他心知肚明。只是,這一次,被處理的對象,

不僅沒死,反而以一種極其慘烈的方式,將皇后的爪牙給處理了,還把事情捅到了他面前。

【系統提示:姜氏言論觸發“后宮權力制衡”模塊。皇后近期干政行為評估:超出安全閾值。

姜氏作為潛在制衡力量的價值:提升?!俊澳悄愦绾危俊笔捰酝O履_步,

站在離她幾步遠的地方,居高臨下地問道,語氣依舊平淡,仿佛在給她一個陳述的機會。

姜若寧深吸一口氣,仿佛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她沒有選擇像普通宮妃那樣哭訴求饒,

而是做出了一個讓蕭御言都感到意外的動作——她猛地從墻角掙扎著爬起來,踉蹌了幾步,

然后“噗通”一聲,重重地跪倒在他面前!但她并非卑微乞憐。

她抬起那張沾滿血污和淚痕卻依舊難掩絕色的臉,倔強地迎上他的目光,然后,

將手中那把依舊滴著血(雖然已經凝固)的匕首,雙手高高舉起,奉到他的面前!

“臣妾自知犯下殺孽,雙手沾滿血腥,罪該萬死!”她的聲音不再顫抖,

反而異常清晰、異常堅定,如同敲擊在冰冷的玉石上,“但臣妾不甘!

不甘心就這樣不明不白地死在奸人算計之下!不甘心這條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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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25-04-28 21:26: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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