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洞房花燭夜的冰冷審問蘇清苑在一陣窒息般的壓迫感中猛然睜開雙眼。
入目之處一片眩目的紅,雕花窗欞上映著跳躍的燭光,空氣中甜膩的香氣濃郁得幾乎化不開,
絲滑的錦被如同水波般從她身上滑落。她撐起身子,只覺得渾身酸痛,頭痛欲裂。這是哪里?
記憶如同潮水般涌入腦海,不屬于她的畫面紛至沓來,沖擊著她的意識。 綾羅綢緞,
古da色古香的房間,還有那些拗口的稱謂和禮儀……她竟然穿越了? 紅燭燃得正旺,
發出噼啪的聲響,映照著房內精致的擺設,也映照著她此刻茫然無措的臉龐。
隱約有絲竹之聲從遠處飄來,更襯托出這新房的寂靜,只有她急促的呼吸聲清晰可聞。
厚重的房門被人從外面推開,發出沉悶的聲響。蘇清苑的心猛地一跳,循聲望去。 逆著光,
一個身著大紅喜袍的男子走了進來。身姿挺拔,面容俊美如鑄,眉宇間卻籠罩著一層冰霜,
眼神冷冽得仿佛能將人凍結。是她的新婚夫君,戰神王爺顧景淵。 他徑直走到床前,
居高臨下地審視著她,目光銳利得像一把出鞘的劍,仿佛要將她整個人剖開。
“你心里的人是誰?” 沒有任何寒暄,也沒有新婚燕爾的溫情,他開口便是冰冷的質問,
語氣中帶著毫不掩飾的厭惡和壓迫感。蘇清苑被問得一愣,腦海中一片空白。
“王爺……你在說什么?”她茫然地看著他,完全不明白這突如其來的敵意從何而來。
顧景淵嘴角勾起一絲冷笑,帶著嘲諷,從懷中掏出一塊玉佩,扔到蘇清苑面前。
玉佩質地溫潤,在燭光下泛著柔和的光澤,上面清晰地刻著一個“淵”字。
蘇清苑認出這玉佩是原身的私人物品,但她對這個“淵”字毫無印象。
顧景淵的聲音更冷了幾分,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怒意:“別裝傻。你費盡心機嫁給本王,
不就是為了掩人耳目,方便與你的心上人暗通款曲?這塊玉佩,就是最好的證據!
” 原來如此!蘇清苑瞬間明白了王爺的敵意來源。 原身竟然有心上人?
可這個“淵”字,難道是…… 她心中隱隱有了一個猜測,卻又覺得荒謬至極。
顧景淵見她沉默不語,更加認定她心虛,眼中的冰冷幾乎要凝結成冰。 “怎么,
被本王說中了,無話可說了?”他語氣中的嘲諷意味更濃,醋意如同暗流般涌動。
蘇清苑深吸一口氣,努力壓下心中的慌亂。她快速翻閱著腦海中混亂的記憶碎片,
試圖找到關于“白月光”的蛛絲馬跡。 原身日記里,情真意切地描繪著一個模糊的身影,
字里行間充滿了愛慕和思念,確實像極了一個“白月光”。 但問題是,
蘇清苑對這個人毫無印象,甚至連名字都不知道。 面對顧景淵的質問和懷疑,
她知道自己必須解釋清楚,否則在這王府的日子恐怕寸步難行。 她小心翼翼地開口,
語氣盡量平和:“王爺,這玉佩……或許是原主人的心愛之物,但我并不知曉它的來歷,
更不認識什么心上人?!?她頓了頓,鼓起勇氣直視顧景淵的眼睛,
眼神清澈而坦誠:“王爺若是不信,妾身也無話可說。但妾身可以對天發誓,
絕無背叛王爺之心?!?她知道這樣的解釋蒼白無力,但此刻她能做的也只有這些。
她必須先穩住局面,才能慢慢理清原身的感情糾葛,以及王爺的真實想法。
顧景淵聽完她的辯解,只是冷笑一聲,眼中的嘲諷更甚。 “發誓?丞相之女的誓言,
值幾個錢?”他語氣冰冷,根本不相信她的話。 “本王警告你,最好安分守己,
別在本王面前?;?!否則……”他沒有說完,但語氣中的威脅意味卻不言而喻。 說完,
他便毫不留情地轉身離去,大紅的喜袍在空中劃過一道冰冷的弧線。 房門再次被重重關上,
發出沉悶的聲響,仿佛也關上了蘇清苑通往幸福的大門。 紅燭還在燃燒,發出微弱的光芒,
映照著空蕩蕩的新房,徒留蘇清苑一人孤零零地坐在床邊。 洞房花燭夜,
本該是人生中最美好的時刻,對她而言,卻成了一場冰冷的審判。 滿室喜慶的紅色,
此刻看來卻顯得格外諷刺,如同一個巨大的牢籠,將她困在了這深宅后院之中。 紅燭燃盡,
只剩下裊裊青煙,徒留滿室冰冷和蘇清苑心中無盡的茫然與忐忑。 她知道,
她在這個陌生的古代世界,面臨的挑戰才剛剛開始。第二章:王府立規矩,
暗藏試探天光微亮,蘇清苑在酸軟中醒來,身側冰冷,偌大的喜床只有她一人。
昨夜的冰冷質問和那塊“淵”字玉佩帶來的沖擊,讓她頭痛欲裂。紅燭早已燃盡,
只余下冷硬的蠟淚,空氣里似乎還殘留著那人離去時的寒意。她揉著額角,
努力消化著這具身體殘留的記憶和眼下的處境。丞相之女,戰神王妃,心中有個“白月光”,
而那個醋意滔天的王爺,就是她名義上的夫君。這開局,簡直是地獄難度。“王妃,
該起身去正廳給王爺請安了?!遍T外傳來恭敬卻毫無溫度的聲音,是王府的老管家。
蘇清苑定了定神,揚聲道:“知道了,稍等?!毖诀唪~貫而入,伺候她梳洗更衣。
她看著銅鏡里那張尚帶青澀卻已顯風華的臉,心頭百感交集。既來之,則安之。她蘇清苑,
可不是任人揉捏的軟柿子。王府極大,亭臺樓閣,回廊曲折,
處處透著威嚴和一絲不易察覺的蕭索。一路走去,遇到的下人無不垂首屏息,
規矩森嚴得令人窒息。踏入正廳,蘇清苑便感到數道目光落在自己身上。主位上,
顧景淵一身墨色常服,正端著茶盞,神情淡漠,仿佛昨夜那個冷酷質問的人只是她的錯覺。
他眼皮都未抬一下,只是周身的氣壓,無端地讓人心頭發緊。下首左右兩側,
坐著幾位衣著華麗的女子,珠翠環繞,各有風姿。她們的目光或審視,或好奇,
或帶著明顯的敵意。蘇清苑依著記憶中的規矩,上前一步,微微屈膝:“妾身給王爺請安。
”顧景淵這才放下茶盞,發出輕微的聲響,卻依舊沒看她,只淡淡嗯了一聲。
“姐姐可算來了,妹妹們都等候多時了?!币坏缷扇嶂袔е怃J的聲音響起。
蘇清苑循聲望去,說話的是左側首位的一位粉衣女子,容貌艷麗,只是眉眼間帶著幾分刻薄。
這大概就是管家路上提過的,頗受寵愛的劉側妃。劉側妃掩唇輕笑,
意有所指:“聽聞姐姐昨夜與王爺……情深意切,想必是累著了?不過也是,
姐姐能嫁入王府已是天大的福氣,自然要好好珍惜。不像有些人,心里惦記著府外的人,
占著王妃的位置,怕是夜里也難安寢吧?”這話一出,廳內氣氛瞬間微妙起來。
其他幾位側妃有的低頭品茶,有的交換著看好戲的眼神。蘇清苑心頭一凜,果然來了。
這“白月光”的帽子,看來是摘不掉了。她能清晰地感覺到,主位上那道冰冷的視線,
此刻正落在她的身上,帶著審視和探究。顧景淵竟由著側妃如此放肆,顯然是默許,
甚至是在借此試探她。她若忍氣吞聲,便坐實了心虛;若激烈反駁,又可能落入圈套。
蘇清苑抬起頭,迎上劉側妃挑釁的目光,面上卻露出一個得體的微笑,
語氣不疾不徐:“妹妹這話是從何說起?王爺乃國之柱石,戰功赫赫,清苑能侍奉王爺左右,
是幾世修來的福分,心中唯感敬畏與榮幸,何來旁的心思?”她頓了頓,目光轉向主位,
聲音清朗了幾分:“王爺在此,妹妹是覺得妾身對王爺不夠敬重,
還是覺得王府的規矩不夠森嚴,容得下這般無端的猜測和議論?”這話說得巧妙,
既表明了心跡,又把問題拋了回去,暗指劉側妃不懂規矩,隨意非議主母。劉側妃臉色一白,
被噎得說不出話來,求助似的看向顧景淵。一直沉默不語的顧景淵,終于抬眼看向蘇清苑。
他的目光深邃,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探究,似乎沒想到這個新婚妻子會如此應對。
她從容不迫,言語間自有分寸,既不卑怯,也不張狂,
倒與他想象中那個只知情愛、懦弱無能的丞相之女有些不同。他端起茶盞,抿了一口,
語氣依舊平淡,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好了。王妃初來乍到,還需熟悉府中事務。
都退下吧。”這話雖未偏袒誰,卻也算終止了這場鬧劇。劉側妃等人雖心有不甘,
也只能起身行禮告退,臨走前還不忘剜了蘇清苑一眼。蘇清苑也跟著行禮,準備退下。
“你留下?!鳖櫨皽Y的聲音自身后傳來。蘇清苑腳步一頓,心頭微沉,
不知這位王爺又要做什么。她轉過身,靜靜地站在原地,等待著他的下文。
廳內只剩下他們二人,空氣似乎又凝滯起來。顧景淵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帶著審視,
還有一絲她看不懂的復雜情緒。第二章:王府立規矩,暗藏試探天光熹微,
透過窗欞的縫隙灑落進來,映出空氣中浮動的微塵。蘇清苑在一片酸軟中睜開眼,
身側的錦被冰涼一片,偌大的喜床上只有她孤身一人。昨夜那場冰冷的質問,
還有那塊刻著“淵”字的玉佩,如同夢魘般纏繞著她,讓她頭痛欲裂。床邊的紅燭早已燃盡,
燭臺上凝固著冷硬的蠟淚,仿佛無聲地訴說著昨夜的不歡而散。
空氣里似乎還殘留著顧景淵離去時帶來的寒意,絲絲縷縷,沁入骨髓。她揉著發脹的額角,
努力消化著腦海中紛亂的記憶碎片,以及眼前這糟糕透頂的處境。丞相之女,新晉王妃,
卻背負著一個不知所謂的“白月光”的嫌疑,而那個冷面王爺,她的夫君,
顯然對此深信不疑,并且醋意驚人。這開局,真是讓人頭大。“王妃,
該起身去正廳給王爺請安了。”門外傳來一道聲音,恭敬是恭敬,卻聽不出半點溫度,
是王府的老管家福伯。蘇清苑定了定神,壓下心頭的煩躁,揚聲道:“知道了,稍等片刻。
”很快,兩個穿著青綠色比甲的丫鬟端著盥洗用具走了進來,動作麻利卻又透著小心翼翼。
伺候她梳洗更衣時,連大氣都不敢喘。蘇清苑打量著銅鏡里那張臉,眉眼如畫,
尚帶著幾分少女的青澀,卻已能窺見日后的風華絕代。可惜,攤上這么個爛攤子。既來之,
則安之吧。她蘇清苑,可不是那種任人搓圓捏扁的軟柿子。王府極大,比她想象中還要氣派,
亭臺樓閣,回廊曲折,飛檐斗拱無不透著皇家威嚴。只是這威嚴之下,
似乎又籠罩著一層不易察覺的蕭索和冷清。一路行去,遇到的仆從婢女無不垂首屏息,
快步避讓,規矩森嚴得令人幾乎窒息。終于到了正廳。蘇清苑剛一踏入,
便感到數道目光齊刷刷地落在自己身上,有好奇,有審視,也有毫不掩飾的敵意。主位上,
顧景淵換下喜袍,一身墨色暗紋常服,襯得他愈發挺拔冷峻。他正端著一個青瓷茶盞,
慢條斯理地用杯蓋撇著浮沫,神情淡漠疏離,仿佛昨夜那個在新房里冷酷質問她的人,
只是她的一場錯覺??伤苌砩l出的低氣壓,卻無端地讓人心頭發緊,不敢造次。
下首左右兩側,分別坐著幾位衣著華麗的女子,珠翠環繞,云鬢高聳,各有風姿。
只是那些描畫精致的眉眼間,或多或少都帶著些算計和探究。蘇清苑定了定神,
按照腦海中殘留的禮儀規范,上前一步,微微屈膝,聲音平靜無波:“妾身給王爺請安。
”顧景淵這才將茶盞輕輕擱在手邊的紫檀木幾上,發出“嗒”的一聲輕響。他依舊沒有看她,
只從鼻子里淡淡地“嗯”了一聲,算是回應。“哎喲,王妃姐姐可算來了,
妹妹們都等候多時了呢?!币坏缷扇嶂袔е鴰追旨怃J的聲音響起,打破了廳內的沉寂。
蘇清苑循聲望去,說話的是坐在左側首位的一個粉衣女子。她容貌明艷,身段窈窕,
只是那雙微微上挑的丹鳳眼里,帶著幾分不加掩飾的刻薄和挑釁。
這應該就是管家在路上提過一嘴的,目前府中頗為得寵的劉側妃。
劉側妃抬起描繪精致的指甲,掩著唇角輕笑,
目光卻意有所指地上下打量著蘇清苑:“聽聞姐姐昨夜新婚燕爾,
與王爺……想必是情深意切,累著了?不過說起來也是,姐姐能嫁入咱們王府,
已是天大的福氣,自然要好好珍惜才是。不像有些人吶,明明占著王妃尊貴的位置,
心里卻還惦記著府外的不相干的人,也不知夜里睡得安穩不安穩?”這話一出,
廳內原本就有些微妙的氣氛瞬間變得更加詭異。其他幾位側妃,有的故作矜持地低頭品茶,
有的則不動聲色地交換著看好戲的眼神,還有的嘴角已經忍不住勾起幸災樂禍的笑意。
蘇清苑心頭一凜,果然來了。這“白月光”的帽子,看來是焊死在她頭上了。
她能清晰地感覺到,主位上那道冰冷的視線,此刻正如有實質般落在她的身上,
帶著審視和幾不可察的探究。顧景淵竟然由著一個側妃如此放肆地編排正妃?顯然是默許,
甚至,這就是一場針對她的試探。他想看看她會如何應對。她若是忍氣吞聲,
便坐實了心虛;可若是激烈反駁,又可能落入對方言語的圈套,失了身份。
蘇清苑緩緩抬起頭,迎上劉側妃那雙充滿挑釁的眼睛,面上卻綻開一個端莊得體的微笑,
聲音不疾不徐,帶著一種奇特的鎮定:“劉妹妹這話是從何說起?王爺乃國之柱石,
戰功赫赫,威名遠揚,清苑能有幸侍奉王爺左右,是幾輩子修來的福分。這心里頭啊,
除了對王爺的敬畏和仰慕,哪里還容得下旁的念頭?”她頓了頓,
巧妙地將目光轉向主位上那位面無表情的王爺,聲音清朗了幾分,不高不低,
卻足以讓在場所有人都聽得清清楚楚:“王爺在此,妹妹是覺得妾身對王爺不夠敬重?
還是覺得咱們戰神王府的規矩不夠森嚴,竟能容得下這般在正廳之中,
隨意猜測、非議主母的言行?”這番話,既不卑不亢地表明了自己的心跡,
又四兩撥千斤地把問題拋了回去,暗指劉側妃不懂規矩,當眾嚼舌根,失了體統。
劉側妃臉上的笑容頓時僵住,被噎得一時說不出話來,臉色青一陣白一陣,煞是好看。
她下意識地將求助的目光投向主位上的顧景淵,帶上了幾分委屈。一直沉默不語,
仿佛置身事外的顧景淵,終于再次抬眼,看向了蘇清苑。他的目光深邃如古井,
里面翻涌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波瀾,似乎沒想到這個傳聞中懦弱無能、只知情愛的丞相之女,
竟能如此從容不迫地化解眼前的局面。言語間自有分寸,既不顯得卑怯,也不至于張狂失態,
倒與他預想中那個哭哭啼啼或者激烈辯駁的樣子,截然不同。他端起剛剛放下的茶盞,
又抿了一口,語氣依舊平淡無波,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好了。王妃初來乍到,
對府中事務尚不熟悉,往后還需各位妹妹多加幫襯。”他掃了一眼臉色難看的劉側妃,
聲音微冷,“都退下吧?!边@話雖未明確偏袒誰,卻也及時終止了這場鬧劇,
沒讓劉側妃繼續丟人現眼。劉側妃等人雖然心有不甘,卻也不敢違逆,只能恨恨地起身,
對著顧景淵和蘇清苑草草行了個禮,悻悻告退。臨走前,劉側妃還不忘狠狠剜了蘇清苑一眼,
那眼神仿佛淬了毒。蘇清苑也跟著眾人屈膝行禮,正準備退下,好好回自己的院子理理思緒。
“你留下?!鳖櫨皽Y冷淡的聲音自身后傳來,不高,卻帶著一種無法抗拒的力量。
蘇清苑腳步一頓,心頭微沉。這位王爺,又想做什么?她緩緩轉過身,斂去所有情緒,
更新時間:2025-04-28 20:48:2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