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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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1

我凱旋歸來當天,郡主正赴約她的白月光,而忘了回府。

我這個名義上的駙馬,竟成了見證她們愛情的絆腳石。

當我遞上和離書時,郡主卻不屑地將紙張打落,冷笑道,

“我真是倦了,你這玩弄人心的手段。”

愛與不愛真的一目了然。

心灰意冷之下,我獨自來到京郊的小院,結束了自己本就時日無多的生命。

她見到后,抱著我的尸身痛哭失聲。

她說她后悔了,求我再看她一眼。

可我只希望,來世與她死生不復相見。

1

夜深人靜,子時的更聲緩緩敲響。

我盯著桌上

已然冷掉的飯菜,輕輕嘆了一口氣。

今日本是重逢之日,可是她還沒有回來。

我緩緩起身,隨意夾起一筷子菜,放入口中,卻味同嚼蠟。

“她難道忘了?!蔽业吐暷剜?。

隨后,我喚來門外的仆人,吩咐他將桌上的一切盡數收拾干凈。

“都撤了吧,郡主怕是已經忘了今日之約?!?/p>

說完,我端起桌上的酒杯,獨自踱步至窗邊,靜靜地看著仆人將一盤盤精致的菜肴逐一撤下。

月光灑在我的身上,卻照不進我孤寂的心房。

丑時將近,她終于推開門,回來了。

我帶著幾分醉意斜睨著走進來的女子,嘴角勉強勾起一抹戲謔的笑意:“郡主終于舍得回來了?”

楚嵐音面色清冷,望向我的眼神中帶著一絲不屑。

她微微蹙眉,輕聲說道:“裴硯塵,對不起,我今日有事耽擱了。你怎么又喝得如此酩酊大醉?你可是堂堂將軍,昔日裴家的將領,如今這般模樣,成何體統?”

我望著她,心中五味雜陳,既有責備,也有釋然?;蛟S,這就是我們之間難以言說的宿命吧。

我挑了挑眉,晃著手上的酒盞笑道:“一醉解千愁啊,郡主。我得勝歸來,如今在府中也沒別的事可做?!?/p>

隨后腳步虛浮地走到她面前,將酒盞遞給她:“郡主要陪裴某喝一杯嗎?”

她鳳眸里閃過一抹厭惡,隨即甩開我的手:“夜深了,我乏了。”

被她甩開,我垂下了眼眸,將手里的酒盞放下,“郡主,可知今日是我們初識得日子?!蔽肄D身看向她,低聲道。

聞言,楚嵐音微微一愣,眼底飛快地閃過一絲訝異。

但只是一瞬,又恢復了冰冷。

“郡主昨日,曾答應我要回來的。今日去了哪里呢?”我靠近了她一步。

她避開了我的目光,輕咳了一聲:“我去了哪里與你無關。明日再給你補過?!?/p>

我扯了扯嘴角:“不必了?!?/p>

說著,我從袖中拿出了一封信。

“今日裴某本是有事想和郡主郡主說?!?/p>

楚嵐音秀眉輕蹙,接過我手里的信打開。

只簡單看了幾行,她的面容逐漸凝固,一抹薄怒悄然爬上眉梢:“裴硯塵,你要和離?這次又是耍什么手段?”

“郡主,當年我因立下戰功,陛下賜婚你我,以示嘉獎。但我知道,你心中有他人,多年來我卻一直將你束縛。是我對不住你。我知道你一直想和離,現在我把這封和離書給你,還你自由?!?/p>

趁她愣神之際,我輕輕攬住她的肩膀,想要在最后時刻得到一個擁抱.郡主2

她立刻反應過來,用力推開了我。我一個踉蹌,差點跌倒。

站穩后,我苦笑一聲:“郡主,你就這么討厭我嗎?”

楚嵐音面無表情地說:“如果不是當年你那樣做,我們也不會落到今天這個地步。”

我輕嘆一聲,垂下眼眸:“是我錯了。如果我的死能讓你消氣,我死而無憾?!?/p>

楚嵐音冷哼一聲,嘲諷道:“你真的舍得死?”

我沉默片刻,緩緩開口:“郡主,如果我死了,你會為我難過嗎?”

“等你死了再說吧。”楚嵐音斜睨了我一眼,眼神中毫無情感。

說完,她轉身離去。直到她的背影消失,我才收回目光。

六年了,我還是無法溫暖她的心。我不禁苦笑。

“咳咳咳......”夜里風涼,我忽然感到一陣眩暈,眼前一片模糊。

我扶住旁邊的桌子,勉強穩住身形。我知道自己活不長了。

我自幼便患有怪病,大夫說這是常年在戰場上風餐露宿,受了風寒所致,雖經多方醫治,卻始終無法根治。

最近半年,我明顯感到一天比一天虛弱。

從上個月第一次暈倒開始,我就知道撐不到年關了。

我閉上眼睛,在椅子上靠了一會兒,然后將方才擦了血的帕子用蠟燭燒成灰末。在房間里枯坐了一夜。

第二天清晨,我終于下定決心。

如果我的死能結束這一切,也沒什么不好。

我從書房抽屜的暗格里拿出一把鋒利的匕首,這是我當年在戰場上繳獲的戰利品,沒想到如今卻派上了用場。

我收拾好行李,從后門離開了府邸,去了以前買下的一個京郊小宅院。

在一間僻靜的廂房里,我點燃了蠟燭,將匕首放在桌上,靜靜地坐了許久。

我深吸一口氣,緩緩拿起匕首,閉上眼睛,將刀鋒對準自己的心臟。

我只覺得一陣劇痛,隨后便是無盡的黑暗將我吞噬。

在意識模糊的邊緣,我想,楚嵐音,來世我們不要再見了。

3

我死了,但不知道為什么,我的靈魂一直飄蕩著,并沒有去投胎。

一直飄蕩到楚嵐音的身邊。

在郡主府內,楚嵐音坐在自己的房間里,似乎也徹夜未眠,眼下有著淡淡的烏青。

桌上放著我留給她的和離書。

侍女春雪給她倒了一杯茶:“郡主,今天還打算出門嗎?”

楚嵐音輕輕皺了皺眉,似乎有些頭疼,她輕輕按了按額角,“今天......有什么安排嗎?”她問道。

春雪想了想說:“郡主,皇后娘娘前日說小皇子想您了,讓您有空去看看他。”

小皇子是楚嵐音的胞弟,今年五歲。

楚嵐音點了點頭:“那我今天就進宮一趟,準備洗漱和早膳吧?!?/p>

春雪幫楚嵐音換上了一身紫色的宮裝,在為她搭配掛飾時,楚嵐音像是想起了什么,取下了我送給她的月影玉掛墜。

那是我母親的遺物,也是裴家歷代傳給兒媳婦的傳家寶。

我凝視著那月影玉掛墜,心中忽然一緊。

沒想到我死了,仍能感受到這樣的情緒。

我自嘲地笑了笑,看著楚嵐音將月影玉掛墜收進了梳妝臺的小盒子里。

“郡主,這掛墜您不是很喜歡嗎?今天怎么不戴呢?”春雪試探性地問道。

“不戴了,以后都不戴了?!背挂舸瓜卵酆?,我看不清她眼中的神情。

準備早膳的時候,春雪在廚房里沒有見到我。

往常我總是在廚房早早等候。

她猜想我和郡主可能又吵架了,便讓廚房按照往日的菜色準備了一份。

用膳時,楚嵐音端起平日里常喝的蓮子羹,輕輕啜了一口

,隨后微微蹙眉。

似乎是察覺到了這味道和平日里不一樣。

隨即她又拿起了一塊糕點咬了一小口,臉上閃過一抹猶疑。

“郡主,可是有什么問題?”

春雪看楚嵐音臉色不對,輕聲問道。

“沒有,我不太餓,準備馬車進宮吧?!背挂舴畔赂恻c站起身,“早膳都撤了吧?!?/p>

臨出門時,她對春雪說:“晚上準備些好吃的,叫上駙馬一起。”

進宮后,楚嵐音先是與皇后閑聊了一會兒,隨后又陪伴小皇子玩耍。

皇后關切地詢問:“嵐音,你和硯塵的關系如何?”

楚嵐音微笑著回答:“母后,我們一切都好。”

我本以為她今日進宮會向皇后提及和離之事,但她卻只字未提。

“好孩子,硯塵對你情深意重,切莫辜負了他?!被屎筝p嘆一聲,輕拍楚嵐音的手背。

楚嵐音低下頭,輕輕點了點頭,算是回應。

待到傍晚時分,楚嵐音準備離開皇宮。

在宮門口,她偶遇了季遠嘉,他就是楚嵐音的心上人。

“郡主,許久不見,可還安好?”季遠嘉臉上帶著和煦的笑容,攔住了楚嵐音的馬車。

我沒猜錯的話,季遠嘉是特意等在宮門口的。

“懷瑜?”楚嵐音掀開馬車簾,面帶驚喜。

懷瑜是季遠嘉的表字。

我心口發酸。

成婚五載,楚嵐音從未如此親密地喚過我。

“郡主可否賞光晚上一起吃飯?”

季遠嘉風度翩翩,那雙桃花眼不知令多少京城貴女傾倒。

然而,楚嵐音似乎有些遲疑,“我已經預訂了雅閣,若郡主不愿賞光,豈不是白白浪費了這番心意?”

季遠嘉眼中閃過一絲失望。

“那好吧?!背挂暨€是應下了。

我在期待什么呢?

期待楚嵐音這一瞬間的猶豫,是在想著要不要回府和我一起用晚膳嗎?

我看著季遠嘉嘴角上揚,朝著楚嵐音伸出手:“我扶郡主下車?!?/p>

楚嵐音把手搭在他手心,踩著凳子從馬車上下來。

但她下來之后,季遠嘉并沒有松手,他表情自然地牽著楚嵐音的手,走向了一旁他的馬車。

兩人坐上馬車后,季遠嘉伸手攬住了楚嵐音的肩膀。

楚嵐音微微一滯,身體似乎有些僵硬。

“嵐音,我好想你?!奔具h嘉低聲道。

楚嵐音低下頭,緋紅爬上了她的臉頰。

“都說了好幾次,這么多人在,叫我郡主?!?/p>

目睹他們親密的舉止,我心中的苦澀愈發濃烈。

她與我在一起時,總是面無表情,冷若冰霜。

她這樣溫婉可人的模樣,我從未見過。

原來她真的一點都沒有喜歡過我。

4

兩人很快到了城郊的雅閣。

季遠嘉很會討楚嵐音的歡心,雅閣布置得十分溫馨雅致。

他們落座的位置靠窗,能欣賞到庭院中的花園夜景,月光下,各色花卉散發著淡淡的香氣。

精致的菜肴一一端上來,季遠嘉貼心地為楚嵐音布菜,動作熟練。微風拂過,帶著花香,季遠嘉咳嗽了幾聲。

“懷瑜,關上窗戶吧,別著了風寒?!?/p>

楚嵐音一雙剪水秋瞳望著季遠嘉,眼神中滿是關切。

我想起自己之前身體不適時,楚嵐音只是眉頭微蹙,淡淡瞥我一眼:“別用這種低劣手段故意引起我的注意,身體不舒服和我說有什么用?!?/p>

原來她不是不會關心別人,只是不愿意關心我罷了。

季遠嘉笑了笑:“好?!?/p>

他抬手將窗戶合上。

楚嵐音看著季遠嘉,有些出神。

“在想什么?”

季遠嘉伸手幫她理了理額邊的碎發。

“在想......過去的這六年?!?/p>

楚嵐音低聲道。

季遠嘉垂下眼眸,聲音低沉:“過去這六年......六年前裴硯塵逼你嫁給她,我知道自你們成婚之日起,你臉上就沒有了笑容......嵐音,你要知道,我一直還在等你。”

“我愛你,我知道你也是愛我的。若不是裴硯塵強行拆散我們,我們六年前就能廝守......”

我盯著季遠嘉,露出一個嘲諷的笑。

是啊,都是我的錯,現在我已經死了,你們終于可以在一起了。

楚嵐音想起這六年的種種,眼底劃過一抹愧疚,若不是裴硯塵執意要父皇賜婚,自己或許能過上不一樣的生活?

她眼圈微紅:“懷瑜,是我對不住你?!?/p>

季遠嘉站起身,走到楚嵐音身邊坐下。

他輕撫著楚嵐音的后背,安慰道:“不,這不是你的錯。是裴硯塵以裴家戰功逼迫你嫁給他,陛下賜婚,我們反抗不了。”

楚嵐音淚眼朦朧地抬頭看向他。

季遠嘉盯著她秀麗的眉眼,視線定格在微微開啟的紅唇上。

他緩緩低下頭,向楚嵐音靠近......

眼見兩人的氣氛逐漸微妙,電光火石間,楚嵐音忽然回過了神,幾乎是下意識地偏頭躲開了季遠嘉的吻。

我有些驚訝于她的反應。

難道,她心里是有我的嗎?

我隨即覺得自己的想法有些可笑。

怎么可能,她明明喜歡季遠嘉,躲開也許只是害羞罷了......

季遠嘉神色微僵,他拉開了和楚嵐音的距離:“對不起,是我冒昧了。我一時情不自禁......”

“懷瑜,裴硯塵他......昨日給了我和離書?!?/p>

楚嵐音低頭盯著自己的胸口出神,那里本應掛著一枚玉掛墜。

她下意識地用另一只手撫摸著空蕩蕩的胸口位置。

季遠嘉面露驚訝:“真的嗎?他終于愿意和離了?”

我沒有錯過他嘴角那抹難以掩飾的笑意。

。

楚嵐音輕聲道:“是。”

季遠嘉直接將她環抱住,在她耳邊喃喃道:“太好了,嵐音,這六年的每一分每一秒,我都希望他能放過你。我等這一天等了六年,終于等到了?!?/p>

楚嵐音仍是有些恍惚的樣子。

她雖然沒有推開季遠嘉,臉上卻也沒有多少笑意。

她微不可察地輕嘆一口氣:“是啊,我終于等到了?!?/p>

可是怎么好像......開心不起來呢?

5

今晚的月亮很圓,月光灑在花園里,景色寧靜而美麗。

“來,今晚真是值得慶祝?!?/p>

季遠嘉給楚嵐音的酒盞里斟滿了酒。

楚嵐音的酒量其實不好,所以我總是叮囑她赴宴時少喝兩杯。

可今晚,大約是為了慶祝和離,她連飲了好幾杯,臉色已經開始泛紅。

等桌上的酒壺全空了,楚嵐音已經醉的有些站不穩了。

“時候不早了,我該回府去了......”她搖搖晃晃地站起來,一只手撫著額頭。

可能她腦子里模模糊糊的想起了我一身素衣的身影。

“我讓春雪約了裴硯塵一起用晚膳的......不然裴硯塵又絮絮叨叨說我忘了......”

季遠嘉見她要離開,眸光微暗,聽見她的喃喃自語之后,臉色更是有點不好看。

但他還是耐著性子站起來,攬住楚嵐音低聲哄道:“嵐音,你都拿到和離書了,不用再管裴硯塵怎么說了。”

楚嵐音的眼神迷蒙,她聽見這話先是愣了愣,隨即笑道:“是啊,我要和離了......哈哈哈......”

我看著楚嵐音的模樣,心里泛起了苦澀。

我閉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氣。

看來我到底還是沒有得到她的一點點感情。

在季遠嘉的攙扶下,楚嵐音走到了雅閣的柵欄處。

她的臉色因不勝酒力泛著紅暈。

此時正昏昏沉沉地靠在季遠嘉的懷里。

季遠嘉低頭看著在自己懷里閉著眼睛的楚嵐音,白皙光潔的額頭,殷紅的唇,還有拉扯之間微微散開的衣襟。

他喉結不由自主地滾動了一下。

“嵐音,今天時辰太晚了,不如我們就在這里休息吧?!?/p>

他低聲在楚嵐音耳邊道。

“明日我再命人送你回府?!?/p>

說著,就半攬著楚嵐音,將她帶到了雅閣后廂房里。

“嵐音,慢點,小心?!奔具h嘉小心翼翼地將她扶到了床邊。

楚嵐音只是呆呆地坐著,一言不發。

季遠嘉順勢取下了她的發飾,伸手準備褪去她的外衫。

楚嵐音卻忽然按住了他的手。

“怎么了?”季遠嘉愣了一下,試探著問。

“不行?!背挂舨[著眼睛,揮開了季遠嘉的手,“這雅閣里有幾個房間?”

季遠嘉眼神閃了閃,眼底劃過一絲不悅。

但礙于楚嵐音的郡主身份,他還是只能耐心道:“我明白了,你在這里休息,我去別的房間?!?/p>

說完,他站起身來退到門口。

“你好好休息,有事的話喊我?!?/p>

楚嵐音點點頭,看著季遠嘉退出房間關好了門,這才松了一口氣。

我有些詫異。

她不是喜歡季遠嘉嗎,怎么會拒絕了他?

楚嵐音側躺在床上,很快就沉沉睡去。

而季遠嘉離開房間后,擰著眉頭看著房門,臉色陰沉:“明明都要和離了,卻還是拒絕了我......”

第二天一早,季遠嘉仿佛昨晚什么都沒有發生過,又帶著笑容敲開了楚嵐音的房門。

我跟著他們二人坐上回府的馬車,卻在半路遇見了一位老朋友。

6

伴隨著馬車停下,駕車的小廝對車內道:“少爺,路堵住了?!?/p>

“怎么回事?”季遠嘉撩開了車簾問道。

“前面也有馬車,這路不夠寬?!毙P道。

“跟對面說,讓他們先讓路。”

季遠嘉掃了一眼對面的馬車,只是普通馬車,他并沒當回事。

“我們少爺請您先讓一讓?!毙P對著對面喊道。

誰知對面的小廝回話:“我們少爺說,要你們讓開。”

說著,對面的人直接探出頭來:“我當是誰呢,原來是季家的庶子啊。”

我沒忍住笑了出來。

那人我是認識的,是我的發小,皇后的侄子,謝家世子謝之恒。

季遠嘉一聽,臉色陰沉幾分。

“算了,我們讓一讓吧?!?/p>

楚嵐音顯然也認出了謝之恒,開口道。

季遠嘉只好吩咐小廝后退讓路。

謝之恒的馬車路過我們時停了下來。

他搖著扇子面露不屑:“郡主還真是會玩啊,大清早坐季遠嘉的馬車回府?”

季遠嘉冷了臉:“謝世子,你當街攔我們的馬車是何意?在為你那個莽夫的朋友抱不平嗎?”

“六年前,是他以裴家戰功和裴將軍戰死之事相要挾,才逼迫嵐音嫁給他。如果不是他,我不會和嵐音分開。而且裴硯塵現在整日待在郡主府里,半點事業也做不出來,又哪里配得上嵐音?!?/p>

聞言,謝之恒臉上帶著一絲玩味的神色:“是嗎?我若沒有記錯,你當年無論是騎射還是學識都是裴硯塵的手下敗將吧,你這樣的人說他是個莽夫,真是可笑?!?/p>

“你!”季遠嘉被戳到了痛處,怒氣沖沖地瞪著謝之恒,“就算他曾勝過我,那也改變不了他破壞我和嵐音感情的事實!”

謝之恒眼中嘲諷之意更盛:“我怎么記得,當年你也曾和鳳鳴郡主關系說不清?”

季遠嘉有些心虛地看了楚嵐音一眼:“休得胡言!”

謝之恒懶得再和季遠嘉多說,他看向季遠嘉身邊的楚嵐音:“郡主,當年之事并非你想的那樣。你和硯塵成婚這些年,你難道不清楚他是怎樣的人嗎?聽我一句勸,否則你一定會后悔的?!?/p>

楚嵐音眼神淡漠:“謝世子不必多言了,我自有判斷?!?/p>

謝之恒冷笑道:“那是最好。希望你以后千萬不要后悔?!?/p>

說完,他吩咐小廝駕著馬車干脆地離開。

季遠嘉將楚嵐音送到郡主府門口。

“郡主,今晚你有時間嗎,等我忙完來找你用膳?”

季遠嘉試探著問道。

“不了,我想休息幾日?!背挂粢驗樗拮?,臉色還有些蒼白,她有些疲倦地沖季遠嘉擺了擺手。

“那我改日再來看你?!?/p>

季遠嘉有些不舍,一直看著楚嵐音進了門之后才離開。

回府之后,楚嵐音徑直回了房間。

她吩咐春雪自己要睡一會,誰都不要來打擾。

這一睡就到了午膳的時間。

重新梳洗打扮之后,她推開房門,看見了守在房門口的春雪。

“郡主,用膳嗎?”春雪見楚嵐音已經醒了,立刻問道。

楚嵐音點了點頭,像是想起什么地問:“裴硯塵呢,起來了嗎?”

春雪有些猶豫地搖了搖頭:“沒看見駙馬?!?/p>

更新時間:2025-04-28 20:32: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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