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翡忍不住打了個寒顫,之前太遠了也沒看清他到底長什么樣,于是又抬頭瞟了一眼,結果正好撞對方的視線,
她急忙低下頭,說:“沒有?!?/p>
都怕成那樣了,還咬著牙說沒有。
魏明楨想起聽到的關于姜如翡的傳言,不自覺皺了皺眉,“不是怕我,那就是做賊心虛了?!?/p>
姜翡宛如被他說中了心事,的確是心虛,就在剛才,她還在跟人說他是個瘋批。
“被我說中了?”看著她的表情,魏明楨眉心蹙得更深,“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做過什么事,你自己心里最清楚?!?/p>
“我……”姜翡嘴硬,“我做了什么?”
魏明楨氣得咬牙,他早就從丫鬟口中聽說他這個未來的夫人生活不大檢點,竟和丞相家的公子趙興邦私下有往來。
母親讓他到湖邊和她見一面,他根本就不想見,自然不會去,沒想到這么短的時間她就和裴涇走得那么近,兩人竟然還有說有笑。
他需要的是一個循規蹈矩的夫人,而不是一頂結結實實的綠帽子。
想到這里,魏明楨目光一冷,“狡辯!”
姜翡已經開始雙腿打顫。
心道這瘋批果然很瘋!只是隔著岸看了那么一眼,就直接殺過來,一副要殺了她的樣子。
她忽然想起書中某一段對裴涇的描述,說越是怕死的人,越是求饒他越是興奮,殺殺殺殺殺得越開心,果真變態。
那么,想要保命就得反其道而行之。
這一刻,姜翡仿佛看到了曙光。
她陡然挺直背脊,鼓起勇氣道:“關你屁事!”
她從對方微縮的瞳孔中看到了極度的震驚,擺出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實則藏在袖中的手已經抖成了篩子。
“你說什么?”魏明楨難以置信。
他只是聽說姜如翡虛有其表,胸無點墨,沒想到竟然直接當著他的面爆粗口,姜家到底是怎么養出來這樣的小姐?
“我說,我的事跟你沒一文錢關系,我在心里罵你什么你也不用管,我沒說出來你就權當不知道,沒看見的事也全當自己瞎了,我說得夠清楚了嗎?嗯?”
姜翡語速飛快地一口氣說完,還“嗯?”了一聲給自己壯膽。
魏明楨驚得倒退兩步。
這意思是往后不管她偷不偷人,只要不偷到他面前來,就讓他當作不知道是嗎?
如此理直氣壯,簡直不知廉恥!
他抬手指著姜如翡,“你……”
“你什么你?”姜如翡抬著下巴道:“我沒名字嗎?我叫姜……”
她想了想,萬萬不能透露自己的名字,不然萬一裴涇回頭想起來找她秋后算賬怎么辦。
“我叫姜湖路人,有緣再會?!?/p>
說完姜翡撒腿就跑,生怕裴涇反應過來拽著她不讓走。
姜翡跑出一段路,才想起來之前“魏明偵”給她的披風忘了拿,那東西看著挺昂貴,丟了她可賠不起。
她偷偷溜回去,躲在樹后看見“裴涇”還坐在石頭上,旁邊放著的正是她的披風。
總不能現在跑過去說:嗨,瘋批,我的披風呢?
姜翡看見他抓起披風又放下,好幾次想扔進湖里的樣子,最終還是沒這么做,把披風扔回石頭上走了。
等他走遠,姜翡偷偷溜回去,抱起披風就走。
壽宴男女賓客分席,直到宴席散場也沒再碰見魏明楨。
回姜府的路上,姜翡和母親姚氏共乘一輛馬車。
之前在侯府人多嘴雜,許多話不好問,姚氏早就等不及了,上了馬車就問:“可見到魏家三郎了?”
更新時間:2025-04-28 20:2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