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他對一個五歲的小姑娘一見鐘情,那自然不可能。
宋琦君也清楚,只是想逗逗她這個兒子罷了:“我還以為你在阿寧小時候便惦記著她呢。”
徐宴清無奈一笑:“母親,您這又是想哪去了,我便是再禽獸也不至于對才五歲的阿寧生出別樣的心思?!?/p>
宋琦君壓著嘴角:“那倒也是,你要是敢這么禽獸,我可不得打斷你的腿?!?/p>
頓了頓,她話音一轉,眼中懷疑明顯:“當真便只是因為感激姜老,這才娶了他孫女?”
徐宴清并不否認,反問她:“那不然母親覺得是什么?”
宋琦君怎么就那么不信呢。
這理由說給旁人聽聽便也罷了,她這個當母親的是不大信的。
就他對阿寧那上心的樣子,分明是在意得緊,哪像是因為婚約和報恩的緣故。
雖心中好奇,不過想到她這兒子這嘴巴嚴得緊,他不想說,她指定問不出什么。
宋琦君倒也沒繼續問下去,叮囑他:“好生照顧阿寧,要是委屈了她,我可不會饒了你?!?/p>
徐宴清點頭:“母親放心便是?!?/p>
宋琦君回到床邊守了姜棠寧一陣,等著她燒退下這才離去。
她一走,房間里只剩下徐宴清和阿寧兩人,寂靜無聲。
府醫給姜棠寧扎了針,燒退之后她睡得深沉,直到天黑了也沒醒來。
白天徐宴清在隔壁處理事情,見她晚上仍舊沒醒來,便守在她床邊,盯著她安靜的睡顏瞧得出神。
偶爾還能聽到幾句她的夢囈。
也不知夢到了什么,她在睡夢中都不大安穩,眉頭緊蹙。
徐宴清伸出手,克制地輕撫著她額頭,想要替她撫平眉宇間那抹愁緒。
房間里燭火燒得旺盛,火舌竄動,在地面上映照出一抹身姿挺拔的影子。
姜棠寧毫不知情,徐宴清拿著書坐在椅子上,就這么在房里守了她一整夜。
夜半時分,窗外寒風凜冽,光禿的枝丫迎風凌亂,冷風吹打在窗臺上,呼哧作響。
室內燭影搖曳。
睡夢中的姜棠寧像是被噩夢魘住,整個人陷入巨大的恐慌之中,面露痛苦掙扎起來,小聲嗚咽著。
不一會兒,她額頭上布滿了細細密密的冷汗。
趴在桌上才睡下不久的徐宴清聽到她驚恐的哭聲,瞬間驚醒,大步流星走到床前,那張被噩夢纏身而的不安臉映入他眼底。
徐宴清抿緊唇輕喚一聲:“阿寧?”
眼皮微微顫動,姜棠寧從噩夢中驚醒,猛地睜眼從床上坐了起來,凌亂的濕發緊貼在額頭上,胸口處劇烈起伏著。
她左手捂著心口,右手死死攥著錦衾,大口喘著氣,眼角淚珠不受控制地順勢滾落,陷入愣怔中,久久不能回神。
房間寂靜無聲,只剩下火苗舞動,照得床上的身影單薄又孤寂。
徐宴清看得心弦緊繃,臉上驟然浮現擔憂:“阿寧,可是做噩夢了?”
姜棠寧被他的聲音拉回神志,脖子僵硬地扭動,兩眼茫然。
見周圍環境陌生,她下意識抱緊錦衾,眼底那股戒備升起,卻在抬頭見到徐宴清那張軒然霞舉的俊臉時,暗自松氣。
原來是他。
姜棠寧額頭輕點,聲音還帶著驚魂未定的不安:“我夢到阿爹和阿公他們被人殺害了,我想救他們,卻怎么也救不了?!?/p>
她聲音低落,滿臉哀傷,垂頭喪氣地耷拉著腦袋。
“宴清哥,我想阿娘他們了?!苯膶幰е剑÷曈挚酥普f著。
更新時間:2025-04-28 20:21: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