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知苓,以其出眾才華引得眾人矚目,本與裴珺池兩情相悅,卻被命運強行拽入東宮,
成為太子妃。短短一年,她便登上皇后之位,宛如鳳凰翱翔于九天。然而,僅僅四年,
風云驟變,她與褚煊爭吵不休,被打入冷宮。01云辰四年,各方勢力明爭暗斗。邊疆之地,
敵國來勢洶洶,將士們浴血奮戰,喊殺聲震天響起?!艾B池,快躲開?!痹S臨焦急大喊。
裴珺池來不及做不出反應,劍直直劃在他背上。鮮血滲出,染濕了衣衫。許臨揮刀刺向敵軍,
而后連忙伸手扶起裴珺池。裴珺面色蒼白,池擺擺手,說道:“無礙,只是心頭有些不安,
似乎有什么東西離我而去?!币妼④娛軅瑢⑹總兊呐鸨怀晒て?,
一個個狠狠向敵軍砍去。敵軍被嚇得節節敗退。天空飛起了雪,落在裴珺池手上。
裴珺池小聲嘀咕著:“下雪了?她最喜歡雪了?!鄙顚m之內,一紙廢后詔書悄然降臨。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皇后蕭氏知苓,德行有虧,屢違宮規,不足以母儀天下。
著即廢去皇后尊號,欽此!”詔書的宣讀聲在寂靜的長寧殿里回蕩。書房中,
褚煊佯裝鎮定地批著奏章,墨汁滴到奏章上也沒發覺。不知為何,心里總是有些發慌,
似乎有什么東西就要抓不住了。他腦海中揮之不去一個身影─蕭知苓。
他一直都記得與她初見之日。那次上元節,他在樓上看著熙熙攘攘的人群,
她就這樣闖入他的視線,她站在燈謎前,稍作思索后猜出答案,而后展開笑顏,
那笑容是他在宮中從未見到過的純真與燦爛。命運的軌跡終是難以捉摸,大婚那日,
當他掀起蓋頭,看到是她,之前的不快一閃而過。可看到她眼中的抗拒,
他所有的歡喜被澆滅了。他明白,她不愿被困在這宮墻之內,成為他的太子妃。后來,
他登上皇位,她亦成為了皇后。他暗自下決心,要與她相互扶持,相伴一生。
他給予她萬千寵愛,只念她一人??墒捴?,卻始終對他筑起一道無形的屏障。
無論他如何努力,都打不破。終于,有一日,她似乎開始關懷自己。
他滿心歡喜地以為事情會向他預期那般發展,然而阿成、姒雨的死,將這一切美好打得粉碎。
一次次激烈的爭吵,她指責他冷血,還揚言若不是那次意外,根本就不會有慕清。這句話,
點燃了他所有的怒火,竟沖動打算下旨賜死她。不,一切都還能挽回。褚煊心猛地一緊。
他立即放下手中的筆,離開書房,不顧一切地向蕭知苓的宮殿跑去,
腳步在雪地留下深深的印記。而此時,那公公又從懷中拿出一封詔書。“奉天承運,
皇帝詔曰:廢后蕭知苓,心思惡毒,已失皇家恩寵。著即賜死,欽此!
”每一個字都像利刃般刺入蕭知苓的心扉,心思惡毒?他真是會給別人安莫須有的罪名。
“蕭知苓接旨?!彼穆曇舭察o得可怕。公公傳完旨,眼中滿是可惜。
這位主子對他們這些下人很好,他著實不希望她落得如此凄慘的下場:“娘娘,
陛下什么性情,您是知道的。只要您向陛下服個軟,說不定陛下一心軟,便收回成命了。
”蕭知苓冷哼一聲,他一個連親姐姐都殺害的人,自己又何必多此一舉去自取羞辱。何況,
在這場權力的游戲中,自己從頭到尾只是他手中用來清掃障礙的棋子罷了?!岸嘀x公公提醒,
可我不需要。”說完,她毅然拿起那杯毒酒,指尖輕輕顫抖,閉上眼睛,一飲而盡,
眼淚也隨之滑落。公公搖搖頭,嘆了口氣,默默退出了殿內。鮮血從她口中緩緩流出,
視線逐漸模糊,她感到身體的力量逐漸流失,最終無力倒在了地上。公公搖搖頭,嘆了口氣,
默默退出了殿內?!爸??!币宦暿煜さ暮魡驹诙呿懫?,蕭知苓恍惚中看到褚煊向她走來,
神情很是著急。她張了張嘴,卻發現自己喉嚨發緊,不知該說些什么?!疤t,快傳太醫。
”然后緊緊抱著蕭知苓,生怕他一松手,她就消失了?!爸?,朕錯了,
朕以后再也不逼你了。你別離開朕好不好?”望著褚煊著急的神情,蕭知苓心中五味雜陳。
明明是他害她至此,現在惺惺作態的做什么?她好懷念四年前的生活,
那時她還是蕭府二小姐,生活在錦衣玉食之中,無憂無慮。蕭府,作為京城的名門望族,
地位顯赫。父親官居一品,母親也出身名門,姐姐知書達禮,平時對她寵愛有加。
蕭府和裴府門當戶對,兩家早早便為他們定了一樁婚事。那時他們許諾言,
要一起攜手共度一生,相伴看盡世間的花開花落。如果她知道那次出府會遇到褚煊,
會讓自己陷入深宮旋渦成為權力的犧牲品,或許她就不會出府了吧!若能回到故事起點,
結局會不會就不一樣了?她或許會嫁給珺池哥哥,過上幸福平靜的生活。而不是像如今這般,
身心疲憊,傷痕累累?!榜异?,若……我們從未……相識過,該有多好。”驟然間,
窗外的雪花似乎被定在了這一瞬,眼前出現一道光。*“小姐,快起來了!
”丫鬟姒雨的聲音急促而溫柔。“哎呀!吵死了,就不能安靜一會嗎?”蕭知苓從夢中驚醒,
語氣中滿是被吵醒的不耐煩。她迷迷糊糊坐起來,習慣性地揉了揉眼睛??僧斔鹗謺r,
卻突然愣住了─自己在哪?“我的小姐啊,你要是再不起來,夫人可就要過來了。
”姒雨一邊說著,一邊輕輕搖晃著蕭知苓的肩膀,試圖讓自家小姐徹底清醒過來。
蕭知苓終于看清了眼前之人,心中一緊,立即抱住前來喚醒她的姒雨?!版τ辏?/p>
這……”“小姐,你怎么了?睡了一覺后,怎么感覺特別奇怪?!辨τ晷χ?/p>
眼里疑惑更大了。這下,蕭知苓徹底懵了。她呆呆地坐在床邊,思緒猶如一團亂麻,
理不清楚。難道之前經歷那些都是夢?可怎會如此真實,真實到讓她害怕?!爸?。
”門外傳來母親崔蕓喬溫柔而熟悉的聲音?!澳赣H。”蕭知苓瞬間有了活力,跳下床,
撲到崔蕓喬懷中,感受著那份久違的溫暖和安全感?!岸啻罅?,還撒嬌呢?再過幾個月,
就是你的笄禮了,也快嫁人了?!贝奘|喬輕輕撫摸著蕭知苓的頭發,那眼神別提有多寵溺了。
“我不嫁人。”蕭知苓脫口而出,可話一出,心中卻泛起陣陣漣漪。想起夢中的種種,
一股莫名的不安涌上心頭。眼神轉了一圈,卻不見姐姐,便問道:“姐姐呢?姐姐去哪了?
”“你姐姐隨你父親去參加婚宴了。”崔蕓喬笑著回答?;檠??蕭知苓疑惑地抬起頭,
什么婚宴?自己怎么沒有印象啊。“傻了?太子的婚宴,太子娶太子妃。
前幾日問你要不要去,你說你不去了?,F在就忘了?”崔蕓喬輕輕刮了刮蕭知苓鼻尖,
笑著提醒道?!疤邮遣皇墙旭异影?!”崔蕓喬立即捂住蕭知苓的嘴巴,太子名諱,
豈能隨意議論。剛才那個或許真的是夢,既是夢,那一切都不會發生,我也不必去在意了。
02蕭知苓頭趴在書案上,正發著呆呢。遠處飛來了一只信鴿,停在了窗邊??吹竭@信鴿,
她心里不禁一動,大概知道是誰了。姒雨取下綁在信鴿腳上的信桶,里面裝著一封信。
蕭知苓打開,上面寫著:“知苓,一切順遂,吾將速返?!笨吹阶舟E,她心里不高興是假的,
但不能過于明顯。我是不是該備點禮物送他?蕭知苓點點頭,準備出府。茶樓二樓,
洛琦抱怨著:“我說殿下,您到底在等誰???從新婚第二日你就在這酒樓等,這都第三日了。
”“我也不知道在等誰,只是覺得有一人會在這出現,我想見她一面。
”褚煊的目光穿過酒樓,落在街道的人群?!八??哪個她?”“……。算了,跟你說不明白。
”褚煊搖了搖頭,嘴角勾起一抹苦笑,心中卻有一股莫名的失落感。
洛琦小聲嘟囔著:“你說不明白,我還想不明白呢!放著這么漂亮的太子妃不要,
來外面看別的女子。”他的聲音雖小,但足以讓褚煊聽見?!澳銊偛耪f什么?
敢不敢再說一遍?”褚煊一個眼神掃過去,眼神中閃過一絲寒光。洛琦感受到那股殺意,
連忙低下頭,不敢再言語。“算了,可能真的是一場夢吧?”褚煊嘆了口氣,隨后轉身離開,
就在這一瞬間,蕭知苓出現了。蕭知苓感受著自由的空氣,心情愉悅了不少。
夢里那個叫褚煊的人,是個狠角色,應該不會碰見吧!“來串糖葫蘆?!彼龤g快地說道。
正要付錢時,一只手伸出來,搶先付了錢。她心頭一震,咯噔一下,不會吧!
于是她緩慢抬起頭,只見那張熟悉而溫柔的臉龐映入眼簾。這才松了口氣?!霸趺??
才多久沒見,你就認不出來了?”“珺池哥哥!”蕭知苓驚喜地叫道,眼中閃爍著淚光。
裴珺池抬手在蕭知苓腦袋上一敲,說著:“我還以為你根本認不出我了呢。
”雖然力道不是很重,蕭知苓仍然感覺到痛,作勢就要哭的模樣。
裴珺池哪會不知道她這是裝的,他也配合著問疼嗎?蕭知苓點點頭,他立即故作嚴肅,
說了句:別裝了,我都知道了。她剛想控訴,卻被一個突如其來的聲音打斷?!笆┲?,
老道霄永道人,可要算一卦?”蕭知苓本不打算理會,可前幾日那個夢過于奇怪,
便答應下來。不想,那個自稱蕭永道人的老者,捻了捻胡須,故作神秘道:“一場夢,
皆成空妄。”“霄永道人,這是何意?”蕭永道人表示,有些事情,需要施主自己去領悟,
其余的老道不便說,便揮手讓其離開。蕭知苓皺著眉,想不明白,那到底是什么意思。之后,
她將這個插曲拋在腦后,抬起眼眸問道:“珺池哥哥,這次回來是不是就不走了?
”裴珺池刮了刮蕭知苓的鼻尖,湊近她耳邊,聲音低沉而寵溺:“不走了,我這次回來,
就是娶你的?!睖責岬臍庀⒎鬟^她的耳畔,引起一陣酥麻。
這話讓蕭知苓的臉頰瞬間泛起紅暈,她有些結巴地回應道:“我……我才不嫁呢!
”“也不知是哪個人說的,此生非我不嫁。怎么,現在想反悔了?”裴珺池故意拉長聲音。
“什么……反悔!你可……不要誣陷我?!笔捴哌B忙辯解。“不過呢,
你可能沒有反悔的機會,我可是記得你小時候做的一些糗事。”裴珺池話音剛落,
便撒腿就跑。蕭知苓愣了片刻,隨即反應過來,急忙追了上去:“你……你站住。
”兩人就這樣,一個在前面跑,一個在后面追。*蕭府內,蕭知寧端坐于書桌前,提著筆,
在紙上寫字,字跡工整清秀。作為蕭府的嫡女,她不僅容貌出眾,更是有著過人的才智。
自幼母親便教導她,無論何時,一定要姐妹齊心。“苓兒又出去了?”蕭知苓抬頭問道。
“是的,小姐?!薄八懔恕V灰蝗鞘?,怎樣都隨她吧!”蕭知寧輕嘆一聲,放下筆,
微微皺眉。沉默片刻后,蕭知寧又繼續說道,“聽說裴珺池回來了?”“是的,
裴公子侍從今日來府上,還送來了許多珍貴的補品。怕是不用多時,便會來提親。
”蕭知寧微微點頭,心中暗想:“他倒是有心。若是他以后一直能對苓兒好,
我倒不會加以阻攔?!本驮谶@時,門外傳來一聲輕喚:“阿姐?!辈挥孟?,
自己這個妹妹回來了。她對這個妹妹了如指掌,甚至能一聲輕喚中聽出是否高興。
“去哪回來了?”蕭知寧故作嚴肅地問道?!敖憬阍趺粗牢页龈耍?/p>
”蕭知苓來到姐姐書案前,蹲下雙手托著下巴,眨著眼睛問道。“就你這性子,
我還不了解你?你自小就會唱反調,父親母親都拿你沒辦法?!薄敖憬?,我才不是這樣呢!
母親叫人教的我都會了,所以我才出去玩的?!笔捴呷鰦傻胤瘩g,走到姐姐身邊,
挽住手臂,撒嬌,“無論我如何胡鬧,姐姐是最了解我,最包容我的人?!薄奥犝f,
裴珺池回來了?”蕭知寧裝作不經意問道。當她從蕭知苓口中得知他們已經見過,
感覺不可思議,又覺得情理之中?!耙彩?,他既然派人送補品來,自然就會去找你。
”蕭知苓心中自言自語:他送東西來了?難怪會到街上找我,原來是知曉我不在府中。
蕭知寧聞此,忍不住伸出食指輕輕彈了一下蕭知苓的額頭:“你呀!什么時候能夠穩重些啊。
”蕭知苓捂著額頭,表示自己在姐姐面前,只需要做個小孩即可。至于其他“穩重”什么的,
都與她無關。蕭知寧無奈地搖搖頭,她著實被妹妹的言語堵得無話可說。03午后,
蕭知苓右手拿著話本,左手拿起一顆葡萄放入口中,享受這悠閑的時光。莫約半個時辰,
她便哈欠連天,眼睛逐漸閉了下去。一瞬間,她的眼前變成了一片紅色,
而且自己居然還蓋著蓋頭。她稍微掀起蓋頭,這一幕讓她瞠目結舌。這是……婚房?
她的心跳不由得加快,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恐慌。怎么回事,自己怎么會在婚房里面?
‘嘎吱’一聲,門被推開,褚煊穿著囍袍走了進來。她連忙放下蓋頭,褚煊掀起蓋頭之后,
并未有下一步動作。“很晚了,你歇著吧!本太子還有事要忙?!闭f完,便轉身離開了婚房。
聽見腳步聲遠去,蕭知苓才回過神來。她滿心疑惑,自己不是在蕭府嗎?
怎么會突然出現在這。有人歡喜有人憂,裴珺池將自己關在房內,不停灌酒,或許只有這樣,
才會麻痹自己。“明明就差一步,若是我不準備那么多虛禮,直接去提親,
或許今日就不會是這樣的結局?!彼焓帜闷鹁茐阃厣显胰?,聲音很響亮。
自己也倒在地上,恍惚之中,他望見了知苓向他走來。“珺池哥哥?!甭牭竭@聲呼喚,
裴珺池伸手想要去拉住眼前的人,可終究沒能拉住。畫面一轉,褚煊繼位,
她也從太子妃晉升為了母儀天下的皇后。不知為何,在面對自己的時候,
褚煊的眼神總是特別深邃,仿佛藏著無盡的秘密。她起初并未在意,直到有一日,
褚煊突然提出要與她一生一世一雙人。她愣住了,以為他在說笑,便輕輕搖頭拒絕了。之后,
每隔一兩日,褚煊便會往她殿里送許多賞賜。珠寶、綢緞等等。
這樣的舉動持續了差不多一年多,雖然賞賜減少了,但褚煊似乎每日下朝之后,
都會來她宮中用膳。久而久之,她也習慣了這種相處模式。用完早膳,
蕭知苓聽說敏寧公主身體欠安,便提著糕點去公主府探望。“皇姐?!薄爸邅砹?,快坐。
”說完,敏寧公主猛地咳了一下。“皇姐,你……”敏寧公主擺手示意自己無礙。
“你的手……”蕭知苓這才發現自己手指不知何時被針扎破了,
連忙解釋這是給阿成縫衣服時不小心劃到。敏寧公主愣了半晌,苦笑一聲,
緩緩開口:“說實話,我挺羨慕你們姐弟關系的。不像我和阿煊,明明是親姐弟,
卻像仇人一般。”一時間,蕭知苓實在找不到理由去安慰公主。敏寧公主深吸了口氣,
開口道:“你想聽我與阿煊從前的事嗎?”“那時,阿煊才12歲,他幾乎日日往我殿中跑。
一日,他被構陷拿了五弟宮中一樣東西。父皇大發雷霆,罰阿煊跪在殿外。我趕到之時,
她哭著說自己根本沒偷。我立即跑到父皇處求情,不想連父皇都沒見到,被阻攔在了外面。
我就跪在那里,想要讓父皇心軟??墒嵌紱]有,最終,我體力不支,暈倒在了地上。
皇祖母知道后,去勸父皇,結果父皇還是罰了煊兒禁足三個月。我也因為那次,
腳上也落下了毛病。自那之后,煊兒似乎對我冷淡了許多。即便我拼命解釋,
煊兒一點都沒相信。他對我的怨恨,到如今都還未消散?!甭犃诉@個故事,蕭知苓大為震撼,
沒想到褚煊小時候居然還有這么一段悲慘的經歷。那日,褚煊來到她宮中用早膳。
她今早聽說回急報,隨安州發生洪災,大批百姓死于洪災?!爸撸?/p>
朕是不是一個不合格的皇帝?”“陛下怎會如此想?”蕭知苓放下手中的筷子,抬頭望向他。
想要安慰他,卻被他抓住手,無法掙脫。當她開口讓他放開,他沒松手,
緩緩開口:“隨安州發生瘟疫,必須有人前去,朕今早在早朝提議,可無人愿意前去。
”蕭知苓終于將手抽了回來,輕咳了一聲,說道:“臣妾作為后宮之人,
不太方便參與前朝的事?!薄皼]事,你說吧。朕允許你說。
”蕭知苓也將自己的想法與褚煊說了,褚煊聽完覺得可行。*蕭知苓正繡著一幅牡丹圖,
卻有人送來了一封信,說是小公子寫的。弄得如此神秘,她接過信封,抽出里面的信。
當她讀完信,臉色瞬間蒼白?!鞍⒊?,怎么會是你去?”不行,她得找褚煊說清楚,
為何派她弟弟出去?!氨菹拢摇笔捴邉傞_口,就被褚煊打斷,“是為了阿成?知苓,
你放心。朕派人保護阿成的,不會讓他受傷的。”“陛下,你收回成命好不好,讓阿成回來。
你說什么都行,好不好。”蕭知苓跪了下下來,淚水劃過臉頰。褚煊神色復雜,沉默片刻后,
說了句“圣旨已下,不可收回?!本褪沁@一句話,讓蕭知苓難以置信,
手指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幾步。失魂落魄走了出去,既然他不收回旨,
那她便跪到他收回為止。外面天異常熱,蕭知苓額頭有汗溢出。不多時便暈倒在地上。
“來人,皇后娘娘暈倒了。”褚煊再也坐不住了,拔腿就跑查看蕭知苓。
望著蕭知苓蒼白的臉色,抱起她便大步離開。一早,書房內爆發了一陣爭吵?!澳闵頌楣?,
朝中之事,不是你一個女流之輩能插手的?!瘪异訚M臉怒容,大聲呵斥道?!鞍㈧?,
知苓就這么一個弟弟,他若出個意外,知苓是會恨你的?!甭牭竭@話,褚煊心猛地一揪,
那些被埋藏在心底的記憶,一下子涌上心頭。他眼睛通紅,
大聲質問:“朕當年被罰跪之時呢?也可曾如現在勸朕這般勸父皇放過我?”“我勸了。
”敏寧公主急忙說道。褚煊根本聽不進去,情緒愈發激動:“你說謊!你根本就沒去,
對不對?!泵魧幑鬟B連搖頭否認,可褚煊滿心都是對皇姐的怨恨,怎么都不肯相信。
“你說的話,朕半個字都不會信。”褚煊固執地說道,心中的怨恨將他僅存的理智淹沒。
隨后,他對著門外大喊:“來人,將公主殿下帶回去?!甭曇舯涠鴽Q絕,不留一絲余地。
門外的侍衛走進來,拉起公主便往外走。敏寧公主回頭,可褚煊卻背過身去,閉上眼睛。
04“珺池,班師回朝后,準備娶哪家姑娘?”營帳外,
戰友們調侃的聲音在裴珺池耳邊響起。裴珺池苦澀一笑,那笑容里滿是無奈與落寞。
他想娶的人,這輩子已經娶不到了。曾經的海誓山盟,早已在命運的捉弄下化為泡影。
“你別哪壺不開提哪壺,行不行?”知道這件事內情的好友立即出言提醒。
“孑然一身挺好的?!迸岈B池淡淡地說道,隨后便望向了天空。不知為何,
今日的夜空格外漂亮。見此情形,其他人也不再言語,默默喝起了酒。批完奏折,
褚煊來到蕭知苓宮中。“知苓,朕知道,你擔心阿成。朕派最厲害的護衛保護阿成,
不會有事的。”褚煊都這樣保證了,她也不便再勸阻,只能輕輕地點了點頭。翌日,
她帶著自己做的糕點感謝敏寧公主幫忙。可剛進門,眼前的這一幕讓她愣住,
手里提著的食盒“啪嗒”一聲掉在地上。敏寧公主口吐鮮血,面色蒼白,虛弱地倒在地上。
而褚煊,冷漠地站在一旁?!氨菹拢恪笔捴吡⒓磁艿焦鞯钕律磉?,不敢相信,
這是她記憶中那個溫潤如玉的少年嗎?敏寧公主輕輕拉住蕭知苓的手,那手冰冷如霜。
她聲音顫抖著,似乎用盡了全身的力氣:“知……知苓,記住我……之前說的話?!闭f完,
拉住蕭知苓的手便無力地垂落了下去了“皇姐!”蕭知苓大喊。褚煊嘴唇顫抖著,
想要開口什么都說不出來。自己做錯了?不,自己沒錯。蕭知苓無法接受這殘酷的事實,
質問道:“為什么?你為什么要殺了皇姐?”“她妄想造反,這個理由還不夠嗎?”“造反?
呵,你寧愿相信旁人的一面之詞,而不相信自己的皇姐。當年的事情也是一樣,
事情究竟如何,派人去查便可真相大白,為何要糾結在這呢?”然而,
命運卻并沒打算放過她,壞消息一個接著一個,她的弟弟阿成中箭,箭上有毒,無藥可救。
聽到這個消息,蕭知苓只感覺天旋地轉,這一刻她徹底崩潰。她就呆坐在那里,雙目無神。
看到褚煊的身影,她冷聲道:“你不是說會派人保護好阿成嗎?”“知苓,對不起,
朕不知道為什么會這樣,對不起?!瘪异釉噲D解釋,可一切都顯得蒼白無力。
蕭知苓并不說話,褚煊也不再解釋,只留下一句“好好休息”。這幾日,她始終想不明白,
褚煊為何一定要帶阿成去,打算親自去問明白。結果她到門口,便聽到褚煊與人談起阿成。
她才明白過來,原來治這場瘟疫只差一味藥引。可那味藥極為罕見,
剛好阿成血液中有這藥的成分。她冷冷地笑著,眼淚卻不受控制地掉了下來。就這樣,
她突然睜開雙眼,從夢中驚醒。心跳依舊極速,臉頰上還掛著未干的淚痕。
手上還拿著那本話本,她才反應過來,剛剛那個只是個夢,不是真的??蓧糁械谋磁c絕望,
卻依舊如此真實,讓她逐漸迷茫了?!盀槭裁??最近總是會夢到這些啊。”她輕聲自語著。
“小姐,裴公子來了?!辨τ甑穆曇魪拈T外傳來,將她從沉思中喚醒。
05蕭知苓恍惚間沒聽清姒雨的話,擺擺手讓姒雨再說一遍。姒雨抬起眼眸,
便看到小姐紅澀的雙眼,就問了句眼睛怎么紅了。不知怎的,自前幾天醒來,
更新時間:2025-04-28 14:30:2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