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契約結婚六年,每天妻子都逼我練公狗腰,卻從不讓我踏進她房間半步。
每次我無意觸碰到她,她都會在我后背上縫一小塊狗皮作為懲罰。
直到昨天,我將醉酒后衣衫不整的她抱回床上,通宵照顧。
雖然她醒來后大發雷霆,卻破天荒沒有像往常一樣拿出狗皮。
可今天,我偶然看到妻子的富婆群里,熱烈討論著“人形犬領養計劃”。
而領養的對象,竟然是我。
......
孟晚詞的那些白富美好友語氣亢奮地討論著:
“哎,這種純種人形犬調教得好,一副好腰怕是能治一治那些富婆的空虛,多少錢領養合適???”
孟晚詞搖晃著手中的酒杯,面無表情。
“趁我喝醉了占我便宜,他以為自個兒算個什么?想想我就惡心?!?/p>
“陸子謙這次剛從加拿大回來,晚詞守身如玉這么久總算等到頭了。沈硯清居然膽大包天碰你,就該好好教訓一下。”
孟晚詞漫不經心地啜了口紅酒,冷笑一聲。
“教訓?六年沒碰過女人,他巴不得給自己找個富婆金主,好好伺候一下。一直看得著吃不著,他都快憋瘋了?!?/p>
“他不是公狗腰嗎?天天健身需求肯定特別大?!?/p>
“陸子謙不喜歡晚詞身上有別的男人味道。每回晚詞和他有什么肢體接觸,都得沐浴凈身!沈硯清大概真覺得自己體味重吧哈哈哈......”
他們的哄笑聲在包間里炸開,我的心臟好像被人死死攥住。
“這個領養活動,正好圓了他做男人的夢想,終于不用再守男德克制欲望,他也算解放了?!?/p>
我低垂著頭,腦袋嗡嗡作響。
每次孟晚詞偶爾和我有肢體碰觸,她都會像遭電擊一樣抽手避開,還嫌我碰臟了她。
我曾以為是自己不夠好,不夠強壯,無法讓她滿意。
于是日復一日地逼自己進健身房,拼了命地訓練,只想讓自己在她眼里更像個男人。
然而,過度負重舉鐵、無節制斷碳、不顧一切的極端拉伸,很快把我的身體拖垮。
膝蓋積水、韌帶拉傷、脊柱變形,有時只是換個姿勢,骨頭就痛得要命。
她專門把主臥的門上了鎖,又隨手把我趕進雜物間住。
我夜夜失眠,最終還是紅著眼睛忍不住問她:“孟晚詞,我到底怎樣才能讓你滿意?”
她高傲地抬著下巴,將一份體檢報告甩到我臉上,輕描淡寫道。
“我有性冷淡,天生對男人沒感覺!”
“沒有可以讓我爽的公狗腰,就離我遠一點?!?/p>
原來我多年的隱忍和努力,都只因為陸子謙對孟晚詞莫名的占有欲。
我家和孟家從小關系就親厚,十歲時長輩們就為我們定了娃娃親。
成年以后,長期不聯系,本以為這婚約就作廢了。
所有人都覺得年輕人應該自由戀愛。
但孟家老爺子偏偏鬧病一場,算命的說要結婚沖喜,他頑固地要求我們盡快履行婚約。
哪怕他明知道孟晚詞心里有一個陸子謙,而我也正和人談著戀愛。
可孟家孝順,拗不過老爺子,我們只好如約結婚。
我遲疑過,也溝通過,最終孟家老爺子退了一步。
他拉著我的手,眼里藏著歲月的疲憊:“硯清,爺爺是發自內心希望你們能在一起??扇绻嬗幸惶?,晚詞讓你寒了心,我必定帶著她親簽的契約來,親手放你自由。”
然而,新婚那晚,孟晚詞就連夜把主臥上了鎖,防賊一樣將我隔絕在外。
彼時的我,天真地以為她只是尚未適應我的存在,只要肯等,總會有機會換得一絲動心。
誰想到,這一忍就是五年。
五年里,我學會了克制和隱忍,把尊嚴一點點耗盡,只為了等她回頭的一天。
可今天我終于明白,所謂的‘性冷淡’,自始至終都只是掩飾不愛和厭棄的謊言而已。
我機械地掏出手機,撥通了孟家老爺子的電話。
“爺爺,兩天后,市中心有場領養活動,您可以親眼看到孟晚詞是怎么背叛我的,您帶上契約,放我離開吧?!?/p>
2
回到家的時候,一向惜字如金的孟晚詞,卻不同往常地迎了上來。
可空氣中充斥的男性氣息和茶幾煙灰缸里不屬于我的煙頭,讓我心頭某根緊繃的弦倏然斷裂。
孟晚詞修長白凈的手指挑起我的下巴,眼中含著一包春水。
我下意識地后退,她卻突然伸手攬住我的脖子,低聲在我耳邊呢喃:
“沈硯清,你不是一直想要我嗎?今晚,我成全你?!?/p>
我一愣,難以置信地與她對視。
她眼尾染上了一絲紅意,我不由咽了口唾沫。
但我想起今天聽到她跟朋友們那些對我的侮辱,我瞬間沒了心思。
“我今天太累了,沒有狀態,想早點休息?!?/p>
她嘴角一勾,手指撫上我的胸前,一顆顆解開襯衫紐扣:
“說謊,以前你不是一直很想碰我嗎?好老公,聽話,快給我吧。”
話音剛落,我頸后傳來一陣針扎的刺痛,隨后眼前發黑暈了過去。
等我恢復知覺后,四肢關節上傳來麻木的束縛感。
狹小的空間,帶著汗臭與鐵銹味。
我緩緩睜開眼,只看見一個巨大的鐵制狗籠。
而我,赤身裸體,被鎖進籠子,如一只待價而沽的寵物。
更離譜的是,籠前圍坐著幾個女人,妝容精致,穿金戴銀。
她們是常來會所“按摩”的富太太、女總裁、地產大姐,個個目光炯炯,嘴角噙著玩味的笑。
“這小狼狗就是‘人形犬’吧,身材真不錯啊,晚詞說讓我們先體驗一下,果然干凈?!?/p>
她們旋即戴上手套,各自拿出新拆封的“富婆快樂球”。
“孟晚詞說了,他可是專門給我們姐妹解悶的,一會兒可要讓我先來?!?/p>
“嘖,沒想到小狼狗穿衣服的時候看起來挺高冷的,現在倒是順眼多了?!?/p>
鋼絲球壓在皮肉上涼意刺骨,他們肆意揉捏、抽打。
冷汗順著脊背滑落,每一寸皮膚都如放在油鍋上炙烤。
短短幾分鐘時間,皮膚上火辣辣地一片片泛紅,身體的痛和屈辱混雜,快將我逼瘋。
我抱膝蜷縮,腦袋貼著鐵欄,卻無處遁形。
隔壁傳來孟晚詞和陸子謙歡好的聲音,一浪大過一浪。
“子謙,我的身子只給你一人,就算沈硯清再怎么覬覦,我也永遠不屬于他!”
“今晚,那些富婆姐姐一定讓他極致快樂。再也沒有人打擾我們了!”
我心如死灰,任憑遭受非人的磋磨也沒發出任何呻吟。
不知過去多久,孟晚詞才出現,隨手丟給我一條短褲。
“行了,各位姐姐,別把他玩壞了,今晚只是先驗驗貨,以后有的是機會?!?/p>
“硯清,你別太緊張了,習慣了就好,快穿上出來吧?!?/p>
我木然將睡衣裹在身上,渾身止不住地顫抖。
孟晚詞側過身去聽群里的語音,卻還是被我聽到:
“晚詞,果然是稀有新貨!提前驗貨的直播間都爆了,今晚人形犬的報價已經到了三百萬了,不過是一個五十多歲的獨身富婆,沈硯清能碰上這樣的也算是他的福氣了......”
我這才反應過來,原來今晚我所遭受的一切都被那群富婆直播觀看。
3
也就是說,剛才我一絲不掛的模樣,不僅被面前那幾位富婆看得清清楚楚,甚至還被現場直播,供有資格參與領養的那些人老珠黃的富婆們看了個遍。
孟晚詞在旁邊收起了手機,低垂的眉眼里閃過一絲慌亂。
“一個大男人,這點兒小事至于板著臉嗎?這次只是對你的考驗,我們總會有機會的?!?/p>
她說這話時,仿佛是在哄寵物,隨意到令人發寒。
我看著她敷衍的神情,心里像被刀子細細割過。
她和陸子謙能翻云覆雨,極致歡愉。
可到了我這里,只剩下冷漠和厭棄,孟晚詞的“性冷淡”對象永遠是我。
我下意識攥緊了拳頭,指節發白,肉體上和精神上都麻木不堪。
孟晚詞一邊丟給我一套西裝,一邊漫不經心開口:
“先去洗干凈自己,一會兒跟我出門。會所有個活動,很多人都會去,我們也去看個熱鬧?!?/p>
一聽這話,我條件反射地瑟縮,顫抖著聲音道:“我不去,也不想看什么熱鬧?!?/p>
她聞言皺了皺眉,冷笑著:“又鬧什么脾氣?陸子謙還勸我給你拍幾塊好表,你就這副臭德行?都快三十了,還學小孩子鬧別扭?”
她在鏡子里掃我一眼,譏諷愈發明顯:“不去也得去。你婚后除了在家里健身看家,也不出門社交,別墅里的保鏢都沒你健壯。你是不是還打算搶保鏢的飯碗?”
我低頭看了看長滿老繭的雙手,長久的健身讓我肌肉受損。
這些年,我每天聽她的安排健身練公狗腰,除了吃飯睡覺一直泡在健身器材里。
可這一切,在她那只高高在上的眼里,不過是“看家的保鏢”,甚至......都不配見人。
見我面無表情地發呆,她不耐煩地把我推進浴室,讓我好好清洗自己。
洗完后,她往我身上噴了好幾泵香水,才帶我上了車。
抵達拍賣會的時候,廳里燈火璀璨,人聲鼎沸。
一群年紀不小的太太們舉杯言笑,討論著今晚的領養活動。
剛下車,陸子謙就迎了上來。
他今天穿得格外精致,風度翩翩。
他笑著盯我的肌肉看,語氣嘲弄:“硯清哥,你這身材練得可真好,人長得也秀氣和小姑娘似的,說起來,晚詞是不是不敢接近你,怕被你碰壞?”
身旁頓時爆發一陣輕笑,有人接話:“哪兒是不敢?明明就是嫌棄唄!結婚六年了,一直沒開張,還是個老處男吧?”
肆意的玩笑話鉆進我的耳朵,逼得我無處可逃。
我下意識咬緊牙,滿臉通紅,低聲道:“你們夠了沒?”
孟晚詞懶得看我,端起酒杯在燈光下晃了晃,嘴里卻是冷嘲熱諷:
“人家都夸你秀氣還不樂意?硯清,你怎么不知好歹?別人羨慕都來不及,你倒嫌棄起來了?!?/p>
話音剛落,一位太太走過來拍拍我的背,將酒杯塞到我手里,臉上笑開了花:
“硯清,大家不過開個玩笑,這杯酒可不便宜,出門在外,別掃了興?!?/p>
我有些木然地環顧四周,觥籌交錯,人相貌可親,嘴角噙笑。
但每一雙眼睛都定格在我身上,那目光好像要扒光我的衣服。
而我忽然明白了,這幫人正巴巴等著花大價錢把我買回去折磨。
我的手毫不留情地推開對方遞來的酒杯。
4
“不是說只是參加活動嗎?你也知道我向來滴酒不沾?!?/p>
孟晚詞握著酒杯的手指攥得發白,笑容虛偽得令人發寒。
“沈硯清,你怎么還是這么無趣?我讓你喝,你就喝,非要當眾打我的臉嗎?”
“你到底想做什么?”我下意識后退兩步,聲音沙啞。
話只說了一半,忽覺頸后一陣刺痛,眼前頓時發黑。
耳邊的凌亂聲變得模糊,聽得既遠又真切。
陸子謙靠到孟晚詞身邊,眸里溢滿了快意:“真是多虧你未雨綢繆,硯清哥還挺警覺。可不能搞砸了今天的領養活動?!?/p>
陸子謙摟住孟晚詞的肩頭,揚起嘴角:
“沈硯清可真幸運。今晚在場的太太們,哪個不是對他這模樣朝思暮想?這可是他的福氣。”
我掙扎著想站直身體,可四肢發軟,耳膜嗡鳴,只能死死盯著她們。
求生的本能驅使我開口求饒:
“晚詞......不要這樣對我......我和你結婚這么久了,從未對不起你。求你,別把我......”
別把我當成商品隨意對待。
孟晚詞卻仿佛聽膩了,轉頭敷衍地笑,把手伸進陸子謙的臂彎里。
陸子謙大咧咧地拍了拍我的肩,“硯清哥,有時候順從點沒那么痛苦,等會兒你可是場上的焦點,要是鬧得不好看,影響大家興致可不太好。”
我的臉頰貼著冰冷的地板,肌膚摩擦出一陣疼痛。
孟晚詞戲謔地開口:“你不是很想要女人發泄嗎?既然我無法做到,那就讓更多人寵愛你,這樣不好嗎?”
她挽緊陸子謙的手,偏頭與他交換了個輕柔的吻。
我終于熬不住,意識逐漸模糊,只記得最后被人利落地剝去衣物,被丟進一個鐵籠子里。
“放我出去......”
可外面無人理會,只有冷冷的燈光。
“聽說孟總拿沈硯清當人形犬,云城的那些女富豪早就摩拳擦掌了,沒想到他這么受歡迎?!?/p>
有人笑著壓低嗓音,“這張臉和身材擺出來,今晚絕對能拍出天價。”
“嘖嘖,這么聽話的男寵真是可遇不可求,孟總真大手筆?!?/p>
被囚禁的恥辱蔓延至四肢百骸,我咬緊牙關,掐自己手臂試圖保持清醒。
直到孟家老爺子闖進后臺,安排保鏢把我從箱子里拉了出來,披上外套。
“晚詞真是做得太過了!”
我簽了解約書,上了他安排好的去機場的車。
而同時,活動現場人聲鼎沸,“人形犬領養活動最后一個重磅對象‘健身小狼狗’,已經有人叫價到三百萬......”
然而出現在舞臺中間的卻是孟老爺子。
孟晚詞臉色倏地變黑,“爺......爺爺,您怎么來這兒了?”
孟老爺子冷哼一聲,把解約協議甩到孟晚詞面前,
“既然不想做夫妻,這婚立刻給我離了,從今以后,你和沈硯清恩斷義絕!”
更新時間:2025-04-28 10:47: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