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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柱媳婦有些猶豫,吞吞吐吐地說:“都是一個村的,這事兒要是傳出去,咱們村的名聲可就全毀了?!?/p>

她家兒子最近正在相看親事,她就怕人家聽說村里出了這檔子事后,不愿意把閨女嫁過來。

“這十里八村的,誰不知道咱們村二麻子的‘威名’?”齊臻嗤笑一聲,滿臉嘲諷,

“只要他還在,咱們村的名聲就好不到哪兒去。只要他不在咱們村了,過上幾年,說不定大家就把這事兒忘了?!?/p>

肖風不太贊同,微微皺眉說道:“二麻子雖說心懷不軌,可到底沒做成壞事,你們并沒有受到實質性的傷害?!?/p>

“對,你們啥事沒有,可我卻受傷了,大不了我不要你們賠銀子了?!倍纷佑行┎桓市?,但比起被送官打板子,他還是決定暫時退讓。

“我知道肖大叔在擔心什么?!饼R臻開門見山,直截了當地說,

“不就是怕二麻子被送官后,也只會被打幾板子就放出來,到時候還是會回村里繼續搗亂嘛。

不過我有辦法讓他去了就不能再回來?!?/p>

齊臻一臉篤定,自信滿滿地說:“二麻子以前干的壞事不少吧?把這些事兒都加起來,都夠送他去個十次八次礦場了。

礦場條件惡劣,就憑二麻子這種好吃懶做的德行,能不能活著從里面出來還真不好說。各位叔伯、大娘嬸子,你們覺得我說的有沒有道理?”

這一次,沒有一個村民再提出反對意見,大家都陷入了沉思,認真思考著齊臻所說的可行性。

果然,剛才還一副有恃無恐模樣的二麻子,瞬間被嚇得臉色慘白如紙,雙腿一軟,“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他苦苦哀求道:“狗蛋,我就是一時鬼迷心竅。

你就大人有大量,饒了我這一回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肯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再也不做欺男霸女的壞事了?!?/p>

齊臻神色冷淡,不為所動,冷冷地說:“你能不能改過自新,跟我有什么關系?”

“我……”二麻子心里清楚求情怕是沒用,最后一咬牙,說道:

“只要你肯放過我這一次,以后你們就有我二麻子罩著,誰要是敢找你們麻煩,我一定出面幫你們解決?!?/p>

“就憑你一張嘴,我可信不過?!饼R臻毫不猶豫地搖頭拒絕。

二狗子強壓著心頭的怒火,問道:“那你說要怎樣才能放過我?”

齊臻原本就不是真的應對二麻子如何,叫他這么配合了,也就順勢提出自己的要求。

“這樣吧,如果你真能改過自新,今天這事兒我就不再追究;可要是你再犯,那就別怪我翻臉不認人?!?/p>

二狗子忙不迭地點頭,像雞啄米似的:“聽到了,聽到了,往后我肯定改過自新,重新做人?!?/p>

肖風見事情都處理的差不多了,便揮手道:

“那行,這事兒暫時也算解決了,大家都散了吧,外頭冷得厲害?!?/p>

眾人見沒熱鬧可看了,便也三三兩兩地散去。

蔣全貴張了張嘴,還想再說些什么。

齊臻幾人卻像沒看見他似的,拉著齊氏和齊茹英徑直回屋了。

蔣老婆子走了幾步,發現老二沒跟上,頓時怒道:“還站在那兒干什么?是舍不得那個賤蹄子和小畜生?那你要不要干脆跟著他們一起過?”

蔣全貴被蔣老婆子這么一吼,立刻回過神來。

他打量了一眼那四處漏風的茅草屋,使勁搖頭,仿佛生怕幅度不夠大,蔣老婆子看不見似的。

二麻子覺得自己現在還背著案底,得好好表現一番。

“呦,這不是蔣家那個拋妻棄子的蔣二嗎?別緊張,就算你想離開蔣家,人家狗蛋也不稀罕要你??茨氵@頭搖得,沒必要這么夸張,不然小心把頭給搖掉了?!?/p>

二麻子說著還故意打了個冷顫,“怪嚇人的?!?/p>

蔣全貴是個典型的窩里橫,平日里也就敢對齊氏和齊茹英耍耍威風,其他人他可不敢輕易得罪。

這會兒即使被二麻子這般羞辱,也不敢反駁半句。

蔣老婆子卻看不慣有人欺負自己兒子,雖說這個兒子不太討她喜歡。

“二麻子,你剛剛可是說要改過自新,這就是你改的?”蔣老婆子一臉不滿,質問道。

“我這叫路見不平一聲吼?!倍樽铀F馃o賴,“鄉親們,你們說是不是這個理兒?”

眾人忌憚二麻子的蠻橫無理,哪敢有不同意見,紛紛點頭附和。

“看吧,不是誰都像你們一樣思想齷齪?!倍樽拥靡庋笱?,臉上的笑容愈發張狂,

“而且齊臻剛剛給了我改過自新的機會,我這叫投桃報李。以后齊家就由我二麻子來護著,你們誰要是敢找他們麻煩,就是跟我過不去,自己掂量掂量吧?!?/p>

“行了,二麻子,都是鄉里鄉親的,別以為誰都像你一樣胡攪蠻纏?!毙わL皺了皺眉頭,覺得二麻子越說越離譜。

蔣老婆子卻對號入座了,心里對村長一家越發的不滿,想著等蔣耀祖高中,她一定讓大孫子把村長給換了。

村民們也紛紛附和:“對,都是鄉里鄉親的,我們肯定不會欺負人家孤兒寡母?!?/p>

“咱們回去吧?!?/p>

“回去了?!北娙艘贿呎f著,一邊陸陸續續地離開了。

等人都走后,齊茹英滿臉不甘,憤憤地問道:“咱們就這么輕易放過二麻子?這也太便宜他了!”

“不然還能怎樣?人證物證都沒有,他要是死活不承認,咱們又能拿他怎么辦?”齊臻無奈地嘆了口氣,耐心解釋道,

“而且都是一個村的,就為這點事把人送官,傳出去也不好聽。再說了,你覺得他能受到什么實質性的懲罰?”

這一問,把齊茹英給問住了。

她對大魏律法一竅不通,壓根答不上來,只能皺著眉頭,一臉困惑。

齊臻接著說道:“最多也就打幾板子,對二麻子那種厚臉皮的無賴來說,根本不痛不癢。

要是讓他覺得欺負我們沒啥嚴重后果,那咱們以后的日子可就不得安寧了?!?/p>

其實,之前說送二麻子去礦場,也不過是嚇唬他的,但凡懂點律法的人,都不會被這說辭唬住。

齊茹英想起二麻子平日里橫行鄉里、為非作歹的惡行,不禁打了個寒顫。

還好弟弟考慮周全,不然以后他們怕是要被二麻子纏上,永無寧日。

更新時間:2025-04-27 23:1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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