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硯是自己開車回來的。
一進別墅區大門,就看到張助理站在自己那輛車旁邊轉來轉去。
張姨也在旁拳頭捶掌心的轉圈圈
“沒進去?”
顧硯下車走過來發現車沒熄火。
“我叫他沒反應,我怕他在車上熱壞了就沒熄火開著空調呢”
張助理突然聲音變小用口型說了一句
“好像哭了”
張姨:“可憐的呦,這是怎么了啊”
顧硯眉頭皺了皺。
“知道了你回吧,開那輛車走,張姨你也進去,等下我帶他進去”。
“好嘞”
張通喜上眉梢,早就想試試那輛布加迪了,吼吼,我是快樂的打工人……
。
顧硯打開后車門,姜祁縮在車后座上抱著腿,頭埋在膝蓋里。
男孩兒頭發蓬松柔順。長長的劉海還遮在了扶在膝蓋的手上。
顧硯半蹲下身,抬手摸了一下他的頭頂,許是感到熟悉,姜祁抬起了頭望著這個半蹲著的男人。
小小的臉上全是淚痕,大大的眼睛里面盛滿了要掉不掉的淚珠,鼻頭壓在衣服上蹭的很紅。
兩人平靜對視了一會兒,姜祁兩個嘴角委屈的向下扯了扯,眼里的淚珠突然就掉了下來。
顧硯心一抽,沒做多想就把人摟到了懷里。
“嗚嗚嗚,我好疼,好疼啊,嗚嗚嗚”
姜祁鼻涕眼淚的哭了出來,再也不說話。
顧硯任他哭了一陣起身把他打橫抱了起來,懷里的人縮了縮把手環在了他的脖頸上。
。
夜色酒吧
看著顧硯無處安放的大長腿有些憋屈的在卡座里再次換了個姿勢。
一旁的張助理:不累嗎?
但他是個有職業素養的助理,他好奇,但他不問。
想想本來今晚應該好好享受早早的下班時間。
從沒有這么早下過班的張助理有些受寵若驚。
他洗了澡,開心地換上了自己新買的萌兔睡衣,還為自己貼了張昂貴的面膜。
沒辦法,誰讓他是一個精致的助理呢。
“真是一個美好的…”
夜晚還沒出口,老板專屬鈴聲響了。
并不美好。
顧硯也覺得不美好。
酒吧太吵了。
本以為小家伙哭了一場晚上會在家待一晚,沒想到還要出來兼職。
姜祁是不讓他送的,他覺得自己添的麻煩已經夠多了。無奈顧先生說他正好約了人。
被正好約了出來的司旭和張助理一臉欲哭無淚。
“我說顧硯,你不是從來不來這種地方?”
司旭仿佛不認識眼前這位身高腿長的大神。
“終歸是感情淡了啊,連解釋都懶得敷衍”
司旭抿了口酒。
“您老人家這是想補償一把年輕時候錯失的中二感?”
“我很老了?”
顧硯從眾多絮叨中選擇性接聽。
比他大八歲,對他來說應該是很老了吧。
“嘖,這關注點不對啊”
“閉嘴吧,喝你的酒”
“不對不對,哪哪兒都不對”
司旭盯著顧硯微沉的臉縮了一下脖子。順著他的眼神往前看。
今天的夜色酒吧搞得是一場周年活動。來的大都是大學生年紀的人。吉他貝斯聲音震天響。
舞池中央的舞臺上站著一個聲嘶力竭的歌手。臺下一群揮手吶喊的神經病。
人群里穿梭著送酒的服務生。
等等,服務生?
司旭看看顧硯又看看前方人群。來回兩眼。
什么情況?
張助理:還能什情況?鐵樹要開花唄!
酒吧聲音太大,于少川好不容易等兩人都喘口氣時候攬著姜祁脖子大聲喊:
“累死我啦,忙過今晚離我的AJ更近啦”
姜祁下午哭多了,嗓子有點疼,就只笑笑就又端酒去了。
梅姐發現姜祁眼睛腫了,朝于少川湊過頭詢問似的沖姜祁方向抬了抬下巴。于少川搖搖頭。
顧硯一晚上的眼神都在穿梭的姜祁身上。他覺得自己有點莫名其妙。真就像情竇初開的毛頭小伙子。
想到小家伙怯生生流淚的眼睛和泛紅的鼻尖他就忍不住想靠近。
姜家是有多么忽視他才能養成這樣的性格?
大小也算是南城上流世家,還能放任孩子來酒吧打工。
還有那個周澤文。想起張助理查到的信息他就火大。
姜祁眼巴巴跟在他屁股后面跑了這么多年,他居然要把人送到別人床上。
他比姜家人更可恨。
更新時間:2025-04-27 18:08:0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