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選章節

>>> 戳我直接看全本<<<<

第一章穿越盛唐:被當刺客!劇痛像無數根燒紅的鐵簽子扎進太陽穴,

陳默在混沌中聽見車馬喧囂聲。眼皮重得像灌了鉛,勉強睜開時,

眼前竟是雕梁畫棟的飛檐斗拱,朱漆廊柱上盤著鎏金螭龍,

空氣中浮動著若有若無的沉水香——這里不是車禍現場的高速公路,

而是某個古色古香的深宅大院。“抓住那個刺客!”暴喝聲驚得他一個激靈,

低頭才發現自己正騎在一人合抱的朱漆圍墻上,指尖深深摳進雕花磚縫里。

墻下十步外的青石小徑上,十八名身著圓領皂衣、腰懸橫刀的侍衛正舉著火把圍攏過來,

為首者的幞頭紅纓在夜風里劇烈晃動,刀刃反光映得他臉色發青?!耙姽?!”陳默罵了句,

后頸傳來的刺痛提醒他此刻穿著的不是程序員常穿的格子襯衫,

而是一襲洗得泛白的交領麻衣,腰間還歪歪扭扭系著根布帶。記憶像被撕裂的拼圖,

車禍前加班改代碼的場景與眼前的古代建筑詭異地重疊——他分明記得自己在雨夜開著車,

導航突然報錯,等再抬頭時,雪亮的車燈前突然沖出個穿唐裝的小女孩……“放箭!

”弓弦繃緊的聲響讓他本能往后仰,三支弩箭擦著鼻尖釘在圍墻上,

箭頭的倒刺幾乎劃破他的睫毛。陳默猛地轉身,順著墻頭狂奔,瓦當在腳下發出碎裂聲。

這是座三進的宅院,正堂屋頂的琉璃瓦在月光下泛著冷光,檐角銅鈴叮咚作響,

驚起幾只棲息的寒鴉。拐過抄手游廊時,他忽然瞥見月洞門后躺著個穿月白襦裙的少女。

她的青絲散落在青磚上,腰間的絲絳被鮮血浸透,右手還緊攥著半支折斷的玉簪,

蒼白的面容在月光下像具玉雕。侍衛的腳步聲越來越近,陳默咬牙跳下去,

指尖觸到少女頸側——脈搏微弱得幾乎感覺不到,胸口也沒有明顯起伏?!靶〗悖?/p>

”緊隨其后的綠衣侍女尖叫著撲過來,卻被陳默一把推開。他膝蓋頂住少女后背,

右手掌根在她肩胛骨中間快速叩擊——這是海姆立克急救法,

剛才奔跑時他注意到少女嘴角有嘔吐物殘留,很可能是異物梗阻導致窒息?!按竽懘炭?!

竟敢對小姐無禮!”侍衛的橫刀已經劈到頭頂,陳默側身避開,左手按住少女后頸,

拇指翻開她的下頜,借著月光看清喉嚨深處卡著半塊瑪瑙墜子。沒時間多想,

他捏住少女的鼻子,俯身對住那蒼白的唇瓣,用力吹氣?!芭椤鄙倥蝗粍×铱人裕?/p>

瑪瑙墜子“當啷”掉在磚地上。陳默踉蹌著后退半步,只見她睫毛顫動,緩緩睜開眼睛,

漆黑的瞳孔里映著自己狼狽的模樣。綠衣侍女撲過來抱住她,哭喊道:“小姐您終于醒了!

”“抓住他!”為首侍衛的刀尖已經抵住陳默后心,他能感覺到冰冷的金屬貼在皮膚上。

少女抬手阻止道:“慢著……是這位郎君救了我?!彼曇籼撊?,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侍衛們面面相覷,收刀退后半步。正僵持間,院角傳來急促的腳步聲,數十盞燈籠照亮游廊,

為首的中年男子頭戴進賢冠,身著緋色官服,腰間玉帶的銙片在火光下泛著冷光。

綠衣侍女見狀連忙福身:“相爺!小姐醒了!是這位郎君救的!”陳默心中一凜,

想起剛才在圍墻上看到的門匾——“林府”。長安城能住這么大宅院的宰相,

恐怕只有官居三品的侍中林如海。前世看《新唐書》時,他記得這位宰相以清廉剛正聞名,

此刻對上那雙沉如古井的眼睛,后背頓時沁出冷汗?!澳闶呛稳??為何夜闖相府?

”林如海的聲音像浸了冰,身后的侍衛悄然將手按在刀柄上。陳默腦子飛轉,

總不能說自己是穿越過來的現代人,目光掃過地上的瑪瑙墜子,

突然想起剛才急救時的場景:“在下路過此處,聽見動靜,見小姐倒地不起,

情急之下才……”話沒說完就被打斷,林如海盯著他的衣著:“衣衫破舊,腰間無牌,

深夜擅闖三品官邸,按《唐律疏議》,當以‘闌入官宅’論處?!彼D了頓,

目光落在少女身上,語氣稍緩:“不過你救了小女婉兒,功過相抵。來人,帶他去偏房候審,

天亮送大理寺?!薄案赣H!”林婉兒撐著侍女的手站起來,蒼白的臉上泛起紅暈,

“這位郎君救了女兒的命,怎能如此對待?況且……”她低頭看著地上的瑪瑙墜子,

“女兒今晚在花園遇襲,刺客用的是吐蕃的‘血滴子’,若不是這位郎君,

女兒恐怕……”陳默這才注意到少女剛才躺的地方,青磚上隱約有暗褐色的痕跡,不是血跡,

而是某種深色粉末——吐蕃刺客常用的迷藥“沙喉散”,他在《唐代邊疆志》里讀到過。

看來今晚的襲擊另有隱情,而自己誤打誤撞成了“嫌疑人”?!跋葞|廂房,

派兩個人看守。”林如海顯然不愿在女兒面前過多爭論,轉身時衣擺帶起一陣風,“天亮前,

我要知道他的底細?!笔绦l押著陳默穿過曲折的游廊時,他注意到府內戒備森嚴,

每隔十步就有暗哨,墻上的燈籠都繪著林府的紋章——展翅的鴻雁。東廂房陳設簡樸,

只有一張木床和一張雕花案幾,門口傳來落鎖的聲音后,陳默才敢坐下。

窗外傳來更夫打更的聲音,子時三刻。他摸著身上的麻衣,忽然摸到口袋里有張皺巴巴的紙,

展開借著月光一看,上面用小楷寫著“陳默,二十三歲,揚州人,

丁未年秋入京”——這應該是原主的身份信息。原主似乎是個進京趕考的寒門士子,

可惜還沒來得及應試就遭遇橫禍,被自己“借尸還魂”了。正想著,窗外突然傳來瓦片輕響。

陳默抬頭望去,只見個黑衣人正倒掛在屋檐上,蒙臉的黑巾下,一雙眼睛泛著冷光,

手中握著的,正是剛才林婉兒提到的“血滴子”——形如蓮蓬,邊緣布滿細如發絲的毒針。

“殺!”黑衣人低喝一聲,手中暗器發出破空聲。陳默本能地撲倒在地,

毒針擦著發梢釘在房梁上,發出“滋滋”的聲響,顯然淬了劇毒。

他抓起案幾上的青瓷筆洗砸過去,趁著黑衣人閃避的瞬間,拉開門閂沖了出去。

院子里的侍衛被驚動,火把次第亮起。黑衣人見勢不妙,甩出幾枚煙霧彈,轉身躍上墻頭。

陳默正要追趕,卻被人拉住手腕——林婉兒在侍女攙扶下站在游廊里,

眼中滿是焦急:“危險!他們是吐蕃死士!”煙霧散去時,黑衣人已經消失不見。

林如海帶著侍衛匆匆趕來,看著地上的毒針,臉色愈發陰沉:“看來今晚的目標不是婉兒,

而是……”他盯著陳默,目光像鋒利的刀刃,“你究竟是誰?為何吐蕃刺客會追你到相府?

”陳默心中一緊,這才意識到自己卷入了更大的漩渦。原主的身份顯然有問題,

否則不會被吐蕃刺客追殺,而自己穿越過來的時機,恰好是原主被刺客襲擊的時刻。

更麻煩的是,現在林府上下都認為他是“刺客”,而真正的危險,可能剛剛開始。“父親,

女兒相信他?!绷滞駜和蝗婚_口,“若他是刺客,何必救我?況且剛才黑衣人沖他出手,

分明是要滅口?!彼D向陳默,眼中閃過一絲探究,“郎君還未告知姓名?

”“在下……陳默。”他猶豫了一下,決定用原主的名字,“揚州人,進京趕考途中遭劫,

誤打誤撞進了相府?!边@個解釋半真半假,既符合身上的寒酸衣著,又給“誤闖”找了理由。

林如海盯著他看了很久,忽然吩咐:“去查揚州丁未年的舉子名冊,是否有陳默其人。

”又對陳默道:“今夜你暫且留在府中,明日隨我面見大理寺卿?!闭f罷轉身離去,

衣擺帶起的風里,隱約傳來一聲嘆息。陳默望著他的背影,手心全是冷汗。

剛才的刺客襲擊已經暴露,不管原主的身份如何,現在他必須盡快融入這個世界,

利用現代知識活下去——尤其是林婉兒的信任,可能是他在這盛唐長安的唯一護身符。

更漏聲中,東廂房的燭火搖曳。陳默靠在床頭,望著窗外的一輪明月,

忽然想起車禍前未完成的項目,想起租來的小公寓里堆成山的泡面,嘴角泛起苦笑。

現在的他,穿著麻衣住在宰相府,被當成刺客,還卷入了吐蕃的陰謀,這一切,

比寫代碼復雜多了。“吱呀——”木門突然被推開,綠衣侍女端著一碗熱湯進來,

見他警惕的模樣,低聲道:“我家小姐怕您餓,讓我送碗蓮子羹來?!彼畔峦?,

猶豫了一下,“小姐說,明日若去大理寺,她會為您作證?!标惸c頭致謝,

看著侍女離去的背影,忽然想起林婉兒蘇醒時的眼神——那是一種劫后余生的感激,

還有隱約的好奇。也許,這個開局的困境,正是他在這盛唐崛起的起點?窗外,

更夫敲著梆子走過,“天干物燥,小心火燭”的喊聲在夜空中回蕩。陳默喝了口蓮子羹,

溫熱的甜湯下肚,緊繃的神經稍松。明天,他將面對大理寺的盤問,面對林如海的試探,

還有未知的刺客威脅。但此刻,他忽然意識到,自己不再是那個被困在996里的程序員,

而是擁有現代知識的“陳默”,在這個波瀾壯闊的盛唐,一切皆有可能。

蓮子羹的熱氣氤氳中,他閉上眼,腦海中浮現出白天看到的長安城——朱雀大街上車水馬龍,

西市的胡商叫賣著葡萄美酒,酒肆里傳來琵琶聲。無論前方有多少危險,他都要活下去,

不僅為了自己,更為了這個充滿機遇與挑戰的時代。而這一晚,在宰相府的東廂房里,

一個改變盛唐歷史的傳奇,正悄然拉開序幕。第二章現代急救術震驚長安卯時三刻,

長安城的晨鼓剛響過三百聲,陳默便被侍衛喚醒。昨夜那場驚心動魄的刺客襲擊后,

他只合眼小憩了兩個時辰,眼下頂著青黑的眼圈,跟著穿緋色官服的林如海穿過九曲橋。

晨光里的相府池塘漂著殘荷,錦鯉在薄冰下游動,遠處傳來侍女們清掃落葉的簌簌聲。

“昨夜大理寺的人查過揚州戶籍?!绷秩绾:鋈婚_口,聲音壓得很低,

“丁未年秋闈的舉子名冊上,確有‘陳默’之名,揚州府學廩生,祖籍劍南道?!彼麄冗^臉,

目光如刀,“但據揚州駐京邸報,這位陳公子半月前已到長安,為何昨夜你會穿著破衣爛衫,

出現在我府后巷?”陳默心中一緊,原主的身份果然有破綻。他昨夜已經想過,

若說自己失憶太過離奇,不如將計就計:“回相爺,進京途中在潼關遭山匪劫殺,隨從皆亡,

在下僥幸逃脫,衣裳是向農戶買的舊衣?!边@個解釋半真半假,唐代潼關常有盜匪出沒,

官府雖設驛站,但獨行舉子遇劫的事屢見不鮮。林如海盯著他看了片刻,

忽然轉身走向停在府門前的青油馬車:“上車吧,大理寺卿李大人想見你。

”車輪碾過青石板路時,陳默掀開窗簾,

看見晨霧中的長安城漸漸清晰——朱雀大街寬達百步,兩側槐樹剛抽新芽,

晨風中飄著胡餅的香氣,貨郎推著裝滿瓷器的獨輪車,不時有戴冪籬的貴女乘牛車經過。

大理寺位于皇城西南角,朱漆大門前的石獅踩著繡球,臺階上布滿青苔。

陳默跟著林如海走進候審廳,只見堂中坐著個肥頭大耳的官員,胸前補子繡著獬豸,

正是大理寺卿李崇晦?!熬褪沁@小子?”李崇晦端起茶盞,茶沫子糊在胡子上,

“昨夜在相府鬧得沸沸揚揚,說是什么救人的刺客?”他突然一拍驚堂木,“按《唐律》,

闌入官宅者,徒二年!你還有何話說?”陳默不慌不忙跪下,余光瞥見堂下站著的仵作,

腰間掛著《洗冤集錄》的抄本:“大人,昨夜在相府,小人見林小姐氣絕,

用‘心肺復蘇術’救回她性命。此乃家傳秘技,與刺客行徑無關。”“心肺復蘇術?

”李崇晦挑眉,看向林如海,“林相,令愛可曾說起此事?”“確有其事。

”林婉兒從屏風后走出,今日換了鵝黃襦裙,腰間系著新配的絲絳,“女兒當時喉間梗阻,

是陳公子用掌心叩擊背部,又以口對口之法渡氣,才得以蘇醒?!彼D向陳默,

眼中閃過好奇,“只是不知,這‘口對口渡氣’,究竟是何原理?”堂中一片嘩然,

唐代醫者雖知“人工呼吸”,但多是用竹筒導氣,

直接口對口在禮教森嚴的長安堪稱驚世駭俗。陳默知道這是證明自己的機會,

朗聲道:“人的呼吸,實則是肺腑與外界交換清氣。當氣道梗阻時,需以人力輔助胸廓起伏,

方能延續性命。昨夜小姐口唇發紺、脈搏微弱,正是典型的窒息之相,

若再遲半刻——”他忽然注意到仵作掏出筆墨記錄,心中一動:“大人,若不信,

可找獄中的瀕死之人試之。小人愿當場演示,以證清白?!崩畛缁夼c林如海對視一眼,

點頭示意。片刻后,獄卒拖來個犯哮喘的老囚徒,蜷縮在地上直喘粗氣。陳默蹲下身,

解開對方衣領,露出嶙峋的胸骨:“諸位請看,此人喉間痰鳴,胸膈凝滯,若不及時疏導,

必死無疑?!彼p手交疊,在囚徒胸骨中下段有節奏地按壓,每按壓三十次,

便捏住對方鼻子吹氣一次。堂中眾人屏住呼吸,只見老囚徒的臉色漸漸從青紫轉為蒼白,

喉間突然發出“咯”的一聲,咳出好大一塊濃痰,緊接著大口喘息起來?!吧窳?!

”仵作扔下筆跑過來,摸著囚徒的脈搏驚嘆,“脈象從浮散轉為和緩,竟真的救回來了!

”李崇晦的胖臉漲得通紅,顯然沒想到這“刺客”真有如此醫術:“既如此,

本官暫且認定你無惡意。但擅闖相府一事,

仍需備案——”“?!标惸X海中突然響起清脆的提示音,

眼前浮現出半透明的藍光屏幕:“檢測到宿主完成‘首次救人’任務,

‘科技興國系統’正式激活。

當前解鎖功能:初級醫學知識(入門級)、釀酒技術(基礎篇)。任務進度:0/100。

”他險些失態,強忍著震驚保持跪姿。系統的出現讓他松了口氣,昨夜他就在懷疑,

自己穿越必然帶著金手指,沒想到要等救人之后才激活。

此刻屏幕上閃爍的“釀酒技術”圖標,讓他想起唐代的低度米酒,一個計劃在心底悄然成型。

“陳公子?”林婉兒的聲音拉回他的思緒,只見李崇晦已經退堂,林如海正皺眉看他,

“今日之事,多謝你證明清白。但父親仍需調查你的底細,這段時間,

你暫且留在相府做門客,如何?”說是門客,實則是監視。但陳默求之不得,

連忙叩謝:“多謝相爺恩典,在下定當效犬馬之勞?!被氐较喔咽钦?,

綠衣侍女小桃領著他去側院廂房,路過百草園時,陳默看見林婉兒正在石案前研墨,

面前攤著《千金方》,旁邊放著昨夜那枚瑪瑙墜子。“陳公子留步?!彼畔旅P,

“昨日你說的‘心肺復蘇術’,能否寫下來給我?婉兒對醫道頗感興趣,

曾隨太醫院的劉院正學過針灸?!标惸闹幸粍?,這正是拉近關系的好機會:“自然可以。

不過醫理繁雜,小姐若有興趣,在下可每日講解半個時辰。

”他瞥見石案上的《千金方》抄本,發現其中記載的急救法多有謬誤,

“比如這書中說‘溺水者需倒懸控水’,實則會損傷脾胃,正確之法應是先清理口鼻異物,

再行按壓……”林婉兒的眼睛亮起來,就像昨夜看見他救人時那樣:“原來如此!

劉院正從未說過這些,陳公子的醫術,當真是家傳?”他含糊點頭,轉移話題:“對了,

昨夜的刺客用的是吐蕃沙喉散,相府的防衛或許該加強些。那種迷藥遇水即溶,

可在院墻上多掛些水袋,夜里定時噴灑?!边@個建議出自現代防化知識,

唐代雖無“化學防護”概念,但林婉兒顯然聽進去了,當即吩咐小桃去告訴管家。

陳默看著她認真的模樣,忽然想起前世在醫院陪母親時見過的實習醫生,

同樣對知識充滿渴求。午后,陳默在廂房研究系統界面。釀酒技術模塊里,

詳細記載了蒸餾法的原理和步驟,

甚至貼心地標注了唐代可獲取的材料:“可用青竹制作冷凝管,以陶甕為蒸餾釜,

燃料首選木炭……”他摸著下巴思索,唐代長安貴族愛喝低度米酒,高度白酒尚未普及,

若能造出蒸餾酒,必定能在西市打開市場。說干就干,他向小桃借了筆墨,

畫了張蒸餾器的草圖,特意標注“需匠人打造銅制酒甑”。正要出門找相府的工匠,

忽然聽見前院傳來爭吵聲?!笆裁撮T客,分明是刺客同黨!”粗啞的嗓音帶著怒意,

“我太醫院的人剛查出,令愛中的迷藥,正是吐蕃刺客常用的‘血喉散’,

而這小子懂吐蕃迷藥的解法,不是細作是什么?”陳默心頭一緊,躲在廊柱后望去,

見一位穿綠袍的老者正在廳前與林如海爭執,腰間掛著太醫院的牙牌。林婉兒跪在地上,

似乎在為他辯解?!巴踉赫惞泳攘送駜旱拿?,豈能如此揣測?”她的聲音帶著哽咽,

“昨夜刺客明明是沖他去的,若他是細作,何必暴露行藏?”“哼,說不定是苦肉計!

”王院正甩袖,“大理寺已經查到,這陳默的戶籍文書有問題,

揚州府學根本沒有他的入學記錄!”陳默只覺頭皮發麻,原主的身份果然是偽造的!

系統提示音突然響起:“警告!宿主身份暴露風險提升,

建議盡快完成‘商業立國’初級任務,解鎖身份偽造功能?!睆d內,

林如海的臉色愈發陰沉:“王院正,此事容后再議。婉兒,你先帶陳公子去后園暫避。

”他轉身時看見躲在廊柱后的陳默,眼中閃過復雜的神色。林婉兒拉住陳默的手腕,

快步往后園跑。她的掌心溫軟,陳默卻無暇多想,滿腦子都是如何應對身份危機。

后園的假山后,林婉兒突然停下,直視他的眼睛:“陳公子,你的真實身份究竟是什么?

為何太醫院說你戶籍有假?”他看著她眼中的信任與擔憂,忽然意識到,

現在必須賭一把:“實不相瞞,在下確非科舉考生。進京途中,我目睹一伙吐蕃細作交易,

被他們追殺至相府后巷。昨夜救小姐,純屬巧合?!边@個謊言半真半假,

將原主的身份危機轉嫁到吐蕃細作身上,“那些人想滅口,所以才偽造我的戶籍,

讓官府懷疑我?!绷滞駜阂е剿妓鳎鋈粡难g摘下玉牌:“這是父親給我的出入令牌,

可直達西市。你若能證明自己不是細作,就去西市找一位叫柳如煙的酒商,她是我幼時玩伴,

或許能幫你?!标惸舆^玉牌,觸感溫潤,上面刻著“林府”二字。遠處傳來前院的腳步聲,

林婉兒急道:“快從角門走,黃昏前別回來!”他轉身跑向角門,心跳如鼓。

身份危機迫在眉睫,而系統提示的“商業立國”任務,

或許正是破局的關鍵——只要造出蒸餾酒,在西市打開局面,就能獲得相府的信任,

甚至在長安站穩腳跟。出了相府,陳默混入朱雀大街的人流。春日的陽光暖融融的,

街邊的胡姬酒肆傳來琵琶聲,他卻無暇欣賞,按著記憶往西市走去。系統界面里,

釀酒技術的圖標正在閃爍,仿佛在催促他加快腳步。西市的正門牌樓高聳,

匾額上“金市”二字鎏金耀眼。陳默剛踏入市集,

就被撲面而來的熱浪包圍:波斯商人的駱駝隊載著香料經過,胡商的攤位上擺滿琉璃瓶,

賣藝的雜耍班子正在表演鉆刀圈,圍觀者的喝彩聲此起彼伏。他按著林婉兒的指引,

在酒肆區找到“醉香樓”的招牌。二樓的雅閣里,傳來女子的笑聲:“劉掌柜,

你這蘭陵美酒號稱‘郁金香換骨’,實則不過十二度,怎及得上我從塞北帶來的葡萄酒?

”陳默抬頭望去,只見二樓欄桿邊站著個穿男裝的女子,鴉青長發用玉冠束起,

腰間掛著鑲寶石的酒囊,容貌艷麗如牡丹,說話時帶著西北口音。

這不就是系統大綱里的酒商之女柳如煙?他深吸口氣,走上二樓,

對著那女子長揖:“柳姑娘可是‘河西柳氏’的掌事人?在下陳默,受林婉兒小姐所托,

有事相商?!绷鐭熮D身,目光在他破舊的衣裝上一掃,嘴角勾起:“林府的玉牌?

”她伸手接過玉牌把玩,忽然湊近他,鼻尖幾乎碰到他的衣襟,“身上有沉水香的味道,

是相府的薰香。說吧,林婉兒讓你找我何事?”陳默聞到她身上的葡萄酒香,

忽然想起系統里的釀酒技術:“在下想與柳姑娘合作,釀一種前所未有的美酒。

此酒烈度遠超蘭陵酒,飲之如烈火焚喉,卻唇齒留香,名曰‘燒刀子’。

”柳如煙的眼睛瞇起來,像發現獵物的豹子:“哦?你還懂釀酒?”她忽然擺手讓隨從退下,

“說說看,如何能造出比塞北燒春更烈的酒?”陳默掏出草圖,詳細講解蒸餾原理,

從水冷凝法到酒醅發酵,甚至提到用槐樹花制曲。柳如煙聽得入神,

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酒囊上的寶石:“若真能造出這種酒,

我柳氏愿出三成股本——不過丑話說在前頭,若敢騙我,就把你丟進渭水喂魚。

”兩人正談得興起,樓下突然傳來喧嘩。陳默往下望去,只見幾個穿皂衣的捕快沖進西市,

腰間的腰牌閃著寒光——是大理寺的人,為首的正是今早見過的仵作?!瓣惸〈罄硭履萌?!

”捕快的喊聲驚飛了檐角的鴿子。柳如煙臉色一變,突然拉住陳默的手腕,

從二樓的側梯跑向市集后巷:“跟緊我!西市的暗巷連著火藥局,他們不敢亂追!

”她的手勁極大,陳默幾乎是被拖著跑。身后傳來捕快的腳步聲,拐過三個彎后,

柳如煙突然推開一扇木門,將他推進堆滿酒壇的倉庫:“躲在這里,天亮前別出去。

”她塞給他一壇葡萄酒,指尖在他手背上輕輕一劃,“若我被抓住,就用這酒壇砸暈他們,

往西市北門跑,那里有我的商隊?!标惸粗D身離去的背影,心跳如雷。

倉庫里彌漫著濃郁的酒香味,他靠著酒壇坐下,摸著懷中的蒸餾器草圖,

忽然聽見系統提示音:“檢測到宿主啟動‘商業立國’任務,釀酒技術熟練度提升至20%。

當前危險值:75%(身份暴露風險持續升高)?!贝巴?,暮色漸濃,西市的燈籠次第亮起。

陳默不知道柳如煙能否脫險,也不知道相府此刻是否被搜查,但他清楚,自己已經沒有退路。

蒸餾酒的計劃必須成功,否則不僅身份難保,還會連累林婉兒和柳如煙。

酒壇的封口處滲出幾滴酒液,陳默舔了舔,只覺甜膩有余,烈度不足。

他閉目回想系統里的釀酒步驟,忽然意識到,唐代缺乏溫度計,控制蒸餾溫度將是最大難題。

或許可以用“看花摘酒”的古法,通過酒花的大小判斷酒精度?倉庫外傳來腳步聲,

陳默屏住呼吸。門“吱呀”一聲開了條縫,月光照在來人的玉冠上——是柳如煙,

她的男裝外套沾滿塵土,嘴角卻帶著笑意:“那幫蠢貨被我引到波斯商隊的香料區了。走,

從密道去我的酒坊,咱們連夜試試你的蒸餾法?!彼焓掷饋恚?/p>

指尖的溫度透過麻布傳來。陳默忽然想起,在現代社會,這樣的女子該是創業公司的CEO,

而在盛唐,她卻是能在西市翻云覆雨的酒商之女?;蛟S,這就是命運的安排,

讓他帶著現代知識,與這些奇女子并肩而行。密道里點著牛油燈,墻壁上刻著難懂的粟特文。

柳如煙邊走邊說:“我祖父曾是安西都護府的釀酒吏,這密道是當年囤積葡萄酒用的。

若你的蒸餾法真能成,咱們就把第一壇酒送給當今太子,他最愛搜羅天下美酒?!标惸c頭,

心中卻在盤算:太子李亨與李林甫的黨爭日趨激烈,若能通過美酒攀上太子黨,

或許能化解相府的信任危機。但此刻,他更擔心的是——當蒸餾酒的火焰在酒坊燃起時,

是否也會點燃他在這盛唐的傳奇,亦或是,招來更多的殺身之禍?

密道盡頭傳來潺潺的流水聲,柳如煙推開石門,一片開闊的谷地出現在眼前,

溪水旁的酒坊里,幾個學徒正在搬運陶甕。陳默深吸口氣,夜風帶來濕潤的泥土氣息,

系統界面在眼前閃爍,釀酒技術的圖標亮得刺眼。一切,從今夜開始。

第三章蒸餾酒:改變大唐酒業酒坊的夜風裹著溪水的清涼,陳默站在新搭的蒸餾臺前,

看著柳如煙親自點燃的木炭堆漸漸騰起紅焰。三個陶制酒甑疊成塔狀,

最上層的青竹冷凝管正滴滴答答往下淌水,

這是他用三天時間改良的裝置——將竹筒對半剖開,內壁涂上蜂蠟防漏,

再用麻線捆扎成螺旋狀,架在盛滿井水的陶甕上?!罢嬉厌劻巳齻€月的米酒全倒進去?

”老匠人王師傅搓著手,布滿老繭的手指幾乎要掐進掌心,“這樣糟蹋糧食,

怕是要遭酒神爺怪罪……”柳如煙抄起酒壇灌了口葡萄酒,

酒液順著下頜流進衣領:“老王頭,若賠了算我的。陳公子,開始吧?!彼D頭時,

玉冠上的紅寶石在火光下流轉,像淬了血的瑪瑙。陳默點頭,

將發酵好的米酒倒入最下層的蒸釜。火焰舔舐陶壁時,

他忽然想起系統里的提示:“蒸餾酒的關鍵在火候,需保持水沸而不騰。

”于是拿起柳如煙從波斯商人那里換來的銅制漏勺,

每隔片刻就往冷凝管的陶甕里加一勺井水。酒坊的學徒們圍在周圍,竊竊私語。

有人偷偷用手指蘸了蘸流進接酒壇的液體,猛地縮回手:“辣!比燒刀子還嗆嗓子!

”“這就對了?!标惸χ舆^酒壇,湊到鼻前輕嗅,濃郁的米香中帶著凜冽的火氣,

比系統描述的還要純凈。他倒了小半盞遞給柳如煙:“嘗嘗看,這酒至少有四十度,

存放三年,便是極品陳釀?!绷鐭熖裘冀舆^,仰頭飲盡。琥珀色的酒液順著咽喉滑下,

她忽然咳嗽起來,眼眶泛紅卻笑出聲:“痛快!比我在突厥喝的馬奶酒還烈!老王頭,

把咱們窖藏的二十年‘綠蟻酒’拿出來,對比著喝!”王師傅顫巍巍捧來青瓷盞,

陳默將兩種酒各倒一杯。綠蟻酒表面浮著米粒般的酒渣,入口甜膩,

尾韻卻帶著酸敗味;而蒸餾酒清澈如水,初嘗辛辣,回甘卻在舌尖打轉,許久不散?!昂镁?!

”柳如煙重重放下酒盞,瓷片與木桌相撞發出脆響,“陳公子,

你這法子能把糟粕里的‘精華’全抽出來?若是用葡萄釀,

是不是能造出比波斯葡萄酒更烈的‘液體火焰’?”“正是如此。

”陳默擦了擦冷凝管上的水霧,“不過眼下先用米酒試銷,長安的貴胄們喝慣了甜酒,

得慢慢讓他們適應。”他忽然瞥見系統界面的釀酒熟練度漲到45%,

任務進度條也動了兩格,“對了,這酒得取個好名字——就叫‘醉仙居’如何?

寓意飲此酒者,如登仙境?!绷鐭熍氖纸泻?,忽然揪住一個學徒的耳朵:“還愣著干什么?

去把西市的酒旗全換成新的,明日卯時三刻,醉仙居首賣!”她轉頭對陳默眨眼,

“按你的法子,搞什么‘會員制’,頭十壇酒只賣給戴玉牌的貴人,

價嘛……”她伸出三根手指,“一壇三十貫,夠買兩匹西域良馬?!标惸c頭,

深知物以稀為貴。唐代雖盛行酒肆,但高檔酒多來自宮廷貢酒,民間酒坊難以打入貴族圈子。

而柳如煙的“河西柳氏”本就有商路優勢,加上饑餓營銷,定能一炮而紅。當夜,

酒坊通宵趕工。陳默靠在溪水邊的柳樹下打盹,

朦朧中聽見柳如煙和王師傅爭論蒸餾釜的材質——她堅持用銅制,而老王頭擔心成本太高。

系統界面在眼前閃爍,釀酒技術模塊突然解鎖新配方:“高粱酒曲改良法,

需添加槐樹花與茯苓?!薄傲媚铮魅兆屓巳コ悄喜尚┗睒浠??!彼嘀栄ú逶?,

“新酒曲能讓酒香更醇厚,還能減少上頭的感覺?!绷鐭熾m不懂原理,卻無條件信任,

當即吩咐學徒備馬。卯時初刻,西市的晨鐘敲響。陳默換上柳如煙送來的月白襕衫,

腰間系著新制的酒囊,跟著商隊進城。醉香樓的匾額已換成“醉仙居”,

門前立著一人高的酒壇,紅綢上寫著“一滴醉仙,三旬回味”。

第一個顧客是個穿錦袍的胡商,盯著酒壇猶豫半晌,摸出五貫錢:“買半盞嘗嘗。

”陳默親自執壺,琥珀色的酒液在晨光中泛著金芒。胡商抿了一口,

突然瞪大眼睛:“這酒……比波斯的‘火焰之淚’還要烈!給我留一壇,

我要送給安西都護府的將軍!”消息像長了翅膀般傳開。巳時三刻,

太子府的管事騎著高頭大馬而來,腰間玉牌刻著“東宮”二字:“我家殿下聽聞有奇酒現世,

特命某家前來探看?!绷鐭熡H自捧出雕花銀壺,管事淺嘗后,

立刻掏出百金定了十壇:“明日太子設宴牡丹苑,這酒要作頭牌!

”陳默看著絡繹不絕的馬車,忽然注意到街角有人暗中觀察。那人身穿青衫,

腰間掛著太醫院的藥囊——正是昨日在相府見過的王院正的隨從。他心中一緊,

低聲對柳如煙道:“怕是有人要來找麻煩了。”果然,未時剛過,八個皂衣捕快沖進醉仙居,

領頭的正是大理寺的仵作:“陳默,你擅自離府,相府正在通緝你!”柳如煙拍案而起,

酒囊“當啷”砸在桌上:“慢著!陳公子是我柳氏的座上賓,有文書為證!

”她掏出蓋著河西節度使印的商契,“昨日已在市署備案,他如今是醉仙居的釀酒大師,

按《關市令》,商戶雇員受官府保護?!辈犊靷兠婷嫦嘤U,仵作盯著商契上的朱砂印,

臉色鐵青。陳默趁機道:“麻煩大哥回稟相爺,陳某并非細作,待醉仙居開業慶典,

自會登門解釋。”他頓了頓,從袖中取出一小瓶蒸餾酒,“這是新釀的‘醉仙露’,

勞煩帶給林小姐,就說對她的醫書有幫助。”捕快們離去后,柳如煙忽然湊近他,

鼻尖幾乎碰到他的耳垂:“你倒是聰明,知道用酒討好相府千金。不過……”她退后兩步,

眼中閃過狡黠,“我柳如煙的合伙人,可不能心里只裝著一個女人?!标惸煽葍陕?,

轉移話題:“明日太子宴,咱們得準備些伴手禮。我打算做個‘酒籌令’,用象牙刻上詩句,

飲酒時抽籌,增加趣味。”這主意來自系統里的“古代營銷學”模塊,唐代貴族盛行酒令,

這種創新定能引發跟風。柳如煙擊掌叫好,忽然指著街尾的朱漆馬車:“瞧,

那是太平公主府的車駕,看來咱們的酒,要打進皇宮了?!彼D身時,

衣擺帶起的酒氣混著槐花香,讓陳默一時恍神——這個在商道上翻云覆雨的女子,

比起溫柔的林婉兒,更多了份颯爽的煙火氣。酉時,陳默帶著新釀的酒回到相府。

角門的守衛已得了柳氏的通報,恭敬地放行。路過百草園時,

他聽見林婉兒的聲音:“陳公子可曾見過這種草藥?《千金方》說它能治驚癇,

卻未提炮制之法?!痹鹿庀?,她正對著石案上的一本醫書蹙眉,

案頭擺著他昨日讓人送來的肥皂——用豬油混合草木灰制成的塊狀物,旁邊注著“洗手除菌,

可防瘟疫”?!靶〗阌眠@肥皂洗手了嗎?”陳默放下酒壺,“昨日在酒坊,

我見學徒們用了它,長疥瘡的手竟好了大半。”他指著醫書上的“白蘚皮”,

“此藥需用白酒浸泡七日,再與硫磺粉調和,方能去濕熱?!绷滞駜貉劬σ涣?,

忽然抓住他的手腕:“太醫院的人說你戶籍有假,父親為此和王院正吵了一架。

這是我偷偷抄的《唐律疏議》,你看看能否……”她的指尖在他手腕上輕輕劃過,

像春日的柳絮。陳默心中感動,沒想到她竟為自己冒風險。正要說什么,

忽然聽見前院傳來喧嘩,有人高喊:“圣旨到——”兩人對視一眼,匆匆往前院跑。月光下,

宦官舉著明黃的圣旨,林如海跪在地上,臉色凝重。“奉天承運,

皇帝詔曰:聞相府門客陳默,善制奇酒,特賜‘御前釀酒供奉’一職,三日后攜酒赴興慶宮,

欽此。”宦官宣旨畢,意味深長地看了陳默一眼:“陳供奉,圣人聽聞您的酒能‘醉仙’,

可是比西域的葡萄酒還要妙?”陳默叩謝圣恩,心中卻警鈴大作?;实弁蝗环赓p,看似恩寵,

實則是將他置于風口浪尖——太子與李林甫的黨爭中,這瓶醉仙露,究竟是登高的階梯,

還是致命的毒藥?深夜,陳默在廂房研究系統界面,釀酒熟練度已達60%,

新解鎖的“肥皂制造”升級版需要橄欖油,這在長安只能從波斯商人處購得。忽然,

窗外傳來瓦片輕響,一個紙團拋進屋里。展開后,

是柳如煙的字跡:“王院正今日拜訪西市酒商,散布‘醉仙居酒有毒’的謠言。明日辰時,

會有百姓來鬧事?!蹦┪伯嬛鴤€歪歪扭扭的酒壇,帶著她獨有的張揚。他捏緊紙團,

想起白天在醉仙居看見的那位胡商——若謠言擴散,不僅酒坊毀于一旦,

連相府和柳氏都會被牽連。系統提示音響起:“檢測到商業危機,

解鎖‘危機公關’初級策略:以毒攻毒,現場演示酒精消毒?!标惸虬割^的蒸餾酒,

忽然有了主意。明日的鬧事者,怕是要見識一下,

這來自千年后的“消毒神術”——當酒精遇上膿血,當現代醫學撞上愚昧謠言,

這場在盛唐酒肆打響的反擊戰,才剛剛開始。窗外,北斗星在天際閃爍,

像極了他前世見過的代碼矩陣。陳默摸了摸腰間的酒囊,里面裝著最新的蒸餾酒,

烈度比初版更高,香氣更醇。或許,這就是他在這個時代的“代碼”,

每一滴酒都是一行指令,正在無聲地改寫著盛唐的商業版圖,還有,

那些即將與他相遇的女子們的命運。而此刻,在相府的東廂房里,

一個關于酒、關于權力、關于美人的傳奇,正隨著蒸餾釜里的火焰,越燒越旺。

第四章西市首富的崛起辰時的西市剛卸去晨霧,醉仙居門前就圍了三十多個百姓。

為首的老漢捧著陶碗,碗里的白酒潑在地上,騰起的酒氣里混著酸腐味:“喝了這酒,

我兒上吐下瀉!各位鄉親們,這是毒酒??!”人群中響起此起彼伏的附和,

有婦人舉著藥包哭喊:“太醫院的王院正說了,這酒熬壞了脾胃,要出人命的!

”柳如煙攥緊腰間的皮鞭,卻被陳默按住手腕:“別沖動,按計劃來?!彼呱吓_階,

故意踢翻老漢的陶碗,蹲下身用指尖蘸了蘸地上的酒液:“老人家,

您說這酒有毒——”突然扯開衣襟,露出左臂上昨日故意劃傷的傷口,“那我用它來洗傷口,

如何?”百姓們倒吸涼氣。陳默掏出瓷瓶,將蒸餾酒直接澆在傷口上,刺痛讓他額頭冒汗,

卻故意笑道:“各位看,傷口沒有潰爛,反而在結痂。太醫院說酒能腐胃,

可《千金方》里早記著‘酒主行藥勢,殺百邪毒氣’?!彼D向呆立的老漢,“您兒子喝的,

怕是摻了醋漿的假酒吧?”話音未落,三個潑皮突然從人群中沖出,舉著糞桶要往酒壇里倒。

陳默早有準備,抄起酒旗旗桿橫掃,柳如煙的皮鞭同時甩出,抽在潑皮手背上。混亂中,

他瞥見街角的胡商朝巷口點頭——那是王院正的隨從?!按蠹异o一靜!”陳默躍上酒壇,

展開懷里的黃紙,“這是市署剛發的文牒,醉仙居的酒經太卜署占卜,合乎酒神爺的心意。

”他故意忽略文牒上的修改痕跡,“今日起,凡持玉牌的主顧,可享‘會員’之權,

每月優先購酒,還能參與‘斗酒詩會’?!卑傩諅兠婷嫦嘤U,

有人認出他是救了相府千金的“活神仙”,開始交頭接耳。陳默趁熱打鐵,

讓學徒抬出十壇酒,壇口系著不同顏色的絲絳:“紅絳為‘狀元紅’,

限官員購買;青絳為‘隱士青’,贈文人墨客;白絳最烈,名曰‘無常白’,

須年滿三十方能買?!边@招“分級銷售”來自系統的現代營銷模塊,唐代雖重等級,

但貴族最愛彰顯獨特。果然,辰時末刻,太平公主府的管事帶著十二面玉牌前來,

直接包下當月的“狀元紅”:“公主說了,這酒比西域的葡萄酒更有‘盛唐氣象’。

”風波平息后,柳如煙坐在柜臺后撥弄算籌,金步搖在鬢邊晃出細碎的光:“你倒會借勢,

連太卜署的符都敢偽造?!彼鋈粚⑺慊I一推,“除去成本,今日凈賺二百貫,

比河西商隊跑一趟還多?!标惸粗笊闲略龅你y鐲,

知道那是用第一筆利潤打的:“把賺的錢分三成給市署的差役,再買二十車槐木。

”他指著墻上的長安城地圖,“西市分店開在波斯邸店旁,東市要靠近平康坊,

那里的胡姬酒肆最聚人氣?!苯酉聛淼陌雮€月,醉仙居像插上翅膀的酒旗,在東西兩市鋪開。

陳默讓學徒穿上統一的月白襕衫,袖口繡著小酒壇,

又發明“開壇票”——憑票可觀看蒸餾過程,滿足貴族的獵奇心。柳如煙則打通漕運,

用河西的駱駝隊運載酒壇,甚至說服波斯商人用琉璃瓶封裝,美其名曰“夜光醉仙露”。

清明前一日,陳默帶著新釀的“牡丹醉”拜訪相府。林婉兒正在百草園試種他帶來的艾草,

裙角沾著草汁:“太醫院的人最近總來打聽蒸餾酒的配方,說能入藥。

”她遞過一本抄錄的《諸病源候論》,指尖劃過“溫酒殺毒”的批注,“我按你的法子,

用酒浸泡針灸針,病人的膿瘡果然好得快?!眱扇苏f話間,小桃匆匆來報:“小姐,

王院正帶著人闖進來了,說要搜查‘妖術釀酒’!”陳默心中一緊,跟著林婉兒趕到前院,

只見王院正領著四個太醫署吏員,抬著寫有“查禁妖物”的木牌。林如海沉著臉站在廊下,

腰間玉帶扣得死緊——這是他發怒的前兆?!傲窒?,不是某家非要與令愛過不去。

”王院正捻著山羊胡,“只是這陳默的釀酒法,不用曲蘗,反用‘蒸餾’,

分明是違背《齊民要術》的妖術!”他指向陳默,“昨夜有酒商舉報,

醉仙居的酒里摻了‘鉛粉’,喝多了要瞎眼!”人群中響起驚呼,林婉兒的臉色發白。

陳默卻笑了——系統早提示他,同行會用“重金屬中毒”謠言攻擊,

此時案頭正擺著他準備的“證據”:三個分別裝著鉛粉、酒、清水的琉璃瓶。

“王院正說我摻鉛粉,可鉛粉難溶于酒。”他當眾將鉛粉倒入酒中,粉末立刻沉底,

又倒入清水,卻溶成乳白液體,“各位請看,真若摻了鉛粉,這酒該是渾濁的,

而醉仙居的酒——”他舉起琉璃瓶,陽光穿過酒液,在地上投出純凈的光斑,

“比波斯琉璃還要透亮?!崩魡T們面面相覷,

王院正的山羊胡抖了抖:“那、那為何醉仙居的酒坊不許人參觀?必是藏著邪祟!

”“非是邪祟,而是機密?!标惸瑥男渲腥〕鰻C金的“酒坊圖”,

故意露出一角的蒸餾釜草圖,“此乃圣人親封的‘御前釀酒供奉’秘法,按《關市令》,

核心工藝可不予公開?!彼D了頓,目光掃過吏員們腰間的魚符,“若王院正執意搜查,

陳某只好請大理寺來評理——畢竟,前日太子殿下剛用此酒宴請突厥使臣。”“你!

”王院正的臉漲成豬肝色,卻不敢再逼。林如海適時開口:“王院正既是為醫藥而來,

不如去百草園看看?婉兒新得的消毒之法,或許能助太醫院一臂之力。”僵局化解后,

陳默跟著柳如煙來到西市新開的分店。暮色中的酒旗被春風吹得獵獵作響,二樓傳來琵琶聲,

卻是胡姬在唱他新填的《醉仙吟》:“一滴穿云破霧,

兩盞敢笑王侯……”“太子府又來催酒了?!绷鐭熯f過溫熱的葡萄酒,

指尖在他手背上多停了一瞬,“他們要在清明宴上用‘無常白’,

說是要讓吐蕃使團見識大唐酒威?!彼鋈粔旱吐曇?,“我聽說,李林甫的人在查你的戶籍,

連劍南道的驛報都調了三遍?!标惸c頭,早從系統預警中得知危險。

他望向遠處的朱雀大街,燈火漸次亮起,像一串散落的明珠。忽然,

街角的陰影里閃過一抹熟悉的黑色——是吐蕃刺客的服飾?!懊魅涨迕?,我要去曲江池踏青。

”他忽然說,“你讓醉仙居的學徒都換上新制的皂角布衫,袖口繡上‘避瘟’二字。

”見柳如煙挑眉,他解釋道:“長安馬上要鬧痢疾,咱們的肥皂和酒,該派上用場了。

”系統界面在眼前閃爍,“防疫手冊”的圖標正在加載,熟練度因謠言危機提升至30%。

陳默摸著腰間的玉牌,那是皇帝親賜的“御前供奉”腰牌,

鎏金的酒壺圖案在月光下泛著冷光——這既是榮耀,也是枷鎖,將他牢牢拴在權力的漩渦中。

深夜,醉仙居的地窖里,陳默對著新制的玻璃鏡整理衣冠。

鏡中倒影已不再是初到長安時的狼狽書生,而是身著錦袍、腰間玉牌叮當的“酒仙”。

但他清楚,真正的考驗尚未到來——當痢疾疫情爆發,當吐蕃使團帶著毒計進京,

當太子與李林甫的黨爭波及酒坊,他能否用現代知識,在這波譎云詭的盛唐,

守住自己的商業帝國,還有,那兩個已經走進他心里的女子?地窖的木門“吱呀”打開,

柳如煙抱著新釀的“夜光酒”進來,發間沾著槐花:“嘗嘗看,這次用波斯的玫瑰水調香,

連酒壇都是從大食運來的琺瑯彩?!彼鋈毁N近,溫熱的呼吸拂過他耳垂,“明日曲江宴,

我要穿你送的石榴裙,可別讓林小姐搶了風頭?!标惸p笑,接過酒盞。辛辣的酒液下肚,

卻壓不住心頭的警兆——系統提示,距離“長安瘟疫”事件還有三天,而他不知道,這一次,

自己能否像化解酒坊危機那樣,用現代防疫術,從死神手中搶下整個長安城。窗外,

清明前的細雨開始飄落,打在琉璃瓦上發出細碎的聲響。陳默望向東方,

那里是興慶宮的方向,皇帝的宴席想必正熱鬧非凡。而在這繁華之下,

疫病的陰影已悄然蔓延,如同醉仙居地窖里的酒霧,看似芬芳,卻暗藏殺機。

第五章長安瘟疫:現代防疫戰清明后的第三天,長安城飄起蒙蒙細雨。

陳默站在醉仙居東市分店的二樓,看著樓下穿皂角布衫的學徒們挨家挨戶分發傳單,

黃紙上“勤洗手、喝熱水、焚污物”的大字在雨幕中格外醒目。忽然,街角傳來哭號聲,

幾個漢子抬著抽搐的老人狂奔,老人的褲腳沾滿青黑色的稀便——正是痢疾的典型癥狀。

“系統提示:長安痢疾疫情爆發,解鎖‘防疫手冊’完整版。當前任務:控制疫情擴散,

存活率≥80%?!彼{光屏幕在眼前閃爍,陳默的指尖幾乎掐進掌心。

他早從《資治通鑒》里知道,天寶年間的長安曾有過三次大疫,

沒想到自己竟撞上了最嚴重的一次?!瓣惞?!”小桃冒雨跑來,鬢角的發絲滴著水,

“小姐讓我傳話,太醫院拒收染病的百姓,說是‘癘氣入腑,無藥可醫’。

”他當機立斷:“去告訴相爺,就說我要借悲田養病坊的空院。

再讓柳姑娘調二十輛帶篷的牛車,去城西收集中草藥。”轉身時,

袖中的肥皂塊硌得手背發疼——這是用醉仙居釀酒剩下的豬油,混合草木灰和槐花制成的,

散發著淡淡的堿香。悲田養病坊位于朱雀街北段,原是寺院施舍的義莊,

此刻擠滿了嘔吐腹瀉的百姓。林婉兒正在廊下給病人把脈,月白襦裙上濺著污漬,

卻渾然不覺:“太醫院的人說這是‘濕熱痢’,開的是黃連湯,可喝了的人反而拉得更兇。

”她抬頭看見陳默,眼中閃過欣喜,“你來得正好,這些病人的舌苔黃膩,脈象滑數,

和《諸病源候論》里的記載不一樣……”“這不是普通濕熱,是病從口入?!标惸紫律恚?/p>

用竹片取了些病人的糞便,

放在剛制的玻璃載玻片下——這是柳如煙從波斯商人那里換來的稀罕物,

“看見這些蠕動的小蟲了嗎?是‘痢原蟲’,靠臟水和糞便傳播?!彼D向圍觀的寺僧,

“立刻燒三鍋開水,往每個坊的水井里撒白礬。所有病人的衣物、便器,都要用滾水燙過,

再用皂角水浸泡?!彼律畟兠婷嫦嘤U,直到林婉兒掏出相府的玉牌:“照陳公子說的做,

出了事我擔著。”她忽然抓住陳默的手腕,指尖冰涼,

“太醫院的王院正說我們擅自收治病人,違反《醫疾令》,父親正在和他爭論?!标惸c頭,

目光掃過養病坊的泥地——雨水混合著病人的排泄物,正往低處的排水溝流去。

他立刻讓學徒用木板搭起臨時廁所,四周用浸過石灰水的布簾圍?。骸凹S便必須集中焚燒,

挖三尺深坑埋炭灰,防止蟲蠅滋生?!边@些措施來自系統的“初級公共衛生學”,

在沒有污水處理的唐代,只能用最原始的方法切斷傳播鏈。申時初刻,柳如煙的商隊抵達,

馬車上堆滿艾草、大蒜和新制的肥皂。她跳下馬車,

斗篷上的水珠甩在陳默臉上:“城西的藥鋪全被我包圓了,連波斯人藏的硫磺粉都搶來了。

”她晃了晃手中的羊皮袋,“這是突厥的‘冰酪’,給病人補充體力正好。”三人正忙碌間,

十余騎快馬沖進坊門,為首的正是王院正,身后跟著大理寺的捕快:“林婉兒!你私設病坊,

若讓癘氣傳入皇宮,十個腦袋都不夠砍!”他指向陳默,“還有你這妖人,

竟敢用‘妖鏡’窺看病人污穢,分明是冒犯醫圣!”陳默舉起載玻片,

讓陽光穿過渾濁的糞水:“王院正請看,這些會動的小蟲才是罪魁禍首。

貴院的黃連湯只能清熱,卻殺不死蟲,自然越治越重。

”他忽然掏出從系統兌換的“簡易顯微鏡”——其實是用兩片凸透鏡制成的放大鏡,

“若不信,可親自觀瞧?!蓖踉赫樕F青,卻抵不過圍觀百姓的怒視。

林婉兒趁機道:“父親已上奏圣人,將悲田養病坊改為臨時醫館,由陳公子和我共同主持。

王院正若要阻攔,便是違抗圣命。”此言一出,捕快們紛紛后退。王院正甩袖而去時,

陳默注意到他的隨從往墻角的水桶里扔了什么——是包著粉末的油紙,散發著刺鼻的酸味。

他心中一凜,知道這是有人想借機投毒,擴大疫情。接下來的三天,

陳默帶著學徒們跑遍一百零八坊。每到一坊,先讓百姓用肥皂洗手,

再分發“防疫香囊”——里面裝著艾草、薄荷和硫磺,系統提示這能抑制蟲蠅。

柳如煙則帶著商隊,用醉仙居的酒壇裝煮沸的藥水,沿街叫賣“驅邪露”,

實則是加了大蒜汁的溫鹽水。“陳公子,宣平坊又有三十人染病!”學徒氣喘吁吁跑來,

手中的竹簡記錄著疫情擴散圖。陳默盯著圖上的紅點,

忽然發現它們多集中在西市的飲子攤——那些攤販用生水調制綠豆湯,正是痢原蟲的溫床。

“去把西市所有飲子攤的水瓢收走,換成帶長柄的銅勺?!彼麑α鐭煹?,

“再讓你的波斯朋友幫忙,進口一批玻璃水瓶,裝滿涼開水出售,名曰‘太液甘露’。

”轉頭又對林婉兒說,“得趕緊配制口服補液鹽,用食鹽、蔗糖和溫水調和,防止病人脫水。

”林婉兒愣了一下:“鹽和糖能治???《千金方》里從未……”“信我?!标惸兆∷氖?,

觸感柔軟卻帶著藥漬,“痢疾最怕脫水,喝這個比喝藥還重要?!彼鋈灰庾R到自己的失態,

慌忙松手,卻看見她耳尖發紅,低頭擺弄袖中香囊。疫情最嚴重的第五天,

陳默被急召進興慶宮。皇帝李隆基坐在龍池邊,面前的玉案上擺著各州的疫情奏報,

臉色比池中倒影還要陰沉:“陳愛卿,朕聽說你在民間搞什么‘洗手神術’,可有實效?

”“啟稟圣人,截止今日,長安染病者存活率已達七成?!标惸噬现窈?,

上面畫著清晰的疫情曲線,“關鍵在切斷‘病從口入’——百姓便后洗手,飲水煮沸,

糞便深埋。”他頓了頓,“若能在宮中推行肥皂洗手,可保內廷無虞。”皇帝挑眉,

接過柳如煙進貢的雕花肥皂盒:“此物倒是清香,比波斯的胰子還好用?!焙鋈粔旱吐曇?,

“朕聽聞,吐蕃使團明日抵京,他們的商隊里,有人染了更重的‘赤痢’?!标惸闹幸痪o,

系統曾提示吐蕃可能借疫情搞破壞。他立刻道:“請圣人下旨,

所有外來商隊需在城外停留三日,人畜糞便必須焚燒,人員用皂角水沐浴后方可入城。

”從皇宮出來時,暮色已合。陳默策馬趕回悲田養病坊,忽然聽見身后傳來馬蹄聲。

回頭望去,月光下立著個戴冪籬的女子,腰間掛著吐蕃風格的銀鈴:“陳公子救民于水火,

真是菩薩心腸?!彼臐h語帶著奇特的卷舌音,“我家贊普想請你去吐蕃,

傳授‘驅邪神術’?!痹捯粑绰?,三道寒光襲來。陳默本能地俯身,

袖中暗藏的浸酒匕首出鞘——這是柳如煙給他防身的,刀刃用蒸餾酒浸泡過,可消毒止血。

刺客的黑衣上繡著吐蕃的狼頭紋,正是上次在相府行刺的死士。“留下活口!

”陳默大喝一聲,與刺客纏斗。對方招式狠辣,卻不戀戰,虛晃一刀后擲出煙霧彈。

等煙霧散去,戴冪籬的女子已不見蹤影,

地上只留下半塊繡著赤瑪蕾紋章的絲巾——吐蕃贊普之妹,赤瑪蕾公主。回到養病坊,

林婉兒正在給最后一個病人喂補液鹽,見他衣襟帶血,慌忙上前查看:“傷在哪里?

快用蒸餾酒消毒!”她的指尖劃過他手臂的刀傷,動作輕柔卻帶著醫者的果斷。

陳默看著她低垂的睫毛,忽然想起前世在醫院陪護母親的場景。那時的他只會買鮮花和水果,

而現在,他能真正用知識救人,甚至改變一座城的命運。這種成就感,

比寫出完美的代碼更讓人熱血沸騰?!瓣惞?!”柳如煙的聲音從院外傳來,

帶著少見的慌亂,“西市的飲子攤出事了!有人喝了‘太液甘露’后,上吐下瀉更嚴重,

王院正帶人查封了所有分店!”陳默心中一沉,跟著她跑到現場,

只見地上躺著幾個抽搐的百姓,嘔吐物中竟帶血絲——不是普通痢疾,

而是更兇險的“疫痢”。他忽然想起吐蕃刺客留下的絲巾,

難道他們在水源里投放了更強的病原體?系統界面瘋狂閃爍,

紅色警告彈窗不斷彈出:“檢測到變異病原體,防疫難度提升至噩夢級。

當前存活率:65%,且持續下降?!彼紫律恚貌A×诵﹪I吐物,

在簡易顯微鏡下觀察。這一次,那些蠕動的小蟲比之前見過的更大,尾部還帶著尖刺。

陳默只覺后背發涼——這是他在現代醫學文獻里見過的“毒性變種”,

專門針對抵抗力弱的人群?!傲媚?,立刻讓商隊封鎖所有城門,禁止任何人出入。

”他站起身,聲音冷靜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林小姐,準備隔離重癥患者,

用雙倍劑量的大蒜汁和黃連煎劑灌服。記住,必須用蒸餾酒給針具消毒,絕不能重復使用!

”望著兩人匆匆離去的背影,陳默摸出吐蕃的絲巾,上面的赤瑪蕾紋章在月光下泛著冷光。

他忽然明白,這場瘟疫早已不是單純的天災,

而是吐蕃精心策劃的人禍——他們想借疫情削弱大唐國力,順便除掉他這個眼中釘。

更深露重,養病坊的油燈在風雨中搖曳。陳默看著竹簡上的疫情曲線,

原本下降的紅點再次抬頭,像一片蔓延的血色。

系統提示音再次響起:“距離疫情徹底失控還有十二時辰,

宿主需在限定時限內找出病原體源頭?!彼虺悄戏较?,那里是吐蕃商隊的駐扎地?;蛟S,

答案就在那里——在那些披著羊皮的狼車里,在那些所謂的“朝貢禮物”中。而他,

必須在天亮前,帶著現代防疫的最后一道防線,沖向這場沒有硝煙的戰場。

第六章科舉作弊案:現代物理破局戌時三刻,長安城的暮鼓剛響過八百聲,

陳默戴著吐蕃商隊的狼頭面具,混在卸貨的胡人中潛入城南驛館。夜雨淅瀝,

打在氈房頂上發出鼓點般的聲響,他腰間的琉璃瓶里裝著從重癥患者體內提取的膿血,

在黑暗中泛著詭異的幽光。“看仔細了,這些‘朝貢金器’的夾層里,必須塞滿沙喉散。

”前方傳來低啞的吐蕃語,陳默躲在駱駝隊后,

看見幾個黑衣人正往鎏金佛像的底座里灌粉末——正是第五章出現的變異痢原蟲載體。

他摸到袖中用醉仙居玻璃磨制的凸透鏡,這是按照系統“光學基礎”模塊制作的簡易放大鏡。

突然,氈房外傳來馬蹄聲,一隊穿青衫的人馬闖入驛館,

為首女子的紗帽上繡著科舉司的山紋,正是大綱中設定的考官之女蘇婉兒?!胺羁婆e司令,

查驗吐蕃朝貢文書?!彼穆曇粝窠饲锫?,清冷中帶著威嚴,“驛丞何在?

為何商隊貨物未按《關市令》開包驗視?”黑衣人瞬間繃緊,手按在刀柄上。

陳默趁機將凸透鏡對準佛像底座,月光透過鏡片,

在沙地上投出清晰的蟲影——那些帶尖刺的痢原蟲正瘋狂蠕動。蘇婉兒的目光忽然掃來,

他連忙轉身,卻聽見她驚呼:“那尊佛像的蓮臺紋路,與去年春闈的墨卷暗記一致!

”二更天,陳默帶著偷出的羊皮卷闖入科舉司后堂。蘇婉兒正在燭下比對文書,

鵝黃裙裾上沾滿墨跡,案頭堆著百余份未拆封的試卷:“你說吐蕃人用佛像夾層藏毒,

可這蓮臺紋……”她忽然指著羊皮卷上的梵文,“分明是《金剛經》的轉經咒,

與我父親今年出的策論題‘沙門與國法’暗合。”“問題就在這里。

”陳默展開從佛像底座取出的薄如蟬翼的宣紙,對著燭光一照,背面竟透出淡淡的墨字,

“他們用‘透影法’作弊——先將答案寫在羊腸紙上,浸過松脂后貼在試卷背面,

干后毫無痕跡,但若用強光照射……”他掏出凸透鏡,將燭火聚成光點,

宣紙背面的小楷頓時清晰可見:“‘君者,舟也;民者,水也’,

正是今年進士科的策論標準答案?!碧K婉兒的瞳孔驟然收縮,

手中狼毫“啪嗒”落在硯臺上:“我父親為防舞弊,今年用了益州貢的‘蟬翼紙’,

沒想到……”她忽然抓住陳默的手腕,指尖帶著墨香,“明日就是殿試,若讓這些試卷混入,

后果不堪設想!”兩人對視一眼,同時起身。陳默這才注意到她腰間掛著的鎏金算袋,

里面裝著算籌和幾何模具——果然是精通數術的才女。系統界面適時閃爍,

“科舉舞弊”任務激活,獎勵為“活字印刷術(初級)”。子時初刻,科舉司的驗卷房里,

二十名胥吏正在陳默的指導下用鹽水浸泡試卷。

他手持自制的“顯影燈”——用蒸餾酒浸泡朱砂制成的紅色琉璃燈,

對著紙面緩緩移動:“注意看,凡浸過松脂的地方,會呈現紫斑?!碧K婉兒親自驗證,

忽然從一份試卷中抖落出極細的羊腸紙,上面用粟特文寫著“太子黨”三字。

她的臉色瞬間蒼白:“去年冬月,太子曾向父親請教策論方向,難道……”“噤聲!

”陳默按住她即將拍案的手,溫熱的掌心觸到她腕上的翡翠鐲,“此事牽扯甚廣,

若現在揭發,你父親恐遭反噬?!彼钢蚰c紙上的密文,“先查清楚,

哪些考官的印泥里摻了松脂——吐蕃人不可能獨自完成?!蔽甯欤?/p>

兩人在算籌圖上圈出三個可疑的考官,皆是李林甫一黨。蘇婉兒忽然從袖中取出半幅殘卷,

上面用蠅頭小楷抄著《考工記》:“這是我在驛館撿到的,背面畫著奇怪的‘透光鏡’圖紙。

”陳默接過一看,正是凸透鏡的制作原理,旁邊注著“可破透影法”。他心中一凜,

想起系統曾提示“吐蕃細作掌握部分現代知識”,難道除了自己,還有其他穿越者?卯時,

殿試現場。李隆基坐在龍椅上,看著陳默呈上的“作弊證據”,

手中的玉鎮紙重重砸在案頭:“好個透影法!傳旨,所有考生用新制的‘玻璃鏡’重抄試卷,

朕要親自監考!”所謂玻璃鏡,正是陳默讓柳如煙緊急燒制的透明玻璃片,可放大字跡三倍。

當考生們發現自己精心準備的透影答案在玻璃下無所遁形時,科場里響起此起彼伏的驚呼。

“陳愛卿,這‘透光之術’,究竟是何原理?”皇帝盯著陳默手中的凸透鏡,目光灼灼。

“回圣人,此乃‘光的折射’。”陳默用竹筒盛水演示光路,

“光線通過曲面玻璃時會發生偏折,從而放大字跡。吐蕃人正是利用這一點,

在試卷中暗藏玄機?!彼D了頓,故意漏掉系統的存在,“臣幼時曾遇波斯奇人,學得此術。

”皇帝頷首,忽然瞥見蘇婉兒站在殿角,眼中閃過深意:“蘇卿家的千金,竟也精通考務?

”蘇婉兒盈盈下拜,鬢間的玉簪刻著科舉司的山紋:“回圣人,民女只是幫父親整理文書,

不想卷入此局?!彼ь^時,目光與陳默相撞,暗含警告——別暴露父親與太子的關聯。

殿試結束后,陳默在朱雀大街遇見戴斗笠的柳如煙。她往他手里塞了個錦盒,

壓低聲音:“吐蕃商隊的貨物里,除了毒菌,還有二十箱‘貢墨’,全被李林甫的人接走了。

”錦盒里裝著半塊帶狼頭紋的墨錠,掰開后可見細小的蟲尸。“他們想把疫情嫁禍給太子。

”陳默捏碎墨錠,蟲尸在陽光下發出磷火般的微光,“用帶毒的墨汁抄寫試卷,考生染病后,

自然懷疑是太子監考不力?!绷鐭煹慕廾谘巯峦冻鲫幱?,

忽然抓住他的手腕:“林小姐在悲田養病坊暈倒了,她連日調配防疫藥劑,

用了過量的黃連……”陳默的心猛地揪起,甩開她的手狂奔。養病坊里,

林婉兒正躺在竹床上,雙頰燒得通紅,枕邊散落著寫滿藥方的宣紙。他摸了摸她的額頭,

滾燙得驚人,立刻解開她的衣領,用浸過薄荷酒的布巾擦拭——這是系統教的物理降溫法。

“陳公子……”林婉兒在昏迷中呢喃,抓住他的手指,

“別讓太醫院的人……毀了防疫手冊……”他喉嚨發緊,想起她為了推廣肥皂和補液鹽,

多次頂撞太醫院的場景。窗外,雨晴了,陽光穿過窗紙,在她蒼白的臉上鍍了層金邊。

陳默忽然發現,這個總是捧著醫書的女子,早已在不知不覺中,

成了他在這亂世中最堅實的后盾?!瓣惞┓?!”大理寺的快馬突然闖入,

“城南驛館發現三具尸體,身上有吐蕃狼頭紋,還有這個——”衙役呈上半幅畫,

上面用朱砂畫著他的側臉,旁邊寫著藏文“必殺”。系統界面再次閃爍,

紅色警報顯示“吐蕃死士已鎖定宿主,危險值90%”。陳默將林婉兒的手輕輕放回被角,

站起身時,袖中的凸透鏡硌得掌心發疼。他忽然明白,這場科舉作弊案,

不過是吐蕃陰謀的冰山一角——他們真正的目標,是借疫情和科場之亂,動搖大唐的根基,

而他,既是破局的關鍵,也是眾矢之的。黃昏時分,蘇婉兒悄然來到養病坊,

袖中藏著最新的驗卷結果:“二十七個作弊考生中,有五個是李林甫的門生,

還有三個……”她盯著陳默正在調配的生理鹽水,忽然改口,“明日詩會,

太子邀請你當眾演示‘透光神術’,說是要震懾吐蕃使團。”陳默點頭,

看著木桌上擺著的三瓶液體:左邊是正常的清水,中間是含痢原蟲的污水,

右邊是加了肥皂的消毒水。系統提示,只要完成“科舉舞弊案”,就能解鎖“活字印刷術”,

而他知道,這將是改變大唐文化傳播的關鍵一步。但此刻,

他更擔心的是——當他在詩會上風光無限時,吐蕃的死士是否正躲在某個角落,

準備射出致命的一箭?而林婉兒的病情,柳如煙的商隊,蘇婉兒的試探,

這些交織在一起的紅線,究竟會將他引向怎樣的未來?

第七章詩會逆襲:現代詩詞震驚文壇谷雨前三日,曲江池畔的桃櫻正盛。

陳默站在畫舫的朱漆欄桿旁,看著水面上漂浮的蓮花燈順流而下,

燈面上寫滿文人的即興詩句,在暮色中連成一條璀璨的星河。

今日是太子主辦的“流觴詩會”,長安城的文壇泰斗、貴胄子弟皆匯聚于此,

連吐蕃使團的赤瑪蕾公主也帶著十二名侍婢,乘坐裝飾著牦牛頭骨的氈帳船前來?!瓣惞?,

該上場了?!碧K婉兒的聲音從身后傳來,她今日換了月白齊胸襦裙,腰間系著嵌玉的算袋,

鬢邊別著一支刻有《考工記》紋樣的銀簪,“太子說,

要你壓軸吟誦‘透光神術’相關的詩句,震懾吐蕃人?!标惸D身,

看見她手中捧著的紫檀木匣,里面整齊碼著他昨夜用活字印刷術趕制的詩箋,

紙角印著小小的“醉仙居”酒壇紋章——這是系統解鎖的新功能,雖只能印制簡單的詩句,

卻足以讓文人墨客驚嘆。畫舫中央的平臺上,琴師正在調試焦尾琴,

絲弦聲混著曲江池的蛙鳴,蕩起層層漣漪。首位登場的是“吳中四士”之一的包融,

他舉杯向吐蕃使團示意,朗聲道:“春日宴,綠酒一杯歌一遍——”話音未落,

水面突然掠過一道銀箭,將他手中的玉杯劈成兩半?!昂眉ǎ?/p>

”赤瑪蕾公主的氈帳船上傳來輕笑,她掀開綴滿珊瑚珠的簾子,露出半張敷著赭面的臉,

“大唐詩人只會吟風弄月,可敢與我吐蕃騎士比箭?”席間響起嘩然,

太子李亨的臉色微微發寒。陳默注意到蘇婉兒的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算袋,

那里裝著他今早給的簡易指南針——昨夜她曾透露,吐蕃使團的氈帳船暗藏磁石機關,

能干擾羅盤?!肮魅魫奂g,改日可去驪山校場?!标惸ど锨?,

手中的詩箋在夜風里發出清響,“不過今日詩會,還是以詩會友為妙?!彼蛱宇h首,

“臣新得幾首拙作,愿與各位共賞?!鼻俾曉倨穑@次換了激昂的《大風歌》曲調。

陳默展開第一幅詩箋,用狼毫在澄心堂紙上寫下斗大的“將進酒”三字,

墨香混著他袖中暗藏的沉水香,在畫舫上縈繞:“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

奔流到海不復回——”首句出口,全場寂靜。包融手中的酒杯“當啷”落在案上,

眼睛瞪得滾圓:“此句氣象,直追李太白!”陳默暗自一笑,這正是李白的《將進酒》,

他故意將“朝如青絲暮成雪”改為“朝如青絲暮成霜”,避免與尚未出世的詩仙產生沖突。

“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他的聲音陡然拔高,手中詩箋被風揚起,

恰好落在赤瑪蕾公主的氈帳船上,“天生我材必有用,

千金散盡還復來——”吐蕃侍女們驚呼著撿起詩箋,赤瑪蕾的指尖劃過紙上的狂草,

忽然笑道:“好個‘千金散盡還復來’!陳公子,這詩可是為你那醉仙居寫的?”陳默不答,

又展第二幅,這次是《水調歌頭·明月幾時有》。他特意用系統改良的徽墨,

在月光下泛著淡淡金粉:“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不知天上宮闕,

今夕是何年——”蘇婉兒忽然按住案頭的青瓷筆洗,里面的水因他的吟誦泛起細微波瀾。

她曾聽父親說,陳默的策論“文理兼修,驚為天人”,卻不想詩詞竟比科舉文章更具神妙。

“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但愿人長久,千里共嬋娟?!蔽簿涫帐鴷r,

曲江池的蓮花燈恰好漂到畫舫下方,月光、燈光與詩箋上的金粉交相輝映,

竟似應和著“千里共嬋娟”的意境。太子李亨率先起身鼓掌,

袍袖帶起的風將陳默的衣擺揚起,

露出內襯上繡著的醉仙居酒壇紋——這是柳如煙特意讓人繡的,說是“文人也要有銅臭味”。

“好!”柳如煙的聲音從另一艘商船上飄來,她今日穿了男裝,腰間卻別著鑲寶石的酒囊,

“陳公子這詩,比你的蒸餾酒還烈三分!”說著拋來一壇“無常白”,

壇口紅綢在夜風中獵獵作響。赤瑪蕾公主的目光在陳默與柳如煙之間流轉,

忽然擊掌:“陳公子,我吐蕃也有詩酒文化,不如——”她的話突然被尖銳的破空聲打斷,

三支淬毒弩箭從不同方向射來,目標正是正在接酒壇的陳默?!靶⌒?!

”蘇婉兒本能地撲過去,算袋中的算籌撒了一地。陳默側身避開,

袖中暗藏的凸透鏡突然反射月光,在弩箭上形成刺眼光斑。刺客顯然沒料到這手,

箭矢偏離半寸,擦著他的袖管釘入船板。畫舫上頓時大亂,太子的侍衛們抽出橫刀,

吐蕃使團的氈帳船卻趁機退入蘆葦叢。陳默蹲下身查看弩箭,箭頭刻著狼頭紋,

與城南驛館的刺客如出一轍。蘇婉兒忽然指著水面上的漣漪:“水下有人!

他們用磁石干擾了船舵!”他這才注意到畫舫正在原地打轉,

船底傳來“咔咔”的摩擦聲——果然是吐蕃的磁石機關。

陳默掏出系統兌換的“簡易陀螺儀”,這是用磁針和銅盤制成的,

在月光下指針穩定指向北方:“船頭朝西北,快劃槳!”危機解除后,

太子鐵青著臉吩咐:“封鎖曲江池,搜查所有船只?!彼D向陳默,目光復雜,“陳愛卿,

看來吐蕃人不僅想毀我科舉,還想取你性命?!标惸c頭,瞥見蘇婉兒正在撿拾散落的算籌,

忽然發現其中一根刻著奇怪的符號——是阿拉伯數字“7”。他心中一凜,

想起系統提示的“其他穿越者存在”,難道這個精通數術的才女,也有不為人知的秘密?

詩會不歡而散,陳默隨蘇婉兒登上她的馬車。車內熏著龍涎香,

案幾上擺著未完成的《九章算術》注疏,墨跡新鮮得能蹭臟指尖:“蘇小姐對算學如此癡迷?

”“算學可通萬物之理。”蘇婉兒忽然從袖中取出半片碎鏡,正是他今日用的凸透鏡殘片,

“陳公子的‘透光神術’,是否與《墨經》里的‘鑒洼,景一小而易’有關?

”她竟知道《墨經》中的光學原理!陳默掩飾住驚訝,笑道:“蘇小姐博聞強識,

這是‘光的折射’與‘鏡面曲率’共同作用的結果?!彼鋈粶惤瑝旱吐曇?,

“就像蘇小姐今日的算籌,為何會混有西域的數字符號?”蘇婉兒的指尖猛地收緊,

碎鏡劃破掌心:“陳公子說笑了,這不過是……”她忽然抬頭,眼中閃過決然,“實不相瞞,

我曾夢見一位白胡子老者,教我‘阿拉伯數字’與‘幾何原本’,醒來后便忘不了。

”系統界面突然瘋狂閃爍,紅色警報燈亮起:“檢測到同類穿越者反應!

”陳默只覺頭皮發麻,這是系統首次提示其他穿越者存在,而眼前的蘇婉兒,

很可能就是其中之一。馬車在科舉司門前停下,蘇婉兒按住他欲下車的手,

掌心的血漬染在他的衣袖上:“明日吐蕃使團會參觀國子監,他們的商隊里,

藏著能‘隔空點火’的奇器——”她頓了頓,“與你制的凸透鏡原理相同。”陳默點頭,

想起在吐蕃商隊發現的透光鏡圖紙??磥沓俗约?,還有另一個穿越者在為吐蕃效力,

而蘇婉兒的“夢境”,很可能是系統穿越時的記憶碎片。深夜,醉仙居的地窖里,

陳默對著新制的玻璃鏡整理詩稿。鏡中倒影的衣襟上,還沾著蘇婉兒的血漬,

系統界面的“同類穿越者”圖標正在閃爍,提示距離最近的反應源就在長安城。“陳公子,

柳姑娘送來了波斯琉璃瓶?!毙√业穆曇魪拈T外傳來,“她說,明日詩會的詩作已傳遍長安,

連平康坊的胡姬都在傳唱‘但愿人長久’?!彼舆^琉璃瓶,瓶中裝著新釀的“嬋娟露”,

酒液在燭光下泛著珍珠般的光澤。忽然,瓶身映出窗外的黑影——是戴狼頭面具的吐蕃死士,

正沿著屋檐逼近。陳默摸出袖中改良的諸葛連弩,這是系統解鎖的初級軍工技術,

一次可發射三支弩箭。弩機扣動的瞬間,

他忽然想起蘇婉兒的話:“隔空點火的奇器”——或許,吐蕃人下一步的目標,

是用凸透鏡聚焦點燃長安城的糧倉?

第八章軍工天才:改良連弩圖紙地窖的燭火被勁風撲滅的瞬間,

陳默手中的改良連弩已本能地扣動扳機。三支淬過蒜汁的弩箭破風而出,

在狼頭面具刺客的肩甲上擦出火星——這是他用蒸餾酒浸泡大蒜制成的簡易殺毒箭,

專門對付吐蕃死士的毒刃?!班弁ā币宦?,刺客墜入酒壇堆,陶片碎裂聲中,

陳默摸出系統兌換的火折子,照亮對方胸前繡著的金狼紋章——吐蕃贊普親衛的標志。

他扯下刺客的面具,發現對方舌根處嵌著毒牙,果然是死士?!瓣惞?!

”柳如煙的腳步聲從木梯傳來,她提著牛皮燈闖入地窖,腰間皮鞭還滴著水,

“大理寺的人在西市發現三具匠人尸體,雙手被砍——是吐蕃人在斷咱們的玻璃工坊活路!

”陳默盯著刺客指間的齒輪碎片,

忽然想起蘇婉兒的警告:“隔空點火”需要精密的金屬部件。他撿起碎片對著燈光,

齒紋間竟刻著粟特文“赤瑪蕾”——吐蕃公主的名字。卯時初刻,兵部衙門的朱漆大門前,

陳默望著門楣上懸著的“武庫令”銅匾,手中攥著太子親書的推薦信。昨夜詩會后,

太子特意派人送來密信,稱兵部尚書李嗣業在驪山演武時,發現唐軍弩機射程不足,

急需能工巧匠。“陳供奉到——”通報聲未落,穿明光鎧的將軍已大步流星迎出,

甲胄上的山文甲片相撞發出清響:“某家李嗣業,久聞陳供奉能造‘透光神鏡’,

可曾想過將這奇術用在兵器上?”他聲如洪鐘,震得陳默耳鼓發麻,

腰間懸掛的橫刀刀柄纏著血絲,顯然剛從演武場過來。演武場上,

二十名弩手正在演示現行的“神臂弩”,箭矢射出三十步后便頹然落地。

李嗣業啐掉嘴角的草莖:“吐蕃人用的是突厥改良的‘角弓弩’,射程五十步,

咱們的弩手還沒靠近,就成了活靶子。”陳默蹲下身,拆解弩機的牛骨扳機,

發現木質弩臂已有裂紋:“將軍可知,弩機的關鍵在‘牙發’的咬合度?

”他掏出袖中用玻璃磨制的放大鏡,“這牛骨受潮后會膨脹,導致扣弦不緊。

若換成精鐵鍛造,再加上這個——”他畫出齒輪聯動的草圖,

指尖在沙土上勾勒出螺旋彈簧的雛形:“用彈簧蓄力,可讓弩臂承受更大張力,

配合改良后的青銅弩牙,射程至少提升二十步?!崩钏脴I的眼睛瞪得滾圓,

突然抓住他的手腕:“走!去少府監的兵器坊,某家倒要看看,你這書生究竟是文曲星下凡,

還是魯班轉世!”少府監的工坊里,炭火映紅了匠人們的臉,

空氣中彌漫著鐵銹與油脂的氣味。陳默看著工匠們用傳統“失蠟法”鑄造弩機,

搖頭道:“此法耗時耗力,不如改用‘砂型鑄造’,用木模翻砂,可批量生產。

”他指向墻上掛著的《考工記》弩圖,“弩臂也不必全用柘木,桑木混合魚膠壓制,

韌性更強。”正說著,一道白影掠過工坊屋頂,陳默抬頭,

只見個穿窄袖胡服的女子倒掛在橫梁上,腰間懸著柄纏著紅綾的唐刀,

刀刃反射的火光映出她英氣的眉峰——正是李嗣業的妹妹,江湖人稱“紅綾刀”的李雪雁。

“哥,你看這書生,比咱們在安西見過的波斯工匠還瘋?!彼蝗凰墒?,

落地時靴跟碾碎一塊廢鐵,“改良弩機?我看不如直接教士兵用陌刀沖鋒!

”李嗣業笑罵:“女子家懂什么!當年在碎葉城,若不是弩手擋住突厥騎兵,

你早被搶去當壓寨夫人了。”他轉頭對陳默道,“這是舍妹雪雁,自幼跟著某家在軍中長大,

別見怪?!标惸⒁獾嚼钛┭愕难サ渍粗鸱郏?/p>

與昨夜吐蕃死士的一模一樣——看來她剛從城外探查回來。系統界面適時閃爍,

“軍工科技”熟練度提升至20%,解鎖“流水線生產”初級教程。接下來的三天,

陳默泡在工坊里,指導匠人用齒輪組替代傳統弩機的望山(瞄準器),

又在弩臂末端加裝銅制減震器。李雪雁像影子般跟著他,看他用算籌計算彈道拋物線,

用琉璃碗裝水演示箭矢穩定性:“書生,你這法子,比我背的《孫子兵法》還難懂。

”“兵法是謀略,兵器是底氣?!标惸亮瞬琳礉M鐵屑的手,“當年李牧破匈奴,

靠的是‘控弦之士’,如今咱們要破吐蕃騎兵,就得讓弩箭比他們的角弓射得更遠、更準。

”第五日正午,改良后的“盛唐弩”在驪山靶場試射。陳默親自調試齒輪,

將望山角度固定在四十五度:“將軍,這次射的不是普通箭矢,是我改良的‘三棱破甲箭’,

箭頭用灌鋼法鍛造,可穿透兩重皮甲?!崩钏脴I挽起袖子,親自扣動扳機。

弩箭劃破空氣的尖嘯聲比以往尖銳數倍,五十步外的靶心應聲而穿,箭頭余勢不減,

竟釘入后面的青石靶,箭桿震顫聲經久不息。“好!”李雪雁忽然拔劍出鞘,

紅綾在風中揚起,“我來試試騎馬速射!”她飛身上馬,雙腿一夾,戰馬如離弦之箭沖出。

在奔馳的馬背上,她單手執弩,接連射出五箭,竟有三箭命中三十步外的移動靶。

陳默看著她被風吹亂的鬢發,忽然想起系統大綱中的設定——李雪雁,安西都護府副將之女,

免費章節試讀完成,戳我看全文。

更新時間:2025-04-27 17:08:51

色污污网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