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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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老成為了國手的蘇禾只覺一陣天旋地轉,自己垂垂老矣的身體便重新變得活力四射起來。

只是,還不等她好好感受下年輕的身體,便被一桶冰水無情地澆在她身上。

蘇禾下意識地打了個哆嗦,猛地睜開雙眼。

映入眼簾的是一張妝容精致卻透著冰冷與高傲的臉龐,面前的宮裝女人有著一雙仿若嵌在胭脂里的丹鳳眼,正居高臨下地看著自己。

蘇禾還沒來得及反應,就感覺下巴被一只手捏住,只見眼前的女子,身姿婀娜,手中捏著鎏金護甲,嘴角掛著一抹似有若無的冷笑,聲音如同從牙縫中擠出:

“昨夜伺候世子辛苦了?瞧瞧這都日上三竿了?!?/p>

女子繡著合歡花的裙擺,隨著她的走動,優雅地掃過青磚地面,而磚縫里,昨夜留下的血痕依舊凝固在那里,散發著令人作嘔的氣息。

蘇禾的腦海中瞬間涌入不屬于自己的記憶,她這才驚覺,自己竟然穿越到了古代。

果然是不一樣的體驗。

之前的兩個世界,只是因為年齡的問題才沒多少的自主權。

沒想到換了個世界,連人權都沒有了。

她成了這鎮北侯府里的通房丫鬟-----茅草。

在這個世界,她所處的不過是一本名為《一世一雙人》的話本子里的配角。

故事中的男主鎮北侯世子與其夫人自幼相識,成親后自然鶼鰈情深,是人人稱贊的一對神仙眷侶。

甚至世子當初在求娶世子妃的時候還許下了一世一雙人的承諾,那深情的模樣,那堅定的語氣,羨煞旁人。

不知讓多少女子紅了雙眼、濕了羅帕。

可惜,通房不是人。

世子的母親,鎮北侯夫人,是個掌控欲極強的女人。

在世子成婚前,身為尚書府嫡女的兒媳能為兒子帶來極大的幫助,自然是極好的選擇。

只是,等兒子將人娶進了府里,她便覺得兒子的心被兒媳分走了大半,看著對方是哪哪兒都不滿意。

特別是對比于自己相敬如冰的生活,看著幸福美滿的兒子兒媳,她的心中自然充滿了不甘與失落。

為了重新奪回兒子的注意力,隔三岔五的,她便要給兒子安排些貌美通房。

不管是離間兒子夫妻感情,還是單純給身為出身禮部尚書府的兒媳添堵,讓其有苦說不出,都是兩全其美的好事。

世子自詡孝子,自然來者不拒,畢竟通房算不得良妾,更算不得完整的人,與自己許下的一世一雙人承諾并無沖突。

他接受了通房只算是盡孝,也沒有分了妻子的權柄,這也不算毀約。

所以,這些通房于他來說不過是些新鮮玩意兒,算不得什么大事。

對于世子妃來說,她自幼接受嚴格的禮教熏陶,深知妒忌是女子的大忌。

況且她出自禮部尚書家,一言一行都關乎家族聲譽,自然不可能做出拒接婆母給的通房這種敗壞家族門風的事情。

而且,通房的賣身契都在侯府,她作為主人,擁有對通房生殺予奪的大權,打罵責罰不過是家常便飯。

在她看來,這些通房不過是低賤的奴婢,生來便是供人驅使、任人踐踏的。

而且世子妃自信,對比于自己在世子心中的地位,這些通房她即便大殺了對方,世子也只會心疼自己累著了。

就這樣,在三方的默契中,這些通房的命運早已被人決定。

在蘇禾心底,對于這種荒誕的劇情和殘忍的人設自然感到無比憤懣。

她又驚又怒,對于這種用人命填起來的愛情惡心不已。

“奴婢知錯。” 蘇禾沒有嚷著我命由我不由天,而是迅速的認清了現實。

學著原主的樣子,謙卑又恭順的趴伏在冰冷的地上,眼睛死死盯著那女子綴著東珠的繡鞋,聲音微微顫抖,讓人察覺不了她的真實想法。

昨夜,世子用銀鏈把原主捆在黃銅鏡面前,肆意折磨。

等天光大亮,對方又是那個溫潤如玉的謙謙君子。

該說不愧是夫妻,男主人走了,這女主人又馬不停蹄的來折磨她。

硬生生的把覺醒了意識的原主給嚇得慌不擇路地去輪回去了。

哪怕是個乞丐呢?

也好過這種不人不鬼地日子。

眼前的女子正是世子妃王氏,她居高臨下地看著趴在地上的蘇禾,不,是茅草。

眼中滿是不屑,輕哼一聲:“知道錯就好,往后若是再這般不知規矩,可就不是今日這般簡單了。”

說罷,她松開護甲,任由蘇禾的臉重重地磕在地上,然后起身。

重重的將腳踩在了她貼在地面上的手指上,直到出血,對方才邁著高傲的步伐離去。

直到她走出了很遠,才有同為通房的稻草進來,將沉默異常的蘇禾給扶了起來。

稻草、茅草,還有躺在床上養傷的寸草,以及目前還在王氏院子里伺候的席草,都是這一批的通房丫鬟。

眾所周不知的,鎮北侯府里的通房丫鬟損耗高。

在她們之前有毛字輩的四大丫鬟,在毛字輩之前還有石字輩的四大丫鬟,目前還有在侯夫人身邊被調教的豆字輩的新的四大丫鬟。

越是長得美的,名字越低賤。

嗯,都是世子親自取的。

說是她們這些通房丫鬟不配與世子妃爭輝,只能盡顯卑賤。

呸!

下賤玩意兒!

管不住自己下半身的狗東西凈整些花里胡哨的東西來體現自己的高大偉岸。

幸好這賤狗折磨完一個人后短時間內不會再召寢同一個人,而且接下來的幾天對方必然會去陪著世子妃的。

不然這人生地不熟的,蘇禾也不確定自己會做出些什么過激的事。

稻草將蘇禾扶到她們這些通房住的落花院的時候,先是細細的安慰了她,接著拿了些傷藥放在了一邊的小幾上。

她們也不是第一次遇到這種事了,知道哪些地方有傷,也知道對方不愿意將傷口顯露于人前。

只說自己會去取些飯食,便走了出去。

該是慶幸鎮北侯府舍得,通房也是一人一間房,才給了蘇禾整理思路的時間。

受了她一跪,可不能就這樣算了。

稻草不知道蘇禾的具體想法,只是擔憂的看了她一眼后便走了出去。

轉身后卻沒注意到身后白光一閃,迅速的便消融在了空氣里。

......

臘月祭灶那日,本該滿是喜慶氛圍、煙火鼎盛的侯府后廚,卻籠罩在一片詭異的氣氛之中。

往昔這個時候,后廚里應彌漫著各種花果點心的香甜氣息,那是為府中上下準備祭灶美食的忙碌時刻。

然而此刻,整個后廚被刺鼻的藥味牢牢占據,數排藥罐整齊地排列在一起,爐火熊熊燃燒,藥罐里的藥湯咕嚕咕嚕地翻滾著,不斷升騰起裊裊熱氣,仿佛要將這后廚徹底熏透。

變化如此大的原因嘛,自然因為他們府上金尊玉貴的世子殿下突染惡疾。

雖然難以啟齒、不可言說,但該吃的藥還是要吃不是。

甚至因為來的突然,侯婦人除了太醫還請了大夫,甚至游醫、神婆的偏方也找了不少。

盡管他們這些下人不知道世子的具體病癥,但看著府上所有的主子們如臨大敵的樣子,想來也不會輕松到哪里去。

所以,不只是后廚,連帶著整個侯府的下人,這段時間都小心謹慎的。

就連走路都恨不得踮起腳尖,生怕惹了主子們的眼。

只是,慌亂是侯府下人的,在落花院里的各個“草”們,心情算得上不錯。

畢竟,如今的世子突然不愛召寢她們了,讓幾人的日子輕松了不少。

不說能扶著房門到小院透風的寸草,就連被關在世子妃院子里,日日做燈臺的席草都被趕了回來。

一副府里發生了大事,她們這些不省心的就該在角落里默默待著,不惹人厭煩來的好。

對于侯府這樣視之如草芥的樣子,其她三棵草是甘之如飴的。

沒有了晚上世子非人的折磨,也不用面對世子妃層出不窮的手段,這段日子她們都安心了不少。

要是以后的日子都能這樣就好了!

蘇禾察覺到了她們三個人的想法,也不說什么,只就著冬日的陽光靜靜地學著稻草的樣子劈線。

對方本來是京城最大繡坊的繡娘,一手繡藝活靈活現的,很是值得稱贊。

可惜,一次來給侯夫人送繡樣的時候不幸被對方瞧中了臉,把她從繡坊要了過來。

繡坊自然不愿意自家的搖錢樹之一被要走,畢竟只要對方還在繡坊,就會有源源不斷的收入。

京城這地界,但凡能開起來的鋪子背后都是有人的,更不幸的是自家的背景比不上鎮北侯府的權勢,只能含淚送上了賣身契。

往事已已,但本事卻不會被人奪走。

所以只要有空閑的時候,稻草就喜歡繡些花樣,也算是給自己找些事情做。

對于主動求學的蘇禾,她也毫不藏私,不吝分享自己的技巧。

也好在蘇禾善于觀察,動手能力也還行,沒有鬧出什么手指頭被戳成篩子還不能動一針的笑話。

蘇禾穿的原主沒啥技能,單純就是好看,弱柳扶風的樣子很是能引起人施虐的快感。

這并不是什么值得夸耀的優點,所以,對于能夠增加一項生存技能,她確實是抱著積極學習的心態的。

可惜,這是一項需要時間積累的技能,她現在也還在初期。

至少,稻草可以把一根線給劈成126股,她才只能劈成4股。

不過蘇禾也知道這種事急不來的,正好也能磨煉心境,就慢慢來唄!

就是可惜,估計她們這些人的逍遙日子要不了多久了。

距她來這個世界已經有兩個月的時間了,當初她被稻草扶回落花院的時候,就在思考怎么把世子搞死。

畢竟這種渣滓多活一天都是浪費空氣,蘇禾甚至都開始思索該用哪些醫學手段了。

好歹上輩子做了幾十年的醫生,她即便是個西醫,有些中醫里該知道的不該知道的都知道的差不多了。

卻不想她在思索的時候,她的眼前居然神奇的出現了一個控制面板。

果然就像小說里說的那樣,每個系統都有的商城!

不過她當時非暴力不合作,暴力后系統又被地球母親給搞死了,沒給系統詳細介紹自己的機會。

這東西就一直藏在她的神魂里面,之前的兩個世界估計一來是她用不上,二來是她精神力不夠,一直沒有出場的機會。

現在不一樣了,古代世界,又是明顯的宅斗場景,這商城就積極主動的出現了。

雖然系統被掐滅了意識,商城按理來說也成了個無主之物。

但可能天賦在那里,聞著味兒就就主動出來了。

說商城也不合適,畢竟商城要買東西,這上面的都沒有價格,簡直是零元購的天堂!

而且每個的庫存都是999+,根本不用擔心缺貨的問題。

看著那一排排滿目琳瑯的商品,蘇禾由衷的覺得,有媽真好!

有了這些東西,就不用她自己費勁巴啦的冒著被發現的風險找藥配藥了。

在一個月黑風高,世子選擇獨寢的那日,有幸體驗了一把商城首位用戶的待遇。

果不其然的就昏迷不醒了,關鍵是昏迷的三天內某個地方逐漸萎縮,直到細如牙簽。

三日內任是太醫國手都無法將之喚醒,等世子覺得自己睡了一夜好覺后,就發現自己膚白貌美,容貌昳麗的可以跟世子妃當好姐妹了。

侯府世子平日里在外人面前,因自幼接受鎮北侯府嚴苛的高壓教育,表現得溫文爾雅、芝蘭玉樹,一副翩翩君子的模樣。

可實際上,他的性格極為暴虐。只因深諳不能破壞自己對外樹立的完美人設,所以一直強忍著內心的暴虐情緒。

但在面對下人的時候,尤其是像蘇禾她們這些通房丫鬟時,他折磨起來手段極其殘忍,絲毫不手軟。

自世子大婚至今,還不到兩年的時間,抬到亂葬崗的女子,竟有六成是被世子折磨致死,剩下的四成則是世子妃出于嫉妒等原因下的毒手。

如今的他看著自己不過睡了一覺就大變樣,當即忍不住自己的暴戾情緒,將伺候在自己跟前的人都打了一頓。

可惜,他自己現在手趴腳軟的,沒有一點攻擊力,只能讓人將那些人按著打。

要不是此等大事太過離奇,惹得宮中注意,侯夫人勸著對方收斂些,恐怕又得抬些人出去了。

想到這的蘇禾冷笑,鬧吧鬧吧,這才是開始呢!

果然,等到臘八之前,鎮北侯就回來了。

鎮北侯常年鎮守邊疆,按理來說,是不能輕易回到國都的。

但沒辦法,誰讓人家兒子得了個不按常理的“病”呢?

所以,陛下特意下了旨,給了恩典,讓其能夠回京。

鎮北侯也懂老皇帝的意思,回京后第一件事就是跪請對鎮北侯府降等奪爵,讓林氏一族返鄉悔過。

老皇帝聽后大吃一驚,直呼:何至于此,何至于此!

鎮北侯也無奈,一開始侯夫人只以為自己兒子是單純的昏迷,便請了常用的太醫上門,卻看不出什么。

等過個一天發現林君澤依舊沒有醒來的跡象,頓時就慌了。

畢竟侯爺的子女眾多,她也只得了這么一個兒子,一下子就聯想到了后院陰私了。

立刻大張旗鼓入宮求見了皇后,請了其他太醫看診。

更新時間:2025-04-27 08:03: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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