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選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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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報答小侯爺的救命之恩。我女扮男裝,以小廝的身份待在他身邊。他卻為了一個姬妾,

罰我跪在雪地里,把我綁在馬后拖行。我萬念俱灰,被得知我身份的將軍帶走了。后來,

小侯爺卻瘋了一般糾纏我。1 硯臺驚魂“秋梧,小侯爺發了很大的火,你快去瞧瞧!

”我剛辦完事回到侯府,小廝冬榕便急匆匆地來找我。我連茶水都沒來得及喝一口,

隨他趕往宋翊的住所瑤光閣。一路上我問他:“出什么事了?

”冬榕無奈道:“還不是新來那位……”我了然于心,

宋翊兩個月前新納了一位貌若天仙的姬妾,叫惜妍。惜妍性情剛烈,

三天兩頭就與宋翊起爭端。我問:”這次又是為什么?”“還能是什么?

不就是那位悄悄喝避子湯,被小侯爺發現了……”我感慨,這惜妍是個奇女子,她不肯做妾,

也不肯為宋翊生兒育女,處處惹宋翊不快。宋翊每回被她氣得七竅生煙,舍不得朝她發火,

就把氣撒在下人的頭上。我剛邁步走進庭院,迎面飛來一物,重重砸在我的額頭上。

我吃痛地捂住頭。那物件哐當一聲摔在地上,我定睛一看,是宋翊的端石流云硯。

氣得把最愛的硯臺都扔了,可見是動了大怒。我忍著痛,撿起硯臺往屋內走去。

地面上一片狼藉,城門失火殃及池魚,小丫鬟們蜷縮成一團跪著,大氣都不敢出。

宋翊大馬金刀地坐在太師椅上,他滿臉戾氣,衣襟大開,胸脯上下起伏,

周身彌漫的煞氣叫人不寒而栗。我緩步走進去,將硯臺輕輕放回書案上。宋翊看也不看我,

只煩躁地盯著窗外。我吩咐丫鬟:“青蘭,去沏一壺茶來?!鼻嗵m爬著出去,

我兀自蹲下收拾一地殘骸。茶水端來后,我雙手呈給宋翊。他仍舊沒看我,

只接過去呷了幾口。我謹小慎微地問:“小侯爺,小人伺候您換衣裳吧?”宋翊噌地站起來,

沉聲道:“隨我去跑馬!”他說罷,大步流星往屋外走。我愣了愣神,忙不迭跟上他的步伐。

京郊——宋翊騎著照夜白,蹄踏如流星,我騎的是尋??隈R,腳程跟不上,只能落在后方。

我的額頭疼痛無比,我不敢伸手去摸,怕是已腫脹起來。我頭昏眼花,手足冰冷,

眼前仿佛蒙上一層紗霧。不行,我快昏厥過去了……我吊著一口氣,勒停馬兒,馬匹停下后,

我再也支撐不住,從馬背上摔了下來。我翻了幾個滾,趴在草地上急喘氣,

想爬起卻使不上勁兒。良久后,地面微震,馬蹄聲由遠及近。宋翊攬轡下馬,

踱步走到我跟前?!扒镂??摔馬了?”我恐他擔憂,只能咬緊牙關,雙手撐住地面。

沒等我發力,我又倒了下去。宋翊挽住我的胳膊將我拉起來,他眉心緊鎖,

問道:“撞到頭了?”他還不知道,我的額頭是被他扔的硯臺所傷。我不便明說,

只好點點頭。宋翊掃興地道:“你打小便陪著爺騎馬,還能摔馬了?跟個嬌弱小娘們似的。

”2 玉玨之謎我并未作聲。今日一早我外出為宋翊送信,至今滴水未進,又被砸了腦袋,

委實是力不從心。宋翊伸了個懶腰,道:“罷了,天色不早了,回去吧?!被氐胶罡?,

宋翊漫不經心地道:“待會去我練功房,拿紅花膏擦一下?!薄笆?,謝小侯爺。

”我趕回仆役院梳洗更衣后,強打起精神,沿著抄手游廊前往瑤光閣。

路上突然躥出個小丫鬟,她羞答答地將一只白瓷瓶子遞給我?!扒镂喔绺?,聽聞你受傷了,

這是金瘡藥,你拿去用吧……”我道謝著接過去,小丫鬟紅著臉跑開了。我將瓶子揣進懷里,

沒走幾步,又跑出倆小丫頭。她們也是給我送藥的,我暗道,怎么都知道我受傷了?

我不好抹了別人的好意,都一一收下了。等我來到瑤光閣時,懷里已塞了不下十罐藥膏。

我進來時,一名美艷姬妾正陪著宋翊用膳,那姬妾叫月仙,惜妍來之前,最受寵的便是她。

宋翊見我來了,邊翻看帖子邊道:“肅親王邀我搜獵,三日后啟程,你打點好了?!泵C親王,

此人叫我有些頭疼,我不大想與他打照面。我只能恭順應答:”是,小侯爺。

”宋翊又吩咐:“你和冬榕隨行,再挑四個精干的府兵。”“是……”說話間,

月仙用胸脯磨蹭宋翊,撒嬌道:“小侯爺要去狩獵,也帶上奴家嘛。

”我面不改色地侍立一旁,以前看宋翊與女子調情,我也會心酸自憐,如今早已麻木了。

宋翊笑道:“都是大老爺們,你一個女人家跟去做什么?

”月仙嬌聲嬌氣道:”奴家給小侯爺暖床呀,奴家穿上男裝,不就能瞞過他們了?

”宋翊失笑,曲起食指刮了刮月仙的鼻子,打趣道:“盡胡鬧,你當旁人都是眼瞎的?

穿個男裝就瞧不出你是男是女?”我聽得心虛氣短,后背發涼。

宋翊朝我揮手道:“你拿了藥就下去吧,這幾日把你額頭的傷料理好,別叫旁人瞧見了,

說爺苛待你?!蔽乙化B聲答應著,正欲離開,懷中卻掉出一罐藥瓶。我唬了一跳,

忙蹲下拾起,接連又掉了幾罐出來。宋翊問道:”這是什么?”我抱著藥瓶,

支吾其詞道:”是婢女姐姐們送的……”宋翊沒說話,月仙先笑了?!鞍ミ?,

秋梧小兄弟長得貌若潘安,難怪丫鬟們心生愛慕?!蔽伊粢庵务吹哪樕?/p>

自謙道:“月仙姑娘過譽了,小人粗鄙,姐姐們只是可憐我……”宋翊冷淡一笑。

“既然有人獻殷勤,那爺的紅花膏你也不必用了,別枉費了小丫頭們的善心。

”我聽出他語氣中的不悅,只得點頭應是。夜里,我躺在榻上,

望著窗外滲入的朦朧月色怔怔出神。這是我裝成男人的第十二年。我本也出身名門,

五歲那年,時任刑部尚書的祖父遭奸人陷害,落了大獄。全家都受了牽連,被判流放。

路途上,我們遇到山洪。我和乳母鐘嬤嬤被洪水沖走,與家人失散。為求保命,

鐘嬤嬤將我裝扮成小男孩,帶著我混入一群流民中,我們沿途乞討,

正巧遇到上山禮佛的永昌侯一家。侯爺夫人菩薩心腸,讓婢女給我們發饅頭,

鐘嬤嬤牽著我去領,卻被幾名男乞丐擠倒在地。我嚇得嚎啕大哭,侯爺夫人聽見了,

命人把我和鐘嬤嬤帶到她跟前。她見我年幼可憐,拿帕子給我擦干淚水,

親手將一只又大又白的饅頭遞給我。饅頭松軟香甜,是我一輩子也忘不了的味道。當時,

八歲的宋翊伴在他母親身側,他指著我道:“這小孩的眼睛好看。

”3 身份危機就是他這話,徹底拯救了我。侯爺夫人問宋翊:”翊兒喜歡這孩子嗎?

讓他來伺候你可好?”宋翊當即應允了,我和鐘嬤嬤被帶回永昌侯府,

自此結束了顛沛流離的厄運。鐘嬤嬤一直憂心我的身份被識破,她對我千叮萬囑,

決不能叫旁人得知我是女兒身。我謹小慎微,加之有鐘嬤嬤的照應,我藏了十二年,

也沒露出馬腳來。我自枕頭底下摸出一枚玉玨。我就著月光,摩挲著那枚碧玉鴛鴦佩。

這是我從小就戴在身上的,鐘嬤嬤說過,若有朝一日,祖父沉冤得雪,

這玉玨可讓我恢復身份??蛇@么多年過去了,我從未盼到一絲一毫的希望。

鐘嬤嬤于前年去世,這世上再無人知曉我的身份。我已不指望自己能做回女人,

就這樣在侯府里度過余生,就這樣守在那人的身邊,我也就知足了……我認命地合上眼。

三日后,我隨宋翊外出狩獵。蒼松如濃墨勾勒的屏風,將獵場與皇城隔開,

應邀出席者皆為天潢貴胄。宋翊領著我向肅親王問安,肅親王一見我,

色瞇瞇地搓著下巴道:“秋梧,許久未見,你出落得更標致了?!蔽叶惚苤豆堑难凵?,

向他躬身作揖?!懊C親王萬安?!边@肅親王好狎玩孌童,時常流連男風館,

這些年他看上了我,多次向宋翊討要。果不其然,肅親王向宋翊老調重提:“懷衡,

我拿三匹新進貢的西域汗血寶馬,兩個胡姬跟你換秋梧,如何?”懷衡是宋翊的字,

他一如既往地拒絕:“總盯著我的人算什么?你家里養的小倌還不夠你消遣嗎?

”肅親王直白道:“哎喲,秋梧都十七了吧?年紀再大些,就不值這個價了,

還不如趁早轉讓與本王……”我暗中絞緊衣擺。在他們這些天之驕子的眼中,

我不過是一件用來賞玩的物件??晌覉孕?,宋翊不會把我送人。他說過,

我與其他奴仆不一樣,沒有人可以替代我。只聽宋翊打岔道:“對了,

聽說新上任的鎮南將軍也來了?”肅親王遂沾沾自喜道:“是啊,這位爺可真難請,

難得肯賣我面子?!闭f話間,一位玄衣玉冠的男子策馬而來。他英姿勃發,眸光清冷,

披風飛揚,有萬夫難敵之威。肅親王悄聲道:“就是這位,我為你引薦。

”肅親王領著宋翊迎上前去。鎮南將軍利落地翻身下馬,抱拳與眾人見禮。鎮南將軍叫秦驍,

今年不過二十一歲,他乃朝廷新貴,年紀輕輕便屢獲奇功,深得皇上器重,

京中想巴結逢迎之人不勝枚舉。秦驍被一群公子皇孫們簇擁著,仍不卑不亢,他不茍言笑,

叫人望而生畏。主子們都在談笑風生,我與其余下人都去幫忙安營扎寨。夜里,

我和冬榕將燒好的熱水倒進浴盆內。宋翊撩開門簾進來,他邊走邊扯開腰帶,

口中抱怨道:“累煞爺了,早知如此,還不如留在府中聽月仙唱曲兒?!彼氏乱律?,

露出精干的身軀。我低下頭,提著木桶就要退下。宋翊卻喊住我:“秋梧,你來伺候我沐浴。

”4 溪邊驚魂侯府里有兩名美貌的浴婢專事伺候宋翊沐浴,他有時起了春興,

還會拉著她們一起洗鴛鴦浴。想不到外出狩獵后,如此重任竟落在我的頭上。我心中不愿,

無措地定在原地。宋翊已經躺進浴盆里,他催促道:“還愣著做什么?過來給爺擦背。

”我挪動腳步走過去,拿起布巾為他擦后背。宋翊讓我使點勁,又讓我給他擦脖子,

我都乖乖照做。我目不斜視,專注地做著擦澡工,宋翊冷不防抓住我的手。我渾身一哆嗦,

他捏著我的指尖嘖嘖道:“你這手還挺白,不比女人差?!蔽夷樕蠞L燙,將手奪回。

“小侯爺謬贊,小人只是個粗人……”宋翊抬頭瞧我,隔著氤氳的水汽,

他的眸色比往日濃了幾分。我不敢與他對視,繞到他的背后繼續擦拭。沐浴過后,

我還得為宋翊穿衣。我正給他系上寢衣的腰帶,宋翊冷不防掐住我的下巴,抬起我的臉。

我再度屏氣。宋翊俯身湊近我,用略粗糙的大拇指指腹,在我下巴上描摹著?!扒镂?,

你這細皮嫩肉的,怎么連一點胡茬都沒長?

”我心虛道:“小人年紀尚小……”“我在你這個年歲,已經長胡子了。

”宋翊又去撫摸我的脖子,驚奇道:”怪了,你連喉結都沒有?!蔽已凵耖W爍,無言以對。

宋翊自顧自笑道:“我先前都沒好好看過你,今日經肅親王提醒,我才察覺,

你小子頗有幾分姿色,難怪肅親王對你賊心不死?!蔽颐y地為他系好腰帶,

請辭道:“小侯爺,您早些歇息吧,小人告退了?!边€好宋翊沒挽留,我逃也似的奔出帳篷。

我走回下人休息的帳篷,冬榕端著木盆哼著小調兒回來。他滿身清爽地告知我:“秋梧,

后山有條溪流,水是溫的,聽說是吸了山上溫泉的地熱,好多人去那邊洗澡呢。

”我忙了一天,身上又黏又臭,早就想沐浴了。我心動地問:“現下還有人在嗎?

”“還有呢,大家在打水仗,好熱鬧?!蔽倚南?,等夜深了大家都睡下,

我再溜出去好好洗個澡。夜闌人靜,營地內只剩值夜的守衛來回巡邏。我捧著木盆和衣物,

悄悄溜到后山去。溪流宛如一條靈動的銀帶,在巖石間蜿蜒流淌。我警惕地環顧四下,

確保無虞后,我飛快褪下衣裳。我脖子上還戴著鴛鴦玨,我捏了捏系著玉玨的細小紅繩。

若玉玨被溪水沖走就不好了,為防萬一,我將玉玨取下,跟衣物一同擱在岸邊的石頭上。

溪水不深,只及我的膝蓋,我蹲坐下去,打濕頭發后,拿皂角認真搓洗。

好久沒洗過如此痛快的澡了,我掬起溪水潑在臉上。身上已洗刷干凈,可我舍不得離開,

仍泡在水中。我正聽著溪水潺潺,涓涓流淌,溪邊的草叢猛然劇烈搖晃起來,緊接著,

一只銳頭白頰的豺狼躥出。我嚇得失聲尖叫,只聽”嗖嗖嗖”幾下破空之聲。

豺狼被羽箭射中,轟然倒地。手持彎弓的魁偉男子從林中現身。

5 玉玨重現是那位冷冽孤傲的鎮南將軍秦驍。我心驚膽戰,抱住肩膀蜷縮著身體蹲在水中。

秦驍見到我,不由得一愣。地上的狼還未斷氣,秦驍沒再看我,他抽出彎刀,

利落地將之斬殺。豺狼發出幾聲哀嚎,我慌忙背過身去。秦驍在我身后道:“唐突了,

此處有野獸出沒,閣下應盡早離開?!蔽倚睦锇l毛,只敢”嗯”了一聲作為應答。

直到聽見他走遠的腳步聲,我才戰戰兢兢地扭頭。秦驍把狼帶走了,地上還殘留著血跡。

我手忙腳亂地爬上岸,穿好衣裳,倉皇跑回營地。冬榕在帳篷里睡得直打呼嚕。

我心有余悸地坐在床邊,用布巾擦拭著濕漉漉的長發。方才太驚險了,只盼夜色朦朧,

秦驍沒認出我的真容來。把頭發擦到半干后,我不自覺地伸手摸了摸脖子。我悚然一驚。

我的鴛鴦玨!遺失了!我急得跳起來,卻不敢再前往后山,唯恐又遇上猛獸或秦驍。

我一整晚沒合眼,天剛蒙蒙亮,我便迫不及待地前往后山的小溪。我在溪邊找了好幾回,

又沿著往返的小路搜尋,仍一無所獲。這是家里人留給我唯一的信物,丟了玉玨,

我的真實身份將永被塵封。我垂頭喪氣地回到營地,胸前憋悶,想大哭一場。即便如此,

我還是強行振作,前去服侍宋翊梳洗更衣。宋翊見我眼紅紅的,問我怎么了。

我搪塞道:“小人只是昨晚沒睡好,不妨事的……”宋翊抬起我的下巴,

憐惜道:“瞧你這楚楚可憐的樣子,若你是女子,爺都要心疼了?!蔽夷樕习l燙,

口是心非道:“小侯爺說笑了,小人只是個粗野漢子……”宋翊拍拍我的肩膀?!昂昧?,

爺去跟肅親王用早膳,你既沒睡好,就回去再瞇一會兒?!蔽沂Щ曷淦堑刈叱鏊务吹膸づ?,

忽見一群人聚在一起。一老仆站在人群中間,手舉一物道:“大伙兒可瞧清楚了,

這是誰遺失的玉玨?”玉玨二字撞入我耳中,我為之一振。我不管不顧地擠進人群里,

老仆手中的,正是我的鴛鴦佩!幾名圍觀者喊道:“我的我的!”“這是我弄丟的!

”怎么還有冒名頂替的?我急忙跳起來高聲喊道:“這是我的!

”老仆問道:“誰說是自己的?說一說是在何處丟失的?!贝搜砸怀?,

那些渾水摸魚者紛紛噤若寒蟬。我邁前一步,朗聲道:“小人是在后山的溪邊丟失此玉玨的!

”眾人紛紛看向我,那老仆點點頭,將玉玨交還與我?!拔餁w原主了。

”我捧著失而復得的玉玨,喜極而泣地朝他道謝。人群散去,我正要離開,

眼角余光閃過一抹人影。待我轉過頭去,只看到一片揚起的斗篷消失在帳篷后。午時,

宋翊與肅親王狩獵歸來,二人在宋翊的帳篷吃茶閑聊。宋翊問道:“秦將軍回去了?

”肅親王搓著下巴道:“是啊,說是接到軍機要務,他本就不愛扎堆湊熱鬧,

若非他托我幫他尋人,承了我的情,這次還不定會賣我面子呢?!彼务从謫枺骸罢沂裁慈??

”肅親王神秘道:”不便多說……”我見他的杯子空了,端起提梁紫砂壺為他添茶。

肅親王順勢摸了我的手一把。6 暗流涌動我渾身發毛,但只能強忍著惡心。

肅親王搓著手指,輕浮地調笑道:”秋梧,你這手細嫩滑膩,

你家小侯爺平日都舍不得使喚你干重活吧?”我抿唇不語,退到一旁去。宋翊面露不快。

“肅親王,別拿小子打趣,不是在說秦將軍的事嗎?”肅親王這才回到正題?!芭?,對了,

說回這秦小將軍啊,今年都二十一了,非但沒娶妻,身邊連個侍妾都沒有,聽聞他不近女色,

連男色也不好,實在怪哉?!彼务磯男Γ骸澳鞘怯惺裁措[疾?

”肅親王哈哈笑道:“瞧他那壯碩的身軀,若真有隱疾,委實是暴殄天物了。

”在獵場盤桓數日后,一行人打道回府。宋翊除去向父母請安外,頭一件事便是去找惜妍。

他養了不下十位姬妾,個個都對他千依百順,無不變著花樣討好他,

可他偏要寵惜妍這個刺頭。約莫是男人都志在克敵吧,越是不聽話的,越是想方設法征服。

惜妍被宋翊晾了幾日,府里上下瞧著她失勢,沒少給她窩囊氣受。如今她也老實了,

不再輕易激怒宋翊。這日,宋翊去她房中聽她彈琵琶,我在一旁伺候著。惜妍彈完,

又陪宋翊喝了幾盅酒,見他心情好,便提出:“小侯爺,過幾日便是奴家母親的忌日,

奴家想前去慈音寺為她奉一盞長明燈,還望小侯爺準許?!贝纫羲?,

當年我就是在那里被永昌侯撿回來的,鐘嬤嬤的牌位也供奉在此。

宋翊爽快應允:“這有何難,正巧爺這幾日無事,爺陪你一同前去好了。

”惜妍嘴上說著多謝,可我見她眼神里隱隱透著不愿。兩天后,

慈音寺——我也向宋翊討了恩準,帶上元寶蠟燭,前去拜祭乳娘。拜完后,

我前往為宋翊求簽。宋翊本有個未婚妻,誰料過門前得急病去了,

算命的說宋翊”財星入墓”,得晚幾年娶妻。我便想幫他算一下姻緣。求到簽后,

我前去尋找解簽先生,眼前閃過一抹熟悉的身影。我認出是惜妍,

見她步履匆匆地朝一片竹林走去,我一時好奇,跟了上去。惜妍與一名姑子在林子里說話,

只聽她哽咽道:“我無一日不想你……每回那個臭男人碰我,

我心里便如刀割一般痛……”我暗吃一驚,閃身躲在竹子后方。那姑子與惜妍握著手,

相顧流淚。姑子悲嘆道:“世事弄人,本想待你贖身后,我便還俗與你遠走高飛,

誰曾想你進了侯府……而今如何脫身才好?咳咳……”她不時咳嗽幾聲,兩人正講著,

宋翊的聲音自我身后傳來?!扒镂?,你在此處做什么?”我駭然變色,

不遠處的惜妍和姑子也驚恐萬狀。我不及細想,迅速轉過身去,擋住宋翊的視線?!靶『顮?,

小人為您求了一支姻緣簽,正在尋解簽先生?!蔽覐娮麈偠ǖ卣f道。

宋翊爽朗笑道:“難得你有這份心,求到什么了?給爺瞧瞧。”我一面將簽遞給他,

一面瞄著身后。惜妍與那姑子已趁機溜走。

7 雪地跪罰宋翊拿著簽念道:“孤雁南飛秋意寒,殘荷聽雨夢闌珊。

”他帶著我找到解簽先生,先生一本正經道:“施主,此乃下簽,主姻緣受阻,情路波折,

施主會因口舌紛爭與旁人攛掇,而錯失良緣?!蔽衣牭美浜逛逛?,本想討宋翊的好,

想不到弄巧成拙。宋翊沒當一回事,丟下一顆碎銀便領著我走了?;氐胶顮敻痪?,

惜妍托貼身丫鬟找到了我。我前去她居住的聽雨軒見她,惜妍屏退左右。

她視死如歸地問我:“今日在慈音寺,你都聽到了?”惜妍與那姑子契若金蘭,

且她打心底里厭惡宋翊,想逃離他。此事竟被我知曉,她定是要封我的口。

我坦然道:“惜妍姑娘不必憂慮,小人不會將此事轉告小侯爺。

”惜妍慎之又慎地問:“你想要什么?你說吧,只要是我能辦到的……”我微微一怔,

她以為我要以此要挾她嗎?我搖頭擺手道:“惜妍姑娘,小人什么都不想要?!毕у圆恍?。

“你與我素無往來,為何愿意替我保守秘密?”我物傷其類地嘆息道:“人生如逆旅,

我亦是行人。誰活在世上都不容易。

”惜妍動容道:“想不到秋梧兄弟是腹有詩書之人……”我謙遜地道:“惜妍姑娘謬贊,

小侯爺年少時上私塾,我在窗外聽到不少?!毕у麑ξ仪Ф魅f謝,沒再糾纏我。

本以為此事就此揭過,未料幾日后,惜妍又找到我。她央求我道:“秋梧兄弟,

慧塵前些天落了風寒,她在廟中孤苦無依,連買藥的銀子都湊不出來,你外出時,

能否替我捎幾服藥過去?”慧塵是那姑子的法號。我見惜妍這般急切,

橫豎我幾乎每日都要外出辦事,便應允了。惜妍感激不盡,要給我塞銀子,我沒收。幾天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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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25-04-27 01:30: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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