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跨越十年的QQ情緣 蘇涵愛吃肉 6216 字 2025-04-26 20:41: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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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初遇丘白2013年夏泰康小區七號樓的霉斑正在墻上繁殖,

馬小小跪坐在翹皮的木地板上,哥哥的聯想昭陽K29在膝頭發出垂死般的嗡鳴。

鍵盤縫隙里卡著幾粒干涸的泡面渣,恰似他去年在網吧通宵猝死的表哥嘴角的殘渣。

"叮咚——"QQ彈窗驚醒了窗臺蝸牛,它拖著銀亮的黏液爬過"E"鍵上褪色的貼紙。

驗證消息里丘白的頭像在閃爍:銀發少年眼罩上的齒輪泛著銅綠,

背景星海里漂浮的像素鯨魚正在吐泡泡。馬小小把汗濕的劉海別到耳后,

發絲間還沾著塑料廠夜班的熒光粉——她謊稱去同學家寫作業,

實際在流水線上給玩具貼眼睛。"看遍了附近人,只有你一個沒穿黑絲的頭像。

"接受請求后,消息立刻彈出。她縮了縮腳趾,34碼的腳掌卡在37碼的粉色塑料拖鞋里,

那是媽媽的拖鞋,腳背被勒出火腿腸似的紅印。老電腦的散熱器轟響起來,

吹起她領口脫線的草莓圖案——那是用校服和堂姐換的睡裙,

每次俯身都會露出鎖骨下的朱砂痣。小?。?你多大了?"她敲擊鍵盤時,

粘著夜光星星貼紙的指甲蓋在"J"鍵上打滑。丘白秒回:"20。你呢",

消息后綴的《七里香》音頻振動驚飛了窗臺的灰鴿。馬小小望向對面七樓,

晾曬的工裝褲正在暮色中搖晃,褲腳用粉筆寫著"富士康質檢員"。小?。?13歲,

剛上初中。"發送瞬間電腦突然藍屏,映出她慌張的臉:常年熬夜的眼下泛著青,

嘴角結著咬破的死皮,唯有齊劉海下的眼睛亮得駭人——那是昨夜偷用母親的眼藥水潤過的。

習冊第7頁第三題答案是錯的""蚊香灰別倒進君子蘭盆里"最后附了張她窗臺綠蘿的照片,

葉片上還凝著今晨噴壺的水珠。馬小小赤腳沖向廚房,

果然看見母親倒的蚊香灰正在花盆里冒熱氣。哥哥的鼾聲從里屋傳來,

混著《穿越火線》的游戲音效,像臺破舊的柴油發電機。當視頻請求突然亮起時,

她打翻了搪瓷杯。褐茶漬在數學題上漫成臺灣島的形狀,攝像頭映出她黏著發絲的脖頸。

動漫少年破碎的琥珀色瞳孔在閃爍,背景音是同步的蟬鳴。

馬小小抓起《五年中考三年模擬》擋住鏡頭,

卻露出背后墻上的粉筆字——"馬小小是大笨蛋",那是醉酒的哥哥上周用左手寫的。

整棟樓跳閘的剎那,她看見對面七樓亮起手機熒光。光斑在雨幕中搖晃,

拼出她未寫完的數學答案:3.1415926...潮濕的夜風卷來玉蘭香,

混著工裝褲滴落的水銹味,在聯想電腦的散熱孔里釀成酸澀的初潮。

泰康小區的供電系統在暴雨中喘息,馬小小蹲坐在泛潮的床墊上,

哥哥的筆記本電腦擱在并攏的膝頭。她第三次點擊QQ空間頭像更換,

老舊的光標在藍屏上卡成沙漏形狀。照片里她套著堂哥給的黑色衛衣,帽檐壓住亂翹的劉海,

陰影恰好遮住鼻梁上被飛濺的塑料燙出的紅痕。這是昨夜下工后央求流水線組長拍的。

四十瓦的白熾燈下,她偷抹了鄰床大姐的BB霜,卻涂出面具似的死白。

棒球帽是撿倉庫報廢品改的,線頭還掛在左耳畔,像吊著半截羞恥心。"非主流。

"丘白的消息伴著《灰色頭像》旋律彈出時,她正用橡皮擦蹭著照片邊緣的日期水印。

聊天框上方"正在輸入"的提示閃爍了五分鐘,

最后發來張截圖——她帽檐陰影里藏著半粒粉色亮片,是上周夜班粘上的玩具眼睛裝飾物。

馬小小扯過掉線的耳機,麥粒大的揚聲器漏出他低啞的笑:"小矮子裝什么酷。

"聲波震得她耳蝸發癢,仿佛有只蝸牛在顱內爬行。她蜷起腳趾,

十塊錢的黑色帆布鞋頭還沾著塑膠廠的熒光粉末,在昏暗的房間里幽幽發亮。

視頻請求突然彈出,丘白的動漫頭像在對話框里閃爍。銀發少年機械眼中的齒輪開始轉動,

背景的像素鯨魚正游向她照片里的棒球帽檐。馬小小抓起手邊的泰迪熊擋住攝像頭,

玩偶肚皮里掉出的棉絮粘在汗濕的鎖骨上。"你背后墻紙剝落的地方,"他敲出這句話時,

七樓傳來推拉窗的聲響,"用報紙遮得太丑了。"她回頭看見《南方都市報》糊住的霉斑,

2008年的頭條新聞正從裂縫里探頭。昨夜偷貼的twins海報卷起半邊,

阿Sa的笑臉耷拉在泛黃的糨糊上。整棟樓突然跳閘,黑暗中只剩對面七樓的手機熒光在晃。

馬小小摸黑抽出抽屜里的夜光貼紙,那是從瑕疵品倉庫順的星星貼紙。

她將它們按在潮濕的墻面上,拼出丘白頭像里的像素鯨魚。當供電恢復時,

聊天框堆滿離線消息。最后一條寫著:"帽檐再壓低三厘米,就能遮住你偷畫的眼線了。

"她沖向廁所鏡前,果然看見右眼尾暈開的黑色筆跡——那是用哥哥的記號筆描的,

此刻正順著汗漬在臉頰爬行,像條扭曲的寄生蟲。晨光初現時,

馬小小把棒球帽浸在淘米水里。褪色的黑水爬上她開裂的指甲縫,

將那些夜班殘留的熒光粉染成青灰。七樓陽臺上,晾曬的工裝褲在風里晃蕩,

褲袋露出半截燒焦的數據線——昨夜他竟真找到了她藏在下水道的SIM卡。

2 命運的轉折2015年冬醫院的消毒水混著融雪劑的味道,在走廊凝成膠狀物。

馬小小盯著繳費單上的數字,指甲掐進掌心舊傷。母親打著石膏的腿懸在床沿,

像截被冰雹砸斷的枯枝。床頭收音機滋啦響著《二泉映月》,護士第三次來催款時,

她摸到了書包夾層的退學申請書。粒子敲打著1998年裝的綠色玻璃,

譚明富的工裝褲出現在窗臺倒影里。他手里塑料袋凝著水珠,

露出半截CT膠片——那是他凌晨替人扛尸掙的外快。"電表箱。"他往她懷里塞牛皮紙袋,

紙幣的油墨味刺破福爾馬林氣息。馬小小摸到捆鈔的橡皮筋還是那根草莓發繩,

去年夏天視頻時她扎頭發用的。教務處的鋼印砸在退學申請上時,冰錐正從屋檐墜落。

馬小小攥著重點中學的校徽,金屬棱角陷進掌心的燙傷。

走廊宣傳欄里她的月考排名還貼在第三,

身高刻度線停在1米63——正好是教室到醫務室的距離。"小哭包。

"沙啞的嗓音驚落她指間的?;铡WT明富倚著報廢的乒乓球臺,

脖頸條形碼紋身被高領毛衣遮住大半。他腳邊的蛇皮袋鼓著可疑形狀,滲出海鮮市場的腥氣。

地上突然多出道影子。蕭爽踩著一雙深褐色的工裝鞋逼近,

美甲上的水鉆刮過馬小小蒼白的臉:"峰哥說廠里缺個貼標工。"她朝塑料袋努嘴,

里面躺著帶血的工裝褲——正是三年前暴雨夜晾在七樓的那條。

殯儀館的面包車在門口按喇叭。譚明富把尸袋甩上車時,

露出腰間嶄新的皮帶——奢侈品logo處纏著紗布,隱約透出碘伏的顏色。

馬小小突然想起昨夜急診室,那個醉酒鬧事的家屬腕表上的同款標志。

"明天去注塑車間報道。"蕭爽往她衣領塞了張工牌,冷笑著碾碎地上的校徽。

不銹鋼殘片映出馬小小通紅的眼角,像摔碎的萬花筒里某片彩色玻璃。夜班公交搖晃如搖籃。

馬小小摸到牛皮紙袋里的異物——用保鮮膜裹著的糖油果子,

貼著張電費繳費單:戶名欄寫著"馬小小",日期是2013年7月15日。

注塑車間的排氣扇把暮春絞成塑料碎片。馬小小跪在流水線旁,

指尖被熱熔槍燙出第十個水泡。傳送帶永不停歇,那些透明的手機殼像結冰的眼淚,

撞碎在她開裂的指甲蓋上。工牌照片被汗水泡脹,"初中肄業"的鋼印模糊成青紫的瘀痕。

夜班鈴響時,她在更衣室鐵柜摸到張字條。泛黃的作業紙上拓著圓周率,

3.1415926的墨跡暈染如胎記——是譚明富用殯儀館的尸檢報告紙寫的。

背面粘著片阿膠,形狀恰好能補上她工裝褲膝蓋的破洞。"七號機臺。

"蕭爽的尖嗓混著香奈兒五號劈開油污味。馬小小抬頭看見監控器紅燈閃爍,

組長王海峰的皮鞋尖正在畫面外晃動。流水線盡頭,

七號注塑機的安全閥系著褪色紅繩——和她三年前門把手上消失的中國結同款。

機器啟動的轟鳴中,她摸到操作臺刻痕。鐵銹里嵌著星點熒光粉,

正是當年堂哥給的夜光貼紙殘渣。熱熔槍突然噴濺,滾燙的塑料漿在空中凝成像素鯨魚形狀,

咬住她挽起的袖口。"小心!"譚明富的圍裙卷著海鮮腥風撲來。他徒手扯開凝固的塑料,

掌心剛愈合的疤再次綻開。血滴在操作臺上,

混著熒光粉畫出臺灣地圖輪廓——與她腳踝的燙傷完全重合。蕭爽的高跟鞋聲如喪鐘臨近。

馬小小被推進設備夾縫,譚明富的體溫透過工裝褲傳來。他后頸的條形碼紋身被汗浸濕,

20130715的油墨在陰影里游動。夾縫外,王海峰的手電筒光掃過七號機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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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25-04-26 20:41: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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