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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剜鱗證·蒼瀾燼》 烈風回眸 18057 字 2025-04-26 19:30: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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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發生在一個以武為尊的蒼瀾大陸,這里宗門林立,家族紛爭不斷。

四大家族之一的林家曾輝煌一時,卻因卷入上古秘寶的紛爭而逐漸衰落。傳說中,

蒼瀾大陸深處的"焚心古地"封印著上古魔尊的殘魂,其蘊含的力量能讓人脫胎換骨,

也能讓人墜入萬劫不復,成為各方勢力爭奪的焦點。在林家的成人禮宴會,林淵遭背叛,

家族覆滅。在廢墟中他遇到神秘老人,獲得力量卻也背負了焚心的詛咒。修煉過程中,

他既要承受功法帶來的焚心之痛,又要面對過往回憶的折磨。隨著實力的提升,

他逐漸揭開家族覆滅的真相,最終在焚心古地與仇人展開對決。然而,力量的代價逐漸顯現,

焚心的殘魂開始侵蝕他的意識,在復仇與自我救贖之間,林淵必須做出抉擇。

第一章 血宴鎏金燭臺在雕花木梁上投下搖曳光影,十八歲的林淵握著青玉酒盞,

指節因用力而泛白。堂中賓客衣袂生香,卻無人注意到他袖口下被掐出的血痕。

"今日乃我兒成人之禮,亦是林蘇兩家聯姻之喜。"父親林震霄的聲音在正廳回蕩,

金絲繡的麒麟紋廣袖拂過案幾,

案頭放著半卷《焚心劍訣》殘頁——林家祖傳的地級中品功法,傳聞練至大成可焚江煮海。

林淵抬頭,正對上未婚妻蘇綰綰的目光。她今日穿了赤金纏枝紋的霞帔,

發間嵌著林家送的赤焰玉,本該是良辰美景,她眼中卻閃過一絲冷意。"等等。

"殿外突然傳來騷動,青衫男子踏月而來,腰間玉佩刻著展翅玄鳥,正是蘇家次子蘇明軒。

他手中托著鎏金漆盒,盒中靜靜躺著半塊焦黑玉牌,邊緣還帶著凝固的血痂。

林震霄的酒杯"當啷"落地:"這是...我林家祖祠的守護玉?""三日前,

貴府祖祠走水。"蘇明軒聲音清淡,目光卻掃向林淵,"令郎昨夜潛入我蘇府,

試圖竊取《玄鳥心經》,在下追至祖祠,卻見他..."他掀開盒蓋,

玉牌內側刻著的"林"字已被燒得模糊,"用焚心劍訣燒毀貴府先祖靈位。"堂中嘩然。

林淵只覺耳邊嗡鳴,視線落在蘇綰綰身上,她正低頭絞著帕子,指尖泛白。

三日前他分明在藏書閣抄錄劍訣,怎會..."逆子!"林震霄突然拔劍,

青光映得他面容扭曲,"你竟燒毀先祖靈位,還敢勾結外敵!"劍刃帶著凌厲劍氣劈來,

林淵本能地運轉功法,卻驚覺丹田處傳來刺骨寒意——他的修為,不知何時被封了!劇痛中,

他聽見蘇綰綰的聲音:"阿淵,你可知錯?"抬眼望去,她不知何時站到了蘇明軒身側,

霞帔上的金線在火光下格外刺眼,"蘇家愿給你一次機會,只要你當眾廢除修為,

自斷經脈...""夠了。"首座傳來咳嗽聲,林家大長老林蒼梧撫著胡須開口,"震霄,

此事恐怕另有隱情。"他看向林淵,眼中卻無半分關切,"不過淵兒,

你確實該給蘇家一個交代。"交代?林淵忽然想起三日前,他在祖祠見過蘇綰綰,

她捧著新得的胭脂,說要與他共賞滿月。那時她發間的赤焰玉還閃著溫潤紅光,

如今卻成了刺向他的利刃。"父親,長老,我沒有..."話未說完,

林震霄的劍已抵住他咽喉。血腥氣彌漫,殿外突然傳來慘叫,

管家渾身是血撞開門扉:"家主!外、外敵闖入..."話音未落,十余道黑影破窗而入,

為首者戴著青銅鬼面,手中長劍正是林家獨門的"赤焰劍"。

林震霄瞳孔驟縮:"你是...蒼梧!"大長老林蒼梧慢悠悠起身,袖中滑出半塊玉牌,

與蘇明軒手中的焦黑玉牌拼合,露出完整的鳳凰紋路:"震霄,你以為藏起焚心古地的鑰匙,

就能獨吞魔尊傳承?"他看向林淵,笑意森然,"可惜你這兒子,天賦再好,

也不過是個誘餌。"劇痛從丹田炸開,林淵這才驚覺,不知何時,

蘇綰綰的指尖已點在他腰間,那抹冷香里混著噬靈散的氣息——專門廢除武者修為的毒藥。

他眼睜睜看著父親被鬼面人重創,母親被拖入后堂,而蘇綰綰正拿著婚書,

在火盆前輕笑:"阿淵,你可知,我每次靠近你,都覺得惡心?"婚書化作飛灰,

像極了他曾經的幻想。林淵被踩在碎玉上,喉間腥甜,卻笑了。

他看見母親的玉簪落在不遠處,那是他去年生辰送的,刻著"平安"二字。如今簪頭斷裂,

平安不再。"留他一命。"林蒼梧淡淡開口,"焚心古地的試煉,需要純正的林家血脈。

"鬼面人提起他,劇痛中,林淵聽見父親最后的話:"去...找你舅舅..."話未說完,

頸間血如泉涌。夜色如墨,他被拋在亂葬崗。冷風卷著紙錢刮過臉頰,遠處傳來狼嚎。

丹田處的噬靈散還在灼燒,更痛的是心口——原來所有的溫情,都是騙局。

蘇綰綰第一次吻他時,指尖就帶著噬靈散的氣息,而他竟以為那是少女的體香。

指尖摳入泥土,指甲翻卷,林淵卻感覺不到痛。他想起母親常說的話:"淵兒,

焚心劍訣雖強,但若動了妄心,便會焚心蝕骨。"那時他不懂,如今才明白,最烈的焚心劫,

從來不是功法,而是人心。狼吼聲近了,他看見幽綠的目光在暗處閃爍。忽然,

一道紅光從天而降,焦土上浮現出古老符文。瀕死之際,他聽見有人在耳邊低笑:"小娃娃,

想復仇嗎?"第二章 焚心劇痛從丹田蔓延至四肢百骸,林淵在黑暗中醒來,

發現自己躺在一個洞穴里,石壁上刻滿了扭曲的符文。胸口貼著一張血色符紙,

上面"焚心"二字正泛著微光。"醒了?"陰影中走出個灰袍老人,鶴發童顏,

眼中卻帶著詭譎的紅芒,"我是焚心,上古魔尊殘魂。你體內的噬靈散已被我暫時壓制,

但要徹底恢復,就得修煉我的焚心九劫。"老人抬手,一道紅光注入林淵眉心,

記憶如潮水涌來——三日前,林蒼梧勾結蘇家,用他的生辰宴做局,

只為奪取焚心古地的鑰匙。而那鑰匙,正是林家祖傳的赤焰玉和《焚心劍訣》殘頁,

需要純正的林家血脈才能激活。"你父親藏起了另一半鑰匙,在你舅舅手中。

"焚心聲音低沉,"但現在,你丹田已廢,若不用我的功法重塑經脈,

不出三日便會淪為廢人。"林淵握緊拳頭,指節發白:"修煉你的功法,需要什么代價?

"焚心輕笑:"不過是與我共享靈識,待你修成九劫,我便借你的軀體重生。

"他盯著林淵眼中的恨意,"當然,你也可以選擇現在去死,看著你母親被折磨,

看著林家被夷為平地..."母親!林淵猛然想起被拖走的母親,想起她鬢角的白發。

那日在廚房,她還說等他成婚后,便去云游四海,如今卻..."我答應你。"他咬碎舌尖,

血腥味讓他清醒,"但我要先去救母親。"焚心搖頭:"現在的你,連螻蟻都不如。

焚心九劫,第一劫便是'斷骨'——先碎全身經脈,再以魔火重鑄。"他指尖紅光一閃,

洞穴中突然燃起血色火焰,"怕痛?當年你未婚妻給你下噬靈散時,可沒手軟。"劇痛襲來,

林淵感覺自己的骨頭在一寸寸碎裂,經脈被魔火灼燒,仿佛有無數螞蟻在啃噬內臟。

他想慘叫,卻發現聲音早已嘶啞?;秀遍g,他看見蘇綰綰站在火光中,拿著婚書輕笑,

看見父親的血濺在麒麟紋的屏風上,看見母親的玉簪碎在青磚上..."??!

"他終于發出怒吼,指甲深深陷入掌心,鮮血滴在符紙上,紅光更盛。

焚心滿意地點頭:"不錯,恨意是最好的燃料。記住這種痛,以后每提升一劫,

便要承受十倍的痛苦。"七日后,林淵從血泊中爬起。他感覺身體輕盈得可怕,

丹田處不再是一片死寂,而是有一團暗紅的火焰在燃燒。

焚心的聲音在識海響起:"第一劫成,現在去試試你的新力量。"洞穴外,

狼群正在撕咬一具尸體。林淵握拳,赤紅火光在指尖跳動,隨手一揮,

一塊巨石便被燒成飛灰。狼群驚覺,轉頭撲來,卻在觸碰到他的瞬間被焚成灰燼,

連一聲嚎叫都沒發出。"這是焚心劫火,可焚萬物,包括人的靈識。"焚心解釋,"但記住,

每用一次,便會加深我對你靈識的侵蝕。等你修成第九劫,便是我重生之時。

"林淵望著掌心的火焰,忽然笑了。侵蝕?他早已一無所有,還有什么可失去的?

他低頭看著胸前的符紙,上面的"焚心"二字已融入皮膚,形成暗紅的紋路,

像極了那天蘇綰綰發間的赤焰玉——原來從一開始,他的命運就與這團火糾纏不清。

收拾好殘破的衣物,林淵踏上歸途。曾經的林府已淪為廢墟,正門的匾額被劈成兩半,

"林府"二字只剩斑駁血跡。他在廢墟中找到母親的玉簪,簪頭的碎玉還沾著血漬,

應該是被人用力扯斷的。"阿淵!"微弱的呼喚從角落傳來,老仆林伯趴在瓦礫堆里,

胸口插著半截斷劍,"你...你母親被帶去了蒼梧山,

蘇家和...和長老會要在焚心古地開啟之日,用她的血祭旗..."林淵握緊玉簪,

指甲陷入掌心:"焚心古地何時開啟?""三日后,月圓之時..."林伯咳出鮮血,

"還有,你父親臨終前讓我告訴你,另一半鑰匙...在你舅舅手中,

他住在..."話未說完,便斷了氣。蒼梧山,焚心古地,月圓之夜。林淵抬起頭,

望著天邊漸圓的月亮,眼中倒映著血色火焰。蘇綰綰,林蒼梧,還有那個神秘的蘇家,

他會讓他們知道,被踩入塵埃的螻蟻,也能化作焚城的烈焰。他轉身走向黑暗,

衣擺被夜風吹得獵獵作響。胸前的焚心紋路隱隱發燙,識海中,

焚心的笑聲若隱若現:"小娃娃,記住這種恨意,它能讓你變強,

也能讓你萬劫不復..."萬劫不復?林淵勾起唇角,指尖躍動的劫火映紅了半邊臉。

他早已墜入深淵,還有什么可怕的?這一次,他要讓那些人知道,焚心劫火,

焚的不僅是軀體,還有他們的靈魂。第三章 舊夢蒼梧山腳下,客棧里燭火搖曳。

林淵望著銅鏡中陌生的自己——原本溫潤的眼尾泛著暗紅,唇色蒼白如紙,

胸前的焚心紋路透過單薄的衣衫,像一條蜿蜒的赤蛇。"客官,您的酒菜。

"店小二的聲音打斷思緒,木盤上擺著兩碟醬牛肉,正是母親最愛的口味。他忽然想起,

去年生辰,母親親自下廚,做了他最愛吃的牛肉,還說等他娶了綰綰,便教她做這道菜。

指尖劃過桌面,木頭上的紋路突然變得清晰,甚至能聞到木紋里滲出的淡淡松油味。

焚心的聲音在識海響起:"第二劫'明目',能讓你看清虛妄。試試用劫火點燃回憶。

"林淵閉目,劫火在識海深處燃燒,記憶如畫卷展開——蘇綰綰第一次來林府,是在春分。

她穿著鵝黃裙衫,抱著一壇桃花釀,說要謝謝他救了她的鸚鵡。那時他剛練完劍,

額角還沾著汗珠,她笑著用帕子幫他擦汗,帕子上繡著小小的鳳凰。后來他才知道,

那帕子是蘇家的信物,鳳凰紋代表著蘇家嫡系。而他救下的鸚鵡,其實是蘇家的傳訊靈禽,

里面藏著關于焚心古地的密信。還有那次在藏書閣,她靠在他肩上打盹,發絲蹭過他的鼻尖。

他以為她睡著了,便偷偷吻了她的額頭,

卻沒看見她睫毛下閃過的冷意——那時她袖中藏著噬靈散,正一點點滲入他的經脈。"夠了!

"林淵猛然睜眼,掌心已被劫火灼傷。鏡中倒影的眼尾紅得滴血,

像是要將過去的溫情全部焚燒。焚心低笑:"看清了嗎?從一開始,她接近你就是為了鑰匙。

你父親早已知情,卻想將計就計,可惜棋差一著。"父親?林淵皺眉,記憶中父親總是嚴厲,

卻在他受傷時偷偷在藥里加百年人參。焚心說的是真的嗎?他是否早就知道蘇綰綰的目的,

卻依然讓他陷入情網?敲門聲突然響起,三道黑影破窗而入,

手中握著赤焰劍——正是那晚血洗林府的鬼面人。林淵冷笑,劫火在指尖凝聚,

轉瞬便將三人燒成灰燼,連慘叫都沒來得及發出。撿起其中一人掉落的玉牌,

背面刻著"蒼梧"二字??磥砹稚n梧已經知道他沒死,派殺手來了。他望向窗外的蒼梧山,

山勢險峻如刀,山頂云霧繚繞,隱約可見古老的牌樓。"該上路了。"焚心說,

"第二劫已成,你的五感提升十倍,甚至能聽見百里外的蟬鳴。但記住,每用一次能力,

靈識便會被我侵蝕一分。"林淵扯下客棧的粗布披風裹在身上,遮住胸前的紋路。他知道,

焚心在利用他,但此刻他需要這力量。母親還在蒼梧山,他必須在月圓前趕到。山路上,

他遇到了蘇家的巡邏隊。二十余人,手持玄鳥紋盾牌,正是蘇家的"玄鳥衛"。

林淵隱在樹影中,聽著他們的交談:"聽說了嗎?蘇家小姐要在古地開啟時,

嫁給蒼梧長老的侄子。""噓,那林淵的母親還關在水牢里,

每天都要放血養鑰匙..."話音未落,劫火已至。林淵站在山巖上,

看著下方被燒成灰燼的巡邏隊,掌心的灼痛提醒著他,焚心的力量正在一點點吞噬他的理智。

但他不在乎,只要能救出母親,哪怕被焚心占據軀體又如何?午夜時分,

他終于抵達蒼梧山巔。古地牌樓前,火光通明,蘇綰綰穿著月白羽衣,正與林蒼梧交談。

她發間的赤焰玉換成了玄鳥紋的銀簪,笑得溫婉:"長老放心,待古地開啟,

我蘇家愿與您共掌蒼瀾。"林淵躲在巨石后,透過劫火的視物,

他看見蘇綰綰袖中藏著的匕首——正是那晚刺傷他父親的那把,刀柄刻著細小的魔尊紋路。

原來,蘇家早就與魔尊余黨勾結,所謂的聯姻,不過是為了奪取林家的鑰匙。"母親在哪里?

"他在識海問焚心。"水牢在牌樓左側,由玄鳥衛看守。"焚心回答,"但你現在去,

定會驚動他們。不如..."他頓了頓,"先去看看你的好未婚妻,她手里拿著的,

可是能開啟古地的血鑰匙。"林淵望著蘇綰綰手中的玉瓶,里面裝著的,

應該是母親的心頭血。瓶身刻著復雜的符文,每晃一下,便有血色流光溢出。他握緊拳頭,

指甲陷入掌心,鮮血滴在地上,瞬間被劫火蒸發。"阿綰。"他忽然開口,聲音沙啞如刀。

蘇綰綰猛地轉身,眼中閃過驚訝,隨即化作狠厲:"你居然沒死!"她抬手,

玄鳥衛立刻圍了上來,"殺了他,取他的血!"林淵輕笑,劫火在周身燃起:"取我的血?

你忘了,我才是純正的林家血脈。"他抬手,一道劫火劈向玉瓶,蘇綰綰慌忙躲避,

玉瓶卻還是被擦到,瓶身出現裂紋。"你敢!"她尖叫,"那是你母親的心頭血,

再摔碎一次,她就沒命了!"果然。林淵目光一冷,劫火驟然增強,將玄鳥衛逼退。

他看見蘇綰綰眼中的慌亂,知道她投鼠忌器——沒有林家血脈的心頭血,古地無法開啟。

"帶我去見母親。"他逼近,劫火在指尖跳動,"否則,我就燒了這牌樓,

讓你們的古地永遠打不開。"蘇綰綰咬牙,后退半步:"好,我帶你去。

但你若敢動歪心思..."她抬手,玉瓶上的符文亮起,"這血瓶與你母親的命魂相連,

她死,你也活不了。"謊言。焚心在識海冷笑,這不過是普通的血誓,只要你殺了她,

血誓自解。林淵面不改色,跟著蘇綰綰走向水牢。地牢里濕氣濃重,腐臭味撲面而來。

在最深處的石床上,他看見母親——曾經端莊秀麗的女子,此刻形如枯槁,

手腕和腳踝都被鐵鏈鎖住,心口處貼著符紙,鮮血正順著石床流進凹槽。

"淵兒..."母親虛弱地抬頭,眼中閃過驚喜與驚恐,"快走,

他們要拿你的血...""娘!"林淵沖過去,卻被蘇綰綰的匕首抵住咽喉。

劫火在體內沸騰,他幾乎要控制不住焚心的力量,但母親眼中的哀求讓他硬生生忍下。

"放開她。"他咬牙,"我跟你們去古地,用我的血開啟大門。

"蘇綰綰輕笑:"早這么聽話多好?"她揮手,玄鳥衛上前鎖住林淵的經脈,

卻沒發現他袖中藏著的碎玉——那是母親玉簪上的殘片,刻著林家的護心咒。月圓時分,

古地牌樓前。林蒼梧捧著兩半鑰匙,站在祭壇中央。蘇家家主蘇震天站在他身側,

手中握著染血的祭刀。遠處,被鎖鏈束縛的林淵看著母親被拖上祭壇,

心口的符紙正在吸收月光。"以林家血脈為引,啟焚心古地!"林蒼梧大喝,

將兩半鑰匙合二為一,鳳凰紋路在月光下亮起。蘇震天的祭刀揮向母親,林淵再也忍不住,

體內的劫火轟然炸開,鎖鏈寸寸斷裂。"焚心九劫,第二劫——明目!"他怒吼,

眼中紅光暴漲,只見祭壇下方,無數魔尊殘魂正順著符文爬向母親。原來,

他們不僅要開啟古地,還要用母親的靈魂獻祭,復活魔尊!蘇綰綰驚覺不對,

匕首刺向林淵心口,卻被劫火融化。林淵抬手,劫火如巨龍般撲向祭壇,

將林蒼梧和蘇震天掀飛。他抱住母親,發現她心口的符紙已滲入皮膚,

形成與他相似的焚心紋路。"淵兒,對不起..."母親咳嗽著,鮮血染紅他的衣襟,

"當年你父親撿到焚心劍訣殘頁時,就知道這是魔尊的陰謀...我們想毀掉鑰匙,

卻沒想到..."話未說完,祭壇突然崩塌,古地大門緩緩開啟,里面傳來震天的咆哮。

焚心的聲音在識海瘋狂響起:"快進去,里面有我完整的殘魂,只要拿到它,就能徹底復活!

"林淵看著懷中的母親,她的呼吸越來越弱,眼中倒映著古地內的血色光芒。他忽然明白,

父親為何一直不肯開啟古地,為何將鑰匙分成兩半——這根本不是傳承,而是封印。"娘,

我帶你回家。"他輕聲說,抱著母親轉身,卻被蘇綰綰攔住。她的衣袍已被劫火點燃,

卻笑得癲狂:"你以為能逃?古地開啟,蒼瀾大陸即將覆滅,只有成為魔尊的容器,

才能活下去!"她抬手,玉瓶中的心頭血潑向林淵,血色符文瞬間融入他的焚心紋路。

劇痛中,林淵看見識海里,焚心的虛影正在吞噬母親的命魂。他終于明白,

焚心從一開始就盯上了他們母子,所謂的傳承,不過是為了集齊血脈,復活魔尊。"不——!

"他怒吼,焚心劫火在體內暴走,前所未有的劇痛襲來。第三劫,或許就在此刻突破。

他感覺自己的靈識在崩裂,焚心的意識正在瘋狂涌入,而母親的手,正在漸漸變冷。

古地大門徹底打開,血色霧氣彌漫,遠處傳來魔尊的笑聲:"我的容器,

終于來了..."劇痛如萬劍穿心,林淵感覺自己的靈識被撕成兩半,一半是對母親的愧疚,

對背叛的憤怒;另一半是焚心的貪婪,魔尊的暴虐。他跪在地上,指甲深深摳入石板,

鮮血混著母親的血,在地面畫出猙獰的圖案。"淵兒..."母親的聲音越來越輕,她抬手,

指尖撫過他胸前的焚心紋路,"別怕,娘在..."話未說完,指尖無力垂下,

眼中的光芒漸漸熄滅。"娘!"林淵慘叫,抱住母親逐漸冰冷的軀體。

她鬢角的白發被血染紅,像極了那年生辰,她站在桃花樹下,發間落著花瓣的模樣。原來,

母親早已知道結局,卻依然笑著為他準備酒菜,就像什么都不會發生。

蘇綰綰的笑聲在身后響起:"哭吧,哭完了就該上路了。你以為毀了祭壇就能阻止古地開啟?

沒有林家血脈獻祭,整個蒼瀾都會被魔尊吞噬!"她的衣袍已被燒得破爛,

臉上爬滿黑色紋路,正是魔尊侵蝕的跡象。林淵慢慢起身,將母親輕輕放在石板上,

替她合上雙眼。他望著掌心的劫火,這次,火焰中不再是憤怒,而是刺骨的冰涼。"焚心,

你說過,第三劫是'焚魂'。"他在識海低語,"現在,我要焚的,是你的魂。

"焚心的虛影一頓:"小娃娃,你以為憑你的靈識,能對抗上古魔尊?""不能。

"林淵輕笑,眼中閃過決絕,"但我可以同歸于盡。"他調動全身劫火,

朝著識海中的焚心虛影沖去。劇痛中,

他看見自己的記憶碎片在燃燒——第一次握劍時父親的嚴厲,母親為他縫補衣袍的深夜,

蘇綰綰第一次吻他時的月光。這些曾經的溫暖,此刻都化作燃料,讓劫火更旺。"不!

"焚心怒吼,"你若毀了我,就永遠無法知道你父親藏起的另一半鑰匙在哪里,

永遠無法為你母親報仇!""鑰匙?"林淵冷笑,"我早該知道,焚心古地根本不是傳承,

而是封印。我父親將鑰匙分成兩半,就是為了不讓魔尊復活。而你,不過是殘魂罷了。

"他想起母親臨終前的話,想起父親臨終時的眼神。原來,他們早就做好了犧牲的準備,

卻沒想到,最信任的人會背叛,最愛的人會欺騙。劫火終于吞沒焚心的虛影,

林淵感覺識海一空,隨即被巨大的空虛感淹沒。他知道,焚心并未徹底消亡,

只是暫時被壓制,但至少,現在他能掌控自己的身體。"蘇綰綰,"他轉身,

劫火在周身燃燒,卻不再是暗紅,而是純粹的赤紅,"你可知,我練了十年的焚心劍訣,

最厲害的不是劫火,而是——"他抬手,劍指凌空,"焚心劍舞。

"那是父親偷偷教他的禁忌招式,以心為劍,以血為引,每施展一次,便會損傷心脈。曾經,

他以為這是給未婚妻的驚喜,如今,卻成了復仇的利刃。蘇綰綰的笑容凝固,

她看見林淵眼中倒映著自己的身影,那是從未見過的冰冷。玄鳥衛沖上來,

卻在觸碰到劫火的瞬間灰飛煙滅。她終于害怕,轉身想逃,卻被林淵抓住手腕。"疼嗎?

"他輕聲問,指尖的劫火滲入她的經脈,"就像你給我下噬靈散時,我感受到的痛一樣。

"蘇綰綰尖叫著跪下:"阿淵,我錯了!是他們逼我的,蘇家說如果我不配合,

就殺了我弟弟...""弟弟?"林淵挑眉,想起她曾說過的胞弟蘇明遠,

那個總跟在他們身后的小少年,"他是不是早就死了?就像你說的每一句情話,都是謊言。

"他看見她眼中閃過慌亂,知道自己猜對了。原來,連最后的借口都是假的。她的背叛,

從來都是心甘情愿,為了蘇家的榮耀,為了古地的力量。"現在,該帶你去見我娘了。

"林淵拖著她走向母親的遺體,劫火在她腳下燃燒,留下焦黑的腳印,"你說過,

要教她做醬牛肉,現在,去地下慢慢教吧。"蘇綰綰掙扎著,卻被劫火定在原地。

她看著林淵舉起手掌,眼中終于浮現恐懼:"不要!我是你的未婚妻,

我們曾發過誓...""誓言?"林淵冷笑,掌心的劫火映紅了他的臉,"你可知,

我在亂葬崗被狼撕咬時,曾對著月亮發誓,要讓你們生不如死。"劫火落下,

蘇綰綰的身影化作飛灰,只剩那支玄鳥紋銀簪掉在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林淵撿起簪子,

突然發現簪頭刻著細小的"焚心"二字——原來,蘇家早就與魔尊殘魂勾結,

連定情信物都是陰謀的一部分。古地深處,魔尊的咆哮越來越近,血色霧氣已蔓延至牌樓。

林淵抱起母親的遺體,望向崩塌的祭壇,那里露出半塊刻著麒麟紋的石碑,

正是父親藏起的另一半鑰匙。"爹,娘,我帶你們回家。"他輕聲說,將石碑收入懷中。

劫火在體外形成防護罩,擋住逼近的霧氣。他知道,古地一旦完全開啟,

蒼瀾大陸將面臨浩劫,但此刻,他只想帶父母回家,

葬在林府的祖祠——哪怕那里已成為廢墟。下山的路上,

他遇到了匆匆趕來的舅舅——母親的胞弟,葉凌塵。這位常年云游的劍修,此刻滿身血跡,

手中握著染血的長劍:"淵兒,你娘她..."林淵低頭,

將母親的遺體遞給舅舅:"娘走了,爹也走了。"他望向蒼梧山巔,

那里的血色霧氣正在消退,"古地暫時被封印了,但焚心殘魂還在,魔尊遲早會卷土重來。

"葉凌塵接過外甥女,眼中閃過悲痛,隨即化作堅定:"走,回林家。我們葉氏劍修,

從不懼怕魔尊。"他看著林淵胸前的焚心紋路,"你練了焚心九劫?""是。"林淵點頭,

"但我暫時壓制了焚心的意識。舅舅,我想知道,當年父親為何要收下焚心劍訣?

"葉凌塵嘆了口氣,邊走邊說:"二十年前,我與你父親在亂葬崗發現了焚心劍訣殘頁,

同時發現的,還有襁褓中的你。"他頓了頓,"你不是普通的林家血脈,你的生母,

是上古焚心劍主的傳人。"林淵猛然抬頭,眼中閃過震驚。難怪,

難怪他能毫無阻礙地修煉焚心九劫,難怪魔尊一直盯著他的血脈——原來,

他才是真正的焚心劍主轉世,而林家,不過是他的守護者。"你父親知道,

焚心劍訣會帶來災禍,所以將鑰匙分成兩半,希望能永遠封印古地。"葉凌塵繼續道,

"卻沒想到,蒼梧那老賊,早就與蘇家勾結,盯上了你的血脈。"他們在山腳下停下,

望著東方漸白的天空。林淵想起昨夜的血宴,想起蘇綰綰發間的赤焰玉,

想起母親臨終前的微笑。原來,所有的一切,都是因為他體內的焚心血脈,

而他曾經以為的溫情,不過是陰謀的點綴。"舅舅,"他握緊手中的麒麟石碑,

"我想重建林家,培養能對抗魔尊的力量。"葉凌塵點頭,眼中閃過贊許:"好。但記住,

焚心九劫雖強,但若失了本心,便會萬劫不復。你母親當年給你取'淵'字,

便是希望你如深淵般沉靜,不被火焰吞噬。"晨光中,兩人踏上歸途。林淵望著懷中的母親,

想起她曾說過的話:"淵兒,不管發生什么,都要記得,你的心,才是最鋒利的劍。"是的,

他的心,早已在血與火中淬煉。那些曾經的背叛與傷害,那些焚心的痛苦,

都將成為他的鎧甲。他不會成為魔尊的容器,他要做自己的劍主,哪怕前路荊棘密布,

哪怕要承受九劫焚心之痛。山風掠過,帶來遠處的狼嚎。林淵抬頭,看見一只孤鳥劃過天際,

翅尖染著朝霞的紅。那是他第一次見到蘇綰綰時,她懷中抱著的玄鳥嗎?不,現在的他,

早已不需要任何人的指引,他的路,要由自己的劫火照亮。懷中的母親漸漸冰冷,但他知道,

她的愛,就像焚心劫火,永遠不會熄滅。而他,將帶著這份愛,在這以武為尊的世界里,

殺出一條血路,重建林家,封印魔尊,讓所有的背叛者,都在焚心劫火中,得到應有的懲罰。

故事還在繼續,而林淵的劫,才剛剛開始。焚心九劫,第一劫斷骨,第二劫明目,

第三劫焚魂,接下來還有六劫,每一劫都是生死考驗。但他不怕,因為他知道,

只有經歷過焚心之痛,才能真正涅槃,成為自己的主宰。蒼瀾大陸的上空,血色漸漸退去,

朝陽升起。在這新的一天里,一個少年抱著母親的遺體,跟著舅舅走向廢墟中的家園,

他的眼中沒有迷茫,只有堅定的光芒。因為他知道,無論前方有多少劫難,

他都會帶著焚心的力量,走下去,直到復仇的那一天,直到世界重歸平靜。

第五章 偽善者的朝賀重建的林府正門掛著半舊的匾額,

朱漆剝落處露出底下的"罪"字——那是三日前被人用狗血潑的。林淵站在臺階上,

看著堂中賓客虛偽的笑臉,袖中指甲深深掐入掌心。"聽聞小友重建家業,老朽特備薄禮。

"蒼瀾商會會長吳明修捧著鎏金禮盒,目光在林淵胸前的焚心紋路停留一瞬,

"只是這古地現世的傳言..."他壓低聲音,"外界都說林家私通魔尊,

小友還是盡早...""多謝吳會長關心。"林淵打斷他,指尖掠過禮盒,

劫火瞬間將里面的毒針化為青煙,"家父曾言,蒼瀾商會的賀禮,向來帶著刀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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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25-04-26 19:30: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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