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宮第三年皇帝突然召見要我為他新得的西域貢品題詩我寫下"愿得一心人,
白首不相離"他冷笑撕碎:"你也配提一心?"轉身將詩賜給柳貴妃。
系統提示音響起:"宿主死亡即可返回現代。"我望著燭火,突然笑了。當晚,
棲鳳宮燃起沖天大火,而我站在火中,第一次感到解脫。1 冷宮題詩冷宮第三年,
皇帝突然召見,要我為他新得的西域貢品題詩。我寫下“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
他冷笑一聲,接過,動作卻毫無暖意,指尖劃過墨跡未干的字,嗤啦一聲,撕得粉碎。
“你也配提一心?”紙屑紛紛揚揚落下,像極了那年冬天,我初入宮時,他為我呵氣的白霧。
轉瞬,他揚手,將那堆廢紙擲給一旁巧笑嫣然的柳貴妃?!皭坼?,你看這‘一心人’的笑話,
可還合心意?”柳如煙掩唇輕笑,聲音嬌滴滴的,眼神卻像淬了冰的針,
直直刺向我:“陛下,沈姐姐總是這般癡心。只可惜啊,這世上哪有什么‘一心人’,
只有懂不懂珍惜眼前人罷了?!倍欢湎??我望著他含笑望著柳如煙的側臉,
那曾經只對我展露的溫柔,如今吝嗇得連一個眼神都懶得施舍。
心口像是被什么鈍器猛地搗了一下,悶得發慌。這時,
腦海里沉寂許久的系統提示音突然響起:“嘀——檢測到宿主強烈情緒波動,
符合特殊觸發條件?!薄疤崾荆核拗魉劳黾纯擅撾x當前世界,返回現代。”什么?
死亡……就能回家?我猛地抬頭,視線越過他們,落在那跳躍的燭火上。原來,
我一直苦苦掙扎的,不過是一場可以隨時喊停的游戲。只是我入戲太深,
竟忘了自己還有選擇的權利?;厝ァ氐侥莻€有空調、有手機、有朋友的世界。
回到那個沒有蕭臨淵,沒有柳如煙,沒有這冷宮的世界。我突然笑了。很輕,很輕,
卻帶著前所未有的釋然。蕭臨淵皺眉看來:“你笑什么?”我沒回答,只是深深看了他一眼,
仿佛要將他刻進骨子里,然后徹底剝離。當晚,棲鳳宮燃起沖天大火。
宮人們驚慌失措的呼喊聲隔著熊熊烈焰傳來,顯得那么遙遠。而我,沈知意,
穿著入宮時那件最喜歡的素白長裙,站在火海中央。感受著灼熱的空氣舔舐著我的皮膚,
我的長發。痛嗎?當然痛。但更多的是解脫。第一次,我感到如此的自由。再見了,蕭臨淵。
再也不見。2 自焚未死烈焰吞噬意識的最后一刻,
我聽到了系統冰冷的提示音:“嘀——警告!宿主生命體征急速下降!
死亡條件檢測……未達成!強制維生程序啟動……”再次睜開眼,不是解脫,
而是刺鼻的藥味和遍布全身、仿佛靈魂都在灼燒的劇痛。映入眼簾的是陰暗潮濕的地牢頂棚。
我沒死成?;蛘哒f,系統沒讓我死成。它不是救我,只是不允許我在“錯誤”的時間,
以“錯誤”的方式離開。絕望混合著劇痛,像冰冷的毒液,瞬間流遍四肢百骸。
我的貼身宮女青竹呢?她怎么樣了?棲鳳宮那場大火,她有沒有被牽連?一股恐慌攫住了我,
她是為了照顧我才留在冷宮的,若是因為我……我不敢想下去。“醒了?
”冰冷的聲音自身側傳來。我艱難地轉頭,看見蕭臨淵面無表情地站在不遠處,
眼神里沒有一絲溫度,仿佛在看一件無關緊要的物品。一個太醫正粗手粗腳地給我涂抹藥膏,
傷口被觸碰,疼得我直抽冷氣。蕭臨淵似乎被我的動靜打擾,冰冷的視線掃過來。
帶著一絲被打擾的不耐煩,但更多的是一種冷酷的審視。
仿佛在評估一件受損的物品還有多少利用價值。他薄唇輕啟,是對太醫說的,
語氣卻像是在對我下令:“手腳輕點。朕沒允許,她還沒資格死?!辈皇顷P心,是宣判。
我的生死,依然由他掌控。沒過多久,腳步聲響起,柳如煙穿著一身華麗宮裝,
珠翠環繞地走了進來。她故作驚訝地掩口:“哎呀,沈姐姐,你怎么弄成這副模樣?
真叫人心疼?!闭f著,她走近,假意拂開我額前的碎發,
指甲卻“不經意”地劃過我臉上新結的血痂。尖銳的刺痛讓我猛地一顫。她得意地笑了笑,
聲音壓低,卻足夠我聽清:“陛下說了,要為我在宮外修建一座別苑呢,依山傍水的,
可漂亮了。不像某些人,連這暗無天日的地牢,都未必能住得長久?!膘乓3嗦懵愕撵乓?。
這時,蕭臨淵終于再次開口,聲音比地牢的石壁還要冷硬:“沈知意,朕給你一個機會。
”他頓了頓,目光掃過我狼狽不堪的樣子。“你去告訴所有人,就說那場火與旁人無關,
是你自己不慎引燃。還有……”他的聲音更加冰冷,帶著不容置疑的命令?!澳阋H口澄清,
自你入宮以來,朕與你,從未有過半分真情,所有一切,不過是你一廂情愿的臆想?!笔裁矗?/p>
從未有過真情?那些夜里的低語,那些賞賜的珍玩,那些看似溫情的瞬間……都是假的嗎?
或者說,在他心里,從來都是假的。我看著他,想從他眼中找到一絲猶豫或是不忍,
但什么都沒有。只有冷漠,和一絲隱藏極深的……厭惡?!盀槭裁??”我沙啞地問,
聲音微弱得像風中殘燭?!盀槭裁矗俊彼袷锹牭搅耸裁刺齑蟮男υ?,
“柳貴妃近日心緒不寧,總擔心有人覬覦她的位置。你澄清了,她安心,朕也省心。
”他頓了頓,補充道,“你那個貼身宮女,叫什么來著?青竹是吧?若你不照做,
她……便代你受過吧?!庇们嘀竦男悦鼇硗{我。蕭臨淵,你總是這么擅長拿捏我的軟肋。
最終,我被帶到了一處空曠的宮殿前。許多宮人遠遠地圍觀著。我穿著囚服,
身上纏著帶血的布條,像個破敗的娃娃。柳如煙就站在不遠處的廊下,被蕭臨淵半摟在懷里,
居高臨下地看著我。深吸一口氣,我用盡全身力氣,一字一句地開口:“棲鳳宮大火,
乃、乃臣妾失慎所致,與旁人無尤……”每說一個字,都像是在用刀剜自己的心。
“……入宮以來,圣上待臣妾,并無、并無特殊。一切……皆是臣妾癡心妄想,誤解圣意。
”指甲深深掐入掌心,留下月牙形的血痕。屈辱像潮水一樣將我淹沒。說完,
我再也支撐不住,眼前一黑,癱倒在地。耳邊,似乎傳來柳如煙滿足的輕笑聲。而蕭臨淵,
他自始至終,都沒有再看我一眼。腦海里,
系統冰冷的聲音再次確認般響起:“死亡條件未達成。
請宿主繼續任務或尋找符合條件的死亡方式?!? 冷宮酷刑我被重新扔回了冷宮。
身體上的傷在太醫的“精心”照料下,好得極慢,而精神上的折磨,才剛剛開始。
柳如煙大約是真的怕了,怕我這張臉,怕我這點殘存的風韻,
還能勾起蕭臨淵哪怕一絲的舊情。她派了兩個看著面善,下手卻極狠的老嬤嬤來“伺候”我。
每天,她們會趁人不備,用細如牛毛的銀針,反復刺我的指尖。那種刺骨的疼,直鉆心底,
卻又難以留下明顯的傷痕。她們說:“貴妃娘娘吩咐了,要讓沈主子好好‘清醒清醒’,
別再做不切實際的夢?!蔽乙Ьo牙關,一聲不吭。痛,已經成了我生活中最尋常的一部分。
指尖的刺痛一陣陣襲來,我卻在想系統的話?!八拗鞯乃劳鼋Y果,
必須包含‘皇帝的意志’作為關鍵驅動因素?!睏P宮那把火,是我自己放的,所以不行。
那么,被柳如煙這些手段折磨死呢?恐怕也不行,因為下令的不是蕭臨淵本人。呵,
這規則真是……為我量身定做的絕路。我不僅要死,還得死得讓他“滿意”,
死得合乎他的“意志”。絕望感讓我幾乎要發瘋。這天,我被允許去御花園透透氣。
或許是蕭臨淵難得良心發現,或許,又是柳如煙新的把戲。果然,沒走幾步,
就“偶遇”了柳如煙。她今日穿了一身藕粉色的衣裙,顯得格外嬌弱動人?!吧蚪憬悖?/p>
身子好些了嗎?”她關切地問,眼底卻滿是算計。我懶得理她,只想繞開。她卻步步緊逼,
靠得極近,壓低聲音:“姐姐,你說,若是現在你‘不小心’推了我一把,陛下會信誰?
”話音剛落,她便驚呼一聲,身子一歪,直直朝著旁邊的荷花池倒去!“噗通”一聲,
水花四濺。“貴妃娘娘!”“快來人??!貴妃娘娘落水了!”幾乎是同時,
蕭臨淵的身影就出現在了不遠處。他看到池中掙扎的柳如煙,又看到站在池邊,
渾身濕了大半的我(被柳如煙倒下時故意濺濕),臉色瞬間陰沉得可怕?!吧蛑?!
”他怒吼一聲,快步上前,甚至沒問一句緣由?!澳愫么蟮哪懽?!竟敢謀害貴妃!
”柳如煙被宮人七手八腳地撈上來,瑟瑟發抖地撲進蕭臨淵懷里,
哭得梨花帶雨:“陛下……臣妾只是想和沈姐姐說說話,誰知……誰知姐姐她……”“夠了!
”蕭臨淵打斷她,目光如刀,剮在我身上。“來人!把地上的碎瓷片給朕撿過來!
”宮人很快捧來一堆尖銳的碎瓷片?!肮蛳?!”蕭臨淵指著那堆碎瓷,對我厲聲喝道。
我難以置信地看著他。不問青紅皂白,就要我跪碎瓷?這就是他給我的“公道”?
“不是我……”我試圖辯解,聲音卻在發抖?!半拗幌嘈烹蘅吹降模 彼凵癖洌肮?!
還是想讓你那個宮女代你跪?”又是威脅。永遠都是威脅。我閉上眼,深吸一口氣。
膝蓋彎曲,重重地跪了下去。尖銳的瓷片瞬間刺破皮肉,深入骨髓的痛楚讓我眼前發黑。
鮮血,很快染紅了身下的地面。柳如煙依偎在蕭臨淵懷里,
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得意笑容。膝蓋的劇痛和心口的屈辱交織在一起,幾乎把我撕裂。
系統的提示音在我腦中回蕩:“死亡條件未達成”。未達成……又是未達成!
一股瘋狂的破壞欲猛地沖上頭頂。不能死?連死都不配由我自己決定嗎?我猛地抬起頭,
狠狠地,用盡全身力氣咬向自己的手腕!溫熱的血腥味瞬間在口中彌漫。我不是在求死,
我是在發泄!是在控訴!蕭臨淵,你看到了嗎?這就是你想要的!這就是你的“恩賜”!
我不知道系統會不會再次阻止我,但那一刻,疼痛和失血帶來的眩暈,
竟讓我感到一絲扭曲的快意。模糊的視線中,我似乎看到他驚愕地瞪大了眼睛。意識,
漸漸沉入黑暗。4 血書絕筆失血過多讓我陷入昏迷。醒來時,手腕的傷口已經被妥善處理。
讓我意外的是,蕭臨淵竟然坐在床邊。他神色復雜地看著我,眉頭緊鎖,不像是關心,
倒更像是一種……被冒犯和被挑戰后的煩躁。他在想什么?是覺得我這個玩具越來越不聽話,
甚至敢用自殘來挑釁他了嗎?他留下,或許只是想親眼確認,我這條命,還牢牢攥在他手里。
那些所謂的“回憶”和“糾結”,不過是我可笑的臆想罷了。我們就這樣沉默地對視著。
他居然就這么守了我一夜。天快亮的時候,一個小太監匆匆跑進來,在他耳邊低語了幾句。
我清楚地聽到“柳貴妃”、“身子不適”幾個字。蕭臨淵幾乎是立刻站起身,
臉上最后一絲復雜的情緒也消失不見,恢復了往常的冷漠。他甚至沒再看我一眼,
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呵。果然。柳如煙的一根頭發絲,都比我的命重要。
心底最后一絲殘存的,連我自己都沒意識到的微弱期盼,徹底熄滅了。
等殿內只剩下我一個人時,我掙扎著起身。手腕的傷口還在隱隱作痛。我看著墻壁,
那面蒼白的墻,像極了我這三年蒼白的人生。我用沒受傷的手,蘸著從傷口滲出的鮮血,
在墻上一筆一劃地寫著?!叭d深宮囚,癡心付東流?!薄凹t顏未老恩先斷,
血淚浸透棲鳳樓。”“今朝斷情去,黃泉路自由.”寫完最后一句,我扔掉沾血的布條,
望著那鮮紅刺目的字跡,笑了。笑得眼淚都流了出來。就在這時,
我明顯感覺到腦海里的系統能量猛地波動了一下,比任何一次都要強烈!
仿佛沉睡的機器被注入了強大的電流,屏幕都閃爍不定。血書……是因為這血書嗎?
因為這帶著我極致怨恨和決絕的文字?我好像……找到了方向!強烈的求死欲再次涌上心頭。
這一次,不是絕望的自毀,而是帶著明確目標的嘗試。我環顧四周,
看到房梁上懸掛的用來裝飾的白綾。血書寫就,系統能量的波動給了我一絲希望。
趁著看守我的嬤嬤打盹的片刻,我搬來凳子,顫抖著將白綾打結,套上脖頸。剛想蹬掉凳子,
更新時間:2025-04-26 19:30:1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