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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憶角落 孤歐 7467 字 2025-04-26 18:26: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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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盯著手中的照片,指尖不自覺地顫抖。照片中的女人有著柔和的眉眼,

嘴角微微上揚,像是在對我笑。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在她的臉上,形成斑駁的光影。

她穿著一條淡藍色的連衣裙,站在一片我認不出來的花海中,

整個人散發著一種寧靜而溫暖的氣息。照片背面用清秀的字跡寫著:"給我最愛的人,

永遠記得這一刻?!?"雨?"我喃喃自語,大腦飛速運轉,

試圖從記憶的角落里挖掘出關于這個名字的任何片段。但一片空白。

就像有人用橡皮擦在我腦海中精確地擦去了關于這個女人的一切痕跡。我環顧四周,

這是我家,我的臥室,我確定。

床頭柜上放著我的錢包、鑰匙和手表——那塊我生日時父母送的歐米茄。

書桌上堆滿了建筑設計圖紙,電腦屏幕還停留在昨晚未完成的工作界面。一切都那么熟悉,

卻又因為這張照片的出現而變得陌生起來。"這到底是誰?"我翻遍了相冊和手機相冊,

再沒找到第二張這個女人的照片。我的社交賬號里也沒有任何與她相關的痕跡。

就好像這張照片是憑空出現的一樣。但當我再次凝視那張笑臉時,

胸口突然傳來一陣尖銳的疼痛,像是有人用鈍器狠狠擊中了我的心臟。我彎下腰,大口喘息,

額頭冒出冷汗。這不是生理上的疼痛,而是一種無法言說的、從靈魂深處蔓延開來的悲傷。

我抓起鑰匙沖出家門,直奔醫院。路上,那種莫名的悲傷如影隨形,幾乎要將我吞噬。

"程先生,根據核磁共振結果,你的大腦海馬體區域確實有異?;顒?。"林醫生推了推眼鏡,

表情嚴肅,"這不是普通的遺忘,而是一種非常罕見的逆行性遺忘癥。""什么意思?

"我握緊了拳頭,指甲深深掐進掌心。"簡單來說,你的大腦正在選擇性刪除某些記憶,

特別是那些帶有強烈情感聯系的記憶。"林醫生嘆了口氣,"就像電腦硬盤被格式化一樣,

只不過這種'格式化'是有選擇性的。

""那照片上的女人...""很可能是你遺忘的重要人物,可能是你的戀人,或者妻子。

"林醫生的話像一把刀插進我的胸口,"這種病癥最殘忍的地方在于,

它會精準地刪除你最珍視的記憶。就像是在懲罰你擁有過太美好的東西。"走出醫院時,

天空陰沉得像是要壓下來。我站在人行道上,任由雨水打濕我的衣服。

照片中的"雨"到底是誰?我們之間發生過什么?為什么我會忘記她?

為什么忘記她會讓我如此痛苦?我再次端詳那張照片,試圖從背景中找到線索。

那片花海遠處似乎有一棟建筑,隱約可見"記憶角落"幾個字。我立刻掏出手機搜索,

發現城里確實有一家叫"記憶角落"的咖啡館。雨還在下,但我已經等不及了。

我攔下一輛出租車,報出咖啡館的地址。心跳隨著車輛的每一次顛簸而加速,

仿佛在催促我去揭開一個我可能并不想面對的真相。

"記憶角落"咖啡館坐落在一條僻靜的小巷盡頭,外觀與照片中的背景吻合。推門進去時,

風鈴發出清脆的聲響,濃郁的咖啡香撲面而來。店內裝修復古,墻上掛滿了老照片,

角落里有一架老式鋼琴。"歡迎光..."柜臺后的老板抬頭看見我,話突然卡在喉嚨里。

他是個五十多歲的男人,頭發花白,眼睛卻很有神。"程煜?"他試探性地叫出我的名字。

"你認識我?"我驚訝地走近。老板的表情復雜起來,"當然認識,

你和蘇雨以前可是我這兒的常客。"他指了指靠窗的一個座位,"那是你們的'專屬座位',

每次來都坐那兒。""蘇雨?"這個名字像電流般穿過我的身體,"是照片上的這個女人嗎?

"我顫抖著掏出那張照片。老板看了一眼,點點頭,"沒錯,就是蘇雨。"他嘆了口氣,

"你們已經兩個月沒來了,我以為你們吵架了或者...""我們是什么關系?"我打斷他,

聲音嘶啞。老板驚訝地看著我,"你們是未婚夫妻啊!去年圣誕節你還在這兒向她求婚了呢!

"他走到一面貼滿顧客照片的墻前,指著一張照片,"看,這就是當時的場景。

"我湊近看那張照片——我單膝跪地,手中舉著戒指,而蘇雨雙手捂嘴,眼中含淚。

背景是裝飾一新的咖啡館,周圍站滿了鼓掌的顧客。照片上的我笑得那么幸福,

而現在的我看著這張照片,卻像個局外人。"我不記得了..."我痛苦地抱住頭,

"我什么都不記得了..."老板同情地看著我,給我倒了杯熱咖啡。"慢慢說,怎么回事?

"我把醫生的診斷和自己的困惑一股腦倒了出來。

老板——他告訴我他叫老陳——靜靜地聽完,然后說:"你和蘇雨是我見過最相愛的一對。

從三年前你們第一次來我這兒,我就看出來了。那時候你剛畢業不久,蘇雨還在讀研究生。

"老陳給我看了更多照片:我和蘇雨在咖啡館過生日,我們一起裝飾圣誕樹,我教她彈鋼琴,

她靠在我肩上看書...每一張照片都像一把刀,切割著我空白的記憶。

"你們最后一次來是什么時候?"我問。老陳想了想,"大概兩個半月前吧。

那天蘇雨看起來心事重重,你們坐在角落里低聲交談了很久。走的時候她眼睛紅紅的,

像是哭過。""之后她就再沒來過?""沒有。"老陳搖搖頭,

"我還以為你們去籌備婚禮了呢。"我盯著手中的咖啡,黑色的液面上映出我扭曲的臉。

"你知道她現在在哪嗎?住在哪里?工作單位?任何信息都可以。"老陳猶豫了一下,

"她好像是市立醫院的醫生?具體哪個科室我不清楚。至于住址..."他搖搖頭,

"你們不是同居了嗎?""我不記得了。"我苦澀地說,

"我連自己住哪兒都是看信箱上的地址才確認的。"就在這時,咖啡館的門再次被推開,

風鈴清脆地響起。我下意識回頭,然后整個人如遭雷擊——站在門口的女人,

正是照片中的蘇雨。她穿著米色風衣,頭發被雨水打濕了些,

手里拿著一把熟悉的藍色雨傘——我突然意識到,那把傘就放在我家門口,

我今早還奇怪為什么自己會買一把藍色的女士雨傘。蘇雨看到我,整個人僵在原地。

她的嘴唇微微顫抖,眼中閃過無數情緒:驚訝、痛苦、猶豫...最后歸于一種深沉的悲傷。

"程煜?"她的聲音很輕,卻像驚雷般在我耳邊炸響。我站起來,卻不知道該說什么。

我應該認識她,我的靈魂認得她,但我的大腦卻一片空白。這種割裂感讓我幾乎窒息。

"你...你好。"我最終擠出一個陌生人才會用的問候。蘇雨的眼睛瞬間濕潤了。

她深吸一口氣,強撐出一個微笑,"果然...你又不記得我了,是嗎?""又?

"我抓住這個字眼,"這種情況以前發生過?"蘇雨沒有立即回答。她向老陳點點頭,

然后走到我面前。她身上有淡淡的茉莉花香,這味道讓我太陽穴突突跳動,

一些模糊的畫面在腦海中閃現:我抱著她,她在我懷里笑,

我們一起在廚房做飯...但這些片段轉瞬即逝,快到我抓不住。"我們能談談嗎?"她問,

聲音溫柔卻帶著疲憊,"就坐在我們的老位置。"我點點頭,跟著她走向那個靠窗的座位。

窗外雨勢漸大,雨滴打在玻璃上,像是一串串無聲的眼淚。蘇雨坐下后,

從包里拿出一個小藥盒推到我面前,"先把這個吃了吧,能暫時緩解癥狀。

"我警惕地看著那些藥片,"什么癥狀?

""記憶碎片化、突發性頭痛、情感抽離..."她如數家珍般列出我的癥狀,

每一個都準確擊中,"還有看到我時心臟絞痛卻想不起原因,對嗎?

"我的手指無意識地敲打著桌面,"你怎么會知道這些?""因為我是你的主治醫生,

"蘇雨苦笑了一下,"同時也是你的未婚妻。雙重身份。""你是醫生?

"我回想起老陳的話,"在市立醫院?""神經內科。"她補充道,"專攻記憶障礙疾病。

諷刺的是,我治得好別人,卻治不好自己最愛的人。"我吞下藥片,等待她繼續。

蘇雨的目光落在我手中的照片上,她輕輕拿過去,指尖撫過自己的笑臉。

"這是我們三周年紀念日時拍的,"她說,"在城郊的薰衣草莊園。那天你偷偷準備了野餐,

還租了一架小提琴,雖然拉得很難聽,但我哭了。"我努力想象那個場景,

但腦海中只有一片迷霧。"我們是怎么認識的?"蘇雨的眼神飄向遠處,"在醫院。

你是建筑設計師,當時來醫院談新住院大樓的項目。我在走廊上撞到了你,

咖啡灑了你一身白襯衫。"她嘴角微微上揚,"你非但沒有生氣,還請我去喝咖啡賠罪。

就是這家咖啡館。""然后呢?""然后就是俗套的愛情故事了。"蘇雨聳聳肩,

但眼中的光彩出賣了她的故作輕松,"約會、同居、求婚...直到四個月前,

你第一次出現記憶缺失的癥狀。"她告訴我,最初只是偶爾忘記一些小事情,

后來發展成整段整段記憶的空白。最嚴重的一次,他醒來完全不認識她,

甚至報警說有個陌生女人闖入他家。

"檢查后我們發現你患有一種極為罕見的退行性腦部疾病。"蘇雨的聲音開始顫抖,

"它會選擇性破壞與情感相關的記憶神經通路。簡單來說,你會先忘記最愛的人,

然后是家人、朋友...最后連自己是誰都不記得。"窗外的雨聲變得更大,

敲打著我的耳膜。我盯著蘇雨的臉,試圖從她每一個細微表情中找回失去的記憶。

她的左眉上有一道幾乎看不見的小疤痕,當她緊張時會不自覺地咬下唇,

她的眼睛在強忍淚水時會微微發亮...這些細節如此熟悉,卻又如此陌生。

"所以...我們原本是要結婚的?"我問。蘇雨點點頭,從錢包里拿出一張照片遞給我。

照片上我們穿著禮服,在一座教堂前相擁。"試婚紗那天拍的。婚禮定在今年五月二十日,

你堅持要這個日子,說'我愛你'的諧音。"五月二十日...就是下個月。

我低頭看著照片上幸福的笑容,胸口再次傳來那種熟悉的絞痛。"為什么照片只有這一張?

我家里完全找不到你的痕跡。"蘇雨深吸一口氣,"每次你記憶重置后,

都會本能地清理掉所有與'遺忘對象'相關的物品。像是大腦在自我欺騙,

假裝那些人從未存在過。"她苦笑,"這張照片能幸存下來是個奇跡。""那我父母呢?

朋友呢?他們知道這件事嗎?""你父母在國外,我們已經通知他們了。

至于朋友..."蘇雨猶豫了一下,

"這兩年你幾乎把所有時間都花在了工作和...我身上。社交圈很小。"我靠在椅背上,

感到一陣眩暈。藥效開始起作用,

一些記憶碎片如潮水般涌來:我熬夜畫設計圖時蘇雨送來的宵夜,

我們為了沙發顏色爭吵又和好,她生病時我整夜守在床前...但這些片段沒有時間順序,

像被撕碎的相片隨風飄散。"有治療方法嗎?"我問,

盡管從蘇雨的表情中我已經猜到了答案。她搖搖頭,"只能延緩,無法治愈。

藥物可以減緩記憶流失的速度,但..."一滴淚終于滑落,"最終你還是會忘記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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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25-04-26 18:26: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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