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墅里,白亮急沖沖來到父親的面前,臉色很難看。
“爸,出事了!”
我被綁走不過半個多月,父親已經頭發全白,滿臉皺紋了。我的媽媽在我六歲的時候就病故了,我是父親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
見白亮臉色難看,父親便猜到一定有不好的消息。
“說,是不是警局那邊有消息了!”
父親顫抖著聲音問道。
白亮故作為難地不愿說出來。
“說呀!到底什么情況?”
父親有些生氣地問道。
“警方那邊有消息了,阿諾她,她可能被BE給綁走了,這么長時間過去了,阿諾可能已經不在了!”
白亮故作悲傷地說著,同時偷偷觀察著父親。
“什么!BE!”
父親眼神充滿了絕望,捂著胸口,臉色蒼白,一口血吐了出來,踉蹌地摔倒在地上暈了過去。
看著父親暈倒,白亮卻并沒有攙扶,而是任由父親摔倒在地板上。
白亮的臉上終于露出了得意的微笑,他慢悠悠地蹲了下來看著昏迷中的父親。
此刻,家里的傭人早被他支了出去,沒有人能救父親。
“老家伙,沒想到你也有這么一天吧!那可是BE啊,世界最大的地下黑幫組織,黑市百分之九十的人體器官都來自BE,落到他們的手里,必死無疑!”
“哈哈哈哈......!”
白亮站起來猖狂地笑著,仿佛憋了這么多年的惡氣終于有了宣泄口。
“你起來呀!你起來呀!你不是最看不起我嗎?你起來再沖著我吼??!”
白亮一邊說,一邊用腳踹著父親的身體。
“你不是看不起我是個孤兒嗎?你不是嫌棄我是在孤兒院長大的嗎?”
白亮站起來,在裝修奢華的別墅里轉了一圈,然后回到父親的身邊。
“哈哈哈,老東西,這么多年在你面前,我像一條狗一樣小心翼翼,事事看你臉色行事,稍有差錯就會被你羞辱!還有你那個高高在上的女兒,上學的時候對我百般捉弄,還摔碎了我父母留給我唯一的玉墜,害的我失去了找到親人的唯一希望,現在,沒想到吧,你也會有今天!”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了,倒在地上的父親臉色越來越難看。
看著性命垂危的父親,白亮的臉上露出了些許不甘。他恨不得父親現在就死掉,可惜他還沒有得到繼承父親所有資產的權利,父親現在還不能死。
白亮拿起電話慢悠悠地撥打了120。
二十分鐘后,父親被送到了醫院,經過搶救終于脫離了生命危險,可是,心臟病加上腦溢血,再加上沒有及時救治導致父親幾乎癱瘓,身體十分虛弱。
這正是白亮想要的結果。
三天后,公司的幾位股東一起來看望父親,見父親現在的樣子個個在心里直搖頭。
曾經意氣風發,做事雷厲風行的父親,如今看上去就是一個虛弱的垂暮老人。
經過一番寒暄和問候以后,白亮站了出來。
“爸,叔叔們都來看您了,最近因為家里的事,公司的股票大跌,大家不敢擅自做主,您今天精神好了點,所以請您給拿個主意。”
父親出事后,白亮就以許董姑爺的身份全方位插手公司的事務,可是公司的幾位股東卻不怎么買他的賬,他明白,只有父親點了頭,他才能順利接管公司。
“各位老友,我現在的狀況大家也都看到了,這段時間集團的事務就暫時由白亮代為管理,希望各位盡力協助,讓公司度過這次難關?!?/p>
這幾年白亮在父親面前表現的非常好,就像對待親生父親一樣,因此父親對白亮并沒有任何懷疑。
聽到這話,白亮的臉上露出了不易察覺的微笑。
幾位股東衡量再三,又見父親這么信任白亮,也就只能接受了。
至此,白亮開始了自己的全面部署,集團內部,他找各種理由開除了對父親忠心的一批員工,開始培植自己的勢力,一步步控制了集團的核心部門。
醫院里,他安排了護工全天監視著父親,還找借口將跟隨了父親大半輩子的司機江伯伯給開除了,每當公司股東有重要的事找父親,他都以父親身體虛弱為由搪塞過去。
他還買通了醫生將父親日常吃的藥物換成了損傷神經的藥物,導致父親的身體每況愈下。
一段時間后,見時機已成熟,白亮便每天帶著糖糖來看望父親。
“外公,你好點沒?”
才三歲的糖糖根本不明白家里發生的事。
抱著天真稚嫩的外孫,父親又想起了自己的女兒,眼淚順著皺紋流了下來。
“外公不哭,外公是想媽媽了嗎?糖糖也想媽媽,可是爸爸說媽媽出差了,過些日子就回來了,所以糖糖不哭,外公也不哭?!?/p>
糖糖用稚嫩的小手擦著父親的臉頰,父親緊緊地將糖糖抱在懷里,許多年前,他也曾這樣抱著自己的女兒,如今卻陰陽兩隔了。
“好,外公不哭,媽媽會回來的,媽媽知道糖糖這么乖肯定會很高興的?!?/p>
想到自己身體一天不如一天,最近總是精神恍惚,父親知道自己時日無多了。
“白亮,明天上午通知劉律師來一趟?!?/p>
白亮心下一陣驚喜。
“好的爸,您別太傷心了,要保重身體,我會通知劉律師明天來見您。”
許君山,終于要立遺囑了,很快你的一切就屬于我了,現在能繼承財產的只有糖糖和我,無論是哪一個最后都會屬于我。
白亮微笑著看著糖糖和父親說笑,心里已經開始盤算下一步計劃了。
更新時間:2025-04-26 08:01:4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