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男友分手后,我被父母強逼著參加繼妹的訂婚宴,
卻意外發現訂婚宴的新郎竟然是我剛說分手的男友。想起他曾說過的,
如果娶不到自己最愛的人,便找一個和她相像的人結婚。我心下一軟,原來他真的這么愛我。
就在我打算去休息室找他說清楚時,卻意外聽見他發小輕蔑的話語:“白茉,
不過是她妹妹陳菲的高仿品罷了,現在既然菲菲這個正主回來了,誰還顧得上她。
”而我的男友,只是笑而不語,顯然也是認同的。原來,我才是那個贗品。其實一切,
早就有跡可循。就在我忘了他,扭頭打算和別人結婚時,他卻慌了神,哭著求我:“茉茉,
別走?!?“白茉,我再說最后一遍,今天你妹妹的訂婚宴你必須來,否則,后果你知道的。
”聽著手機那邊趾高氣昂的命令語氣,我煩躁地回聲:“我知道。
”不就是想讓我去看他們演戲嗎,我奉陪就是了。放下手機,我自嘲地笑了笑。
我這個白家大小姐,過的還真是慘呢。像條狗一樣,天天被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
還沒有拒絕的權利。......半個小時后,我打車到了今晚晚宴的酒店——“宴華庭”。
全海市最大的酒店,能訂到它的人,錢和權缺一不可??粗矍暗慕鸨梯x煌,我諷刺一笑。
白松吃著我媽家的絕戶,對陳燕這對母女倒還真是大方。不過,遲早都是要還回來的。
剛關上車門,我便聽見右前方傳來一道尖酸刻薄的嘲弄:“喲,這不是白大小姐嗎?
怎么是自己打車過來的呀?白家的司機呢?”話落,她像是才察覺到自己失言一般,
做作地輕捂住嘴?!鞍パ角莆?,忘了我們‘白大小姐’只是個名頭,實際上,
連個傭人都不如呢。”隨著她的話音落下的,是周圍一陣的嬉笑。是林妍,
我那“好”繼妹陳菲的閨蜜。說完,她便帶著一堆人走了過來。抄著手得意道:“白茉,
我警告你。私生女就該有私生女的做派,別天天妄圖想攀龍附鳳的,和你那個小三媽一樣,
恬不知恥地去插足別人的感情?!北緛砦抑皇浅鐣d走,懶得搭理她。
可是在聽見她罵我媽的時候,卻直接停下了腳步,然后扭身,徑直來到了林妍面前?!芭?!
”清脆的巴掌聲。林妍捂著自己的臉,滿眼都是不可置信。過了好半晌,她才像是反應過來,
尖叫道:“白茉你個賤人!你竟然敢打我?你就是只陰溝里的臭老鼠!
見不得光......”她還要再說出些什么惡毒的話語,卻被我又一巴掌打的直接閉了嘴。
我揉了揉自己的手腕,半抱怨半調笑地看著她:“皮真厚?!闭f罷,
不管身后的林妍是何種癲狀,我直接選擇忽視,徑直走進了宴會廳。林妍,
只是一個上不得臺面的跳梁小丑罷了。2宴會廳里,陳菲和白松陳燕正在接待賓客,
三人臉上都是和煦的笑容。遠遠看去,倒還真像是其樂融融的一家人。
父親在感謝親友的捧場,母親在不舍女兒的出嫁,而陳菲,也適時地露出嬌憨的微笑,
把一副小女孩的嬌羞展露地淋漓盡致。真是“和睦”呢。不愧是一家人,
臉上的神情都一樣呢。一樣的虛偽,一樣的讓人作嘔。這時,
在我面前得意完了的陳菲像是才終于看見我一樣,驚喜地朝我走來,
故作親熱地挽住了我的手。“姐姐,你怎么才來呀?媽媽都跟爸爸念叨好久了,
怪他怎么不派車去接你。”說完,她又像是一個害怕我與父親起齟齬的貼心妹妹一樣,
“好心”地為我解釋:“但是姐姐你也不要怪爸爸,畢竟今天是我和阿岑哥哥訂婚的日子,
爸爸也是怕哪里有突發情況應付不過來,才讓司機叔叔在酒店候著別走的。
”不愧是我的“好妹妹”,真是會說話,像是生怕我不知道她有多受寵似的。
還以為我是小時候那個渴望父愛的白茉嗎?只會抱著洋娃娃站在陰暗的角落里,
乞求父親能施舍給我一點兒關愛。管他白松疼誰,我早就不在乎了。我冷冷一笑,
拼命地按下胸中那不受控的一抹酸澀。不過,陳菲口中的這個阿岑哥哥又是誰?不知為何,
我心里突然縈繞起一股淡淡的不安。3樂聲響起,我看著我的父親白松上臺,
開始聲淚俱下的說著自己的欣慰與不舍,十足一個疼愛女兒的好父親形象。
而我只是隨意地找了一個角落的位置坐下,百無聊賴地玩兒著指甲。
反正陳燕把我叫來只是為了彰顯她“寬容大度”的好繼母形象,無所謂我在哪兒。
臺上的白松還在喋喋不休,像只聒噪的蒼蠅,令人厭煩。實在等得煩躁,
我拎起一旁的挎包就打算走人。卻在將要邁出大門時,意外地聽見了一道熟悉的聲音。
“謝謝大家賞臉來參加我和菲菲的訂婚宴,我們十分感激大家的到來,
希望大家此次能玩兒的愉快。”說完,他便和陳菲一起舉杯,飲盡了杯中酒水。何暮岑?
他怎么會在這里?我不敢置信地揉了揉自己的耳朵,他說什么?他和陳菲的婚禮?
像是有一道雷從我的頭頂劈了下來,我站在原地呆若木雞??粗_上兩人郎情妾意的樣子,
我只覺得荒謬。不過......我打量著陳菲今天的妝容,
看著她那與我有五六分相似的眉眼。突兀地,我的腦海里閃過一個瑣碎的片段。
那是我和何暮岑在一起的第一年。那天晚上,他在外面和朋友聚會,喝得爛醉。
最后是我去把他接了回來。他躺在沙發上,嘴里喃喃自語:“飛...飛飛,別離開我。
”纏倦又迷戀,聲聲入了情。飛飛是母親給我取的小名。
因為她希望我能永遠做一只無拘無束的鳥兒,飛向屬于自己的廣袤天空??上г谒吆螅?/p>
便沒人這樣喚過我了。直到我遇見何暮岑。在一次情深時,
我將這個獨屬于我和母親的回憶講給他聽。他愣了愣,眼底似是飄過了一絲眷戀。
可惜太快了,當時的我沒能抓住。此后,他便像是上癮了一般,日日都喚我“飛飛”,
好像永遠不會厭煩。尤其是,動情的時候。聽見他喝醉酒了都還在叫我的名字,
我的心一陣柔軟。像是被放進了蜜罐中,又甜蜜,又沉醉。我將耳朵貼了過去,故意逗弄他。
“你說的這個飛飛是誰呀?”“是...是我最愛的人?!彼悦院鼗卮鹞摇?/p>
我的心里像是突然放起了煙花,綻放而出的全都是愛意。
可我還是壞心眼地說道:“那你要是娶不到你說的這個飛飛怎么辦啊?
”他的臉上閃過一絲痛苦和掙扎,安靜了下來。就在我以為他睡著了,不會再回答我時,
他卻像是終于認命了般,輕聲說著:“那就找一個和她相像的人,然后結婚?!痹僖踩滩蛔。?/p>
我緊緊地抱住面前的這個男人,不知不覺中,眼角滑落下了一滴晶瑩。在母親走后,
我已經很久很久,沒有體會過這種被堅定選擇的愛意了?;貞浥c現實重疊,
模糊的視線漸漸清晰。我看著宴會廳里正微笑著與賓客攀談的何暮岑,心下柔軟。那一瞬間,
我甚至在想,如果他能與他外面那個女的斷干凈,我可以接受他一時的糊涂。4“很般配吧。
”不知何時,陳燕站在了我旁邊。她得意洋洋地向我炫耀著:“那位,何暮岑,
可是海市最大家族何家的繼承人,現在的你,恐怕很難見到這種大人物了吧?!睉械么罾硭?/p>
我的視線一直跟隨著何暮岑,打算一會兒等他空閑了,再去找他好好談談我們之間的關系。
陳菲是我的繼妹,所以他就算想找個贗品,那個人也絕對不能是陳菲。我把陳燕的話當空氣,
只是在聽見她向我炫耀何暮岑的身份時微微分了個眼神過去?!棒~目還想當珍珠,
假的終究是假的,別是被人當了替身還蠢的不知情?!薄澳?!”陳燕氣的渾身發抖。
就在我以為她會像平時一樣指著我的鼻子罵時,她卻好像想到了什么,
突然整個人就平靜了下來。她像看到一個天大的笑話一樣,對著我惡狠狠地說:“白茉,
你知道嗎?菲菲和暮岑其實很早就認識了?!薄霸绲狡吣昵啊!薄澳横湍阍谝黄鸬哪且惶?,
是菲菲決定出國讀書的日子。”霎時,我整個人愣在原地。
像是在十月凜冬被人丟進了寒潭一樣,渾身冰冷。我的腦子像有無數只蜜蜂在飛,嗡嗡作響。
過度震驚下,我只能看見陳燕的嘴一張一合,眼前,是因為短暫耳鳴帶來的眩暈。
陳燕看著我的反應,嘴里的話也停下了。她滿意地笑了笑,像只斗勝的母雞,得意地走了。
而我現在滿腦子只有一個念頭:何暮岑在哪兒?何暮岑呢!我要找到他,要聽他親口解釋!
對,找到何暮岑!銹住的大腦終于接收到了可以運轉的指令,我慌不擇路地往休息室跑,
剛才我看見他進去了。路上因為著急,我和一個人直直相撞。來不及抬頭,
我輕聲說了句“抱歉”便走了。休息室外,我顫抖地抬起手,猶豫了幾秒后,
才終于下定了決心,打算去直面那個答案。卻在剛觸碰到把手的那個瞬間,
我聽到了萬楚嘲弄的笑聲。何暮岑的發小,最好的兄弟。他翹著腿,
吊兒郎當的說:“還是岑哥厲害呀,知道菲菲要回來了,做計逼著白茉提分手,
方便你抱得美人歸。”“是啊是啊,還是岑哥厲害。”而何暮岑,只是把玩著手中的酒杯,
漫不經心的。一旁有人猶豫著出聲:“那...這事兒要是被白茉知道了怎么辦?
”“她那個潑辣的性子,鬧起來可不好收場。”萬楚聞言,只是冷哼一聲。
他鄙夷道:“她敢鬧?不過是白家的一個空殼子小姐,裝腔作勢罷了。
”“要不是因為她和菲菲有幾分相似,咱們岑哥會看得上她?
”“而且——”他故意拉長了調子,像是吊著眾人的胃口。“白茉對咱岑哥,
那可是小意柔情,溫柔的很呢。像條狗一樣,只有那么聽話了。
”旁邊的知情人都心照不宣地笑了起來,像是想到了什么好玩兒的事情。
其他人也沒想到平時那個不好相處的白大小姐私底下竟然是這樣的,紛紛向知情人打探。
休息室里一時熱鬧非凡,嬉笑聲,調笑聲不絕于耳。而門外的我,如墜冰窖。
像是有一把利刃,直直剖開了我的心臟,鮮血淋漓,痛徹骨髓。
我想起自己剛才對陳燕說的魚目混珠,信誓旦旦。真是諷刺。原來我才是那個可悲的贗品,
真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笑話。我不知道自己最后是怎么離開的酒店。在失去意識的最后一刻,
我只記得嘈雜的街道,混亂的路口,和湛藍的天空。我微笑著伸出手,像是要握住什么,
卻又好像什么也握不住。天氣...真好。5我和何暮岑的相識很俗套。無依無靠的少女,
自然而然又無法自拔地愛上了救他出泥潭的少年。那一年,我十歲,母親剛去世,
白松帶著陳燕登堂入室。而他們的身后,還站著一個陳菲。一陣干嘔,我扶著墻角吐了出來。
太惡心了。同一天,在和我的母親濃情蜜意后,白松轉頭又去和陳燕抵足而眠。因為陳菲,
只比我晚出生了一個小時。我像頭發狠的野狼一樣,沖過去扭打撕扯著他們,
妄圖將他們趕出這個我和母親的家。可換來的,卻是白松用了全力的一巴掌。“白茉,
從今天開始,你的母親只有一個,那就是陳燕,而菲菲,是你的親生妹妹,你記住了嗎?
”他警告地盯著我,而我,只是輕輕地拭去嘴角的血漬,倔強的不肯低頭。看到我這樣子,
白松只覺得一陣怒火上涌。他忍無可忍,伸出手,
只想狠狠地教訓一下這個不把他放在眼里的逆女。卻在巴掌落在我臉上的前一刻,
被陳燕挽住了。仿若無骨似的,她輕靠在白松身上,一下一下地給他順著氣,
嬌柔開口:“松哥,別跟孩子置氣呀。”“茉兒也是個可憐的,剛沒了母親,
她一時難以接受我也是能理解的?!薄拔視阉斪髯约河H生的孩子,
和菲菲一樣好好對待的?!卑姿傻男谋徽f得一陣熨帖,他輕捏了一把陳菲,
引得懷中女人一陣嬌呼,“松哥,別鬧,孩子們還看著呢?!卑姿筛且魂囆脑骋怦R,
攬著陳燕就往樓上走。那里,是他和我母親的臥室。陳燕回頭,
朝我露出了一個勝利者的微笑。我剛要跟上去,卻被身后的陳菲一腳踹在了膝窩,跪倒在地。
她高高在上地看著我,叉著腰,趾高氣昂:“從今天開始,白家的大小姐就是我了,至于你,
和那些傭人一樣,好好伺候我吧。”說完,她便帶著人,去了我的房間,
將我的東西全部丟了出來。那是我和母親一起挑選的。我想要阻止,可是我太小了,
完全掙脫不開那些壓在我身上的禁錮。我的頭被按在地下,我只能哭著讓他們走開。
可是小孩的力氣太小,就像蚍蜉撼樹。6何暮岑就是這時候出現的,
在又一次我被陳燕母女戲弄,丟在一個陌生的山上時。她們拿著母親留給我的遺物作威作福,
我只能一次又一次的忍氣吞聲。明知是陷阱,可還是必須走進去。
雙手提著被嵌滿圖釘的鞋子,我一步一步探索著下山的路。樹枝的尖刺劃破嬌嫩的肌膚,
泥土碎石陷入肉中,鮮血淌了一路,我卻渾然不覺。必須快點兒找到下山的路,天太黑了。
我心下一陣焦躁,腳步也愈發迅速?!鞍?!”腳下好像被什么東西絆到,
我只感覺到自己的身體直直向右倒去。遭了,是斜坡!我拼命地想抓住什么,
可快速滾落的過程中我什么也抓不住,一陣天旋地轉中,我的頭重重地撞上一棵枯樹。
......再醒來已經是在一間臥室里了?!八弧蔽颐想[隱作痛的后腦勺,
入手卻是紗布的柔軟。我警惕地打量著四周,想要快速捋清現狀,好方便我接下來的行動。
房間裝飾以大片灰色為主,家具都低調卻又不乏質感,
看得出房間主人也是個富裕且有品位的人。就在我繼續思量時,木制的房門被推開了。
男人一身淺黑色常服,眉眼溫和,眼眸清亮。他端著瓷碗,一臉驚喜地看著我?!澳阈蚜耍?/p>
”聲音是掩蓋不住的歡喜雀躍。我微微點頭,心里卻在疑惑,我醒了,就這么讓他開心嗎?
他快步走過來,坐在床沿邊便打算喂我喝藥?!爸x謝,我自己來?!蔽医舆^他手中的碗,
瓷勺在碗里翻攪了許久,卻也不曾喝下一口。似是看清了我的戒備,他勾唇輕笑?!胺判?,
要是我別有所圖的話,早在你昏迷的時候就該什么都做完了?!北豢创┝诵氖?,我倒也不惱,
而是直白地問他:“所以,你想要什么?”我直直地盯著他,妄圖從他的眼睛里看出些什么,
算計,貪婪,可惜什么也沒有。他就這么不躲不避,大喇喇地坐在那里接受我的打量,
眼睛卻一錯也不錯的盯著我。忽地,他傾身向前。頭與頭之間只有半尺的距離。
他凝視著我的雙眼,似笑非笑地問我:“狐貍走在路上,看見一位受傷昏迷的書生,
他把她帶回了家,你說說,這是為什么?
”我好笑地回答:“總不見得是狐貍做好事攢功德吧。”“不?!彼宽樱?/p>
好似蠱惑一般地說道?!笆且灰婄娗?。”或許是許久未和陌生人說話了,
也或許是許久沒有試過被人疼愛的滋味了,就這樣,我和何暮岑順理成章地在一起了。
我身上的傷還沒有好全,需要靜養,何暮岑便也陪著我,我們就暫時先在這邊住下了。
在郊區別墅,我和何暮岑過了快樂又美好的三個月。他總是在我還沒醒時就下床去做飯,
這樣在我睜開眼的第一瞬間就能吃上溫熱的早飯。因為受傷不能到處走動,
他便叫人在別墅后面給我建了個小樂園。我故意刁難他:“喂,我都多大了,
才不會玩兒這種小孩子才會喜歡的東西呢。”“好好好,成熟穩重的茉茉大人不喜歡,
那古靈精怪的飛飛小可愛玩兒嗎?”我被逗得一陣臉熱,羞惱之下輕扭了一把他的腰。
而他只是攔腰抱起我,迎風旋轉,空氣中全是他爽朗又開懷的笑聲。
7一切是從什么時候開始變了的呢。我記不太清了?;蛟S是我們在一起的第三年,
更新時間:2025-04-26 01:49:0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