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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你好香啊 半生不屑回頭 12735 字 2025-04-25 23:16: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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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正十八年,江湖動蕩。天劍門少掌門 —— 冷軒。率七弟子圍剿刺客組織 “幽影”。

血洗其巢穴?;鸸庵?,冷軒一劍貫穿刺客首領楚離胸口。卻在對方瞳孔中看見自己的倒影。

那雙眼,分明映著與自己如出一轍的劍眉星目。1.霜降未至,臨安城已落了三場冷雨。

青石板路上浮著薄冰似的水痕。檐角銅鈴被風扯著碎響,驚飛幾羽避寒的雀兒。

醉仙樓三層臨窗雅座。冷軒捏著半塊綠豆糕。指腹碾過酥皮時,掌心的薄繭蹭下幾點碎屑。

他垂眼望著樓下熙攘的人流,腰間天琊劍突然輕顫。劍穗上的銀飾發出蜂鳴般的細響。

這是自青崖谷歸來后,第六次感知到那道陰寒氣息。像臘月里浸過毒的蛇信,貼著后頸游走。

帶著幽影刺客特有的曼陀羅香氣?!伴w下跟了我七日,”冷軒指尖摩挲著桌沿的暗紋,

那是天劍門弟子慣用的鎖魂陣圖?!白硐蓸堑墓鸹ㄡ勲m好,可總喝冷酒,傷脾胃。

”廊柱后的陰影動了動,青衫人影自木欄后翻落。斗笠邊緣的黑紗垂落至胸前,

左袖繡著的暗紅曼陀羅在燭火下泛著妖異的光。冷軒瞳孔微縮,那是幽影刺客的等級紋章。

三瓣曼陀羅,意味著來者至少接過七道追魂令?!疤靹﹂T少掌門的靈犀劍訣,果然名不虛傳。

”黑衣人抬手摘去斗笠,露出蒼白如紙的臉。左額一道寸許長的疤痕自眉骨蜿蜒至耳后,

像條蟄伏的赤練蛇?!俺x,見過冷公子?!崩滠幍氖种缚凵蟿ΡL扃饎堃鞒銮拾氪?,

寒芒映得楚離眼尾發青。他曾在父親的尸身旁見過相同的傷口。十七道刀傷中,

唯有左胸那道呈十字交叉。與眼前人握劍的手勢如出一轍?!坝挠坝嗄?。

”冷軒舌尖抵住上顎,將 “刺客” 二字咽回肚里。三年前血洗幽影巢穴。

他親手斬下三十七顆頭顱,卻獨獨漏了這個叫楚離的男人。

父親臨終前染血的手掌在他眼前晃動,指縫間還夾著半片曼陀羅花瓣。楚離忽然撤步,

靴底在木地板上碾出刺耳的聲響。冷軒直覺危險,旋身時袖中銀針已破空而來。

三枚淬毒暗器呈品字形鎖死他的氣門。天琊劍倉促間劃出半道弧光,

銀針擦著他的肩甲釘入廊柱。焦黑的紋路里滲出紫黑色汁液,正是幽影秘制的 “蝕骨散”。

“好狠的手段?!崩滠巹︿h一振,劍氣震碎木欄,木屑混著雨絲撲向楚離面門。

黑衣人卻不退反進,袖中短刃驟然出鞘,寒芒直取他咽喉。那是柄三尺三寸的狹鋒刀,

刀身刻著密密麻麻的咒文。正是當年父親描述過的 “幽影九闕”。冷軒擰腰避開,

刀柄卻在轉身時撞翻桌上的青瓷酒壺。碎瓷飛濺間,他看見楚離左腕內側的朱砂刺青。

三尾交纏的赤狐,與自己后腰的白虎圖騰隱隱呼應。

臨終前未說完的話突然在耳畔響起:“冷云…… 是 ...... 你的……”“分心了。

”楚離的刀風已至頸側,冷軒倉促間以劍鞘格擋,虎口被震得發麻。他這才驚覺。

對方的內力里裹著冰碴似的陰寒,與天劍門的純陽真氣截然不同。

倒像是……倒像是當年在青崖谷見到的。父親尸身上蔓延的毒霧。雨聲突然變大,

檐角的銅鈴被狂風扯得亂響。楚離借著力道躍上飛檐,靴底在瓦當踩出細碎的裂痕。

冷軒提氣欲追,卻見對方轉身時拋來個油紙包。落地時散開幾片枯黃的曼陀羅花瓣,

中間夾著半塊青銅虎符。正是三年前在父親尸身旁撿到的那半塊?!跋略率?,青崖谷見。

”楚離的聲音混著雨聲傳來,黑紗被風掀起一角,露出緊抿的唇角。

“帶齊天劍門的《寒玉劍訣》,我要替師父…… 討回個公道。”冷軒捏緊虎符,

指腹觸到背面的刻字:“戊申年秋,冷霄贈楚離”。字跡已有些模糊,

卻像重錘般砸在他心口。父親的手札里從未提過這個名字。

可青崖谷之戰......父親明明是被幽影刺客圍攻,為何楚離卻要找天劍門討公道?

樓下傳來巡城衛的銅鑼聲,冷軒低頭望去。青衫身影已消失在雨幕中。唯有街角糖葫蘆攤前,

一個扎雙髻的小丫頭舉著串山楂,正對著飛檐上的黑影。臉上浮現出一抹癡癡的笑容。

他忽然想起,自己初見楚離時,對方眼中閃過的那絲錯愕。像見著了多年未見的故人。

回到天劍門臨時落腳的客棧,冷軒將虎符與腰間的龍紋玉佩并置。月光透過窗紙,

兩塊殘片的紋路竟嚴絲合縫,拼出個完整的龍虎交纏圖。

玉佩內側的小字在月光下顯形:“雙生貴子,龍嘯于野,虎吟于山,陰陽調和,天下大安。

”床頭的銅燈突然爆起燈花,冷軒摸向枕邊的《寒玉劍訣》,指尖觸到扉頁的濕痕。

那是今早離開醉仙樓時,楚離的刀刃劃過他袖口留下的。對方明明有十次機會取他性命,

卻每次都只在他衣擺留下淺痕,像在刻意試探什么。更鼓聲中,冷軒望著帳頂的陰影出神。

父親臨終前的 “你” 字。楚離左腕的赤狐刺青。

還有那半塊虎符上的贈言……這些碎片在他腦海里拼湊出個荒誕的可能:或許,

幽影與天劍門并非世仇。而他與楚離,也不是簡單的正邪對立?窗外的雨不知何時停了,

冷軒摸出懷里的銀鎖。這是母親留給他的唯一信物,鎖面上刻著 “云離” 二字。

他忽然想起,楚離轉身時,頸間閃過的銀光,與這枚銀鎖的形制竟十分相似。更夫敲過子時,

冷軒吹滅燭火。黑暗中,天琊劍的劍鞘輕輕顫動,仿佛在呼應某個遙遠的召喚。他按住劍柄,

掌心貼著劍鞘上的云紋。忽然聽見窗外傳來極輕的落地聲,帶著曼陀羅的冷香。

楚離去而復返?冷軒屏息翻窗而出,卻見墻根處蹲著只三尾赤狐。見他現身,

竟人性化地歪了歪頭,隨即消失在巷口的陰影里。他蹲下身,指尖觸到地上未干的血痕,

血珠呈暗紅色,帶著冰碴似的涼意。正是幽影刺客被寒玉真氣灼傷后特有的痕跡。

秋雨又落了起來,冷軒望著空蕩蕩的巷子,忽然想起父親曾說過的話:“江湖上的恩怨,

從來不是非黑即白。”此刻他攥緊虎符,只覺得掌心的紋路與虎符的刻痕漸漸重合。

仿佛有雙看不見的手,正在將他與楚離的命運,重新系回十八年前的那個雪夜。是夜。

冷軒在日記本上添了句:“青崖谷之約,必當親往??v是龍潭虎穴,亦要問清當年血案真相。

”筆尖劃過紙面,墨痕在 “真相” 二字上暈開。像滴落在宣紙上的血,

漸漸洇染成曼陀羅的形狀。2.天劍門駐臨安分舵的后門傳來三聲梆子響時,

冷軒正跪在祠堂第三根香案前。檀香混著燭淚的苦腥鉆進鼻腔。他盯著父親冷霄的靈位,

看那朱砂描的 “忠” 字被火光舔得忽明忽暗。像極了三年前青崖谷的血月?!吧僬崎T,

三師叔有請。”小弟子的聲音從門外傳來,帶著不易察覺的顫音。冷軒叩首起身,

袖中虎符與玉佩相撞,發出細碎的金石之音。靈位前的長明燈突然爆燃,

燈芯 “噼啪” 炸開,火星濺在他袖口,燒出個焦黑的小窟窿。后堂的雕花木門虛掩著,

冷墨的咳嗽聲混著翻書聲傳來。冷軒推門而入,

只見師叔正對著案頭的青銅燈盞研究半塊虎符。銀發垂落肩頭,

在《寰宇志》泛黃的紙頁上投下晃動的影?!澳愎蝗チ俗硐蓸?。

”冷墨指尖劃過虎符背面的刻字,聲音像浸了秋霜?!俺x的刀,可曾在你身上留下記號?

”冷軒挽起袖口,腕骨上方三道淺紅劃痕在月光下泛著微光。那是今日追楚離時,

對方袖中機關突然轉向留下的。冷墨盯著劃痕,瞳孔驟縮:“幽影‘曼陀羅印’,

中者七日血腐?!闭f罷取出玉瓶,倒出墨綠色藥膏抹在他傷口。

“當年你父親……”話音戛然而止。冷軒望著師叔突然顫抖的指尖,想起青崖谷那夜。

冷墨抱著父親尸身時,衣擺上同樣沾著曼陀羅花粉。他忽然伸手按住冷墨欲合的《寰宇志》。

書頁停在 “龍虎雙生” 的彩繪處,兩條交纏的紋路與虎符玉佩嚴絲合縫?!皫熓?,

”冷軒抽出自己的玉佩,與虎符并置在案。“父親臨終前,為何要將半塊虎符塞進我掌心?

還有這鎖......”他扯下頸間銀鎖。“‘云離’二字,究竟是何意?”冷墨忽然起身,

推開暗格取出羊皮卷。冷軒認出那是天劍門代代相傳的《血誓錄》。

封皮上的龍紋在燈火下流轉,與他腰間玉佩隱隱共鳴。羊皮卷展開時,

一股陳腐的血腥氣撲面而來。第十三道血誓赫然寫著:“雙生現世,必斬其一,以正天道。

”“十八年前的冬夜,”冷墨的聲音低沉如古井?!澳隳赣H臨盆時,天雷劈中觀星臺。

”“你與楚離同時落地,左足心分別刻著龍鱗與虎紋?!薄斑@是百年難遇的‘龍虎雙生’,

本該是天劍門與幽影共主江湖的征兆?!崩滠幟腿幌肫稹3x今日躍下飛檐時,

靴底閃過的暗紅紋路,正是虎紋的形狀。他摸向自己腳心,

隔著襪子仍能觸到那片鱗片狀的胎記。從小到大,他都以為那是母親留給他的印記。

“可幽影劇變?!崩淠讣鈩澾^血誓錄上的焦痕。“你的舅舅,幽影前任門主楚離歌,

被叛黨所殺?!薄芭腰h首領為斬草除根,將尚在襁褓的楚離注入寒毒,丟進萬蛇窟。

”“你父親冒死搶回半塊虎符,卻被江湖流言誣陷為弒兄奪寶……”冷軒忽然想起,

父親靈柩里那封未寄出的信。開頭寫著:“離歌吾弟”。他曾以為那是寫給友人的,

此刻卻如五雷轟頂。原來父親與幽影門主竟是親兄弟。

而自己與楚離......本該是血脈相連的孿生兄弟。“青崖谷之戰,

”冷墨從袖中取出染血的斷刀,刀柄刻著 “離” 字?!澳愀赣H是去見楚離的。

”“他想將《寒玉劍訣》交給楚離,助他壓制體內寒毒。

”“卻不想被早已埋伏的江湖勢力圍攻……”斷刀 “當啷” 落地。冷軒忽然記起。

父親尸身周圍的十七道刀傷,竟有九道是背面受創。那是替人擋刀的痕跡。

而楚離左額的疤痕,與父親左腕的舊傷,竟如出一轍。“楚離為何要尋我?”冷軒抓起虎符,

碎片邊緣的毛刺扎進掌心。“他袖中短刃,為何刻著‘幽影九闕’?

”冷墨從暗格深處取出半幅殘卷,展開后竟是幽影的《赤狐心經》。冷軒瞳孔驟縮,

經文中夾著張泛黃的紙箋,是父親的字跡:“云兒若見此書,當知楚離乃你同胞兄長。

寒毒入體,唯天劍門‘寒玉訣’可解……”紙箋飄落時,

冷軒終于看清《血誓錄》末頁的涂鴉 。兩個稚童在雪地里堆雪人。左邊的戴著天劍門劍穗,

右邊的抱著赤狐玩偶。雪人的底座刻著 “云離” 二字。那是父親年輕時的筆觸,

與自己襁褓中的銀鎖上的字跡一模一樣。更鼓敲過三更,冷軒抱著殘卷坐在廊下。

秋風吹過他未束的長發,將父親手札上的墨香吹散在夜空。原來三年前血洗幽影巢穴時。

他斬殺的三十七人,皆是當年參與圍攻青崖谷的江湖敗類。而真正的幽影余孽,

是像楚離這樣被寒毒控制的棋子?!吧僬崎T?!卑敌l從屋頂躍下,呈上染血的布袋。

“在城南破廟找到這個,還有……”他遞出半片燒焦的絹帛,

上面用曼陀羅汁畫著青崖谷地形圖。某處山凹標著 “母樹” 二字。冷軒打開布袋,

里面是十二枚染著冰碴的銀針,與今日楚離所用的一模一樣。

銀針底部刻著極小的 “離” 字,針身纏著半根紅繩。

那是天劍門弟子幼年時系在腕上的平安結。他忽然想起,楚離轉身時,

紅繩從袖口滑出的瞬間。原來早在他們相遇之前,命運的紅線就已將兩人纏繞,

只是被仇恨的黑霧遮蔽了真相。遠處傳來更夫 “小心火燭” 的吆喝。

冷軒摸著掌心的虎符,忽然聽見墻角傳來細微的異響。他屏息望去,

只見三道黑影正攀著青瓦接近祠堂。靴底的紋路正是幽影刺客特有的 “三疊浪”。

“來得正好?!崩滠帉埦硎杖霊阎?,天琊劍龍吟出鞘,劍穗上的銀飾在月光下劃出銀弧。

“我倒要問問,你們幽影叛徒,究竟是誰在背后指使……”話音未落,三道黑影已撲至眼前。

為首者面罩上繡著五瓣曼陀羅。幽影最高級別的 “血煞使”。冷軒劍鋒一轉,

施展出父親臨終前教他的 “回龍十三式”。劍刃劃過對方手腕時,竟在傷口處結出薄冰。

“寒玉訣!”血煞使驚呼,聲音里帶著難以置信?!澳憔箷挠敖g?”冷軒心中一凜,

忽然想起父親手札里的話:“寒玉訣本為龍虎雙生共修之術,可調和陰陽。”他手腕翻轉,

劍氣驟然升溫,冰碴瞬間化作水霧。正是天劍門 “純陽劍訣” 的起手式。三招過后,

血煞使被擊飛落地,面罩脫落,露出左頰的刺青。正是三年前青崖谷逃走的幽影叛黨。

冷軒劍尖抵住對方咽喉,忽然聽見遠處傳來曼陀羅特有的哨音。緊接著,刺客們服毒自盡,

毒發時竟在口中念著:“雙生現世,天下必亂……”冷軒盯著刺客扭曲的面容,

忽然想起《血誓錄》里的詛咒。他蹲下身,從刺客懷中取出半塊令牌。

正面刻著 “覆天” 二字,背面是條盤繞的毒蛇。

那是江湖上消失多年的邪派 “萬毒宗” 的標志。更鼓聲漸歇,

冷軒望著東方泛起的魚肚白。忽然明白楚離為何要在醉仙樓留下虎符。那不是挑釁,

而是求救。青崖谷的母樹,寒毒的源頭,還有父親未竟的夙愿。

都在指引他走向那個埋藏著真相的山谷。他握緊手中的半塊令牌,

忽然聽見后堂傳來冷墨的嘆息:“明日便啟程吧。青崖谷的桃花,該開了?!崩滠幪ь^,

看見師叔站在月洞門前。手中捧著他幼年時的襁褓,上面繡著的龍虎圖案在晨光中栩栩如生。

風掠過廊下的銅鈴,發出清越的響聲,仿佛在為即將揭曉的真相,奏響一曲蒼涼的前奏。

是夜,冷軒在日記本上續寫:“雙生非劫,乃天地之鏡。父仇非仇,乃奸佞之謀。

”“青崖谷中,或有母慈子孝之景,或有手足相認之期?!薄拔ㄔ复巳?,能破十年迷霧,

尋得本心歸處?!惫P尖落下時,窗外飄起細雪,與三年前青崖谷的那場雪,竟如此相似。

3.天正十八年十月十五,青崖谷口的桃林開得瘋魔。粉白花瓣被晨露浸得沉甸甸的,

落在冷軒青緞衣擺上,像落了一身未融的雪。他握著半塊虎符,

指腹摩挲著背面 “冷霄贈楚離” 的刻痕。忽聞溪澗傳來枯枝斷裂聲。

幽影刺客特有的三長兩短暗號。谷內霧氣未散,楚離的青衫身影立在三生石旁,

手中狹鋒刀正無意識地劃刻石面。冷軒走近時,見石上已深深淺淺刻了十七道刀痕。

最新那道旁,用朱砂描著 “云弟” 二字,墨跡未干。“你果然來了。”楚離轉身,

斗笠不知何時摘了。左額疤痕在晨光中泛著淡紅,像朵開敗的曼陀羅。他望著冷軒腰間玉佩,

喉結滾動,袖中短刃卻 “當啷” 落地。刀柄處纏著半截紅繩,

正是冷軒幼年丟失的平安結。冷軒蹲身撿刀,指尖觸到刀柄內側的凹痕,

竟與自己掌心的紋路完全貼合。更驚的是,刀鞘內壁刻著小字:“云兒百日,父刻此刀,

望雙生共輝?!弊舟E與父親手札如出一轍,墨色卻已斑駁,顯是刻于多年之前。

“三年前青崖谷,”楚離忽然開口,聲音像浸了桃林晨露?!澳愀赣H擋在我身前,

替我挨了十三刀?!薄白詈竽堑洞滔蛩目跁r,他說‘帶云兒回天劍門,

莫讓寒毒毀了他’……”冷軒猛然抬頭,看見楚離左胸處的舊傷。十字形刀疤,

正是父親靈柩中那柄斷刀的形狀。他忽然想起冷墨說過,父親臨終前曾握著他的手,

斷斷續續道 “你……”。原來未說完的,是 “你還有個兄長”?!盀槭裁床辉绺嬖V我?

”冷軒聲音發顫,將《寒玉劍訣》遞過去?!案赣H留了半卷給你,說能解寒毒。

”楚離卻后退半步,瞳孔驟縮成針尖狀。冷軒這才發現,他眼下泛著青黑,

唇角滲出極淡的紫痕。是寒毒發作的征兆!更驚人的是,楚離裸露的手腕上,

正爬滿蛛網狀的暗紋。與三年前父親尸身上的毒霧紋路分毫不差?!皝聿患傲恕?/p>

”楚離突然暴起,短刃抵住冷軒咽喉,卻在觸到對方體溫時,指尖劇烈顫抖。

“萬毒宗的‘蝕骨寒’已入髓海,他們要我殺了你,用龍虎雙生的血,

祭青崖谷的母樹……”話音未落,谷中忽起怪風,桃林深處傳來樹干爆裂般的聲響。

冷軒趁機扣住楚離手腕,驚覺他掌心冷得像塊寒冰。而自己體內的純陽真氣,

竟本能地向他涌去。正是《寒玉劍訣》中 “陰陽調和” 的起手式?!翱春竺?!

”楚離突然低喝。推開冷軒的瞬間,三支淬毒弩箭擦著冷軒眉骨飛過,

釘入三生石發出 “滋滋” 聲響。霧中走出十二道黑影,面罩上繡著五瓣曼陀羅,

正是那日在分舵遇襲時的血煞使。“雙生現世,天下必亂?!睘槭渍呦崎_兜帽,

露出右臉的蛇形刺青。萬毒宗左使 “赤鱗”,正是三年前血洗幽影的主謀之一。

“冷霄那老東西藏了十八年,終究還是讓你們碰面了。”冷軒握緊天琊劍,

余光瞥見楚離正悄悄將虎符按進三生石凹槽。石面突然浮現出龍虎交纏的光影,

映得滿山桃花都泛著金紅。而在光影中央,竟浮現出一幅嬰兒襁褓圖。

兩個嬰兒足心分別印著龍鱗與虎紋?!霸瓉砟銈冊缇椭溃 背x的刀逼向赤鱗,

卻因寒毒發作踉蹌半步?!笆四昵巴底叱x歌幼子的,就是你們!”“用寒毒控制我,

讓我以為天劍門是仇人……”赤鱗冷笑,

袖中甩出九枚毒針:“不然怎么讓天劍門與幽影自相殘殺?”“可惜冷霄那蠢貨,

到死都要護著你這孽種?!痹捨凑f完,冷軒的劍氣已至。天琊劍裹挾著純陽真氣,

將毒針震成齏粉,余勢不減地斬向赤鱗左臂。血光飛濺間,赤鱗袖中掉出半塊青銅令牌,

與冷軒懷中的 “覆天” 令牌嚴絲合縫?!澳笜湟蚜耍 绷硪谎肥雇蝗患饨?,

指向桃林深處。冷軒望去,只見千年桃木的主干上裂開無數眼狀的傷口,滲出黑紅色汁液。

每道傷口里都倒映著楚離與自己的身影。楚離趁機拽住冷軒手腕,將他按在三生石上。

虎符與玉佩同時發光。冷軒只覺有股熱流從掌心涌入,

竟清清楚楚 “看” 見了十八年前的雪夜。父親抱著襁褓中的自己,

在雪地里被幽影叛黨追殺。而楚離被丟進萬蛇窟時,

頸間銀鎖正與自己的 “云離” 鎖相撞。“共修吧?!背x的聲音混著桃木裂響。

“寒玉訣需要雙生血脈,父親當年沒說完的話,是要我們……”他掀開衣襟,左胸心口處,

與冷軒腰間相同位置的胎記正在發燙?!坝谬埢⒅?,毀掉母樹!

”冷軒望著楚離眼中的血絲,忽然想起幼年在天劍門,總覺得后山有雙眼睛在看他。

原來那些年的 “刺客”,不過是楚離在暗中保護。那些刻意留下的淺傷,

是為了讓他在門派中樹立威信?!昂??!崩滠幏词挚圩〕x指尖,

將《寒玉劍訣》拍在他掌心?!澳憬涛矣挠熬抨I,我渡你純陽真氣。”兩人指尖相觸的剎那,

三生石爆發出刺目金光。楚離的短刃與冷軒的天琊劍同時浮空,

在半空拼出 “離”“云” 二字。桃林深處的母樹發出不甘的怒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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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25-04-25 23:16: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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