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帽看多了，來過過純愛的癮吧！
…………1 梧桐樹下初相遇陽光孤兒院的梧桐樹是這座灰暗建筑里唯一的亮色。
我蹲在樹蔭下數螞蟻，我八歲的世界簡單得只有泥土和昆蟲。哥哥十歲，已經懂得照顧別人，
他總說我是他活著的意義。那天下午，陽光把梧桐葉的輪廓投在地上，像一幅流動的畫。
哥哥牽著我的手走向秋千區，說帶我去見一個新朋友。她穿著洗得發白的藍色連衣裙，
裙擺上還留著縫補的痕跡，安靜地坐在秋千上輕輕搖晃。陽光透過樹葉間隙，
在她身上灑下斑駁的光點。"這是小雨，上周剛來的。"哥哥的聲音很輕，
像是怕驚擾了什么。她抬起頭時，我看見了世界上最溫暖的笑容。
不是大人們那種帶著憐憫的假笑，而是像清晨第一縷陽光那樣干凈純粹。"你好，我叫小雨。
"她跳下秋千，向我伸出手。我躲在哥哥身后，只露出半張臉。她的手懸在空中，
卻沒有絲毫尷尬，"聽說你喜歡昆蟲？昨天我在后院發現了一只很特別的甲蟲。
"就這一句話，打開了我的心門。后來的日子里，我們三個成了形影不離的組合。
小雨比我大兩歲，和哥哥同歲，但她從不像其他大孩子那樣嫌我煩。
她會蹲下來和我一起觀察蝸牛爬過的痕跡，會在我做噩夢時輕輕拍我的背，
會偷偷把院里發的糖果塞給我。"這是給未來新郎的特別禮物。"她總是這么說，
眼睛彎成月牙。我不懂什么叫新郎，但知道這是她表達喜歡的方式。每當這時，
哥哥就會站在不遠處，露出欣慰的微笑。他像守護天使一樣照看著我們兩個，
而我心安理得地享受著被兩個年長者寵愛的特權。梧桐樹下成了我們的秘密基地，
小雨會帶來她在圖書室找到的故事書，哥哥負責念給我們聽。
我常常聽著聽著就靠在小雨肩上睡著，醒來時總發現身上蓋著哥哥的外套。
那些日子像被鍍上了一層金邊，連記憶里的空氣都帶著甜味。記得有次我發高燒，
被隔離在小病房里。半夜醒來，看見小雨趴在床邊睡著了，手里還攥著濕毛巾。
月光透過窗戶照在她臉上，睫毛在眼下投出淺淺的陰影。哥哥坐在墻角的小板凳上，
見我醒了立刻端來溫水。后來我才知道，他們輪流守了我三天，為此挨了院長的好幾頓罵。
"為什么要對我這么好？"某個夏夜，我躺在草地上突然問道。小雨正在數星星，
聞言轉過頭來，她的眼睛比星星還亮。"因為你是你啊。"她說得那么理所當然，
仿佛這是世界上最簡單的道理。哥哥揉了揉我的頭發，沒有說話。但我知道，對他們來說，
我也是同樣特別的存在。那年生日，小雨送了我一個玻璃罐，里面裝滿了折好的紙星星。
"每顆星星里都寫著一個愿望，"她神秘兮兮地說，"等我們長大了，一起打開看。
"哥哥的禮物是一本厚厚的筆記本，扉頁上寫著"給小哲的回憶錄"。那天晚上，
我們三個在月光下勾了手指，約定永遠不分開。2 童年暖陽人行小學四年級的冬天特別冷，
孤兒院的暖氣總是時好時壞。我們三個擠在圖書室的角落里，呼出的白氣在玻璃上結成霜花。
小雨坐在中間，我和哥哥一左一右挨著她取暖，像三只依偎在一起的雛鳥。
"給你們變個魔術。"小雨從口袋里掏出三顆水果糖，這是周末義工來時分發的稀有品。
她假裝把糖都塞進嘴里，實際上偷偷塞給了我和哥哥各一顆。哥哥笑著搖頭，
把自己的那顆也給了我。"小哲正在長身體，多吃點。"他說這話時，目光卻落在小雨身上，
那種眼神我后來才明白意味著什么。春天來臨時，小雨教會了我們做風箏。
我們用舊報紙和竹條做的風箏飛得歪歪扭扭，卻比商店里買的更讓我們開心。
哥哥負責技術部分，小雨畫上漂亮的圖案，而我負責拉著線奔跑。
當風箏終于顫顫巍巍地升上天空時，我們三個歡呼著抱在一起，驚飛了樹上的麻雀。
隨著年齡增長，哥哥開始承擔更多責任。他會在食堂多打一份飯菜，
等監督的人走了再分給總是吃不飽的小雨。下雨天，
他寧愿自己淋濕也要把傘讓給我們倆；有人欺負我時，他總是第一個站出來。
小雨說哥哥像棵大樹，而我們是棲息在枝頭的小鳥。但大樹也有脆弱的時候。初二那年，
哥哥連續三天高燒不退，被送進了醫院。孤兒院的老師不讓我們去探望，說會傳染。
我和小雨急得團團轉，最后她想到了一個辦法——我們假裝去給醫院送捐贈物資，
偷偷溜進了病房區。看到我們，哥哥又驚又喜，隨即板起臉來訓斥我們胡鬧。小雨卻不怕他，
從懷里掏出一個蘋果，那是她用一周的零花錢買的。"圣經里說，一天一蘋果，醫生遠離我。
"她削蘋果的樣子很笨拙，差點割到手，但切好的蘋果塊大小均勻，明顯是特意練習過。
我注意到哥哥看她的眼神變了，不再是看妹妹的那種溫柔，而是摻雜著更多復雜的東西。
那天回孤兒院的路上，小雨反常地沉默。直到分別時，她才突然說："小哲，
如果有一天我們分開了，你會記得我嗎？"沒等我回答，她就跑回了女生宿舍。
后來我才知道，那天是她父母忌日。初三那年，孤兒院來了個有錢的贊助商，
說要資助成績好的孩子上高中。名單公布那天，我和哥哥都入選了，小雨卻落選了。
那天晚上，我在洗衣房找到哭泣的她，她說不是因為不能上學難過，而是害怕和我們分開。
"我們約定過的，記得嗎？永遠不分開。"我學著哥哥的樣子拍她的背。她哭得更厲害了，
把我的校服袖子都浸濕了。最后是哥哥解決了問題——他去找了院長，
表示如果小雨不能一起上學，他寧愿放棄資助。院長被他的決心打動，破例增加了名額。
拿到錄取通知書那天，我們三個又來到了梧桐樹下。哥哥變戲法似的拿出三罐汽水，
那是他用暑假打工的錢買的。夕陽把我們的影子拉得很長，小雨突然說："等我們長大了，
一起買棟房子好不好？要有大院子，種很多梧桐樹。"哥哥笑著點頭，
而我忙著計算需要存多少錢。那時的我們以為，只要三個人在一起，什么困難都能克服。
卻不知道命運已經在暗處編織著更復雜的網，等著我們自投羅網。青春期的風暴正在逼近，
而我們毫無防備。3 青春暗涌情難訴高中生活的開始像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
我們三個雖然考入了同一所學校，卻被分在了不同班級。哥哥在尖子班，小雨在文科班，
而我被分到了普通班。每天放學后在校門口集合成了雷打不動的習慣，
但有些東西正在悄然改變。第一次注意到異樣是在高一上學期的運動會上。
小雨參加了女子800米比賽，跑到最后半圈時明顯體力不支。我正準備沖過去送水，
卻看見哥哥已經翻過欄桿，在終點線等著她。當小雨踉蹌著沖過終點時，哥哥一把扶住了她。
陽光下的那個畫面刺痛了我的眼睛——她整個人靠在他懷里，
他低頭為她擦汗的動作那么自然，仿佛已經演練過千百次。那天晚上，
我在宿舍翻來覆去睡不著。腦海里全是白天看到的場景，胸口像壓了塊大石頭。
半夜起來上廁所時，聽見哥哥床鋪有動靜。借著月光，我看見他正小心翼翼地折著什么。
第二天洗衣服時，
我在他褲兜里發現了一張被揉皺又撫平的照片——是運動會上他和小雨的合影。
寒假前的期末考試，哥哥和小雨一起獲得了年級前十的表彰。上臺領獎時，
教導主任笑著說他們是"金童玉女"，臺下響起善意的起哄聲。我坐在角落里，
看著聚光燈下的他們，第一次嘗到了嫉妒的滋味。那天之后，學校里開始流傳他們的緋聞，
而向來討厭這種話題的哥哥竟然沒有出面澄清。更讓我不安的是小雨的變化。
她開始注意打扮，會把過長的劉海別起來，校服裙改短了一寸。有次我去她班級找人，
看見她正對著小鏡子涂唇膏，見到我慌忙把東西藏起來。
"女為悅己者容"——這個詞突然從腦海里蹦出來，我幾乎是落荒而逃。春節假期，
孤兒院組織留校生包餃子。小雨和哥哥被分在一組，我故意選了離他們最遠的位置。
隔著蒸汽，我看見哥哥自然地接過小雨手里的搟面杖，他們的手指有一瞬間的觸碰，
小雨立刻紅了耳朵。我用力捏著手里的面團，
直到阿姨驚呼"小哲你怎么把餡料全擠出來了"。最煎熬的是每周五的補習班。
為了備戰高考，學校組織了優等生加課，哥哥和小雨都在名單上。有次我假裝找哥哥有事，
提前到校門口等他們下課。透過窗戶，我看見小雨正歪頭向哥哥請教題目，
他講解時把凳子拉得很近，近到能數清她的睫毛。當小雨恍然大悟地笑起來時，
哥哥伸手摘掉了她頭發上的粉筆灰，動作輕柔得像對待什么珍寶。回孤兒院的路上，
他們討論著我聽不懂的數學公式，我像個局外人似的跟在后面。
路燈把三個人的影子拉長又縮短，
我突然發現中間那個影子不知何時已經和右邊的重疊在了一起。那天晚上，
我在哥哥的筆記本里發現了一張紙條，上面是小雨工整的字跡："今晚老地方見，
有重要的話告訴你。"我鬼使神差地把紙條藏了起來。深夜聽見哥哥輕手輕腳出門的聲音，
我在被窩里攥緊了拳頭，指甲深深陷進掌心卻感覺不到疼。凌晨三點，
哥哥帶著一身寒氣回來，我聞到了他身上若有若無的橘子香氣——那是小雨洗發水的味道。
第二天早餐時，三個人的沉默震耳欲聾。哥哥的眼圈發黑，小雨的嘴角卻帶著隱秘的笑意。
我機械地往嘴里塞著饅頭，食不知味。上午的課堂上，班主任說什么我一個字都沒聽進去，
滿腦子都是昨晚他們究竟在梧桐樹下說了什么。這種煎熬在發現小雨的日記本時達到了頂點。
那天大掃除，我被分配去整理圖書角，在小雨常坐的位置下面發現了她掉落的筆記本。
翻開的那頁寫著："今天終于鼓起勇氣告訴了他我的心意，
原來他早就...后面被墨水暈染了一大片，但最下面的小字清晰可見：等高考結束，
我們要..."我沒敢往下看，慌亂地把本子塞回了原處。
但那些殘缺的字句像毒蛇一樣纏繞著我的心臟，讓我喘不過氣來。
所有人都說他們是天造地設的一對——成績優異的學長和溫柔可人的學妹，
連最嚴厲的老師看見他們走在一起都會露出微笑。只有我還固執地守著兒時的承諾，
像個不肯醒來的傻瓜。那個說要做我新娘的小女孩，如今眼里只看得到我哥哥的身影。
我開始故意避開三人聚會，用各種借口推脫。每當看見他們欲言又止的表情，
就有種扭曲的快感。直到某個雨夜，我發燒躺在醫務室，
半夢半醒間感覺有人輕輕握住了我的手。熟悉的氣息告訴我這是小雨，
她小聲啜泣著說："小哲，別推開我們好不好？"我想回答，卻發不出聲音。
恍惚中聽見哥哥在門口說："讓他好好休息吧。"然后是腳步聲漸漸遠去，
帶走了醫務室里最后一絲溫度。4 雨夜未了情高考放榜那天，整個孤兒院都沸騰了。
哥哥以全市第三的成績被頂尖的A大錄取，小雨考上了同城的B大，
而我只夠到二本的C大分數線。雖然都在一個城市，但C大校區在遙遠的城郊，
需要轉兩趟公交車才能到達市中心。"這樣也好，"院長拍著我的肩膀說，
"你們三個該學著獨立了。"我盯著錄取通知書上陌生的校名，
突然意識到這可能是命運給我的最后機會——遠離他們，或許就能戒掉這份不該有的感情。
開學前的暑假，哥哥忙著打工賺學費，小雨則被選去參加新生夏令營。我整天泡在網吧，
用游戲麻痹自己。有次通宵回來，看見哥哥坐在宿舍樓下等我，腳邊放著兩個飯盒。
"給你帶了宵夜，"他拍拍身邊的位置，"紅燒肉還是熱的。"月光下，
我發現哥哥瘦了很多，T恤領口松松垮垮的。他絮絮叨叨地交代大學生活的注意事項，
說到一半突然停下來："小哲，你是不是在生我的氣？"我咬著筷子搖頭，喉嚨發緊。
"那為什么這幾個月一直躲著我們？"他的聲音很輕，卻重重砸在我心上。
我不知道該怎么回答，只好轉移話題："你和小雨...在一起了嗎？"話一出口就后悔了。
哥哥愣了一下，隨即苦笑著搖頭："不是你想的那樣。"他望向遠處的梧桐樹，
眼神是我讀不懂的復雜，"有些事...還沒到時候。
"這個模棱兩可的答案比直接承認更讓我難受。我想起小雨日記本上那句未完的話，
胃里像灌了鉛一樣沉。哥哥最終也沒解釋清楚，只是反復叮囑我上大學后要常聯系。
九月的大學城人潮洶涌。哥哥堅持要先送我去C大報到，小雨也跟來了。
他們像送孩子遠行的父母一樣，幫我鋪床、收拾行李，甚至偷偷往我枕頭底下塞了錢。
臨走時，小雨突然抱住我，在我耳邊輕聲說："每月15號我會來看你，記得等我。
"她身上淡淡的橘子香讓我鼻子發酸。最初的校園生活比想象中艱難。
來自重點高中的同學看不起我這個孤兒院出身的學生，宿舍里也總是格格不入。
只有哥哥每周雷打不動的電話和小雨每月如約而至的探望，讓我撐過了那段適應期。
記得第一次同學聚會，我因為不會喝酒被嘲笑"娘炮"。深夜醉醺醺地回到宿舍，
發現手機有十幾個未接來電。回撥過去，
哥哥的聲音罕見地帶著怒氣："你知道我們有多擔心嗎？"背景里能聽見小雨的抽泣聲。
原來他們聯系不上我，差點要報警。那一刻，
我既愧疚又莫名地感到一絲滿足——原來我還是被在乎的。
但這種被需要的感覺很快就被現實擊碎。大一下學期，哥哥作為交換生去了國外半年。
送機那天，小雨哭紅了眼睛，而我像個局外人似的站在一旁。
哥哥把她的手交到我手里："幫我照顧好她。"我僵硬地點頭，感覺手里握著的是一塊烙鐵。
哥哥不在的日子里，我和小雨的見面反而更尷尬了。她總是心不在焉，
話題三句不離"你哥哥說...""你哥哥喜歡..."。
有次我忍不住打斷她："你就不能想想你自己嗎？"她驚訝地看著我，隨即苦笑："小哲，
你不明白..."是的，我不明白。不明白為什么所有人都覺得他們理所當然應該在一起，
不明白為什么沒人記得小時候的約定，最不明白的是為什么明明是我先遇見她的，
最后卻成了多余的那個。大二那年，我開始頻繁逃課，整夜泡在酒吧里。
酒精能暫時麻痹那種被拋棄的感覺，雖然醒來后會更空虛。有次喝到胃出血被送進醫院，
醒來時看見小雨趴在床邊睡著了，眼下掛著濃重的黑眼圈。護士說她已經守了兩天兩夜，
期間只喝了幾口水。我輕輕撫摸她的頭發，想起了小時候她也是這樣照顧生病的我。
她突然驚醒，看見我醒了，眼淚立刻涌了出來："為什么要這樣折磨自己？
"我想說"因為你"，但最終只是別過臉去。她握住我的手貼在自己臉上，
掌心傳來的濕意燙得我心臟發疼。哥哥回國后，我們三個的聚會恢復了，
但氣氛再也回不到從前。他們討論著我聽不懂的學術名詞，分享著我不知道的回憶。
每當這時，我就埋頭猛灌啤酒，直到眼前發黑。有次醉得厲害，恍惚間看見小雨在哭，
哥哥拍著她的背低聲安慰，看我的眼神里滿是失望。這種狀態一直持續到大四。
畢業設計壓力最大的時候，我索性切斷了所有聯系，把自己關在出租屋里沒日沒夜地趕工。
直到答辯前一天，房東說有人找我。開門看見小雨站在雨中，懷里抱著保溫桶，
頭發和衣服都濕透了。"明天加油。"她只是簡單說了這么一句，
留下還冒著熱氣的飯菜就走了。我打開保溫桶，發現每道菜都是我愛吃的，
米飯下面還藏著小時候她常給我折的幸運星。
那晚我對著臺燈看了很久星星上細小的字跡："小哲永遠是最棒的"。畢業典禮上，
我遠遠看見哥哥和小雨坐在一起。他穿著筆挺的西裝，她穿著淡藍色連衣裙，像一對璧人。
當校長宣布哥哥作為優秀畢業生代表發言時，全場掌聲雷動。我站在禮堂最后面，
看著聚光燈下的他們，突然意識到我們之間已經隔著一整個世界的距離。典禮后的聚餐上，
我喝得比往常都多。同學們起哄讓我說祝酒詞，我搖搖晃晃站起來，
舉杯對著哥哥和小雨的方向："祝你們...幸福。"說完就沖進了洗手間，吐得天昏地暗。
出來時看見小雨等在走廊里，眼睛紅紅的："我送你回去。"那晚的雨下得很大，
出租車只能開到巷子口。小雨撐著傘扶我走完最后一段路，她的半邊身子都淋濕了。
出租屋里一片狼藉，她輕車熟路地找出干凈毛巾給我擦臉，又去燒熱水。我癱在沙發上，
看著她忙碌的背影，酒精讓理智搖搖欲墜。
"為什么...不是我..."我聽見自己含糊不清地問。小雨的背影僵了一下，
但沒有回頭。當她在廚房里泡蜂蜜水時，我搖搖晃晃地走過去，從后面抱住了她。
她身上雨水和橘子香混合的氣息讓我頭暈目眩，我感到她在發抖，但沒有推開我。"小哲，
你喝醉了。"她的聲音很輕，像是怕驚醒什么。我扳過她的身體，在昏暗的燈光下，
她濕潤的眼睛像小時候一樣明亮。就在我即將吻下去的瞬間，
更新時間：2025-04-25 20:50:3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