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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詞不過小道?

我不愿作,亦不屑作?

此話一出,在場眾人一陣嘩然。

楚鳳歌瘋了吧?竟然說得這種狂言?

楊軒忍不住咧嘴笑了起來,當著紫府書院的學子們說出這等話,也未免太過狂妄放肆了!楚鳳歌你也未免裝的有些過頭了。

若說先前因為楚鳳歌那番言論使在場許多人對他產生欽佩之情,那么這句狂言則會敗壞大多數人的好感。

那趙鴻冷笑道:“詩詞是小道?好大的狂言!竟然當著我們的面如此大放厥詞,簡直太狂妄了吧!你說詩詞是小道,是置我們于何地?”

“是啊,這話也實在太狂妄了些?!?/p>

“相比而文章而言,詩詞的確算小道,文章可以治國安邦,但詩詞卻做不到……可是楚鳳歌說他不愿作,也不屑作,就未免太過狂妄,太過做作了!”

“哼,在我看來,什么不屑作,根本就是因為他作不出來吧?”

“我不當官是因為我不屑當官嗎?哈哈,太可笑了吧?”

一石激起千層浪,不少人看著楚鳳歌哂笑不止,也有人朝他怒目而視,亦有小部分人面露思索之色。

這時候,有個聲音開口道:“未曾踏進紫府書院讀書,便如此狂妄,真不愧是衛國公的孫子??!你這話將歷代詩人詞人置于何地?今日若不能給我一個解釋,便休想踏進紫府書院!”

隨著此人開口,眾人紛紛看去,頓時出聲驚呼:

“是柳原,大儒楊謙的弟子,他怎么來了?”

“楊謙楊大儒既是當今大國手,也有詩君之名,楚鳳歌這番話有冒犯楊謙之意,作為楊謙的弟子柳原,自然看不下去。”

“楚鳳歌這番話的確是太狂妄了,雖然那篇《治安疏》的確做得很好,但也不是他能大放厥詞的原因?!?/p>

楚鳳歌面色不變,看著走出來的藍衣青年,知道此人身份非凡,笑道:“柳原柳兄,你這是要我給你什么解釋?”

他之所以敢說詩詞是小道,因為在歷朝歷代都是這樣的,文章策論,在當代可以起到巨大的作用,而詩詞對當世來說,作用終究微末。

雖然在這個世界里,詩詞可以獲得神異的力量,但相比文章而言,依舊只能算作小道。

只是問題出在了他后半句話,不過對此他已經想好了對策。

柳原冷哼道: “你說詩詞是小道,我不挑你的理。你說不愿作也不屑作……哼,到底是不屑,還是不會?”

這時候楊軒走將出來,一邊搖著折扇一邊笑道:“楚鳳歌,你既然說你不屑作,而不是不會作,那就證明你是會作詩的……既然如此,何不當著在場所有人的面作詩一首,以證清白呢?如此,大伙才知道,你到底是不會作,還是不屑作?!?/p>

楊軒說完,頓時便有狗腿子附和:

“不錯,你有本事就作詩啊,說什么不屑,騙誰呢!”

“這般做作之人,實在可笑,有何資格進入紫府書院讀書?”

“作不出詩就滾出去!少在這里裝模作樣!”

楊軒……原身就是睡了他未來媳婦,雖然未必真的睡了……楚鳳歌看著楊軒,腦海里浮現關于此人的記憶。

首輔之子,文采斐然,大虞四大才子之一。

若說楊世忠是嘉靖時期的奸臣嚴嵩,那這楊軒就是個異界嚴世藩。

說不定,陷害原身的,就有楊軒的份。

楚鳳歌道:“我本不愿作詩,但既然你們想讓逼我作詩,那我便作一首……不過,楊軒,你質疑我的才學,等我作出詩后,是不是該向我道歉?”

楊軒一合折扇,冷哼道:“若你作得出來,本公子自然向你當面道歉!”

楚鳳歌咧嘴笑了起來:“不過你的道歉也沒什么用,不如換成一萬兩白銀吧!”

衛國公府沒什么生財之道,反倒是楊家,斂財手段多得很。

楚鳳歌正好趁此機會,從楊軒身上弄點錢財。

畢竟要做什么事都需要銀子支撐。

楊軒冷笑道:“一萬兩白銀?簡直獅子大張口!”

“既然給不起,那就算了。”

很明顯的激將法,但楊軒卻果斷道:“好!如果你作得出好詩,本公子便給你一萬兩白銀!”

一個不學無術的紈绔子弟,楊軒壓根不相信他能作得出什么詩詞。

而且楚鳳歌張口就是一萬兩白銀,明顯就是虛張聲勢。

柳原道:“你若能作得出來,我向你道歉?!?/p>

楚鳳歌咧嘴笑了起來,道:“好,那你們出題吧!”

柳原沉吟了一番,說道:“便以‘雪’為題?!?/p>

楊軒道:“再加一條,詩中不得出現雪字?!?/p>

這個題目一出,在場眾人紛紛皺眉。

若只是以雪為題的詩好作,但如果不能出現雪這個字,那難度可就飆升了。

此時此刻,紫府書院不遠處來了一列車隊,從奢華的馬車上下來一個妙齡女子,抬眸望向了人群的方向。

“楚鳳歌?楊軒?嗯?去看看怎么回事?!?/p>

這女子容貌甚美,肌膚白嫩,身上穿著一襲繁復華麗的長裙,矜貴大方,姿容優雅。

不是別人,正是永寧公主。

原本她以為楚鳳歌會死,誰知道卻因一篇文章活了下來,父皇還將自己許配了他。

雖然她極力反對,可是父皇卻依舊要把自己嫁給他!

嫁給一個險些玷污自己的男人!

想到那日的事,她眸里便泛起了冷意。

永寧公主看著被眾人圍著的楚鳳歌,聽著婢女的稟告,總算知道剛才發生了什么事,不禁皺了皺眉。

這個色膽包天的無恥之徒,也會作詩的嗎?

在眾目睽睽之下,楚鳳歌面露沉思之色,不是在思索怎么作,而是在思索抄哪一首詩。

雖然楊軒出的這個題不容易,但他還是想到了一首。

楊軒看著他故作沉思模樣,心中嗤笑,還敢裝模作樣!

“楚鳳歌,思索的如何了?”

楚鳳歌抬起頭來,笑道: “我已經有了,請諸位聽著。”

他清了清嗓子,緩緩道:“江上一籠統,井上黑窟窿?!?/p>

剛聽兩句,楊軒臉上嘲笑更加濃郁,這作的是什么玩意?果然是個草包!

眾人也是面面相覷。

永寧公主眉頭微皺。

楚鳳歌繼續吟道:“黃狗身上白,白狗身上腫?!?/p>

聽到最后兩句,眾人先是不屑,繼而一愣。

黃狗身上白,白狗身上腫?

這,這是寫雪?

果然無一個雪字!

“好有趣的詩句……”永寧公主品味了一番后,忍不住出聲道。

更新時間:2025-04-25 20:45: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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