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出火葬場的監控,看到監控視頻里兩個打扮成火葬場員工的人,一起偷走了胡老婆子的尸首后,我松了口氣。
起碼胡老婆子不是“自己”離開的。
因為我以及這個案子變得太特殊了,人家答應在天黑前盡量幫我追查到兩個偷尸賊所駕駛的車輛。
距離太陽落山還剩兩個半小時,我們這邊也不能坐以待斃,姚景從他帶的黑色旅行包里取出符紙,紙人,香爐,黃酒。
他將香爐里的灰刮出來鋪在車輪子壓過的土印子上,用黃酒圍著澆了一圈,原地插上三根香,然后雙指夾起一張紙符,嘴里默念咒語配合手印,紙符忽然憑空燃燒,一旁的小紙人無風自起,呼啦啦地飛向香灰,手拉手圍著三炷香。
紙人發出滲人的嘻嘻尖笑,然后香灰上開始出現一條正在繪制的線,好像有一個我看不見的人正拿著看不見的筆進行繪圖。
雖然我知道姚景是個道士,但他用來做法的紙人,有種說不上來的陰邪怪感。
可姚景這個人又長得挺正經靠譜的。
姚景拿出地圖,根據香灰上繪制的圖案,圈出一個位置。
然后姚景拿起黃酒澆滅三炷香,紙人則嘩啦啦飛回他的包里。
我問他找到胡老婆子的下落了?
“嗯,她回家了?!?/p>
聽見胡老婆子回家了,我又一蒙。
“她不是被人偷了嗎?怎么會回家呢?”
“這就是奇怪之處,那兩個人為什么要把她的尸體偷回家?!?/p>
為了找回胡老婆子的尸首,我和姚景只能返回胡老婆子家。
路上姚景說今晚的情況可能會極其兇險,我們沒辦法趕在天黑前燒掉胡老婆子的尸體了,等太陽一落山,胡老婆子尸變完成,以她生前的修為,起碼是個毛僵。
刀槍不入,縱跳如飛,不怕火和陽光,極其難對付。
再加上我六個變成僵尸的家人,一共七只。
而且它們全是沖我來的,僵尸完成尸變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禍害和它們有血緣關系的人,或者生前關系近的人,我和胡老婆子是師徒,所以我也在胡老婆子的禍害目標之內。
情況變得更糟了,我的運氣也真是逆天,到最后還不如不折騰呢。
一個小時后,我們回到胡老婆子住的村子,距離太陽下山還剩不到一個半小時。
姚景只能追蹤一個大致范圍,再精細一點就不準了,只能靠我們親自找。
回胡老婆子的家里看了一圈,什么也沒有,不像有人回來過的樣子。
鄰居家飄來炒菜的飯香,我大著膽子走進鄰居的院子里,拴在狗窩前的大黃狗兇狠地沖我汪汪叫。
我問正在炒菜的婦人,有沒有看見胡老婆子家來過一輛面包車。
“沒有,不過昨晚吵的很,聽說胡神婆被拉到醫院了,人好像是被山里的野東西咬死的,誒你是胡神婆什么人???”
“我是她的遠房親戚?!?/p>
走出院子,對姚景搖頭。
“除了我們,沒人回來過?!?/p>
“在村子附近找找吧?!?/p>
我和姚景說話間,院子里的大黃狗竟然猛地掙脫了鐵鏈子,兇狠地炸著毛朝我沖來!
大黃狗撲向我,姚景一腳踹開狗。
我受到驚嚇,下意識后退一步,腳跟磕到石頭,結果一絆,一屁股向后跌倒。
我這副身體本就被折磨的瘦弱,再加上大如十月懷胎的肚子,這一摔,我的肚子竟劇烈地疼痛起來。
更新時間:2025-04-25 20:39:5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