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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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夜,姜臨一宿未眠,不斷地消化著這一日給他小小的世界觀帶來的沖擊。

況且,寅時便要到童淵的小院,睡也睡不了多久,索性不睡了。

如今看似時局穩定,實則不然。

不管是爺爺的所作所為還是母親的身份,一旦爆雷,直接粉身碎骨的那種。

只是,他想不太明白的是,二叔又在朝中扮演著什么樣的角色?

對爺爺的事情是否知情?

“難,難,難!”

姜臨暗暗心疼自己,小小年紀卻承擔了本不該承擔的重,爺爺,娘親,你們可千萬不要太早爆雷啊!

“沓~”

腳步聲響起,姜臨連忙躺下裝睡,吳婆的聲音在空曠的房間中響起:“公子,該起床了?!?/p>

“唔——”

姜臨‘睡眼惺忪’的從床上坐起,雙手在眼前揉了一下,看了吳婆婆一眼:“婆婆,天還沒亮?。 ?/p>

“公子,陳管家說您卯時要到城北學藝。”

“噢!”

姜臨從床上爬起來,目光掃了一下,院中的尸身血跡已經全然消失,甚至連一絲血腥氣息都沒有留下。

若非他一宿未眠,定會以為昨夜院中廝殺是一場夢境。

“小公子,車馬已經備好了?!?/p>

“咱們出發吧!”

“嗯!”

……

江南郡依水而建,水便是滄江,而童淵的住處便坐落在滄江畔!

“小公子,到了?!?/p>

“嗯!”

姜臨走下馬車,便看到一道身影已在院中等候,童淵看向陳祿:“你先回去吧,待巳時來接。”

陳祿點了點頭,對著姜臨招呼道:“小公子,小人先回去了?!?/p>

“陳伯,路上慢點?!?/p>

“嗯!”

陳祿離去之后,姜臨便開始打量童淵這處宅院。

與其說是一處宅院,倒不如說是三間茅屋。

院子乃是竹竿扎成的籬笆,周圍罕有人跡,院中雜草叢生,想來童淵也是許久未曾在此居住。

茅屋前有一木亭,亭中同樣是竹制桌椅,在院子邊緣還擺放著一個武器架,刀槍棍棒應有盡有。

“師傅,咱們開始嗎?”

“嗯!”

童淵含笑點頭,走進茅屋中取出兩個小酒壇子,在姜臨詫異的目光下,將酒壇子掛在了他的雙手腕處。

“手抬起來,伸直?!?/p>

“扎馬步!”

姜臨照做,剛將手抬起來便感覺雙臂一陣酸痛,童淵的聲音再次響起:“先舉上一炷香,一炷香后若是堅持不住,可將壇子放下?!?/p>

說完,童淵便抬腳走向茅屋,不時便傳出一道呼嚕聲。

姜臨有些無語,別說一炷香,不到一分鐘時間,他的雙臂已經開始晃蕩,兩分鐘后,雙腿已經開始打顫了,而茅屋中的呼嚕聲卻是越來越響。

“師傅,我撐不住了……”

姜臨對著茅屋大聲喊道,童淵的呼嚕聲戛然而止,隨后傳出一道中氣十足的呵聲:“堅持不住就走回去,老夫不教廢物?!?/p>

“……”

姜臨放下酒壇子,活絡了一下胳膊,再次抬起雙臂,目光逐漸變得堅毅。

他嬌小的身體里裝著一個成年人的靈魂,忍耐力自然非尋常孩童可比擬。

哪怕他不通武藝,也知道,扎馬步乃是習武的基礎,他不想偷懶,也不能偷懶。

前世,他為了拍視頻,起得比雞早,睡得比狗晚,這才哪到哪?

不就是扎馬步嘛!

生于這個時代,一個強健的體魄乃是立身之本。

一炷香時間也就一刻鐘左右,對于姜臨來說,卻像是渡過了半個世紀,旁邊的一根香點完,童淵準點從茅屋中走出,重新續了一根。

呼嚕聲再次響起。

不過,姜臨卻是未將酒壇放下,雙臂已經麻木了,雙腿在不斷地打著顫,似乎隨時都有可能垮下去。

茅屋中,童淵翻了個身,目光透過窗戶望向姜臨,看到他雙臂之上微微搖擺的酒壇,滿意的點了點頭。

此子毅力,比他的大徒弟還要驚人。

又過了半炷香,姜臨終于有些堅持不住了,雙臂猛地一垂,酒壇子也是順勢落地,壇中水灑落一地。

正欲撿起,只聽童淵的聲音從門前響起:“不用撿了,活絡一下四肢。”

“哦?!?/p>

姜臨抹了一把額上的汗水,身上衣衫已經浸濕了。

活絡了一下麻木的身體,童淵也是順勢上前,大手一伸,右腳一絆直接將姜臨一整個托在掌上,另一只手不斷地拍打著他的身體。

“??!”

“師傅,你干嘛?”

“別動!”

童淵直接將姜臨的身體托舉在半空中,時不時的丟飛出去,雙手幾乎化作殘影,不斷地拍打著他的四肢和肩頸。

“師傅,完活了?”

“完個屁。”

童淵沒好氣的看了他一眼,又走進茅屋,拎出一個馬甲?

馬甲中間似乎縫著沙子。

“來,把這個套上。”

“呃!”

姜臨套上馬甲,便開始圍著院子跑……

如此反復,足足兩個時辰,他整個人已經變得雙目無神,腳步虛浮,面色蒼白,搖搖欲墜。

直到看到陳祿的馬車,他的雙眸中才泛起一絲光澤,甚至隱隱有點濕潤。

太感人了,陳伯終于來了……

“小公子?!?/p>

陳祿看到姜臨這般模樣,連忙沖上來扶著他,童淵則是一臉淡然的背著手,輕聲道:“回去吧,明日卯時,老夫若是沒起來,你自己練?!?/p>

“咳咳!”

陳祿望著姜臨有些蒼白的臉色,小心翼翼的道:“童老,小公子才六歲,強度是不是有點大了?”

“放心,死不了!”

“……”

——

回到府上,姜臨倒頭就睡,直到聽到一道溫柔的聲音在耳畔響起。

“臨兒?!?/p>

“嗯……我再睡會……”

“娘親?”

姜臨朦朧間,看到葉漓坐到床邊,也是撐著酸痛的雙臂從床上坐起。

“您何時回來的?”

“剛回來?!?/p>

葉漓昨夜去處理了一下尾巴,早上便回到了府上。

天衍司的人折在了江南郡,此事的影響不亞于稅銀被劫一案,甚至比之更甚!

要知道,天衍司可是代天行事,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代表著衍皇的意志。

如今,死了這么多人,不管是天衍司還是皇室,定不會善罷甘休,只是未必能夠查到葉漓的頭上。

“醒了便起來吧,你爺爺要走了,還在等你用午膳。”

“嗯?!?/p>

姜臨起身,隨葉漓走出了閣樓,順口問道:“娘,找到外祖了嗎?”

葉漓神色一滯,微微搖頭:“依舊是杳無音訊?!?/p>

“哦?!?/p>

午膳在正堂,姜家人丁不枉,祖母已經仙逝多年,二叔一直在京未歸,姜肅知道老爺子要走,特意從衙門回來吃飯。

“漓兒,此次一去,可曾找到父母下落?”

“勞父親掛念,依舊是杳無音訊?!?/p>

“不知令堂尊姓大名,老夫走南闖北,也有些人脈,可幫你探尋一番。”

“多謝父親,家父姓葉名乾,表字文澤。”

“好,老夫回去之后便著人探尋。”

姜臨聽著兩人的對話,便知道應該是互不知曉彼此真實身份。

一旁的姜肅默不作聲,哪怕葉漓歸來似乎也不能沖掉他眉間的愁容。

“爹,你此次離家,行事定要低調謹慎?!?/p>

“嗯?”

姜長林眉頭微蹙:“又出什么事了?”

姜肅猶豫了一下,壓低了聲音道:“昨夜前來江南查案的天衍衛被殺,死了十多號人,江南恐怕要變天了?!?/p>

“什么!”

老爺子聽到天衍衛三字也是眼皮子一跳,母親的面色倒還算自然,姜肅再次開口:“短短的幾日時間,江南連出大事,郡府都在傳,郡守大人恐怕坐不長了……”

姜長林聞言頓時露出一抹喜色:“你能不能借機挪一下屁股?”

“挪屁股?”

姜肅一臉茫然的扭了一下臀部,葉漓和姜長林皆是有些無語,姜臨扶額道:“爺爺的意思是,郡守府勢必會空出不少位置,爹你能不能借機提拔一下。”

“哦哦……”姜肅也是尬笑一下,搖了搖頭:“應該不大可能……”

“混賬!”

“一點上進心都沒有?!?/p>

“爹!”

“你沒當過官,可能不太清楚,這官府的升調降革都是有一定規章制度……”

“行了……”

姜長林直接揮手打斷了姜肅的說辭,和這逆子較真,他能被活活氣死……

早年就不該讓這逆子讀書,讀了十來年書,直接讀出一個呆子!

簡直是一塊扶不上墻的爛泥。

看來,想要逆子升官,還得他這個老父親發力??!

葉漓也是瞥了自家丈夫一眼,心中無奈一嘆,靠夫君自己升官,怕是要等到猴年馬月,看來還要她這個賢妻施些手段了……

姜臨也是暗暗苦笑,老爹這性格全然不適合做官,應去做個教書先生,不過誰讓他是咱老爹呢?

想個法子推他一把?

三人雖然誰也沒開口,卻是同時下了某種決定!

……

更新時間:2025-04-25 20:21: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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