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卻終究敵不過權利富貴、爾虞我詐。我和沈淮序從小一起長大,
父親母親不嫌淮序家庭貧寒,視如己出,也從小就為我們定下了娃娃親,我自然是歡喜的,
他待我很好,一直勤奮苦讀說求取功名,然后八抬大轎風光迎我入門,我也一直期待著。
家父姜均庭本是定遠縣的縣長,為官清廉,卻被有心之人陷害貪污,
我也不知道從家里翻出來的私藏用來抵御南蠻的銀錢都從哪里搜出來的,總之,那一夜,
父親被即刻押送京城,母親一夜白頭,我成了無家可歸的人,我深知父親的人品,
也深知一向愛民如子、愛護將兵的人從來都不會干出違背原則的事情,
但是現在也不是傷心的時候,隨著父親啟程,我也立即踏上證明父親清白的道路。好巧不巧,
父親被押送走的第二天,淮序金榜題名,高中狀元,在本來高興的日子,我卻成為犯人之女,
一切都發生的那么突然,也仿佛是做夢一般,真的讓我又哭又笑,感嘆命運不公。
去往京城的路上一波三折,沈淮序自從金榜題名后圣上賜予府邸,卻再也沒有回到定遠縣。
我來到狀元府這一天,家中紅籠高掛、宴請四方官員,由于一路奔波,
我身著襤褸卻難邁進入高欄,可是初入京城我沒有任何可以依附之人,
只能希望他打點一下關系讓我見上父親一面,問清緣由。[清衍,你來了,
快進來]忽然我聽到了熟悉的聲音,是那么熟悉又是那么陌生,如今他紅袍加身,耀眼奪目,
原本,我們應該能同時站在這里迎接客人,我也能為他分擔一二。[淮序,這是誰呀,
怎么穿著如此寒酸]我抬頭望去,只見穿著艷麗高貴的女子不知何時走到他的身旁,
在整個熱鬧的府邸中都如此奪目。[哦,
罷了]他緊張而又溫柔的說道這時耳邊又傳來了“狀元郎和公主殿下簡直是良配啊”“是啊,
公主果然是慧眼識珠,聽說沈狀元高中之前公主就看中其才貌雙全了”一時間五雷轟頂,
我原本以為我們青梅竹馬、兩小無猜,能夠白頭偕老,
卻沒想終于等到功成名就這一天卻是無盡的深淵,我臉上仿佛火焰在燃燒,
可是我顧不了那么多,父親還等著我在救,看來目前找他不是時候,最終,
這狀元府的大門我終究是沒有勇氣邁進去......傍晚,我趁著夜幕降臨,
買通了看守牢獄的小官,給我半刻中看望時間,我尋到了父親,父親只說戰事吃緊,
謝將軍戰功累累,當今恐怕只有丞相一黨會對謝小將軍下手,而定遠縣是戰事要道,
所以就找了我們做替罪羊,據說公主和丞相交好,估計此事與公主脫不了干系。[公主,
又是公主,而此前聽說淮序高中之前就與公主相識,
這次能得圣上青睞公主不少進言]莫不是這其中有關系,我在心中想著。次日,我不敢停歇,
一路南下,只要找到謝小將軍就能找到解救我父親的方法,主要謝將軍不戰敗,
就還有挽救的余地??墒侨f萬沒想到,還沒到目的地,我由于近幾日奔波已經身體透支,
倒在路上。當我醒來,已經在干凈敞亮的房間躺著,我望向旁邊,
沈淮序疲憊的臉上露出笑意,[清衍,你終于醒了,我知道你最近在京城都干了什么,
我不放心你,找了人暗中保護你],他想要握住我的手,我避開了。[沈公子,
如今我們身份懸殊,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傳出去容易被誤會][清衍,伯父的事對不起,
你放心這個房間非常隱蔽,你在這里安心住下來,養好身體再尋找方法],
我不明白為什么給我說對不起,幫與不幫都在情理之中,他剛風光得意,
卻是不好與這犯了通敵之罪的人有牽連。[清衍,這是一些銀兩,夠你回家鄉過個舒服日子,
圣上已經宣布三天后和公主完婚,咱倆的事是我對不起你]之間沈淮序逐漸放低了聲音,
不敢抬頭看我,我不敢睜開眼默默攥緊拳頭不說話,當我聽見關門的聲音后,
沈淮序已經離開,桌上放著一個鼓鼓的荷包。我顫抖著手打開,
里面是足夠普通人家生活三年的銀兩,還有一張字條:"此去經年,各自珍重。
"字跡暈染開,像是被水打濕過。我攥緊荷包,指甲陷入掌心。
這些銀兩足夠我回到家鄉安穩度日,可父親還在大牢里,我怎能獨自偷生?
我將荷包塞入懷中,撐著虛弱的身子推開門。門外不是想象中的庭院,而是一條幽暗的巷道。
原來沈淮序將我安置在了京城最魚龍混雜的西市后巷,這里三教九流混雜,確實最適合藏身。
[姑娘醒了?]一個佝僂的老婦人從隔壁探出頭,[那位公子付了三日的房錢,
說您需要靜養][多謝婆婆,我這就走]我整了整衣衫,雖然依舊破舊,但至少干凈。
[哎喲,外頭下雨呢]老婦人遞來一把油紙傘,[那位公子留下的]我猶豫片刻,
還是接過了傘。雨水打在傘面上,像是無數細小的鼓點。我混入西市的人群中,
買了身粗布衣裳換上,又用剩下的錢雇了輛馬車。[去南營]我對車夫說。
車夫詫異地看了我一眼:[姑娘,南營是謝家軍駐地,
閑人免進][我兄長在那里當差] 我隨口編了個理由,多塞了一些銀兩到車夫手里。
馬車顛簸著出了城,雨越下越大。透過模糊的車簾,我看到遠處連綿的軍營輪廓。
忽然馬車一個急停,我險些撞到車壁。[前方戒嚴],車夫慌張道,[姑娘,
咱們得繞路]我掀開車簾,只見一隊騎兵攔住去路,為首的將領身著玄甲,
雨水順著他的頭盔流下,勾勒出凌厲的下頜線。[何人擅闖軍營?]他的聲音比雨水更冷。
我心跳如鼓,卻強自鎮定地下車行禮:[民女姜清衍,求見謝銘將軍,
有要事相告]馬背上的將領沉默片刻,突然翻身下馬。他摘掉頭盔,露出一張棱角分明的臉,
左眉上一道疤痕格外醒目。[我就是謝銘]他審視著我,
[姜均庭的女兒]我驚訝地抬頭:[謝將軍認識家父?]謝銘沒有回答,
只是對身后揮了揮手:[帶她回營]士兵們讓開一條路,謝銘翻身上馬,
居高臨下地看著我:[希望姜小姐帶來的消息,值得我冒這個險]謝銘的營帳比想象中簡樸,
除了一張行軍床和沙盤,就只有堆滿文書的桌案。他脫下濕透的外袍,露出里面的軟甲,
示意我坐下。[姜小姐冒著大雨來找我,想必不是為了敘舊]。他倒了杯熱茶推到我面前,
[令尊的事,我已經聽說了]茶水熱氣氤氳,
溫暖了我冰涼的手指:[將軍既然知道家父蒙冤,
為何不出手相救]謝銘的眼神驟然銳利:[朝廷已經定了姜大人的罪,我若貿然插手,
只會讓事情更糟]他走到沙盤前,指著定遠縣的位置,[南蠻蠢蠢欲動,定遠縣是咽喉要道。
你父親被指控貪污的軍餉,
本該是用來加固城墻的]我握緊茶杯:[父親絕不會動軍餉一分一毫!
那些銀子是有人栽贓][我相信]謝銘突然說,[姜大人為官清廉,朝野皆知。但問題是,
誰要陷害他?又為什么選在這個時候]我猶豫片刻,
還是說出了自己的猜測:[可能與公主有關]帳內突然安靜,只有雨打帳篷的聲音。
[你知道指控皇室成員是什么罪名嗎][我有證據]我從懷中取出父親在牢中交給我的密信,
[父親說,這是丞相與南蠻使者往來的副本,原本已經送往京城,
但被人截下了]謝銘接過信,越看臉色越沉。突然,帳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將軍!
京城急報!"親兵在帳外高呼。謝銘迅速將信收入懷中:"進來。
"親兵渾身濕透地沖進來:[剛接到消息,姜大人被轉移至刑部大牢,
三日后...三日后問斬!]我手中的茶杯跌落在地,滾燙的茶水濺在裙擺上卻渾然不覺。
謝銘一把扶住搖搖欲墜的我,對親兵下令:[備馬,我要即刻進京][將軍不可!
]親兵急道,[皇命讓您駐守南營,
無詔不得入京啊]謝銘冷笑一聲:[那就讓他們來南營抓我]他轉向我,[姜小姐,
看來我們的時間不多了]當夜,謝銘帶著我和二十名親兵冒雨趕回京城。馬背上,
他告訴我一個更可怕的消息:[公主與丞相勾結,準備在除掉我父親后,
借南蠻之手陷害謝家軍通敵,
一舉鏟除朝中反對勢力][沈淮序在其中扮演什么角色]謝銘突然問。
就要迎娶公主了]謝銘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事情恐怕沒那么簡單]我們連夜潛入京城,
藏身在謝銘的一處秘密宅院。第二天一早,謝銘喬裝改扮去打探消息,我則按照計劃,
準備去見一個人——沈淮序。[他既已投靠公主,
你去見他豈不是自投羅網]謝銘臨行前不解地問。
我撫摸著懷中沈淮序留下的荷包:[如果他真想害我,當初就不會暗中跟隨,更不會救我。
我相信...他一定有苦衷]謝銘沉默良久,終于點頭:[申時之前必須回來,
否則我會親自去狀元府要人]我換上謝銘準備的侍女衣裳,混入了前往狀元府送賀禮的人群。
狀元府張燈結彩,喜氣洋洋,誰能想到三日前這里還拒絕過一個衣衫襤褸的女子?
雨水順著狀元府的琉璃瓦滴落,我蜷縮在送菜板車下溜進后院。三日前那場羞辱歷歷在目,
沈淮序“那句老家的鄰居”像把鈍刀,日夜凌遲著我的心。“動作快點!
駙馬爺要的雪芽茶必須辰時送到書房?!惫苁聥邒叩暮浅饴晜鱽怼N覊旱投敷?,
接過茶盤混入侍女隊列。書房門半掩著,熟悉的沉水香飄出來。
我透過縫隙看到沈淮序正俯首書寫,狀元紅袍襯得他面如冠玉。曾幾何時,
這身紅衣該是為迎娶我而穿的?!盎葱??!惫鲖擅牡穆曇敉蝗粡膬仁覀鱽怼N覝喩硪唤?,
只見她只著紗衣走到沈淮序身后,雙臂如蛇般纏上他的脖頸,“婚期已定,
更新時間:2025-04-25 18:45:2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