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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大調奏鳴曲—白月光 llin33365 11719 字 2025-04-25 17:11: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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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水敲打著窗戶,像無數細小的手指在玻璃上彈奏著無序的樂章。

紀晚星站在公寓的落地窗前,望著外面模糊的城市輪廓,手指無意識地在大腿外側輕輕敲擊,

仿佛在跟隨某個只有她能聽見的節奏。電話鈴聲突兀地打斷了她的思緒。"紀小姐,

我們收到了一份特殊的委托,對方指名要您接。

"藝術修復工作室的負責人林姐聲音里帶著掩飾不住的興奮,"報酬非常豐厚。

"紀晚星皺了皺眉:"什么委托?""一份音樂手稿的修復工作,

據說是一首未完成的G大調奏鳴曲,標題叫《白月光》。

委托人愿意支付三倍于我們常規收費的價格,但有一個條件——必須由您親自完成。

"紀晚星的手指突然僵住了。G大調。這個調性像一把鑰匙,

輕輕轉動了她記憶深處某個上了鎖的抽屜。"我拒絕。"她的聲音比想象中更加干澀,

"你知道我不碰音樂相關的東西。""晚星,"林姐嘆了口氣,"已經十一年了。

你不能永遠逃避...""把委托轉給張教授吧,他更擅長樂譜修復。"紀晚星打斷了她,

準備掛斷電話。"等等!"林姐急忙道,"委托人還說,這份手稿的署名是'L',

日期是2012年5月18日。他說...你會明白這個日期的意義。

"紀晚星感到一陣眩暈,不得不扶住窗框才能站穩。

2012年5月18日——母親去世的日子。"手稿現在在哪?"她聽見自己問道,

聲音像是從很遠的地方傳來。"已經送到工作室了。委托人還安排了一位鋼琴家協助你,

說你們需要合作完成修復工作。"紀晚星咬住下唇,直到嘗到一絲血腥味。這是個陷阱,

她知道。但那個日期...那個署名...她必須去看看。"我半小時后到。"掛斷電話,

紀晚星走向衣柜,從最底層抽出一個塵封已久的黑色琴盒。

她的手指顫抖著撫過盒蓋上燙金的"Steinway & Sons"字樣,

但沒有打開它。深吸一口氣,她將琴盒放回原處,拿起外套出了門。

雨中的城市像被水洗過的素描,線條模糊而憂郁。紀晚星走進"墨痕藝術修復工作室"時,

頭發和外套都沾滿了細小的水珠。林姐立刻迎了上來,手里捧著一杯冒著熱氣的紅茶。

"你來了。"林姐的目光中混合著擔憂和欣慰,"手稿在3號修復室,

那位鋼琴家也在那里等你。"紀晚星接過茶杯,讓熱氣蒸騰到臉上:"委托人是誰?

""匿名。所有聯系都是通過律師進行的。"林姐猶豫了一下,"晚星,

如果你真的不想做這個...""沒關系。"紀晚星放下茶杯,"我去看看。

"3號修復室是工作室最安靜的房間,專門用于處理最珍貴脆弱的文物。推開門的那一刻,

紀晚星首先看到的是一架被臨時安置在房間中央的三角鋼琴——漆黑锃亮,

像一頭沉睡的野獸。然后她才注意到站在鋼琴旁的高挑身影。男人轉過身來。

他約莫二十七八歲,穿著簡單的白襯衫和黑色西褲,輪廓分明的臉上帶著一種內斂的鋒芒。

最引人注目的是他的眼睛,深邃如墨,卻又在燈光下泛著琥珀色的光澤。"紀晚星小姐?

"他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我是沈墨。"紀晚星沒有伸手回應他示好的動作,

而是徑直走向工作臺,那里放著一個古樸的木盒:"手稿在這里?"沈墨收回手,

臉上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失落:"是的。狀態不太好,需要專業的修復才能辨認。

"紀晚星戴上白手套,小心翼翼地打開木盒。里面是一疊泛黃的樂譜紙,邊緣已經破損,

有些地方甚至被水漬暈染得模糊不清。

最上面一頁用優雅的字體寫著"G大調奏鳴曲—白月光",署名卻實只有一個花體的"L",

日期則是那個刻在她靈魂深處的數字。當她輕輕翻動那些脆弱得幾乎一碰就碎的紙張時,

一段旋律突然在她腦海中響起——明亮如清晨,卻又帶著說不出的憂傷。

紀晚星的手指猛地一顫,差點撕破紙頁。"你還好嗎?"沈墨不知何時已經站在她身旁,

距離近得能聞到他身上淡淡的雪松香氣。紀晚星后退一步:"我需要先評估損壞程度。

請你出去。"沈墨挑了挑眉:"委托人希望我全程參與修復過程。

我需要了解樂譜的每一處細節,才能準確演繹。""演繹?"紀晚星冷笑,

"這是一份破損的歷史文獻,不是你的表演道具。""音樂只有在被演奏時才是活的。

"沈墨的聲音突然變得銳利,"否則它只是紙上死去的符號。

"這句話像刀子一樣刺入紀晚星的心臟。她猛地抬頭,

發現沈墨正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她——不是憤怒,而是某種近乎悲傷的理解。

"我需要工作。"她最終說道,聲音比平時低了一個八度,"安靜地工作。"沈墨點點頭,

走向鋼琴坐下,但沒有彈奏,只是安靜地看著她。那種注視讓紀晚星感到皮膚發燙,

好像他能看穿她所有的防御。接下來的幾個小時里,紀晚星全神貫注地檢查手稿的每一寸。

損壞比她預想的更嚴重——蟲蛀、水漬、褪色,甚至有幾處被不明液體腐蝕出了小洞。

但奇怪的是,越是難以辨認的部分,她越能憑直覺"看"到那些缺失的音符,

仿佛它們早已刻在她的記憶里。"這里,"她突然指著一處幾乎完全模糊的小節,

"應該是升F和B的雙音,然后過渡到D大調的和弦。"沈墨驚訝地看著她:"你怎么知道?

這部分已經完全看不清了。"紀晚星自己也愣住了。她不知道。

那些音符就這樣出現在她腦海中,清晰得如同昨天才見過。"專業猜測。"她生硬地回答,

繼續埋頭工作。夜幕降臨時,林姐探頭進來問他們是否需要晚餐。紀晚星正要拒絕,

胃部卻發出一聲抗議的聲響。沈墨輕笑出聲,那笑聲溫暖得讓人惱火。"我請客。"他說,

"就當是...合作的誠意。"他們去了工作室附近的一家小餐館。雨已經停了,

但空氣中仍彌漫著濕潤的氣息。沈墨點了兩人份的食物,

全是紀晚星平時愛吃的——香煎三文魚、奶油蘑菇湯、芝麻菜沙拉。

"你怎么知道我喜歡這些?"她警惕地問。沈墨聳聳肩:"幸運的猜測。

就像你對那個升F和B的猜測一樣。"晚餐在沉默中進行,只有餐具碰撞的清脆聲響。

紀晚星偷偷觀察著對面的男人——他吃東西的樣子很優雅,但速度很快,

像是習慣了抓緊每一分鐘。他的手指修長有力,指腹有長期練琴留下的繭。

那是一雙為鋼琴而生的手。"你為什么接受這個委托?"沈墨突然問道,

琥珀色的眼睛直視著她。紀晚星放下叉子:"這是我的工作。

""但你不接音樂相關的修復工作。林姐告訴我,這是你十一年來第一次碰樂譜。

"憤怒像閃電般穿過紀晚星的全身:"她沒權利告訴你這些。""委托人告訴我更多。

"沈墨的聲音突然變得柔和,"關于你母親的事。關于那場車禍。"紀晚星猛地站起來,

椅子在地板上刮出刺耳的聲音:"我要走了。""等等!"沈墨抓住她的手腕,"對不起,

我不該提起這些。但這份手稿...它很重要。對你,對我,對很多人。

"紀晚星甩開他的手:"為什么?它到底是什么?""我不知道全部。"沈墨承認道,

"我只知道它是一位偉大作曲家的最后作品,從未完成,也從未公開。

委托人相信...它與你母親有關。"這句話像一記重拳擊中紀晚星的胸口。

她搖搖晃晃地后退一步,所有的聲音都離她遠去,只剩下耳朵里血液奔涌的轟鳴。

憶碎片般閃現——刺眼的車燈、尖銳的剎車聲、母親最后哼唱的那段旋律..."送我回去。

"她艱難地說?;氐焦ぷ魇液?,紀晚星把自己鎖在修復室里,拒絕再與沈墨交流。

但夜深人靜時,她發現自己無法控制地一遍遍回想手稿上的音符。那些旋律在她腦海中盤旋,

與她童年記憶里母親哼唱的曲調逐漸重疊。凌晨三點,她終于崩潰般地打開修復室的門,

發現沈墨竟然還坐在鋼琴前,似乎在等她。"彈給我聽。"紀晚星說,聲音嘶啞,

"彈我已經修復好的那部分。"沈墨沒有問為什么。他的手指落在琴鍵上,

第一個音符響起的瞬間,紀晚星的眼淚就落了下來。那是母親的聲音,

是母親抱著她輕輕搖晃時哼唱的旋律,

是那個雨夜母親用最后力氣對她說的"記住這段音樂"。

G大調的音符如月光般流淌在寂靜的修復室里,紀晚星跪倒在地,

十一年來第一次允許自己放聲哭泣。沈墨沒有停止演奏,但他的目光從未離開過她,

那目光中包含著一種深切的共情,仿佛他完全理解她此刻的痛苦與釋然。

當最后一個音符消散在空氣中,紀晚星抬起頭,淚眼朦朧中看到沈墨走向她,在她面前蹲下。

"你母親是林月,對嗎?"他輕聲問,"那位著名的鋼琴教育家。"紀晚星點點頭,

驚訝于他知道這個名字。沈墨深吸一口氣:"我想...這份手稿可能是寫給她。

'L'可能代表...""李言澈。"紀晚星接上他的話,心臟狂跳,

"那位失蹤的天才作曲家。

"沈墨點點頭:"而《白月光》...可能是寫給你母親的愛情奏鳴曲。

"紀晚星顫抖著手指向樂譜的某個角落,

那里有一個幾乎不可見的微小標記:"這里...寫著'致我的星辰'。

我母親...她總是叫我'小星星'。"兩人在黎明的微光中對視,

都明白了這份手稿背后隱藏的故事遠比他們想象的更加深邃而動人。而他們,

注定要一起揭開這個塵封已久的音樂與愛情的謎團。

第二章 破碎音符中的秘密陽光透過修復室的落地窗灑進來,

將紀晚星面前的工作臺切割成明暗相間的幾何圖形。她眨了眨酸澀的眼睛,

手指小心翼翼地用特制鑷子夾起一片幾乎透明的樂譜殘片。這是她連續工作的第十二個小時。

"你應該休息一下。"沈墨的聲音從鋼琴邊傳來。他整晚都留在修復室,

時而彈奏幾段已經修復好的旋律,時而安靜地翻閱音樂理論書籍。

紀晚星發現他有個習慣——思考時會無意識地用右手食指輕敲左掌心,

仿佛在無聲地彈奏某個樂章。"還差最后幾頁。"紀晚星沒有抬頭,

聲音因為長時間專注而略顯沙啞,"這部分水漬太嚴重,需要紫外線燈..."話未說完,

一陣眩暈突然襲來。她的視野邊緣泛起黑斑,身體不受控制地向前傾斜。

一雙溫暖的手及時扶住了她的肩膀。沈墨身上那股雪松混合著鋼琴木香的氣息包圍了她。

紀晚星下意識想掙脫,卻發現自己的手指正緊緊攥著沈墨的襯衫前襟,指節因用力而發白。

"你多久沒好好睡覺了?"沈墨的聲音近在耳畔,帶著不容忽視的關切。

紀晚星勉強穩住呼吸:"我不需要...""保姆?是的,你昨天就說過了。

"沈墨嘆了口氣,卻依然穩穩地支撐著她,"但即使是頂尖的藝術修復師也需要吃飯睡覺,

紀小姐。"他扶著紀晚星坐到沙發上,變魔術般從公文包里拿出一個保溫盒:"吃吧。

林姐說你喜歡廣式早茶。"蒸騰的熱氣中,

蝦餃和叉燒包的香氣讓紀晚星的胃發出一聲抗議的鳴叫。

她這才意識到自己已經超過24小時沒有進食了。沈墨遞來筷子時,

她注意到他右手腕內側有一道細長的疤痕,像是被什么鋒利物品劃傷的。"彈琴時的事故?

"她指了指那道疤,難得主動提問。沈墨的表情微妙地變化了一下:"不完全是。

"他轉移話題,"我注意到你對樂理的了解很專業,不只是修復技術層面的。

"紀晚星咬了一口蝦餃,鮮美的滋味在舌尖綻放:"我母親是鋼琴教師。

""林月女士不只是鋼琴教師。"沈墨的眼中閃爍著奇異的光彩,

"她是二十世紀末最杰出的鋼琴教育家之一,培養出了三位肖邦國際鋼琴比賽的獲獎者。

"紀晚星放下筷子,胸口泛起一陣熟悉的刺痛。十一年了,

聽到別人談論母親仍然讓她呼吸困難。"你知道為什么這份手稿叫《白月光》嗎?

"沈墨突然問。"G大調奏鳴曲通常明亮而富有歌唱性,但這份手稿中段轉入了g小調,

帶有一種...月光般的憂傷。"紀晚星不假思索地回答,

隨即驚訝于自己的專業分析——她已經十一年沒有碰過音樂理論了。

沈墨微微一笑:"準確的分析。但標題可能還有更私人的含義。"他走向鋼琴,"聽這段。

"他的手指在琴鍵上輕盈起舞,一段紀晚星尚未修復的旋律流淌而出。這音樂像是有形之物,

纏繞著她的心臟緩緩收緊。旋律中有某種東西——某種她應該記得卻怎么也想不起來的東西。

"你從哪里看到這段的?"她猛地站起來,"這部分樂譜還沒修復!

"沈墨的演奏戛然而止:"我記得它。"他的聲音異常輕柔,"從我小時候起,

這段旋律就經常出現在我夢里。"紀晚星感到一陣寒意爬上脊背:"這不可能。

這份手稿從未公開過...""我知道。"沈墨的目光深邃得令人不安,

"這就是為什么我接受委托來這里。我需要知道這段音樂從何而來,

為什么它會出現在我夢中。"兩人沉默地對視,都意識到他們正站在某個巨大謎團的邊緣。

最終是紀晚星的手機鈴聲打破了這一刻——林姐通知她,

委托人要求三天后聽取修復進度報告。掛斷電話,

紀晚星轉向工作臺:"我們需要加快進度了。"沈墨點點頭,

從公文包里取出一疊資料:"這些可能對你有幫助。李言澈的其他作品分析,

以及...你母親早年的一些演出資料。"紀晚星接過文件,

最上面一張是母親年輕時在舞臺上的照片。照片中的林月一襲白裙,坐在鋼琴前微微側頭,

嘴角含著神秘的微笑。照片角落有一行小字:致我的星辰,永恒的愛。

她的手指顫抖起來:"這是...我母親收到的手寫題詞?

"沈墨的表情變得復雜:"翻到背面。"紀晚星翻轉照片,

背面是一段熟悉的樂譜片段——正是《白月光》開頭的幾個小節,

下方寫著日期:1999年5月18日。"這不可能..."紀晚星的聲音幾乎微不可聞,

"5月18日...這是...""你母親去世的日子,但也是更早之前的某個重要日子。

"沈墨輕聲道,"1999年的這一天,李言澈完成了《白月光》的第一樂章,

并把它獻給了你母親。"紀晚星的大腦飛速運轉:"母親從未提起過認識李言澈。

他是九十年代最神秘的天才作曲家,三十歲就突然隱退,

再無音訊...""直到2012年5月18日。"沈墨接上她的話,

"那天他可能再次聯系了你母親,送來了這份完整版手稿。

然后...""然后他們都消失了。"紀晚星喃喃道,"母親在那天的車禍中去世,

而李言澈...沒人知道他的下落。

"沈墨突然抓住她的手:"我們需要完成這份手稿的修復,紀晚星。

這不只是一份音樂手稿...它可能是解開兩個謎團的鑰匙。

"紀晚星第一次沒有掙脫他的觸碰。某種超越理性的直覺告訴她,

沈墨與這個謎團有著比她想象中更深的聯系。他眼中那種迫切的光芒,

不僅僅是一個音樂家對失傳作品的渴望。"幫我個忙。"她最終說道,"去我公寓拿些東西。

衣柜最底層有個黑色琴盒。"沈墨的眼睛亮了起來:"你終于愿意彈琴了?""不。

"紀晚星搖頭,"里面有我母親的舊筆記本,可能對修復工作有幫助。鑰匙在門口地毯下。

"沈墨離開后,紀晚星重新投入工作。奇怪的是,

現在那些模糊的音符似乎變得更容易辨認了,

仿佛她的潛意識正在逐漸解鎖某種長期壓抑的音樂記憶。

當她修復到中段一個特別復雜的轉調部分時,

一段被遺忘的對話突然閃回她的腦海...十四歲的她坐在鋼琴前,

母親站在身后輕輕扶著她的肩膀:"小星星,這段轉調要像呼吸一樣自然。

想象你在講述一個秘密,一個只有特定的人才能聽懂的秘密。""什么秘密,媽媽?

"年幼的她轉過頭。母親的笑容中帶著憂傷:"等你長大了,

也許就會明白..."修復室的門被推開,打斷了這段回憶。沈墨抱著琴盒走了進來,

臉色異常蒼白。"怎么了?"紀晚星站起身。沈墨沒有說話,只是默默打開琴盒。

里面除了幾本舊筆記本外,還有一張折疊的紙條。他展開紙條,

上面是一段潦草的字跡:"如果你看到這張紙條,說明我已經不在了。

請找到《白月光》完整版手稿,把它交給我們的孩子。音樂中藏著所有答案。

——L"紀晚星感到一陣天旋地轉。"我們的孩子"?

母親從未提起過有其他孩子...除非...她的目光移向沈墨,

后者正用一種復雜的眼神看著她。"我想我們可能找錯了方向。"沈墨的聲音異常平靜,

"《白月光》可能不是寫給你母親的愛情奏鳴曲...""而是寫給我的。

"紀晚星接上他的話,心臟狂跳,

"'致我的星辰'...母親總是叫我'小星星'..."沈墨搖搖頭,

從口袋里掏出一個小信封:"這是在琴盒夾層里找到的。收信人是你,但從未被拆開過。

"紀晚星顫抖著接過信封,上面是母親熟悉的筆跡:"給我親愛的晚星,

當你準備好聽真相時打開。"信封里是一張照片和一把小鑰匙。

照片上是年輕的母親站在鋼琴旁,身邊是一個清瘦的年輕男子,兩人中間抱著一個嬰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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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25-04-25 17:11: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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