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傅氏集團,辦公室內,坐在沙發椅上的男人看見亮起的手機,以及上面發來的消息微微皺眉。
【傅爺,剛剛老夫人在皇朝的會員卡消費了,可是老夫人今天并沒有出門?!?/p>
刷卡的人不是媽,那便只剩下黎千千,按理說,媽沒有不顧身體去喝酒消遣,按理說其他的于他而言并不重要。
不過傅淮山還是拿起手機回復,【去查,是誰?!?/p>
助理那邊回復的很快,又或者說早在卡被刷的那刻就已經將資料全部查清。
【是二少夫人。】
得到確切的答案這刻,傅淮山眼底暗了幾分。
腦海里下意識想起那人上回用透亮的眸子盯著自己真誠的說,只是太懷念云禮和以后會離他遠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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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出十倍,要顧時年今天的時間?!崩枨У脑捯怀?。
前臺臉色瞬間變了變,沒有想到會有人出手這般豪橫,“這個……我需要向上面請示一下,您稍等下。”
“好?!?/p>
前臺打電話到后方溝通了片刻,回來時頓時眉開眼笑。
“這位女士,我們領導說可以,需要給您開個包廂嗎?”
“不用,我要帶他出去?!?/p>
“好的,女士您可以在旁邊的沙發上稍坐片刻,我立刻去叫小年過來?!鼻芭_應聲道,他們的營業內容里也有外出陪伴等,所以她并沒有多問。
前臺離開沒多久就回來,身后跟著一道身形消瘦的少年,他身上穿著皇朝統一的襯衫制服,黑色皮帶扣著勁瘦的腰肢,鏈條垂在腰側間,透露出幾分禁欲系。
顧時年看見前方那張熟悉的臉那刻,腳步僵持,他垂下腦袋,額前松散的劉海擋住眼睛,無人注意到他眼里的痛恨。
“小年,你別緊張,這位女士雖然是第一次來,但她出手大方,談吐有禮,想必不會太為難你,給的小費也不會少,總好過你去祁少爺那邊受刁難。”
“再說了,你奶奶的醫藥費,醫院那邊也催得緊,我知道你一向不喜歡招待女顧客,但事態緊急。”
前臺姐姐語重心長的勸導著,畢竟小年來這里的幾個月,她對他的家庭也多有了解,對于這么可憐的弟弟,便多加關照幾分。
“我知道,謝謝潔姐?!鳖檿r年在抬頭時,面上沒有什么表情。
他抬腿一步步朝黎千千的方向走去,高大的身形籠罩住一方的燈光。
顧時年不由得想起合同上的不允許藝人在外找活,想起天價違約金。
他指尖緊了緊,停在黎千千身后,毫無血色的薄唇動了動。
“你找我?!?/p>
“嗯,跟我走。”黎千千甩開拉開步子走在前方,腦海里盤算著怎么跟顧時年談離開皇朝的事。
“好?!鳖檿r年毫不猶豫跟上,太清楚自己在外打工被黎千千逮住會有什么后果。
被坑騙簽了二十年合同,又毫無出人頭地的機會,甚至連奶奶的醫藥費,黎千千都能出爾反爾說不交就不交。
現在連他最后的路都想堵死,肩上壓的他喘不過氣的重負,多數來源于眼前這個女人。
他抬頭看向前方無知的小臉,心里閃過許多種陰暗的想法。
“小年,我……”黎千千剛剛開口,一雙大掌便一把將她扯入黑暗的小巷。
顧時年雖然瘦,但畢竟是個一米八八的男人,站在僅僅容納一人的巷口出口,幾乎將所有光一并遮擋。
他黑瞳死死盯著僅到自己肩膀的女人,手碰著放在口袋里的刀片緊了緊,掌心被劃破,尖銳的疼痛他好似感覺不到那般。
顧時年一字一句道:“黎千千,不要逼我?!?/p>
黎千千看不清他的神色,但多少也能夠猜到他心里在想什么。
“你奶奶的醫藥費我剛剛已經讓人續交,我會履行起初簽你的約定,交費直到她痊愈出院為止。”
“皇朝那邊你不能再去,接下來你有其他行程安排,時間會有沖突?!?/p>
聽見這兩段話,顧時年握著刀片的手松了松,不敢相信自己聽見了什么。
“帶手機了嗎?你可以打電話問問?!崩枨дZ氣依舊溫柔,哪怕被困在昏暗窄小的環境內,她面上毫無波動。
顧時年不會再這種事上懷疑黎千千,她雖然惡毒,但也沒興趣耍他,說交就會交,說不交就是不交。
只是他不懂,為什么?
顧時年整個人有些怔愣,大腦無法理解這些信息量,干干脆脆的死機。
“我花十倍定了你,你就打算讓我在這個小巷站一晚上?”
黎千千聲調是愉悅,并沒有任何責怪之意,清甜的嗓音悅耳動聽。
他們湊的太近,以至于黎千千開口時,好似就在他耳旁說話,顧時年耳垂微紅,以前黎千千會這么溫柔的說話嗎?
不,不會。
心中雖有古怪,但他還是下意識往后退了退,讓出一條道來。
他垂下眼眸,想起剛剛險些做了什么,以及黎千千出的天價費用,不免得緊張,“抱歉,客人,是我不對?!?/p>
“這么生疏?不喊千千姐了?”黎千千倒是沒放心上,語調輕快含著笑意。
她笑起來時眼尾彎彎,月光照射在她的側臉顯得她越發美麗動人,紅唇艷麗的過分。
顧時年略顯不自在移開視線,聲若蚊蠅:“千千姐。”
“嗯?!?/p>
兩人的身形被路燈拉長,黎千千也只是逗逗他,見他對自己放松了些,清楚過量會讓他警惕,所以見好就收。
微風輕輕吹在身上,唯余下沙沙聲,顧時年的心頭從未那么輕松過。
他緩緩轉過頭,看向身側的女人,不知道黎千千的臨時好轉能維持多久,但她愿意履行一天算一天。
臨死前的甜棗也是顆棗,不飽腹卻讓人有希望繼續走下去。
“咔嚓?!毕鄼C快門的聲音引起他們的注意。
黎千千敏銳的轉身捕捉住拍攝的方向,冷下聲:“誰?”
只見一群少爺不急不緩的朝她們走來,錚亮的皮鞋踩著地面,發出的聲響在荒無人煙的小街道格外響亮。
為首的男人穿著灰色的衛衣,慵懶又漫不經心的收起手機,放入口袋,另外只如白玉般的手夾著一根煙。
卷卷白色余煙往上飄散,祁澤川的臉也變得若隱若現,他低笑了聲,看似溫和的聲調里卻暗里藏刀。
“我說是誰那么大膽,敢截我的玩意,原來是嫂子,不往我醫藥箱送禮,改搶人了?”
更新時間:2025-04-25 10:14:5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