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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晚上,我從師父家出來,按照師父的要求,沒開車,而是騎上自行車準備回家。

師父總是念叨著讓我多鍛煉身體,這樣才能更好地鍛煉身體,老實用他當年在農業社的時候,

肩扛幾百斤的輝煌事跡來鄙視我一頓。車輪在靜謐的街道上滾動,發出有節奏的聲響,

打破了夜晚的寧靜。一路上,四周安靜得有些出奇,只有偶爾的蟲鳴聲從路邊草叢傳來。

走著走著,我隱隱約約聽到一陣哭聲。起初聲音很微弱,像是從極遠的地方飄來,

在寂靜的夜里顯得格外突兀。 我停下自行車,仔細辨別聲音的來源。

發現這些哭聲是從路邊一戶人家傳出來的。那戶人家的燈光透過窗戶,

灑在地上形成昏黃的光影??蘼曉絹碓角逦?,像是有人在壓抑著內心的痛苦,低聲啜泣,

隨后聲音逐漸變大,變成了嚎啕大哭。 接著,

一個身影從我眼前不遠處的一條小路上橫穿馬路而過。因為光線昏暗,

我只能看到一個模糊的輪廓,應該是個女人。她一路哭著,

腳步蹣跚地朝著不遠處的一處地里走去,最后在那塊地里停了下來。我們這兒都是旱地,

大片大片的土地在月光下顯得格外空曠。 那哭聲在寂靜的夜里回蕩,讓人心里直發毛。

過了大概半個小時,哭聲戛然而止,仿佛被黑夜一下子吞噬了。起初,我沒太在意,

心里想著可能是蔡家那兩口子又在吵架。這蔡家兩口子平日里就愛拌嘴,

估計這次吵得比較兇,那婆娘受不了,晚上就哭著跑出去了。這么想著,

我便騎著自行車離開了。 第二天清晨,我感覺腦袋昏昏沉沉的,渾身沒力氣,

一量體溫發現自己有點發燒。我沒太當回事,只以為是昨天在師父家練了一下午的功夫,

又騎自行車回家,累著了。畢竟我還要去師父家幫忙,順便跟師父學本事,

便強撐著身體出門了。 到了師父家,剛一進門,師父就像察覺到了什么異樣,

立刻快步走到我跟前,伸手緊緊抓住我的肩膀,目光銳利地盯著我問:“你干啥了?

”我被問得一頭霧水,心里直犯嘀咕:“我能干啥呀,昨天在您這兒練了一下午的功夫,

回去的時候騎自行車都比平常慢了不少,到家就直接躺在床上睡著了。

”師父盯著我看了一會兒,似乎也看出來我確實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隨后,

他把我帶到一個三陽位,讓我在那里蹲馬步。三陽位是師父家里一個特殊的地方,

天地人三陽位,這個地方是我師父家里陽氣最重的一個地方。我乖乖地蹲好馬步,

師父在一旁來回踱步,接著問道:“你好好想一想,昨天發生啥事了?

”我努力回憶著昨天晚上的情景,過了一會兒才說道:“我昨天晚上回家的時候,

又聽見蔡家那兩口子吵架了。這次吵得可兇了,那女的一路哭著走到二道灣他們家那塊地里,

在那兒大聲嚎哭了足足半個多小時。那聲音在夜里聽著有點滲人,昨天晚上太黑了,

她從我眼前經過的時候,我也沒看清模樣?!睅煾嘎犖艺f完,氣得胡子都快翹起來了,

眼睛一瞪,對著我罵道:“胡說八道!那個蔡家老二,昨天晚上在鎮上給他媽買藥去了,

家里就剩他那婆娘和他媽了,怎么可能吵架。再說了,他們家雖說經常拌嘴,

那也是因為他娘癱瘓在床,照顧起來不容易。蔡家老二對他婆娘還是很容忍的,

只是那婆娘照顧婆婆辛苦,平時愛嘮叨幾句,這事換誰攤上不都這樣嘛。

但就沖著他們一直照顧老人,也算是比較孝順的了?!睅煾杆坪跬蝗婚g又想到了什么,

他抬起手,捻著胡子,低頭沉思了一會兒,然后又抬起頭,

目光灼灼地問我:“你聽到哭聲中間停了幾次?”我閉上眼睛,仔細回想當時的情景,

過了好一會兒才說道:“三次!”師父聽了我的回答,神色變得越發凝重,

緩緩說道:“準備紙貨,那老婆子不行了!你昨天遇到的是陰人引路。

那老婆子兩天后就會出殯,而且應該就會埋在二道灣那個地里!

”我驚訝得脫口而出:“這么神奇?”師父伸手敲了我一下腦袋,沒好氣地說:“你懂什么!

陰人引路,就是有陰魂引著她去該去的地方。所以你昨天晚上是被陰氣給沖了,

這才早上發燒。還好你小子身體不錯,又沒娶媳婦,陽氣很重,所以才沒什么大事。

要是換做別人,像你父母那樣,至少也是一場大??!”聽了師父這番話,我不禁打了個寒顫,

回想起昨晚那詭異的哭聲,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恐懼。果不其然,我的馬步還沒有練完,

蔡家老二便匆匆趕到師父這兒請紙貨??粗碳依隙M臉的疲憊與哀傷,師父趕忙迎上去,

詢問著蔡家的情況,一邊安慰著蔡家老二,一邊著手準備紙貨。我師父能處理一些邪門的事,

但是辦理喪事一直遵循著一套傳承已久的老規矩。村子里每當有白事,

總會請另外一套陰陽先生班子來主持大局,他們這種行當在網上被稱作 “焦儀科”。

說白了,他們的工作更多像是按部就班地走流程,不過,紙貨方面,

大家一般都會找我師父來 “請”,注意,在這行里,不說 “買”,而是 “請”,

這是各行都有的獨特術語,至于為什么這么叫,就連我師父也說不太清楚其中確切的緣由。

我和師父將早就準備好的紙貨裝上三馬子,一路顛簸著送到蔡家。此時的蔡家,

早已被一種沉重的氣氛籠罩。陰陽先生們已經開始忙活起來,著手設立經堂和靈堂。經堂,

在大家心中,那是供奉神靈的神圣之地,寄托著生者對逝者的庇佑期望;而靈堂,

則是停放尸體,供親戚朋友們前來吊唁的地方。經堂里,就是供奉各種神靈,

有道家的王靈官,還有一些其他的,我也不認識,甚至還有廟里的馬王爺。靈堂里,

白色的幔帳隨風輕輕飄動,靈桌上擺放著逝者的遺像,周圍的蠟燭閃爍著微弱的光,

仿佛在訴說著無盡的哀傷。我們本就是鄰里,這種時候自然要留下幫忙。沒一會兒,

我父母也來到了蔡家。父母和師父見面后,免不了一陣寒暄。父母和師父聊得最多的,

還是如何讓我變得更聽話。他們你一言我一語,那用詞最多的便是 “他要是不聽話,

你就狠狠地揍”,聽得我在一旁直翻白眼,卻又不敢頂嘴。午后時分,陽光漸漸變得柔和,

可蔡家的氣氛卻愈發凝重。陰陽先生們開始了他們的流程,第一項便是 “請神(鋪經)”。

只見四五個陰陽先生身著傳統服飾,手持經幡,口中念念有詞。

他們的聲音在寂靜的院子里回蕩,似是要沖破這塵世的束縛,直達天庭。

這經文一念就是半個小時,那冗長的節奏和單調的語調,讓人感覺時間都變得緩慢起來。

因為我平時跟著師父也懂點陰陽的門道,又正值年輕力壯,

所以就被安排了一個管理經堂的活兒??蓜e小看這活兒,遠不是簡單的管理那么輕松。

每當陰陽先生們念經的時候,我就得在一旁規規矩矩地跪著燒紙。這可不是一時半會兒的事,

得連著跪上好幾天。一般人要是這么跪下來,最后走路都得一跳一跳的,膝蓋疼得受不了。

這還是小事,尤其是臉一直在烤火,白事過完后臉上的白皮是一層一層的往下掉,

所以這活不好干。剛開始的時候,我并沒有太在意,只是老老實實地按照要求做事。

過了一會兒,我卻突然感覺這些陰陽先生的舉動有些怪異。他們一邊念著經,

一邊做著一些復雜的動作,我當時正跪著,角度受限,沒能看得十分清楚,

但就是本能地覺得哪里不對勁。又過了一會兒,我終于發現了異樣,

原來其中一個陰陽先生頭上戴了一頂類似唐僧的帽子,

就是 86 版西游記里唐僧戴的那種毗盧帽。在這嚴肅的喪禮場合,出現這么個玩意兒,

實在是顯得格格不入,讓我心里越發覺得怪異。好不容易熬到晚上,我先送師父回家。

一路上,我滿肚子的牢騷,忍不住跟師父吐槽起那些陰陽先生的種種怪異行為,

說他們看著不累,可我跪著都快吃不消了。師父聽著我的抱怨,微微皺起眉頭,

長嘆一口氣說道:“鋪經這事兒啊,本是為了請下各路神仙來保護剛去世之人的靈魂,

讓逝者能安心去往另一個世界??煽此麄冞@般不倫不類的樣子,恐怕是難以請到真正的神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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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25-04-25 09:52: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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