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陽光慵懶地灑進邢氏集團的辦公室,邢蓮蓮坐在辦公桌前,眉頭輕蹙,專注地處理著堆積如山的文件。一旁的劉特助不時遞上資料,低聲匯報著各項事務的進展。兩人配合默契,辦公室里只有文件翻動的沙沙聲和低聲的交流。
而在辦公室角落的沙發上,汪宜清正愜意地睡著覺。她今天忙了一上午,實在抵不住困意,便尋了這處角落小憩。陽光落在她的臉上,勾勒出柔和的輪廓,微微起伏的胸膛顯示著她睡得正香。
時間悄然流逝,到了五點多,邢蓮蓮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她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是林時?!拔?,林時。”邢蓮蓮接起電話,語氣中帶著幾分疲憊后的放松。
“蓮蓮,忙了一天了,帶上劉特助和汪宜清一起吃個飯吧?!绷謺r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溫和而親切。
邢蓮蓮微微一怔,下意識地看了眼還在熟睡的汪宜清和正在整理文件的劉特助,猶豫了一下說:“行,那等會兒見?!?/p>
掛了電話,邢蓮蓮走到沙發邊,輕輕推了推汪宜清:“清清,醒醒,林時叫我們一起去吃飯?!?/p>
汪宜清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揉了揉腦袋,睡眼惺忪地問:“啊?吃飯?這么快就到飯點了?”劉特助也收拾好東西,準備一同前往。
一行人來到了約定的餐廳,林時和祁彥已經早早等候在那里??吹酵粢饲宓哪且豢?,林時的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欣喜,但很快又恢復了平常的溫和。
祁彥看向邢蓮蓮眸里的神色閃爍,不知道該說些什么。眾人坐下后,點好了菜,氣氛漸漸熱鬧起來。
吃飯間,林時看似不經意地提起:“蓮蓮,前些日子鄭氏找到我,拋了橄欖枝,愿意把國內市場交給邢氏,如果能合作也是不錯的?!?/p>
邢蓮蓮微微皺眉,思考著其中的利弊:“鄭氏嗎?確實鄭氏在海外的貿易界的地位不可撼動,不過合作的事還得從長計議。”
林時笑著點點頭:“確實,我就是覺得這是個很好的機會,要是能促成合作,對兩家都有好處。但是防人之心不可無?!彼贿呎f著,一邊不自覺地看向汪宜清,似乎在期待她的反應。
汪宜清對商業合作的事不太懂,只是安靜地聽著他們交談,偶爾吃一口菜。林時看著她的樣子,心中一動,主動給她夾了一筷子她愛吃的菜:“宜清,多吃點?!蓖粢饲逵行@訝地抬起頭,對上林時溫柔的目光,臉頰微微一紅,輕聲說了句:“謝謝?!?/p>
祁彥不語只是一味的夾菜給邢蓮蓮,傻子都看得出來今天一桌菜全是蓮蓮愛吃的。林時無語地扯了扯嘴角,但還是繼續說下去“自從鄭庭深那天突然出現在京城,他身邊的李特助就來時彥不止一趟了,這個人情就看邢總你想不想給了。”
邢蓮蓮不置可否,鄭庭深這人可謂是心機深沉,連她與林時關系好的事情都查出來了,看來不是個省油的燈。
“既然鄭庭深肯把國內市場交給邢氏,我想對于邢氏在京城的發展是個不錯的事情。為了顧及白氏和蘇氏,我會后打算再擬一份合作協議,主要目標就是國內的業務,這樣一來水就端平了,看似地皮給了鄭氏,但是主動權還是在我們這?!?/p>
祁彥繼續沉默不語,只是一味的布菜,幫蓮蓮盛湯,當蓮蓮不經意掃過他時,就擺出一副委屈巴巴的被人冷落的樣子。邢蓮蓮本就心虛,哪敢再跟祁彥對視,只恨不得趕快結束飯局。
林時感受到了他倆之間奇怪的氛圍,便問汪宜清“宜清,飽了嗎,等會帶你去喝酒好不好?”
汪宜清本就是千金小姐出身,賽車喝酒蹦迪是她的最愛,聽到林時要主動帶她去,頭都點成撥浪鼓了,林時寵溺的笑了笑,跟陳特助吩咐道“走,醉人間,開個大點的包廂,通知鄭總,有空可以一起來玩玩?!?/p>
祁彥眼皮跳了跳,不知道林時葫蘆里賣的什么藥,剛想替蓮蓮回絕,邢蓮蓮便搶先一步開口“是啊,好久沒去喝過酒了,一起去吧,祁彥跟我的車走,劉特助開車?!?/p>
祁彥聽到蓮蓮的話語,明白這是她主動求和,但是他今晚的角色就是委屈小狗,不準備開口?。?!一句話也不會說的。
邢蓮蓮看著一旁的祁彥,這還不說話????他今天咋了?這么委屈的嗎?心里想著狗男人,離婚協議簽的倒是挺快,還好還有money。
邢蓮蓮沒好氣的拽著祁彥就下了電梯,上車后,劉特助特別眼力見的把擋板升上去了。
邢蓮蓮不耐煩的把頭發甩到肩后,看到身旁的祁彥依然一臉委屈,忍不住的開口問道“祁總,開心點,不知道的以為我在欺負你呢?!?/p>
祁彥這才委屈巴巴的抬頭,一雙無辜的狗狗眼眨巴眨巴“蓮蓮可不就是欺負我嗎,那天你把我睡完以后就那么走了,說好的負責呢?”
劉特助在前面聽得一愣一愣的,心里一千個草泥馬奔涌而過,不愧是邢總,默默的在心里給邢總豎了個大拇指。邢蓮蓮臉色爆紅,騰一下氣血上涌到頭頂。
“話不能這么說,祁總我們好歹也是夫妻一場,打個離婚炮不過分吧……..”邢蓮蓮越說氣勢越弱,心虛的不敢與祁彥對視,但是祁彥的委屈絲毫沒有減輕,挑起蓮蓮的下巴,眼眶微紅的委屈開口“蓮蓮~老婆大人~你知道的我不想離婚的”
邢蓮蓮聽到祁彥顫抖的聲音,看向了祁彥的眼睛,委屈思念與不滿流露在他的眼汪中,窗外的燈光灑在他高挺的鼻梁上,映射下他長長的睫毛在眼下形成一小片陰影,眉頭輕皺,嘴唇似乎還有些微微顫抖。
邢蓮蓮實在招架不住,身體前傾在祁彥的唇角落下一吻“好了,不要瞎想了,我們只是離婚了又不是分開了,乖寶,我最愛你了?!?/p>
邢蓮蓮嘴里的情話從來都是不要錢的往外蹦,在她的世界里,工作上的事那大可放心交給她,從不玩虛假那一套。但是對待感情?
邢蓮蓮自己都不知道愛到底是什么,也不明白祁彥的愛為什么能這么長久,在她看來愛是最難琢磨的了。
她會因為祁彥的離開而委屈,會因為祁彥的臉而動情,她自己都不清楚自己是太愛祁彥了,還是對祁彥依賴的戒斷。
祁彥原本低沉的情緒一下就被驅散了,眼睛閃閃的看著蓮蓮,此時車到了醉人間門口,經理迎了上來“祁總,包廂號v888,林總和鄭總在等著你們了。”祁彥點了點頭,邁步下車,拉開車門扶著邢蓮蓮的手下車了。
包廂內,林時和汪宜清在開心的玩搖骰子,鄭庭深一個人坐旁邊無聊的擺弄酒杯,門被推開,邢蓮蓮和祁彥牽著手入了坐,鄭庭深挑了挑眉想到了霍亭舟,立馬來了精神,在他進門前,他是看到霍亭舟在隔壁包廂為他的妹妹開生日派對呢。
鄭庭州手指一深一淺的敲打著水晶杯,突然想到了好玩的,在李特助耳邊低語道“把拍下的紅寶石項鏈給蘇小姐做生日禮物吧,記得交給霍亭舟,告訴他我們在隔壁?!?/p>
關于霍亭舟為什么會跟鄭庭州認識,起源于下午霍亭舟送邢蓮蓮離開之后就接到了葉特助的電話,鄭庭深親自拜訪霍氏,一時間霍亭舟也不明白鄭庭深想干嘛。
鄭庭深一進門,便下意識地環顧四周。辦公室寬敞而明亮,裝修風格簡潔大氣,卻又處處透露著不凡的品味。巨大的落地窗旁,擺放著一組精致的沙發,沙發前的茶幾上,一本財經雜志隨意地翻開著。
“霍總,久仰大名?!编嵧ド钅樕蠏熘男θ荩Z氣里透著幾分熟稔,又帶著些許客套。
霍亭舟從辦公桌后站起身來,微微點頭示意,臉上沒有過多的表情,“鄭總,客氣了,承讓?!彼穆曇舻统炼椒€,讓人聽不出情緒。
鄭庭深走到沙發旁,自顧自地坐下,翹起了二郎腿,“霍總這辦公室,很氣派?!彼贿呎f著,一邊輕輕撣了撣褲腿上并不存在的灰塵。
霍亭舟沒有接話,只是靜靜地看著他,眼神里透著一絲探究。
“我這次來,主要是想和霍總聊聊明天的地皮會議。”鄭庭深終于切入了正題,他坐直了身子,表情變得認真起來,“那塊地皮,我志在必得。”他的語氣堅定,眼神里閃爍著勢在必得的光芒。
霍亭舟微微挑眉,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無的弧度,“哦?鄭總這么有信心?”他的聲音依舊平靜,卻讓人感覺到了一絲挑釁。
“當然?!编嵧ド钚α诵?,眼神里閃過一絲狡黠,“而且,我還打算讓邢總參與到這個項目里。我知道霍總和她關系不一般,想必霍總會感興趣?!彼室獍选瓣P系不一般”幾個字說得很重,試圖從霍亭舟的臉上捕捉到一絲異樣的表情。
然而,霍亭舟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臉上沒有任何波瀾,“鄭總恐怕是誤會了,我和邢小姐只是普通朋友。”他的語氣平淡,讓人無法分辨真假。
鄭庭深心里微微一怔,他沒想到霍亭舟竟然這么輕易地就否認了。但他并沒有放棄,“霍總又何必否認呢?大家都是明白人。”他的語氣里帶著幾分調侃,卻又隱隱透著一股逼迫。
霍亭舟皺了皺眉頭,眼神里閃過一絲不悅,“鄭總今天來,就是為了說這些無關緊要的事?”他的聲音里已經有了明顯的不耐煩。
鄭庭深知道自己不能再繼續這個話題了,他清了清嗓子,表情變得嚴肅起來,“霍總,其實我這次來京城,還有一件更重要的事?!彼难凵窬o緊地盯著霍亭舟,試圖從他的反應中找到一些線索。
霍亭舟靠在椅背上,雙手交叉放在胸前,“什么事?”他的聲音依舊平靜,卻讓人感覺到了一絲警惕。
“你還記得當年我滿世界找妹妹的事嗎?”鄭庭深的聲音突然變得低沉,眼神里也透露出一絲痛苦。
霍亭舟的眼神微微一凜,他微微瞇起眼睛,“記得,當年你妹妹隨著自家輪船出游,不幸被同家族的人暗算推下了海。這和我有什么關系?”他的聲音依舊平靜,卻讓人感覺到了一絲寒意。
“據我所知,當時離我妹妹不遠的地方,就是你的救援隊?!编嵧ド罹o緊地盯著霍亭舟,一字一頓地說,“所以,我懷疑你養的金絲雀,就是我的妹妹?!彼难凵窭锍錆M了懷疑和憤怒。
霍亭舟的臉色瞬間變得陰沉起來,他猛地站起身來,雙手用力地撐在辦公桌上,“鄭庭深,你不要胡說八道,我只當她是我的妹妹!”他的聲音里充滿了憤怒,眼神里也透露出一絲威脅。
鄭庭深卻絲毫沒有退縮,他也站起身來,直視著霍亭舟的眼睛,“我有證據,并且恐怕你們也只能當兄妹了?!彼恼Z氣堅定,眼神里閃爍著一絲得意。
霍亭舟冷冷地看著他,“什么證據?拿出來看看,我跟婉吟本就是親兄妹一般?!彼穆曇衾锍錆M了不屑,眼神里也透露出一絲懷疑。
鄭庭深從口袋里拿出一張照片,扔在了辦公桌上,“這是我妹妹失蹤前的照片,和你身邊的那個女人,長得很像?!彼难凵窬o緊地盯著霍亭舟,試圖從他的臉上找到一絲破綻。
霍亭舟拿起照片,看了一眼,臉上沒有任何表情,“長得像的人多了去了,這并不能說明什么。”他把照片扔回了桌上,語氣里充滿了不屑。
“還有這個?!编嵧ド钣帜贸鲆环菸募斑@是當年救援的記錄,上面顯示,你的救援隊在我妹妹失蹤的海域附近救起了一個女人?!彼难凵窭镩W爍著一絲得意,仿佛已經掌握了一切。
霍亭舟接過文件,快速地瀏覽了一遍,然后冷笑了一聲,“這又能說明什么?當年在那片海域失蹤的人不止你妹妹一個,我的救援隊救起的人也不止她一個?!彼恼Z氣里充滿了嘲諷,眼神里也透露出一絲輕蔑。
鄭庭深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他沒想到霍亭舟竟然這么難對付。“是嗎,那你什么時候把蘇小姐帶出來掌掌眼?”
霍亭舟冷冷地看著他,“明天在醉人間,我要給婉吟過生日。不過,我勸你還是不要白費力氣了,你這純粹是無稽之談。”他的聲音里充滿了不屑,眼神里也透露出一絲不耐煩。
鄭庭深深深地看了霍亭舟一眼,然后轉身離開了辦公室。他知道,今天的談話沒有任何結果,但他不會就此罷休。他一定要弄清楚,那個女人到底是不是自己的妹妹。
霍亭舟看著鄭庭深離去的背影,臉色變得十分不解,難道蘇晚吟真的是鄭氏的人?當年,蘇婉吟是自己給她取得名字,當時她因撞到了礁石導致了失憶,因蘇婉吟眉眼間很像自己去世的母親,所以用母親的姓給她取了名。霍亭舟心里也沒有把握不知道蘇婉吟到底是不是他的妹妹。
更新時間:2025-04-24 20:06: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