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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主,不必為俺難過,那一戰,俺殺了六個突厥蠻子,不虧!”

黝黑漢子躺在門板上,故作輕松的說道。

可透過那扭曲的面孔,傻子都能看出,他此時忍受著怎樣的痛苦。

即便鄭閑這個毫無相干的旁觀者,都不得不暗贊一聲,是條好漢。

驅除蠻夷,為國為民,如此英雄,不應該這樣默默無聞的病死。

鄭閑快速思考著,怎樣才能挽救他的性命。

奈何他不是醫生,即便接受過前世網絡信息的狂轟濫炸,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從何處下手。

壯漢似乎也知道事不可為,默默擦去眼角淚水,蹲到黝黑漢子身前,鄭重問道,“還有什么心愿,老程家一定幫你完成?!?/p>

黝黑漢子毫無征兆的大哭起來,哭的稀里嘩啦。

畢竟,死亡是大恐怖,即便堅強如鐵的硬漢,直面死亡,也會感到恐懼。

這沒什么好丟人的。

反而更加真實,也更讓人欽佩。

即便是見慣生死的孫大夫,這一刻都是無比動容,卻只能無奈的嘆息一聲。

他甚至痛恨自己,為什么沒有跟著父親好好學醫,否則也不用像現在這般,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卻毫無辦法。

一直哭了很久,黝黑漢子這才停了下來。

隨意抹了一把眼淚,帶著一絲釋然,兩分解脫,以及七分不舍,不好意思笑道,“少主,讓您看笑話了!”

壯漢搖搖頭,表情嚴肅,認真道,“說心愿!”

黝黑漢子眼眸中帶著眷戀和遺憾,“少爺,家中只有老母一人,俺走了,俺娘……”

“放心,有我在,有程家在,不會讓他們受半分委屈!”

壯漢重重點頭,做出承諾。

“足夠了!”

黝黑漢子笑著點頭,笑著笑著,眼淚再次流了出來。

壯漢微微垂眉,似乎不敢直視他,再次問道,“還有什么心愿!”

“沒……”

黝黑漢子剛說了一個字,似乎想到什么,嘴唇微微翕動,“說起來,俺還真有一個念想?!?/p>

“說,無論是什么,我都盡力幫你完成!”

黝黑漢子似乎想到了什么,黝黑粗獷的臉上,竟出現了一種別樣的神采。

看到這一幕,鄭閑心中咯噔一下,眉頭皺的更深。

壯漢似乎也意識到了什么,強忍著悲傷,打趣道,“有話說,有屁放,打突厥蠻子的時候,也沒見你這般扭捏?!?/p>

黝黑漢子一臉神往,似乎連疼痛都忘了,“有一次俺有幸跟隨家主,在醉仙居,喝過一次百花陳釀,那滋味……”

說著,他齜了齜牙,偷偷吞了口口水。

一旁的鄭閑靈光一現,似乎想到了什么,卻始終無法確定。

壯漢二話不說,掏出幾吊銅錢,扔給一名隨從,“用最快的速度,去醉仙居,弄一壇百花陳釀回來?!?/p>

隨從接過銅錢,滿臉無措的站在原地。

“還愣著干嘛,去??!”

壯漢怒吼道。

隨從深吸一口氣,滿臉淚水,痛苦道,“少爺,已經宵禁了!”

此時天色已經徹底黯淡下去,醫館不知何時,點起了一盞油燈,寒風順著洞開的大門吹進來,油燈搖曳著,忽明忽暗。

就如同此時眾人的心情。

壯漢從身上掏出一塊兒令牌,鄭閑晃了一眼,只看到上面寫著金吾衛三個大字,至于背面是何職銜,就不清楚了。

但從壯漢的舉止和氣魄來看,鄭閑猜測,至少也應該是個校尉。

別看校尉官職不大,但加上金吾衛三個字,含金量就不可同日而語。

再結合壯漢說的老程家,對于壯漢的身份,鄭閑已經有了確定。

就是不知道這壯漢,是程家的哪一位公子。

隨從接過令牌,低著頭,依舊為難的站在原地,諾諾的不知該如何開口。

壯漢一瞪眼,厲聲喝道,“章寒大哥臨死前,就想喝一口百花陳釀,就一口,難道這么簡單的心愿都不能實現嗎?”

隨從猛的抬起頭,涕淚橫流,哽咽著說道,“少爺,醉仙居早就關門了!”

“我不管!”

壯漢一揮手,蠻橫的吼道,“我不管你用什么辦法,去敲,去砸,去搶,今天,現在,必須給他弄一壇百花陳釀回來,出了任何事,我程處默一力擔之。”

“是,保證完成任務!”

隨從怒吼一聲,就要往外沖。

此時,鄭閑眼前一亮,終于想明白,之前的靈光一現是什么。

酒!

酒精!

他顧不上自己只是一個素不相識的陌生人,直接喊道,“一壇不夠,越多越好!”

程處默詫異的看向鄭閑,拱了拱手,“宿國公府程處默,這位小郎君是?”

“鄭閑!”

鄭閑報出名字,接著道,“程小公爺,我或許有辦法救治這位兄弟!”

程處默一愣,猶如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的落水者,激動的一把抓住鄭閑手臂,“太好了,還請小郎君出手,無論有任何要求,我都滿足。”

“松手!”

鄭閑一臉痛苦的喊道。

他只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讀書人,哪經得起程處默這個莽漢手上的力道,感覺整個手臂都要斷了。

程處默這才意識到自己失態,訕訕松手,依舊一臉渴望的望著鄭閑。

鄭閑不停晃動手臂,鉆心的疼。

不過他能理解程處默的心情,也不計較,直接說道,“酒,我需要大量的酒,越多越好!”

程處默把胸脯拍的咚咚作響,保證道,“沒問題,包在我身上!”

他甚至都沒有問鄭閑要那么多酒干什么用,沖著愣在原地的三名隨從瞪眼吼道,“還愣著干嘛,還不趕緊去,能搬多少搬多少!”

等隨從們火急火燎的離開,一直皺眉沉思的孫大夫這才上前,朝鄭閑微微拱手,直接問道,“小郎君,不知道你要那么多酒做什么?”

當鄭閑說出‘我或許有辦法’的時候,最受震驚的其實是他。

如此嚴重的壞疽,再加上高燒不退,即便是他父親親自出手,都不敢保證能治好。

鄭閑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竟然敢直接說出這樣的話。

這對于一個醫癡來說,簡直是致命的吸引。

此時的孫大夫,就像有一只小貓,不停的在他心尖上撓啊撓。

程處默這時也反應過來,一臉狐疑的望著鄭閑。

不是懷疑,只是為了確認,鄭閑真的有辦法。

鄭閑想到孫大夫應該就是藥王孫思邈的兒子,心中敬佩,也不藏私,直接說道,“消毒!”

“消毒?”

孫大夫一怔,眉頭深深皺起,半晌之后,才不確定的問道,“用酒消毒?”

他只聽過,酒能當麻醉藥用,還從不知道,酒竟然還能消毒。

不止是他,就連他父親,藥王孫思邈,大概也不知道吧。

鄭閑神秘一笑,“等會兒你就知道了?!?/p>

更新時間:2025-04-24 03:36: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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