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快穿:一日玩轉三千州 配角1 91839 字 2025-04-22 22:47: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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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情,有時會成為禁錮枷鎖,有時會治愈所有。

對于林志向一家來說,身居高位目空無人,席玢僅僅是上門討要說法,對林志向的潛在危險他們直接拔除。

他們無疑愛著林志向,同樣,沐浴在愛下的林志向也愛著他的家人。

當得知自己親手毀掉家人一線生機時,林志向徹底瘋了。

他們的親情固然很好,但建立在旁人痛苦上。

逢春不清楚席玢滿不滿意這個結局,回到王座大廳,『妄言』告訴她席玢投胎去了。

這次賺取的功德量不多,恰好填補色彩板塊。

渾身沐浴在鮮血下的男人逆光而來,銀麟盔甲發出沉悶聲響。

逢春看不清男人神情,『妄言』適時關閉色彩板塊。

突如其來的昏暗照射清楚男人,他失魂落魄,眼里盡是麻木空洞,如同行尸走肉。

整個人散發悲傷氣息。

“色彩還沒優化,等送你進隧道再去?!薄和浴怀甏航忉屆髁涟坠馔蝗坏脑颉?/p>

隨即退到逢春身后,安靜等待夏侯霸訴說冤情。

結果他宛若一座卡車呼嘯而過,將他們忽視徹底。

“你干甚去?信不信額錘死你?!狈甏翰挥勺灾鲗W習剛剛看過電視劇男主的口音。

『妄言』:O_o(我和我的小伙伴們都驚呆了?。?/p>

不知哪個字眼撬動夏侯霸的心房,他猛然站立。

“再說一遍?老鄉?”

熟悉的鄉音讓這位數十年征戰沙場未曾回鄉的男人熱淚盈眶。

仿佛受了天大委屈,事實也確實如此。

有家不能回,內憂外患,朝堂何不食肉糜的官員何其多?

那日大敗突厥,識破外邦的陰謀詭計,夏侯霸心情很是豪邁,那是一種豪情壯志得以報的舒爽!

他開壇飲酒,正欲舒緩連續幾日的疲倦,外頭忽然傳來急報。

“報!”小兵抱拳單膝跪地,“稟將軍,皇城來人!”

夏侯霸掀起帳篷門簾,遠遠的看到一蒙面黑衣男,手持皇帝密令。

繁冗復雜令牌代表著皇帝手中暗衛營“梟首”,首領張房,負有監管各部門職責,統領城防操練。

“陛下有旨,傳令將軍回京述職?!?/p>

夏侯霸心里門兒清,沒標注事情好壞,恐怕貿然回京容易頂罪,他賠笑道:

“大人風塵仆仆舟車勞頓,外加風雪欲來,咱們先回帳稍加休息如何?”

張房假意拒絕,實則暮色暗沉,凜冽寒風刺骨,吹得人臉僵硬。

兩人推辭幾番同意歇腳,夏侯霸下令準備接風宴大肆宴請張房。

但對方表示這事不可聲張,夏侯霸意會。

兩人前后相跟回到帳篷。

夏侯霸清楚皇上召他回京意圖。

前些日子突厥小勝一場,當今圣上對此極為不滿,連下十二道金令急召夏侯霸回京。

夏侯霸心情如何先暫且擱置,這次回京他恐怕兇多吉少。

十二道金令……夏侯霸接過張房遞來的酒杯,回味甘甜。

張房輕笑安慰道:“夏侯將軍放寬心,陛下所做一切也只是為了堵住悠悠眾口,稍加配合便好?!?/p>

“我來呢,僅是護送將軍。”

夏侯霸對朝堂來人絲毫不信,一杯接一杯的灌酒,等到張房發出輕微鼾聲。

他繞過主營帳,前往最為信任的副將楚雄帳內。

“這次我恐怕兇多吉少,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如果我死后,能夠唯一命令你們的只有兵符?!?/p>

夏侯霸掌心朝上,兵符正安靜躺在他手中。

“將軍!”楚雄今年二十又五,自入營為伍便一直跟著僅比他小兩歲的夏侯霸。

當年他尤為不服這小將軍,總是當著眾人面讓他下不來臺,身為將領一直被小兵挑釁。

終于那日夏侯霸同意擂臺見真章。

一招制敵,楚雄敗得極為慘烈,他認清現實,頹廢不已。

是將軍重新點燃他那段晦暗時光。

胸前貫穿胸腹的傷疤隱隱作痛,他卻顧不得許多。

“軍中能人異士眾多,其中一個會易容術,我去找他過來!”楚雄打那以后對夏侯霸言聽計從,唯有這事,不可!

他不能眼睜睜看著將軍去送死!

夏侯霸一把拉住楚雄,目光灼灼,“聽好,‘梟首’首領張房沒那么蠢,這次我會想辦法半路脫身?!?/p>

楚雄拍拍胸脯,他一力承擔善后工作。

第二日,天空陰暗好似潑墨,鵝毛狀雪花斷斷續續飄落。

夏侯霸在人群中與楚雄對視一眼,兩人心知肚明。

胯上馬匹,親衛十余人跟隨,全部都是精銳中的精銳,這次帶走他們難免會有犧牲。

這群半大小子卻義無反顧爭相報名。

他們時時刻刻都在提防張房。

夏侯霸最后望向熟悉的營帳,眺望遠方。

雪山連綿起伏,對面突厥部落居住高山,易守難攻。

北風呼嘯卷著狼嚎,夏侯霸拽著韁繩,沒有絲毫留戀。

回京管道在暮色中蜿蜒,頭頂不斷飄落的雪花阻隔視線。

“將軍,這條路不通,有沒有更近的路線?”張房聲音被風卷割破碎,忽遠忽近。

前方道路出現堆積如山的雪塊,鏟除耗費時間太長。

夏侯霸果斷下令轉樹林,天氣惡劣,如果不盡快找到庇護所,大家很快會因為失溫凍死在外面。

樹林里光禿禿的枝丫肆意生長,交錯縱橫。

馬匹很難行進。

一行人下來牽著馬走。

留有一人斷后,掩蓋他們足跡。

踩在雪里發出吱呀吱呀聲響,風雪交加,北風肆虐。

夜幕降臨,他們絲毫不敢放松警惕。

夏侯霸眼力不錯,終于在手腳僵硬失去知覺的前一刻找到山洞。

山洞夠大,甚至能容納所有馬匹。

眾人快步進入,負責善后的親衛抖落砍好樹枝上的積雪。

掏出火折子點燃,溫暖席卷全身。

他們把濕漉的鞋襪脫下烘干。

夏侯霸默默抽出斷刃放置腰間。

柴火噼里啪啦蹦出火星,空氣靜謐。

行進累了一天,此刻都有些昏昏欲睡。

夏侯霸睡前緊握斷刃,感受到上面傳來刺骨寒意,他安心入睡。

后半夜,柴火熄滅,夏侯霸清楚聽到多人足尖輕點地面,他猛的睜開雙眼。

睡前親衛將他環在中央,此刻他們都成為一具具冰冷尸體,喉嚨上都插著十字鏢——正是張房的獨門暗器。

唯獨身后的親衛消失。

夏侯霸臉色稍有不霽,心卻止不住下沉。

“想必將軍明白?!睆埛慷秳蛹绨蛏匣浜?,烘的半干的毛發黏膩成簇。

腰間鎏金錯銀的‘梟首’首領令牌晃動,“陛下要的是北境六州的虎符。”

話音未落,夏侯霸欺身而上,他沒時間傷感悲秋。

僅憑張房一己之力,將他親衛絞殺于無形,他不得不承認小看了這位傳說中的‘梟首’首領。

斷刃劈開風雪,刀刃上冰晶折射寒光。

夏侯霸側身避開致命十字鏢,玄鐵護腕攔截身后突襲而來的彎刀。

彎刀劃過護腕迸濺火星,夏侯霸反手轉動斷刃,一刀捅去,未得逞后迅速收手。

“將軍的刀,該磨了?!睆埛繑S出彎刀,刀刃鋒利,回旋割破夏侯霸臉頰。

夏侯霸反手扯下肩甲,瞄準張房,玄鐵甲片旋轉削斷彎刀,第三片深深嵌入張房鎏金腰牌。

張房撩開狐裘,袖袍中露出一角密函,火漆印著已故太子的螭紋私章。

夏侯霸無暇顧及,他的目標從來不是殺人泄憤,而是盡快從旋渦脫身。

張房死纏爛打,仿佛貓捉老鼠,并不著急斬殺夏侯霸。

夏侯霸并不是打不過張房,而是繼續糾纏下去,‘梟首’來援,他必然受傷,低溫環境失血不是明智選擇。

現在也只能依靠長久作戰經驗,七拐八拐,不斷拉開兩人之間的差距。

雪天霧靄干擾視線,夏侯霸很快抹平蹤跡,降低呼吸頻率,整個人蟄伏在雪面。

等到‘梟首’其他暗衛趕到時,已經完全不見夏侯霸行蹤。

張房唇角勾起,掩下那抹譏諷。

夏侯霸不確定他是否脫身,硬爬到早晨雪停時刻。

親衛并非全軍覆沒,等他回山洞時,親衛尸首全部就地埋葬。

馬不停蹄前往接頭地點,同時不忘掩飾行蹤。

楚雄沒在約定的地方停留,這讓夏侯霸隱隱有些不安。

很快得到了證實。

楚雄神情冷漠,身后跟著張房一率人等。

“為什么?”夏侯霸獨自一人面對,他不解的眼神無助望向楚雄。

為什么要背叛他?

楚雄冷笑連連,摸著隱藏在盔甲下那道胸口疤痕,“那你可曾想過一招制服我,把我面子放哪?”

夏侯霸呆愣,他完全設想過楚雄心胸如此狹隘。

他失望地問道:

“那我們那些美好時光算什么?”

“算你有眼無珠!”楚雄從懷中拿出兵符,諂媚獻給張房。

張房挑眉,萬萬想不到他居然輕而易舉拿到兵符。

頷首示意手下停止偷襲,武將狗咬狗的戲碼他還沒見過。

夏侯霸濃重嘆氣,擺出進攻姿勢,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捅穿‘梟首’暗衛。

楚雄冷眼旁觀,驀的開口道:

“張房答應過我,等將軍死后,他遞交虎符可以向圣上請功,屆時,我就是整個軍營最小的將軍!”

“所以,還煩請將軍騰出位置。”

至于張房,不見挪動半分的腳步,暗衛們苦于支撐,分不出心思求救。

夏侯霸一打多,浴血奮戰,血腥味兒漸濃。

等把十幾號人斬殺殆盡,張房鼓掌,欣賞道:“還得多謝將軍替我除掉異己?!?/p>

這次張房帶來的暗衛盡數是違背他命令之人。

張房哈哈大笑,“也不知道將軍有沒有感受到千機散的毒性在體內亂竄?!?/p>

“事前接過我那杯毒酒,如何呢?”

“昨夜灌我酒好去安排你的身后事,我不默許你以為你能走得了?”

夏侯霸抬頭,“是嗎?”

楚雄挪動腳步,攙扶著夏侯霸,面露堅毅,忠心耿耿的模樣刺痛張房。

他斂起笑容,唇角溢出譏諷,“真以為我對你沒防備?”

楚雄沉默的舉起解藥,特地展示給張房看,塞給夏侯霸,等待靜脈逆行逼出毒素。

這次張房徹底笑不出來。

風水輪流轉,這次到夏侯霸暢懷大笑:

“真以為我們在戰場上無可睥睨的默契白練?”

“張統領不妨摸一摸虎符,那可能是你最后一次接觸了?!?/p>

張房像燙手山芋般甩開虎符,“有毒?”

虎符叮叮啷啷掉落地面,楚雄撿起,貼身放好,“沒有,將軍喜歡開玩笑?!?/p>

“但本人平生說謊無數?!?/p>

張房瞬間毒發身亡暴斃,夏侯霸眼尖,正準備翻看袖袍中先太子密信,不曾拆開。

對于已故太子還能寫信這件事,他最好不要輕易站隊,守護邊疆才是他重要職責。

遂將信封妥帖放回。

楚雄悄無聲息出現在夏侯霸身后。

“這一仗干得漂亮,偉杰!”楚雄,字偉杰。

“抱歉,將軍。”

夏侯霸呆滯地盯著胸前滴血的刀刃,已經從他們象征友誼的斷刃換成彎刀。

夏侯霸目眥欲裂,兩人歡快時光浮現,猩紅刺痛他的神經。

一掌拍向楚雄,蘊含著他所有內力。

楚雄沒躲,被擊斃在地,死前掛著解脫的笑。

夏侯霸踉踉蹌蹌,強大的求生欲讓他忍痛拔出刀刃,自己包扎勒緊避免血液再次流動。

即便如此,還是在不斷滲出。

夏侯霸只能就近勞煩村民幫忙。

與突厥對打時,村民也曾多次幫助軍隊,他們基本也都互相認識。

就當夏侯霸抓住村民衣角時,迎接的卻是他們的鎬耙。

死前,他們說:突厥懸賞,將軍人頭可值萬兩金!

夏侯霸不懂,為什么?為什么他用心保護的對象,居然背叛他。

渾渾噩噩中便來到了管理局。

他封閉五感隔絕一切,聽不見看不著摸不著。

如若不是逢春突然搞怪,或許他會墜入無邊地獄。

夏侯霸疑惑不解,究竟是因為什么?

皇權之爭的可怕他清楚知道,杜絕和所有人交好,唯獨楚雄,他們幾乎是一同成長。

如此也能被策反嗎?

那么百姓又何至于用他換取萬兩金?

相比于突厥的鐵騎踏破河山,他們居然要萬兩金?

眼見夏侯霸陷入迷障,有走火入魔的跡象,逢春順勢控制住他。

挑出那個世界景象。

萬人空巷,只為祭奠曾經的戰神,夏侯霸。

更新時間:2025-04-22 22:47: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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