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三次元有事,欠了好多,我一定發奮圖強補完!每個章節不連續,可單個閱讀?。。。?/p>
“幸存在那場驚天大戰的逢春,什么都不在乎。你大可試試別的方式來打動我?!?/p>
逢春承襲偶像喜愛鮮紅似血的朱衣,細嫩白皙的雙腿大喇喇敞開,慵懶地靠在支起的手背。
視線輕蔑,輕飄飄移到下方。
大理石光澤細膩黝黑,壁龕中燭火跳躍,隱隱綽綽。
骷髏頭堆砌在黑金王座兩側,眼眶里幽綠鬼火騰升。
系統『妄言』匍匐在地面,額頭緊貼地面,斂下眼睫,口唇泛白。
說出的話一如既往讓逢春厭惡:
“大人如若知道您不務正業,想必不會輕饒了您。”
逢春氣極反笑,由衷鼓掌,“好好好,枯木竟然學會拿出她來壓我一頭嗎?究竟是誰教壞你的呢?”
“系統『妄言』為您服務?!?/p>
斜睨嘴硬『妄言』,無所謂道:“妄言寓意不好,枯木更好聽,算了,你不說,那就都殺了?!?/p>
支起慵懶身體,軟塌塌起身,柔弱無骨斜在座椅靠背。
『妄言』不理會逢春的不情愿,沉默引進此次任務主角。
婦女瘦骨嶙峋,滿頭白發枯燥無光澤,操著口方言,一把鼻涕一把淚哭訴自己不易。
條件反射瑟縮躲過逢春扶她的手掌。
她應激般住嘴,抱頭蹲墻角,護住腹部。
逢春面容陰沉,訕訕收手瞪向『妄言』。
指向憑空出現的軟榻,居高臨下看著婦人。
“你,起來站那說?!?/p>
『妄言』公式般回答:“看來逢春也不心硬嘛?!?/p>
逢春冷哼,沒有理會。
婦女感激地鞠躬,忍痛揭開不愿提及的沉疴舊疾。
那年母親以生病的理由將懷有身孕的她騙回家,伙同她那整天游手好閑無所事事的哥哥將她賣給同村老光棍。
即便她有丈夫,肚子里還揣著小生命。
母親和哥哥沒把她當人看,在他們看來一件貨品,賣就賣了,毫不在意,能逃回來轉手再買就好,回不來,那就當家做主好好生活,補貼家中更好。
可那老光棍是個不好相與的,最初她有想過逃,可迎來的是母親親自把她送進狼虎窩。
沒有娘家人撐腰,老光棍變本加厲,動不動拳打腳踢,生生將她打流產,小月子里粗暴泄憤情欲。
逃不走,打不過,她似乎也認了命。停止反抗,至少可以少挨頓打。
很快,她懷了身孕,老光棍這才停手,準許她好好養病,爭取一朝得男。
一切正往好的方向發展,孩子降臨,如他所愿是名男嬰。
老光棍劣根性難改,否則也不會打光棍多年。
“青天大老爺要為老婦做主??!”
婦人哭訴自己的不易,從狠心的父母不知足的哥哥罵到惡毒婆婆和裝死的二婚丈夫。
“那你為什么不最開始杜絕?”逢春指出不合理之處,“既然知道父母德行,當初還要回家?”
“我……我難道就能狠心放棄至愛親朋嗎?這,這算什么?也太不孝順了!”婦人梗著脖子反駁。
“況且我娘在我尚小饑餓到頭暈眼花時臥了個雞蛋給我吃,那簡直是人間美味,她罪不至死啊?!?/p>
婦人眼神麻木,一遍又一遍洗腦自己。
在進來前『妄言』向她講述規矩,用純善的靈魂之力換取逢春接手,最好少提要求。
畢竟逢春性情不算太穩定。
“父母有錯但他們何至于死,我就只是希望大人能夠好好教訓我那死鬼丈夫,至少不要讓他隨意大打出手。”
婦人一個勁的磕頭,“求求留他一命,我兒尚小,他不能失去母親之后再失去父親??!”
逢春覺得這女人著實有點聒噪,舉手示意暫停,揮手把她禁言。
起身兩手交疊拍拍灰塵,“好了,在這兒安心等著交出你的純善之力?!?/p>
婦人還想再說些什么,可喉嚨間阻力嚴重,目光求助『妄言』。
『妄言』泛起公式化微笑:“請在此稍作等候?!?/p>
同樣揮手,召喚出一片光幕,解釋道:“可以看到實時復仇畫面,感謝選擇我局,祝您愉快?!?/p>
話音落下人形機器魚貫而出,動作麻利布置好吃喝,規矩站在一旁。
婦人滿眼驚奇,似乎頭一次見這種場景,好奇的左摸右觸。
『妄言』到時,逢春已經等在小世界出入口傳送處。
這里還保留著先前的模樣。
隧道前霞光波譎云詭,瑰麗縈紆。
逢春看著保持飛行姿勢的『妄言』挑眉。
“搞快點,好給你的大人交差?!?/p>
她率先踏進隧道。
進來別有洞天,滿滿科技風,蔚藍色燈光折射,機器啟動時輕微轟鳴。
周遭涌動著大量光團,星星點點,奇光異彩,聚集成一條巨大藍鯨。
時不時釋放大音希聲。
星河鋪路,寥若晨星,夜幕似乎也匍匐腳下。
“還是沒變?!狈甏夯貞浧鹉切K痛過往,不由得嘆氣。
『妄言』插話打斷回憶,“全靠逢春大記憶恢復術,才把這個地方恢復原樣?!?/p>
“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狈甏汉敛豢蜌夥籽?。
“馬上到達目的地,逢春準備好了嗎?”
“要你管?”
逢春實在不忍直視這個地方,暗中加速試圖超越『妄言』。
“別白費力氣,我會永遠追隨在你身后?!?/p>
『妄言』毫不費力追趕,速度始終保持著不緊不慢。
甚至出言提醒:“到了?!?/p>
逢春身形消散,靈魂融入婦人身體。
進入身體的第一感覺,逢春只覺得眼皮發沉,渾身酸脹疼痛。
耳畔有哭泣的聲音,越發大聲。
逢春不喜聒噪,蹙眉一巴掌扇去,可惜渾身發軟沒力氣。
世界總算清凈了。
“媽,你別死!”
女孩捂住那輕若鴻毛的“撫摸”,以為是婦人回光返照,大開嗓門粗魯的哭泣,堪比號喪,鼻涕眼淚糊了一臉。
這下不想起也得起來,逢春緩緩睜開眼睛,突如其來的光線刺眼。
適應好一會兒才徹底瞪圓眼睛。
女孩跪坐在床下,緊緊攥著逢春的手。
看到逢春醒來的那刻迸發出希望的光。
隨即轉頭招呼另一個孩子,“哥!媽醒了你怎么還玩手機?!”
逢春隨著視線向后看,男孩滿不在乎地撥弄手機,出口成臟罵著游戲中的隊友。
時不時還問候父母,等對方反問的時候他直接說自己無父無母。
逢春額角青筋突起,喃喃道:“乖女和叉燒兒子,正常。”
游戲界面大大的defeat刺痛男孩的心,他怒摔手機。
“草tmd,嚎nm,害得老子分心游戲都輸了?!?/p>
隨即快步上前,拽起女孩衣領,一巴掌扇在臉上。
惡狠狠盯著逢春,“你教出來的好女兒,跟婊子沒區別,只會亂叫!”
“怎么我爸沒打死你!”
楊鄲甩甩發麻的手心,足見剛剛多大力氣。
楊妞妞抱腿無助哭泣,看樣子遭受不公平對待良久,從始至終都沒看逢春一眼。
她怕看一眼,楊鄲會不顧母子情分痛揍渾身傷疤的寧盼兒。
“對了,既然你沒事就趕快出院,馬上給我買個新手機,我手機都是因為你們兩個見人摔壞了?!?/p>
楊鄲撂下狠話正準備離開,逢春動了。
拔掉插在鼻孔上的氧氣管,拆掉纏滿全身的繃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錘向楊鄲。
“艸tm,見人敢還手?”后腦勺傳來疼痛示意著他從備受寵愛的楊鄲淪為發泄工具。
他弓起身減少受力點,透過雙臂露出的縫隙看到楊妞妞,尖叫出聲:“不是你?那誰打我?”
忽視楊妞妞眼底的震驚,他想破腦袋也沒想出來會是誰。
逢春沙包大小的拳頭耍的虎虎生威,每拳下去空氣破裂形成拳風。
“媽,別打了,再打你傷口要崩了!”
楊妞妞回過神看著逢春皺巴的皮膚開裂,露出殷紅鮮血,鐵銹味充斥在她鼻腔,趕忙阻止。
“大人的事小孩少問哦?!狈甏簱P起蜷縮成菊花的焦黑人皮臉,血跡和顏色重疊,看不出任何異常。
如果能忽略她手下翻白眼渾身抽搐的楊鄲。
“走,去警察局,我們解除關系,把我們三個人戶口遷出去?!?/p>
逢春想起一出是一出,暫停毆打楊鄲,拽著楊妞妞前往記憶深刻的地方。
出門打車,司機沿著逢春口述路線前進。
“妹子你這需不需要去醫院???”司機大姐好心詢問。
她看著明顯全身大面積燙傷的逢春,有著明顯的擔憂。
逢春擺擺手,“多謝關心,我只想在有限時間內做我力所能及的事情?!?/p>
路途月季盛開,吸引蝴蝶停留。
楊妞妞坐在車里如坐針氈,她想不明白,所以她壯起膽子問:
“媽,咱們去哪?為什么要把我戶口遷出去?”
老光棍人品差,但對他兒子那是有求必應,對唯一的女兒如同打量一件商品。
只等楊妞妞成年挑個好人家賣出去,已經有人家訂好,條件是給楊妞妞上戶口。
“去想救你的那戶人家?!狈甏貉院喴赓W。
很快到了地方。
逢春敲門,開門的是面容蒼老的男人。
他一眼就認出了面前的人,是他失蹤多年的老婆。
隔著防盜門,兩人眼神對視,逢春感受到男人傳來的激動。
“不開開門讓我進去?”
男人開門,有千言萬語想說卻咽下肚子。
屋內設施還是寧盼兒失蹤前的模樣,只不過多了很多尋人啟事。
男人從一頭烏發蛻變成滿頭白發,愁緒紛飛。
“醫院去了嗎?你這傷……”
男人正是婦人寧盼兒的第一任丈夫。
兩人真心相愛,男方不在意寧盼兒的家庭,他們可以只寄贍養費。
可沒想到寧盼兒被騙,等男人再去他們家找的時候,寧盼兒父母已經帶著兒子離開老家。
自此,男人苦盼,希望警察能夠順利救出寧盼兒。
“時間緊迫,咱們長話短說?!狈甏豪^身后的楊妞妞,悉心交代:“這是我女兒,他們欠了我的總歸要還,孩子何其無辜,我希望你可以替我好好照顧她?!?/p>
男人不知道老婆要去做什么,但他不希望因為這群人渣葬送了寧盼兒的未來。
“盼盼,一切有警察!正義終歸會來到的!”男人心底發慌,皺眉希望能夠規勸逢春。
“妞妞交給你了,好好對她,寧盼兒在這兒謝過你了。”
逢春跪下磕頭,連磕三個。
感謝男人這么些年從來沒有放棄她。
也盼望楊妞妞可以在他這兒健康成長。
“我能考慮的都考慮到了,等你以后考編考公政審時,沒有我們這些污點父母?!?/p>
逢春推開追上前的楊妞妞,狠心離開。
男人下意識接住后退的楊妞妞,眼淚不爭氣下流,這是他妻子留給他唯一的遺物。
父女兩人抱頭嗚咽。
逢春交代好所有事情,又回到醫院。
楊鄲進氣少出氣多,逢春一路拖著死魚一樣的楊鄲,直沖老家。
村里家家戶戶門前干凈整潔,和逢春要去的地方簡直天壤之別。
老光棍躺在烏漆嘛黑的沙發上,周圍散發陣陣嘔吐未消化食物的味道。
雙眼緊閉,嘴里還時不時念叨不是他的錯,都怪賤人非要去找那野男人。
木門嘎吱作響,陽光撕破陰暗狹小的空間。
老光棍不適的皺了皺眉,掀開眼皮。
猛的看到一張黑皮臉湊近,隱隱聞到燒焦烤肉味道。
他嚇一跳,隨即動手扇去。
逢春緊握住老光棍胳膊,“喜歡家暴是嗎?看不起女人是嗎?漠視生命是嗎?”
每一次質問都伴隨著清脆的巴掌聲。
楊鄲像條死魚仰面朝天,期期艾艾喊著老光棍。
父子倆如出一轍的憎惡面容,簡直讓逢春反胃。
快刀斬亂麻般將兩人各自捅五十刀。
血流涓涓匯聚成河。
逢春沒砍到他們大動脈,避開許多重要穴位。
又將汽油撒在房屋周圍,一把火。
了卻過去。
沖天火光映射在逢春那張面無表情的臉上,赤墨交映。
她當然沒忘記罪魁禍首。
老兩口重男輕女,逢春用最快速度去找一家人。
一家人就應該團團圓圓,整整齊齊。
所以逢春一刀剁了寧盼兒父親和哥哥的命根子。
在寧盼兒母親聲嘶力竭的哀嚎下把錢財同房子一把火燒的干干凈凈。
逢春咧開嘴笑,“爸媽,哥哥,希望你們都有一個愉快的周末?!?/p>
寧盼兒就是在普通的一個周末被拐走的。
他們也算罪有應得。
更新時間:2025-04-22 22:47:13